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阮冬灵来到离阳师尊的离阳宫中,发现她的师兄师姐们,都到齐了。
这些人齐刷刷的守在离阳宫中,脸上全都是担忧之色。
因为他们喜爱的云嫣儿灵根受损,性命危在旦夕。
“小贱人!你害的嫣儿师姐差点没命,你还有脸来?”
看到阮冬灵的身影,陆星渊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持剑拦住了阮冬灵。
离阳师尊有七个徒弟,阮冬灵排第七,陆星渊排第六。
做为七个弟子中的唯二女子,阮冬灵就是女主云嫣儿的对照组。
她的五个师兄有多喜欢云嫣儿,就有多讨厌她。
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如何讨好。
陆星渊是天乾圣朝的皇子,身份尊贵。
他年纪小,脾气暴躁又嚣张跋扈,最先沉不住气,便率先开口朝着阮冬灵发难。
“我都将我的灵根赔给她了,我怎么就没脸来?”
“你不是很心疼你嫣儿师姐?那你又为她做什么了?”
“你除了刁难我欺负我之外,你还能做什么?你个废物!”
阮冬灵此时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一副下一刻就要一命呼呜的样子。
陆星渊一窒,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冬灵。
阮冬灵她疯了吗?
她怎么敢这么和他说话?
这个又怂又蠢的阮冬灵,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他生气,不怕他在大师兄面前说她坏话,让大师兄厌弃她吗?
陆星渊恼羞成怒,把剑往前递了递,剑尖已经贴上了阮冬灵的皮肤。
“嫣儿师姐是为了救你才灵根受损,你将灵根赔给她,那是天经地义!”
“救我?呵…”阮冬灵嗤笑一声,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二师兄周淮文。
“二师兄,云嫣儿是为了救我才灵根受损的吗?”
周淮文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但他立刻就正视着阮冬灵的眼睛,语气中满是严厉。
“小七,你不要闹了!嫣儿师妹她为了救你被魔修一掌击中丹田,这才导致灵根受损…”
“你不知悔改,竟还跑来这里大喊大叫?”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周淮文说完话,还摇了摇头,一副很是看不上阮冬灵的样子。
阮冬灵盯着周淮文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二师兄,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你虽然是个丹修,但你穷的连丹炉都是我送的,云嫣儿怎么会看上你?”
周淮文主修丹道,医术超群,灵根移植,也是他完成的。
云嫣儿灵根受损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为了维护云嫣儿,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
阮冬灵为了齐司辰,连这几位师兄都极力的讨好,就是为了他们能帮她在齐司辰跟前说几句她的好话。
可是所有人都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在背后骂她蠢货废物,可面对她送出的修行资源,一个二个却拿的心安理得。
把又当又立演绎到了极致!
阮冬灵曾送了周淮文一顶玄阶上品丹炉,这丹炉,是他这个筑基初期的丹修砸锅卖铁都买不起的法器。
法器品阶由低到高为黄阶、玄阶、地阶、天阶、圣阶、道阶…
品阶高一层,价值就能翻几十倍!
丹修所用的丹炉则价值更高,能翻百倍!
可是如今,周淮文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愿意说。
听到阮冬灵说的话,周淮文脸色大变。
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怒斥一声,“阮冬灵!你胡说什么?”
“胡说?我什么时候胡说了?”
“难道你用的丹炉不是我送的?”
“玄阶上品的丹炉,就你,你买的起吗你?”
阮冬灵微抬着头,看着周淮文,一脸的戏谑。
周淮文当初因为自己的黄阶上品丹炉报废而愁容满面,阮冬灵便花重金买了这顶丹炉送给了周淮文。
现在看看,用这丹炉当狗盆都比送给他好!
周淮文又羞又怒,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丹炉,想要丢在地上,可是却又有些不舍。
要知道,高品阶丹炉能大大提升炼丹成功率。
阮冬灵见状立马说道,“怎么,是不是舍不得?”
“也是,毕竟你很穷,没几件好东西,眼皮子浅也是应该的…”
“当啷”一声,周淮文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丹炉丢在了地上。
“好!好!好!阮冬灵!你不要后悔!”
“今后,我周淮文,绝不承认你是我的师妹!”
阮冬灵扫了一圈五个人神色各异的脸,笑呵呵的伸手拨开了陆星渊的剑。
她上前将丹炉捡起,收进了储物袋,听了这话,都有些想笑。
谁稀罕当你师妹?
然后老神在在的走到一边,没骨头似的往椅子上一瘫。
端起桌上的茶,她抬头四顾问了一句,“我喝杯茶,你们总不会不愿意吧?”
没人说话,五个人用或愤怒、或厌恶、或冷漠的眼神盯着她。
阮冬灵喝茶的时候嘴里发出了巨大的“吸溜”声,然后还砸吧了下嘴。
别说,这修真界的灵茶还真是好喝!
“粗鄙不堪!”齐司辰淡漠的眸子瞥了阮冬灵一眼,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陆星渊顿时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阮冬灵羞耻到哭泣的脸。
因为齐司辰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让阮冬灵紧张和害怕。
阮冬灵喜欢齐司辰,在意齐司辰的事,整个离尘宗都知道。
众人都知道阮冬灵爱齐司辰爱到了骨子里,整个人为了齐司辰,卑微到了尘埃里。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阮冬灵嘴里还含着一片茶叶,听到这话,她“噗”一声,将嘴里的茶叶朝着齐司辰的方向吐去。
这一下没有用任何灵力,只不过就是嘴巴里的力气,自然喷不了多远。
茶叶混杂着口水,喷到了阮冬灵坐椅前面,距离阮冬灵最近的陆星渊差点遭殃。
阮冬灵擦了擦嘴,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齐司辰,
“你说我粗鄙不堪,那我就得把粗鄙不堪坐实了,不然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几个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发现,面前的阮冬灵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平日,她见着他们几个师兄,都是乖巧无比,让她往东她都不敢往西!
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一举一动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生怕大家对她印象不好,可现在,她怎么成这样了?
陆星渊一步跳开,躲开阮冬灵吐出的茶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贱人!你找死!”
“你是天乾圣朝的皇子是吧?”
“你说,如果你母妃被打入冷宫…”
“你还有没有底气如此嚣张跋扈?”
阮冬灵丝毫没有在意陆星渊刺过来的剑。
她低着头,用茶碗盖拨弄着碗里的茶叶,漫不经心的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星渊眸中露出了骇然之色,他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蠢货怎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你…你胡说什么?”
陆星渊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说话的语气中都是颤音。
“滚一边去吧!废物!”阮冬灵语气中满是揶揄,瞪了一眼陆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