第51章 梦想一心，神樱树下

  “你可不算拖后腿，没有你，坚韧的他们可未必能渡过黑暗。”陆宇总算找到机会插嘴。
  “稻妻会有新的变化与可能，但还需要时间，「过去」留给我们的伤痕，会被「未来」的时间抚平。无论花费多少时间，我都会坚持下去，这就是我许下的承诺。”影完全没有理会陆宇。
  陆宇：……
  哭了呀！自己就不该偷懒，应该早早过来，偷偷把荧的任务都给取代了。
  “消灭了兽境猎犬，这件事算初步解决了。现下看来，它们并不会构成更大的威胁。”
  “后续事务，比如调查事件原因，养护根系等，就交给天领奉行或社奉行的人去处理。”
  “嗯，那我们走吧！”
  “影虽然看起来还算冷静，心里应该很乱吧？”
  “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她变了很多。”
  “嗯？怎么了，影？快跟上来啊。”
  “唔……”影单手扶着前额，站在原地。
  “她似乎出了问题，所以我才叫你。”
  陆宇：……
  “虽然你叫我过来看热闹确实很合适，但解决问题，抱歉，我只会武力解决。”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起来了？”
  “身体…动不了，看来情况比我想的更严重。”
  “要不要休息一下？”确定陆宇没用，荧凑到了影身前。
  “不用，是「她」在呼唤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荧，可以扶我一下吗？”
  “我要去鸣神大社下方的洞窟里。”
  “洞窟？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那里……是可以斩断过去，走向未来的战场。”
  “我开门可以直达。”陆宇拉开了门。
  说起来兽境猎犬都能撕开空间，荧貌似不会。狗都不如？
  “终于到了，入口就在这里…”随着影开口，紫色的云雾涌出，汇聚成了一个鸟居，内里泛着紫色的波纹。
  “你还好吗？”
  “感觉又恶化了…但没关系，我会尽快结束一切。这里是曾被我亲手封存起来的…雷电真的意识空间入口。”
  “看来，「她」已经不允许我胡乱使用这个身体了。”
  “啊？什么意思，她到底是谁啊？是在说真吗？”
  “跟我来。”
  在派蒙的惊叫声里，两人被拉入了雷电真的意识空间。
  陆宇：……
  “开个门好吗？”剧情，看热闹还是其次，他还有很重要的想法要实施呢！
  陆宇还是被放进来了，他感觉到很明显的排斥。
  青色的空间里，影跟将军已经分开。
  “又见面了，旅行者。”将军开口道。“此身为内在的协助者，亦是法则的守护者。如果内在想要背离法则，那此身…便化作修罗。”
  “这种感觉…难道是人偶将军？”
  “你以我的身躯游历世界，看似掌握了永恒的真谛。你认为如今的自己比过去更坚定，所以现在这个你才是正确的。是吗？”
  “如今的你究竟是有了新的想法，还是受到了无可抵御的「磨损」？”
  将军很飒啊！
  “我正是为回答你而来。我们同为武人，此时此刻的对话方式，只有「战斗」这一种吧。”
  “呜哇，等等，气氛一下就变了。你你你……你已经没事了吗？”
  “先前种种不适，是将军在抗拒我继续使用她的身体。如她所说，一旦我有了「改变」的念头，她就会视我为敌。”
  这不就相当于，影给自己发了个加强版的神之眼。毕竟神之眼的作用之一就是固化梦想啊！
  “只要进入意识空间，我便可独立于她存在，不再受到干扰。将军虽是人偶，也有其自我意识。必要时，她会出现在这里与我对质。”
  “永恒的防御机制？”
  “呃…”陆宇看向了派蒙，让她止住了话头。
  “我为将军定下的法则……不，将军便是过去的我的理想，是「永恒」的基石，难以撼动。”
  “若非必要，我不会尝试改变她。”
  “此身，象征无上威严，被授予统领一国之权，凝聚了「雷电将军」的一切。自然也继承了影前行时不断失去的痛苦，以及，想要抵达永恒的决心。一切都是为了对抗「磨损」。”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一切都会在时间长河里变质扭曲。”
  所以大罗要收束时间线啊！
  “唯有「法则」永恒不变。”
  “这的确是我制造你时的想法。也变成了我不得不跨越的高墙。”
  “你，要与我为敌吗？我是你的过去，我是万世不变的法则，我是「永恒」的守护者。”
  “而我是，许一臣民一梦的——「雷电影」。”影举起了手中的刀。
  “高傲凛然的鬼之少女，最终被斩断了尖牙与利爪…纵然鲜血与污秽已被涤荡，可你的刀永远无法光亮如初。”
  “漫天飞舞的狐之樱花，最终化为了漆黑之雨……”
  看将军跟影打架还是美感十足的。
  毕竟作为一个三观跟着五官走的lsp，陆宇过这个周本还真没不耐烦过。虽然偶尔没改配队，没算好冷却，被无想的一刀秒了也没不满。
  “只要地脉仍在流动，时间的折磨就永无止境。”
  这里的战斗自然是没有血条的。所以看起来就不是一会儿被打趴下进行回血了。而是攻击防御互换位置。
  不过磨损是跟地脉有关。那璃月搞出了属于璃月自己的地脉，是不是就能避免磨损了？
  派蒙跟荧在一旁手足无措，毕竟没有稻妻人民愿力加持，荧根本没有插手的实力。
  而且此时的影可比当初强多了。毕竟当时愿望点亮了一心净土，就已经撼动了影的内心。现在的她，可坚定得不得了。
  “笼罩稻妻的神之雷光，最终于云端消寂无声……”将军这智能就是高，还知道用语言进行攻心。
  “再也不会有第二人，永远不会有第二人…”
  那可未必啊！要是这是同人的提瓦特的大陆，不知道有多少类似的世界存在的另一个真。说不定有的世界，真还已经被复活了。
  “终于打败她了吗？”
  “看来你的武艺并没有退步。但你的意志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人偶将军不会是无敌的吧？”荧疑惑开口，还将目光看向了陆宇。
  “咳咳~”
  “这里是意识空间，她的存在确实很难撼动。她是为了对抗磨损而生的产物。论意志，她能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包括你我。”
  “咳咳~你这话是说得，我不是很服气啊！”
  “那这场战斗不就没有尽头了吗？”
  “或许吧！但我必须向她证明，此刻我的意志绝非磨损的产物。我将铸就的未来，会是经得起磨损的伟业。”
  陆宇再次被忽视。
  “不这样做，将军的法则就无从改变，稻妻亦无「前进」可言。这是我的责任，无论这场战斗要持续多久，数月，数年，十几上百年…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击败她。”
  “那这段时间稻妻怎么办？”
  “五百年前，人类凭借奋战证明了自身的力量。现在，他们又靠着「愿望」革除旧弊，就像古老的樱树也会长出新枝。”
  屁！五百年，稻妻能活下来是狐斋宫付出生命、虎千代被腐蚀，以及真留下的神樱树加上影才解决的。人类，人类有个屁用？
  现在，也是八重神子辛苦的谋划，加上旅行者荧才解决了问题。跟稻妻人民有很大关系？别的不说，除了旅行者，稻妻还能找到第二个能进入一心净土的家伙吗？不能因为荧加入了反抗军，就把她归为稻妻户籍啊！
  “我该学会信任他们了。”
  “大家都认为将军大人是希望。”
  “我明白，但假如真所说的「梦想」才是真正的永恒，那么将军所不存在的须臾，也不足为惧。”
  “若是为了稻妻无穷的未来，我的战斗无论多漫长，在「永恒」中也只如一瞬。”
  “我想稻妻的臣民们许诺，定会归来。这份诺言，由你见证。”
  陆宇：……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就交给神子她们了。”
  “可是”
  “转告我的话。”
  在派蒙的惊叫声里，她们被送走了。
  “陆宇没出来！”荧还是在乎陆宇的，然后就带派蒙去找八重神子了。
  “看我干嘛！你们倒是打啊！我又不插手！”
  “你应该出去的，这里不是外面。”
  “你把我赶不出去，你还不明白清楚吗？赶紧打，让她见识你的厉害，我仔细看看这空间。”陆宇又后退了些许，到了空间边缘，给她们让出了战斗的场地。
  影跟将军再次打了起来。
  陆宇也没打算插手，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家伙怎么打都不会出事。将军作为人偶，跟云端存了信息似的。只不过存信息的不是电脑，而是所谓的法则。
  至于影，这是她姐的意识空间，给她开个锁血挂，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大概就是开挂大佬的对战吧！一个无限制复活，一个锁血加残血回复。
  陆宇丈量了一下这片空间，倒是没有多大，用力量轻微的试探了一下。
  陆宇甚至掏出了椅子，可惜搬不出零食。
  陆宇已经发现，自己那垃圾系统居然没进来。所以也不能掏瓜子磕起来。
  这里是意识空间啊！
  影跟将军都是很专心的人，战斗起来完全不在意陆宇的存在。
  看了好几天的战斗，陆宇突然发现，还是能看腻的。倒不是人不好看了，是战斗情况反复了，没什么意思了。
  根据陆宇的猜想，影所谓的五百年战斗，时光是在倒流的，所以神樱树才能在过去发芽。
  陆宇行动也渐渐大胆起来。
  本身的力量，借助美瞳发挥的力量都在对这片空间进行着渗透。
  “嗡~”整片空间都颤动起来。
  影跟将军都一起停手，“你干了什么？”
  陆宇没有理会，他的力量已经小心地渗透了出去，外面的光怪陆离地幻境，一块块宛如玻璃碎片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游离飘荡。
  “嗡~”空间颤动更厉害了。
  “住手！”影率先开口，这是真的意识空间，她不会允许陆宇将其玩坏。
  陆宇抬手，一道如同将军回血时的护盾升起，拦住了影。
  陆宇也没打算多纠缠，而是让自己的力量助力一下。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闪烁起来。青色的空间也在逐渐变色。
  倒是有种旅行者第二次进来的感觉。
  陆宇的身体凝聚，重新稳固了下来。
  “这场对决，令人甚是怀念。仿佛回到了永恒的法则刚刚订立之时，你如今的意志，竟堪比那时。”
  “无数场战斗，你一次都未落败，也丝毫没有犹豫。”
  看样子，自己的助力加快了外部的时间，自己更是进行跳动，对影和将军而言，她们还是战斗了五百年？
  “你大可不必说这些废话，打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看到了影如今的意志，认清楚了情况。不会还打算继续下去吧？没什么意义了。”
  “对决所需的时间，”将军的身影抬高，一双机械化的手臂在其脚下作为托盘。一身服饰也变得全然不同，一大三小四只手的虚影横空。
  纵然陆宇瞪大了眼睛，也全然没看清这变装的过程。
  跟我比力量，你在开什么玩笑？钟离那家伙都只能被自己当乌龟按住。
  比其更加巨大的虚影将其一把握住。
  “无礼！”将军自然不会甘心受缚。
  意志是吗？
  陆宇调动了将力量通过美瞳释放出来。
  整个空间瞬间变为了灰色。
  “你已经输了！”随着魅惑之眼闭目的特殊效果，将军不再挣扎。
  “轮回~”空间泛起了波纹。
  梦想一心被引动，孕育其中的种子浮现了出来。
  陆宇上前一把抓住，时间的力量。
  对这片空间的解析以及无数猜想在陆宇眼中浮现。
  全力以赴！
  “轮回~”刚好的美瞳又炸裂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已经抓住了那模糊的连接。
  种子落下，生根发芽！
  陆宇身形开始闪烁了起来，不断的变换，刹那仿佛便是一生。
  “嗡~”空间再次震动，但陆宇已经看不到了。
  陆宇已经回到了稻妻，如今的稻妻还被黑雾笼罩，那是令人厌恶的气息。
  陆宇抬头，他还能感觉到那片空间，那是他回去的唯一通道。
  稻妻城外都已经沦陷。
  不再是招呼虚影，陆宇的身形开始变大。整个人高达百丈，即便如此，手依然比身子更加庞大。
  用力一挥，鸣神岛的黑暗便被扇去。除了被扇灭的无数魔物，对地形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这不是过去？”陆宇皱眉，他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