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精神出轨

  第二天夜里,冉天空打电话给甘厉,叫他出来喝酒。
  甘厉到达酒吧时,见冉天空坐在角落的台位上,看来已喝了很多了。他在他旁边坐下,轻笑一声,“怎么不等我就喝起来了?”
  冉天空已经有点微醺,他抬起眼,含糊不清地道:“你、来了。”
  “怎么喝闷酒?”甘厉自发倒了一杯。
  “甘厉,我难受!”冉天空拍拍胸口,“我眼见阿衡要走我的老路,我就心里难受!”
  “怎么了,你见他们了?”甘厉与他碰了碰杯。
  冉天空喝下一杯,才道:“昨天见了。”
  “什么个情况?”
  冉天空为两人倒满酒,正要说话,有两个性感的美女拿着酒杯走过来想搭讪,他凶狠地大喝一声,“滚开!”
  两个美女吓了一大跳,白了他一眼走了。
  冉天空再喝下一杯,“昨天他们一来,我就觉得两人有点不对劲,好像刚吵过架的样子,话也不多说,然后、然后我就照你说的做了,阿衡的脸顿时就沉下来了,要不是我劝着,他恐怕、当场就要跟沈宁吵起来。”
  “阿衡看清沈宁的为人了?”
  “八九、不离十。估计这两天,他们就要分手了。”冉天空大大叹了一声,为两人添满酒,“来、为阿衡摆脱坏女人,干杯!”
  甘厉陪他喝下,叹息一声,“长痛不如短痛,咱们这么做是对的。”
  “可是甘厉,阿衡比我惨啊,我跟露娜离婚了,还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可是阿衡,这么多年好像就等着沈宁似的,咱好不容易看着他有了幸福,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我真为他感到难过!”
  甘厉闻言,眼底浮出些许复杂的情绪,过了半晌,他才喝了一口,说道:“他会找到更好的女人。”
  “他要真这么容易找到,还能等了这么多年?”冉天空无奈一笑,打响指叫人来新酒。
  甘厉垂眸,停了一停,欲言又止。
  等换了一瓶新酒,冉天空欲拿,甘厉先拿起来为他满上。
  “这下你家温馨可高兴了,她正好跟沈宁合不来。”
  甘厉笑一笑,“她也不至于,她就是拉不下脸面,她其实说听沈宁当场宣布要阿衡入赘,还觉得她挺有个性的。”
  “那么荒唐的事她还觉得有个性?”
  甘厉摇摇头,没有说话。
  “但你说沈宁为什么当时要让阿衡入赘?她也不怕阿衡当场翻脸?”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两人沉默片刻,又喝了两小杯,冉天空道:“唉,不知道钟薇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想法。我那时就是嘴贱,告诉了她。听说她这段时间很难过,连演奏会都延期了。”
  “嗯,我跟温馨去看过她,整个人憔悴不堪,整整瘦了一圈。”
  “可怜的女人……”
  “你有空也去看看她,她现在最需要朋友的支持。”
  “等阿衡跟沈宁分了手,我才敢去看她。只要我一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保管容光焕发。”
  “但愿如此……你确定阿衡要跟沈宁分手了?”
  “按照阿衡的脾气,就这两天差不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喝,喝到后来,冉天空只会说“我心里难受”了,甘厉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打了的把他送回了家,冉天空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甘厉出来,打了一个电话给纪聿衡。
  “阿衡,上次的事情……沈宁是怎么说的?”
  “抱歉,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改天再说吧。”
  “行,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挂了电话,甘厉进了一辆等候在路上的的士,刚上车就接到了温馨的电话,他与她说了两句,告诉她一会儿就回去了,就挂了。
  他报了家里的地址,头往后仰靠着假寐。
  的士大概开了十来分钟,司机忽然听见甘厉说改路线,要到相反方向的一个高级小区去。司机当然也没二话,当即掉转了方向。
  半个小时后,甘厉出现在一栋安保周全的小区底下,半夜是不会放生人进去的。他打了一个电话,“钟薇,是我,你下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过了十来分钟,戴着眼镜口罩的钟薇穿着长袖长裤下来,见着甘厉才露出一张消瘦的脸,“怎么了,甘厉,有什么话不能电话上说?”
  甘厉凝视着憔悴依然美丽的容颜,柔声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现在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好消息,”钟薇黯淡地自嘲,“不会是阿衡要跟那个女人结婚的事吧?”
  “不,恰恰相反,是阿衡要跟她分手了。”
  “真的?”钟薇闻言,只觉眼前一亮,笑容顿时绽放。
  “嗯,真的。”
  “啊——”钟薇无声地尖叫,欢喜地扑进甘厉的怀里,“我太高兴了,甘厉,我太高兴了。”
  甘厉一愣,轻轻环抱住她,叹息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忽然,钟薇又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神情又黯淡下去,“我在高兴什么,他即使跟沈宁分手,也不代表轮得到我。”
  “不会的,”甘厉轻抚她的秀发,“阿衡这次一定会发现你的好,你这么美丽,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真的?”钟薇像小孩似的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
  闻言钟薇又高兴地抱住了他,过了一会她才道:“谢谢你,甘厉,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
  甘厉苦涩一笑,低低应了一声,低头凝视着她无声启唇:你这么美丽,这么美丽。
  得到了好消息,钟薇一下子振奋起来,她再次高兴地向甘厉道了谢,甚至还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甘厉才轻喟一声转过身。
  但这一转身,他不意看见路边的黑色轿车旁蓦然站了两个人。
  正是抽着烟的纪聿衡与冉天空。
  “我没有背叛温馨。”这是甘厉与他们在附近咖啡馆里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也不是道德委员会的大妈,”冉天空的手肘支在桌上,“我就是不明白,你认识钟薇的时候并没有与温馨交往,喜欢她干嘛不追她?还是等你和温馨结了婚,才发现还是钟薇漂亮?”
  甘厉好看的眉头皱在一直,沉默了许久,还是说道:“我不想说,总之我跟钟薇之间很清白。”
  “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你能再假乎点不?”冉天空受不了地道。
  “你……”甘厉瞪他一眼。
  纪聿衡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又沉默了很久,甘厉费了好大力气才开了口,“我爱钟薇,我一开始就爱着她,这总行了吧!”
  “行你妈蛋!”纪聿衡骂道,“你爱她,当初不去追她,现在还千方百计塞给我?”
  “我没办法,温馨那时对我穷追不舍,我一拒绝她就显得非常难过,我不忍心伤害她,加上你们又在旁边搓合起哄,双方家长都有这个意愿,钟薇也替温馨出谋划策……”
  纪聿衡和冉天空发现今天第一天看清甘厉这个人。他生活在别人的期望中,假面带久了甚至已摘不下来。真真假假,都已模糊不清。
  他们身边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甘厉已是登峰造极了,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居然不爱温馨,反而对钟薇有意思,甚至已长达多年之久。
  “你……是不是爱上了温馨和钟薇两个女人?”冉天空犹豫地问道。
  这么多年才吐出实情,甘厉有种解脱般的虚脱,他摇摇头,“我不爱温馨,我对她只是责任。”
  “不爱温馨,娶了她,爱着钟薇,把她送给我,”纪聿衡道,“甘厉,这真是个悲哀的笑话。”
  “对不起,阿衡,我眼见钟薇那么伤心,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这是我惟一能为她做的,所以我就……对不起。”这或许是甘厉这辈子做过的最阴险的事,他亟欲寻找一个为爱奉献的出口。
  “作为朋友,我没办法审判你的行为,但是做为受害者……“纪聿衡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提起他的领子就往他腹部猛地一击。
  “唔!”甘厉只觉窒息的痛楚传遍全身。
  纪聿衡将他一丢,他瘫倒在座位上,痛苦地捂着肚子。
  “你也可怜,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纪聿衡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了他高尚的暗恋,就想拆散他与沈宁,简直罪无可恕。
  说罢,他转身离开。
  “等等我。”冉天空因为之前卖力演出,有点后劲,站起来还有点吃力。
  甘厉费力抓住他,额上冒着冷汗地吃力道:“不要、告诉温馨。”
  冉天空道:“我可不敢告诉她。”他顿一顿,“你的衣服口袋里有窃听器,扔了吧。“
  纪聿衡开车送冉天空回家,路上冉天空还想着这件事,他感叹一声,“其实甘厉也够挺厉害,心爱的女人喜欢别的男人,还能为她打包送到别的男人面前。这也是种伟大的情操你说是不是?”
  纪聿衡冷哼一声。
  “你说万一以后沈宁爱上了别人……”
  “没有万一。”
  “假设……”
  “没有假设。”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冉天空怒目而视,随即迅速说道:“如果沈宁以后爱上了别人,你会不会成全她?”
  纪聿衡睨他一眼,显然对这个问题很不感兴趣。
  “说啊,你瞧我这么玉树临风,万一她哪天爱上我了,我得知道应对措施啊。”冉天空没皮没脸地道。
  “不必应对,直接往棺材里一躺,我亲自帮你盖盖子。”
  “……男人太变态女人是会跑的!”
  纪聿衡回到沈家,先见自己房间没人,便轻轻打开了沈宁的房门。只见她留了一盏小灯,侧着身子睡得十分香甜,手底下还压着一本书。
  他勾了勾唇,走过去为她抽掉书本,正轻轻为她拉上薄被时,沈宁醒了。
  “回来啦?”她睡眼惺忪地轻笑起身。
  “困了就睡吧。”
  “等着你呢。”
  这话听着舒坦得很,纪聿衡笑着低头含住她的唇。
  可是沈宁很快退了开来,“你抽烟了?”
  糟,忘了销毁证据。他扯开唇角道:“只抽了一根。”
  “好好的为什么要抽烟?”
  “冉天空那小子不停地在车上抽烟,我一时没忍住,就抽了一根。”纪聿衡声音有点虚。
  沈宁噘了噘嘴,过了一会才道:“算了,偶尔一根,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咱们娘娘宽宏大量。”纪聿衡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沈宁笑了一笑,接着问道:“怎么样,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
  纪聿衡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她跪坐在床上表情复杂,她猜是猜对了,但这会儿却怎么也想不通,“没道理啊,他跟温馨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没理由全是演戏啊。”
  “谁知道,或许装着装着,他就假戏真做,到头来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了。”
  “那甘厉实在是太悲哀了。”沈宁摇摇头,“你们不打算告诉温馨吗?”
  “告诉她干嘛?反正甘厉回去还是当她的好老公。”
  “可是他精神出轨了!”
  “乖儿,现在这种假象不是很好,何必说出来搞得一团混乱?”
  沈宁皱眉道:“要是温馨是我朋友,我就一定告诉她。”
  “真的?”
  沈宁被他这一反问,拧眉想了一想,半晌垂下了肩膀,“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温馨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领这份将她的幸福破坏得一干二净的情。
  儿时的世界多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长大了才发现,成人的世界里多数都是灰的,无可奈何的,妥协的灰。
  “行了,那是别人的事,你也不必太过烦恼,只管想着自己怎么当新娘子就行了。”
  “嗯……”沈宁轻叹一声。
  “来,让为夫来服侍娘子就寝。”纪聿衡侥有兴致地将她压下,很久没在她房间做了。
  本来在情事上颇为配合的沈宁今天却推开了他,“不行,今天你抽了烟,不健康。”
  纪聿衡好笑,“我戴套子。”她自己不是说要等结婚后才怀孕吗?
  “戴套子也不是百分之百,万一那0.000几的几率发生在我们身上怎么办?”
  纪聿衡一副“你别闹了”的表情,手下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咱们以前做不也没事吗?”
  “不行,反正今天不行。”沈宁十分坚贞地守护着自己,钻进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纪聿衡明白了,“这是在这等着我哪。”他没好气地捏捏她的俏鼻。
  沈宁吐舌作个鬼脸,“谁叫你馋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懂么?”
  纪聿衡看了她一会,然后猛地往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住,“臭丫头,我今天就上了你,生一个刚出生就会抽烟的儿子!”
  “呀!”沈宁吓得笑嘻嘻地连头也缩进被子里。
  夫妻俩正闹腾时,忽然听得主卧室的门开了。
  “快躲起来,快躲起来。”或许是这坏事做多了,沈宁都产生条件反射了,她拿着被子就往他身上罩去。
  其实这会儿被看见了就说是刚回来打个招呼,但纪聿衡也没傻得多嘴,钻进香被与其亲密接触。
  原以为又是裴慧起夜,没想到房门被敲了两下,“女儿?你睡了吗?”竟是父亲沈鸿良。
  沈宁忙把小灯也关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纪聿衡侧着身自后贴着她,温热的唇压在她的后颈处吸吮。
  沈宁拍他一下,没想到听到父亲道:“咦,你的门怎么没关紧?”他说着轻轻推了开来。
  后颈的唇舌停了一停,居然又继续动作起来。
  沈宁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装作被吵醒的声音问道:“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鸿良站在门边,只看得见女儿床上一团影子,他说道:“哦,我就是问问小纪回来了吗?他要不回来,我就把门锁了。”
  “哦,他一会回来的,您别担心,我来锁门吧。”坏手、一上一下的坏手……
  “那行,要么你打个电话让他记得锁门,你也可以睡了。”
  “嗯,我知道了。”沈宁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
  门才一关紧,沈宁就猛地揭起被子,正想骂他,登堂入室的大野狼已先下手为强,邪笑着将她自后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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