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禁忌知识，新的污染源

  “呼……”
  “你在伤心吗？纳西妲。”
  “我在感受她的痛苦，这里的意识污染如此严重，到处都透露着疯狂、混乱、苦痛。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坚持对抗，直到死去的吗？”纳西妲或许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语气里甚至带着哭腔，“甚至还用最后残留的一丝清醒意识，为我们留下了线索……”
  “那句「……世界……遗忘我」？”
  “没错，这句话依然受到了干扰，导致我们只能听到这些关键词，不过现在，我们有机会找到这个谜题的答案了。”纳西妲回身望向灰红色的前方，“穿过这些污染的意识，寻到正确的方向，直到与她的清醒意识相见。”
  “到时候，就让大慈树王亲口告诉我们真相吧！”
  “那还等什么，赶快出发吧！虽然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但还是希望她能够更快解脱吧。”陆宇虽然没有纳西妲那般清楚的感知，但依然能感觉这里的异常。
  而这里，其实相当于大慈树王留下的最后净土，可想而知，直面污染的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嗯，现在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在这里也是意识的状态。尽管有神之心的加护，但也务必时刻保持清醒，不然随时有着发疯的可能。”
  “欸，这么可怕！”派蒙被吓得手脚一缩。
  “没关系，我觉得单纯的你应该不会有事。”
  陆宇倒不担心可能发疯的问题，说不定他本体就位于污染源那里呢。他只是抬起手，“意识状态！”
  是了，自己本身其实还是意识状态啊！所谓的身体本质上还是力量凝结的。而凝结所用的力量其实也来自于意识，所以这才是自己的传送能直接进入意识空间的原因吧！
  亏自己之前还犯糊涂，担心这位草神的梦境权能。原来自己现在就是意识状态，所有的力量其实都可以作用于意识。就这还打不过，也用不着遗憾担心了。毕竟是真的技不如人啊！
  “你没事吧？如果”
  “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我们赶快出发吧！”
  “嗯，确实需要抓紧时间了。”
  “这里是……空中吗？怎么会有一艘巨大的船在那里。”
  “那是象征着理智的意识之舟，它的航向便是我们意识前往的方向。”
  “还有魔物呢？”这里的剧情是陆宇未曾做过的，“需要清理的吧？”
  “让我来吧！”荧很有觉悟。
  不用麻烦了。这种小怪，陆宇完全可以一键清理，没错，命运金币在刷小怪方面也很优秀。
  “看这边，天上出现了四叶印。”
  这玩意就是给荧用的吧？至少派蒙、纳西妲跟他都不需要这玩意儿帮忙。
  “想要控制这艘意识之舟的话，首先需要找到船舵吧？”
  派蒙还真是个好向导啊！不过这里怎么也该由纳西妲进行引导才对吧！毕竟是她的地盘。莫非派蒙配音的便宜。
  “在这里。”陆宇直接走了上去。同样走上来的还有纳西妲。至于派蒙，自然是飞上来的。只有荧选择了走楼梯绕路。
  陆宇一时间有些发愣，这家伙跟自己一样，不仅没加强还被削弱了吗？这点高度，应该一跳就上来了啊！
  “这玩意儿要怎么调？”陆宇上前转动了一下。
  “应该是要看航向的吧？你不懂的话还是让荧来好了。”
  “这样就对了。按照现在的航线，意识之舟很快就会带我们离开这里。”
  “已经调整好了吗？”荧看到船已经启动，才转了上来。
  “嗯。”
  ……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陆宇不在意这些，他在想他能不能在这玩意上留下印记。
  想到就做，陆宇密密麻麻按了不少，毕竟有污染嘛！多放几个，说不定能坚持得久一点。
  “目的地快要到了，大家都还清醒吗？”
  “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荧扶着头，显然不是很轻松。
  “啊！我没事。”
  “欸，我也感觉一切正常呀。”
  “这次应该就能见到大慈树王了吧。”
  “话说，纳西妲也从来没有见过大慈树王吗？”
  陆宇也有些好奇，之前那个家伙展现画面的时候，这位小吉祥草王明显是被惊讶到了的。
  所以尘世执政就任这么随意吗？真、影直接虽然不是当面交接，好歹关系在那里。小草神甚至还没见过前任草神。这家伙甚至被须弥凡人禁锢，所以天空岛也没安排神来做新手引导，讲一些规则。
  “没有哦！我的诞生与她的死去似乎是同时的。若非如此，我想她一定会给我更多的指引，我也能比现在做得更好。”
  “你已经做得很好啦。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去见她！”
  “这里就是荧你说的地方吗？世界树的脚下……”
  巨大的根系表面长满了浅紫色的植物，密集而柔韧，提足落脚之余，也没能留下一点点痕迹。
  上看不到尽头，下不知深浅，显露在众人面前的只是粗壮的枝干。
  这跟他在pv里看到的不一样啊！陆宇是看过冬夜愚戏pv里的火烧世界树的。那一棵树虽然同样巨大，一样的梦幻色彩，但那棵树在树脚下是能看到树叶的。甚至其高度与枝叶茂盛的情况，跟人一种巨大的盆栽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
  “和记忆相同的地方。”
  “我们……我们是来找大慈树王的……对吧？”派蒙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解，迟疑地询问道。“可站在那里的是……”
  “我？和我一模一样……”纵使有了之前杰垃德展现的画面，纳西妲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平复。“你就是……大慈树王？”她激动地跑了过去。
  陆宇看着对面的小萝莉也很是懵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一时间心情不免有些失落。
  他又不是萝莉控，反而是那个家伙展现出来的大慈树王很有气质。
  “嗯……就是我，这幅样子，让你很惊讶吗？这里重现了世界树与大地的样子，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由于你我的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显现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样。”大慈树王看起来有一点虚幻，就像投影出来的模样。
  “为什么……会本质相同呢？”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轮回呀。”
  “轮回……”
  “作为大慈树王，我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是则是世界树上折下的最纯净的枝杈。就好比即便树木死去，枝杈亦有一天会生根然后长大，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
  “在你们面前的我，只是身为大慈树王的我残留的一丝意识，真正的我想必已经死去很久了吧？唔……通过你现在的模样那推断时间的话，我大概已经死去五百年左右了么？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她伸出了一只手。
  “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你这轮回跟我想的有一点不一样啊！
  “这样说的话，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像你一样伟大的神明吗？”纳西妲突然有了自信，这丫头确实过得惨了点。
  “你我的本质虽然相同，但命运一定会不同，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就像枝杈长成了新的大树后，和原来的那棵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可曾听闻批量生产的盆栽。
  “所以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对吗？”
  “真是不错的想法，我很认可。也正因如此，你不会再成为我……”
  “是吗？”
  “但你或许，会成为比我更加伟大的神明，呵。我已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并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命运。而那些，也是你过往经历的一切带来的恩赐。”
  “放心吧！智慧的成长其实也如同草木一般，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花朵绽放。”
  “我也相信纳西妲。”
  “现在想想，教令院贤者们的眼光真是没救啊！”
  陆宇一直没有插话，毕竟他现在不是过了一遍剧情刷小号。
  “谢谢你……这真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自己一直仰慕的目标，其实是不同命运的自己。能和你说话真好，大慈树王，我一直好想见你。”
  “我又何尝不是呢，从折下世界树的枝，创造你的那一刻起，我也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能和我讲讲……关于为何要创造我的事吗？还有你死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求答案的吧？事情发生的那天，连天空都成为了这样的颜色。”
  「果然是坎瑞亚灾变」
  貌似现在几国回忆里的悲剧几乎都很当年那一场灾变有关啊！
  “当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为坎瑞亚的国度，而我却有另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世界树。”大慈树王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介意陆宇跟荧的旁听。
  提及五百年的事，温迪那家伙就不提了，影也完全不清楚。钟离倒是了解，但被签了契约，而是还是诞生于一切开始之前。
  莫非当初去坎瑞亚之前，天理还先找钟离补了契约才过去。不然璃月跟蒙德那么近，凭啥温迪是解决了杜林才出发，钟离却完全没时间对璃月的事插手。
  “灾难的降临是伴随着禁忌知识的污染而出现的，几乎同一时刻，与世界树意识相连的我也察觉到了异样。”
  “禁忌知识？”
  “那是一种源自于精神上的污染，只要了解它，接触它，就会被其侵蚀。它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是无法被了解的真相。它从深渊之底而来，世界一直在排异它，但也因此产生了种种不好的症状。”大慈树王解释了一句，“当我赶到世界树的时候，它已经在被禁忌知识侵蚀了。”
  大慈树王说保护世界树更重要，那这应该也会是重点封锁内容才对。因为这家伙已经死了，所以能够尽情的说下去。
  “若非千年以前，我与赤王一同治理过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时候的我恐怕只会手足无措。如果放任禁忌知识污染世界树，恐怕整个提瓦特都会分崩离析。”
  “居然真的会有智慧之神都无法理解的知识存在。”
  “那时的我知道，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禁忌知识驱逐。于是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并将其命名为虚空。”
  “那真是世间最了不起的发明。”纳西妲先是赞叹道，“想来圣贤者一定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吧！”
  “呵呵……谢谢你！长久以来，我认为梦境”她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或许是因为只是残留的一丝意识，显得有些迟钝，“圣贤者？抱歉，我并没有印象，或许是当时有着另外的称呼，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圣贤者，圣贤者秘典，协助建立虚空，她的轮回的爸爸……
  饶是以大慈树王的心境，也不免起了几分涟漪。甚至随着了解，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是来自于世界树的污染吗？
  不，不是，它们似乎来自于另一个地方。大慈树王不得不扶着额头，本身因为禁忌知识的污染，她便一直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这一段崭新知识的污染，甚至比禁忌知识更为可怕。因为禁忌知识是将人变得不再是人。而这一股力量会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呼~”好在这种污染的强度不大，要是她还活着，定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她现在只是残留的一丝意识。这样下去，她坚持不了多久的。她放任禁忌知识对她的意识进一步侵蚀，终于止住了这股力量的冲刷。
  反正很快就能彻底消灭她自己，不用在等下去了。
  “你没事吧？”几人相继开口，很是担心地道。
  陆宇也是微微皱眉，这种熟悉的状态，果然不应该先提吗？可惜的是，他貌似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一点问题。布耶尔，关于那位圣贤者的事，我长话短说。首先，我还活着时，教令院并未有圣贤者的设置，也没有杰垃德此人。至于你的诞生，方才也已经解释了，你就是不同命运的我，应世界树而生，不是我的女儿，也没有爸爸。”
  大慈树王停顿了一下，似乎难受得紧，“最后，此人的信息堪比禁忌知识一样的污染，如果可以，”布耶尔不能再像自己这般牺牲了。“呼~解决了禁忌知识带来的污染之后，你出去就离开须弥求援吧。隔壁岩神行事稳重，”说到这，她回想自己死前的灾变。“岩神、风神还在世吧！”
  “在的，不过他们可能不一定还有力量帮忙啊！”派蒙说起钟离交易神之心，温迪神之心被抢的事。
  “还在就好。看样子你们似乎还和他们熟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了，之后关于那位圣贤者的事，你们去寻找岩神，他会给你们出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