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聪明的吴烨
易中海看见吴烨拎着两个包在门口站着，过去向传达出示了车间主任给的外出证明，现在的传达就是从厨房退下来的杨师傅。易中海很自然的接过来一个包。
“别别别，易师傅，我来就行。”
“吴主任，别看你比我小不少，但是这力气真不一定比我大，你们啊，把力气花在研究上就行了。这里到大院还得走一会儿呢。”
“易师傅，你也别叫我吴主任，咱都一个大院的，你叫我一声小吴就行。”但是吴烨也没有非得把包拿过来。
“小吴啊，大爷问你件事，你结婚了吗？”
“易大爷，前几年光顾着上学了，还没来得及呢，等我安顿下来，再把我爸妈从乡下接过来，让他们给我张罗一个。”
“好，真是好孩子，自己发达了，还不忘家里父母，真是孝顺孩子。你家房子分到哪了？”
“分了三进院三间东耳房，我们一家五口足够了，就算娶了媳妇，有了孩子也够。”
“三间房不少了，我问你个事，早就想问了，但是原来不太方便。你和后院的小赵，也就是财务赵科长，都是大学生，按理说应该住干部楼的，怎么都选择住在咱们这种大院里。要说小赵，房子是她的，还是个独立小院，还说的过去，你这个就是正常的房子，怎么也不如干部楼气派吧。”
还不是系统非得让我来这个大院才正式开启，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但是嘴里却是，“易大爷，要是别人问，我就指定说，干部楼应该留给更需要的人，可以为厂里吸引更多人才。但是咱都是实在爷们，我就给你实话实说了吧，这楼房也得下楼打水，下楼上厕所，什么都得往楼上搬，这爬楼多费劲啊。再一个，咱们住在这大院里，有点什么东西在院里放放，只要不耽误别人的事，也不打紧，但是一旦上了楼，就楼道那巴掌大的地方，你放了，别人都不能走了，都是事儿。”
“而且啊，这住楼房，就只能烧煤球了，甭管是做饭还是冬天取暖，哪里比得上咱们大院里盘的火炕啊。还有一个咱人啊，就得脚踏实地，住在楼上，脚离地了，这心里发虚，不实在。这住楼房除了气派，别的真没啥好的，就图个面子，里子什么的，还不如咱们这种大院呢。他要是给我安排一个小院，我指定去。”
其实就是现在的干部楼没有暖气，自来水和厕所也没有跟着上楼，更没有液化气这种最适合楼房的燃料，所以干部楼真的就是一个面子。但是吴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易中海说赵芹是大学生？“易大爷，你刚刚说这赵科长也是大学生，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人民大学的，这小赵可不如你，她就上了一年就毕业了，不过她把她闺女和我们大院的何雨水都教育得很厉害。你也是大学生，再过几年，咱们大院就四个大学生了，拿出来整个四九城也数得着。”人民大学这个名字有点吃亏，她很厉害，但是外面到处都是的人民小学，人民中学，大大拉低了她在普通老百姓中的地位。
吴烨一听赵芹一年就毕业了，立刻就明白了赵芹是哪种大学生了，这是个狠人啊，易中海没上过大学不清楚，就以为就是个短期培训班，但是吴烨可是正经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学校里的老熟人。他们学校51年来了十二个非脱产大学生，但是仅仅过了一年，就因为接受不了学习和工作的压力，选择脱产学习，不少人都和原单位闹得非常僵。
原单位同意你考大学的原因就是不脱产，现在你想脱产，哪有这种好事儿啊，很多人直接就索性厂里我旷工了，爱咋咋地吧。但是厂里不放人，导致了很多人，没工资，没补贴，没介绍信，毕不了业，只能灰溜溜的再回原单位去上班，然后求爷爷告奶奶的拿到介绍信，最后申请毕业。当然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只是出现了旷工上学的情况。到后来高等教育部直接要求，所有的非脱产的大学生一律以工作为主，如果出现耽误工作的的情况，轻则停课，重则开除，导致了这种大学生变成了名存实亡的存在。
“易大爷，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赵科长能一年毕业，可比我厉害多了，她学校也比我们学校好，她毕业难度也比我大，我们学校也有她这种的大学生，基本上都得学个七八年才能毕业。他们学的东西和我们差不多，一年顶我五年了。”
其实吴烨也错了，现在的大学经常变动，说不清楚谁更厉害，只能说哪个专业哪个学校更厉害。比如京城机械化农业学院，作为一个只收高中生的中专，在农业机械化方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制药专业，现在最厉害的就是天大，机械和电子方向就是青华，冶金就是钢铁学院，没有那个学校，什么专业都很强。师资更不用说了，很多学校的老师都是交叉授课的。
“我还一直以为，她就上了一年，还没脱产，顶多就跟个夜大差不多呢？”
“那不一样，夜大不是大学，它是培养职业技术能力的，易大爷你是厂里的高级工，你要是去进修两年，说不定还能转成工程师呢？”
“算了算了，我一把年纪了还上什么学，再说这工程师干的活多，操的心多，挣得还不一定有我多，用你的话说就是面子好看，里子稀碎。”说完易中海还给吴烨说了一下工人编制和行政编制的区别，他别看一个月的工资没有赵芹高，但是算上补贴，加班费，他和赵芹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有可能更高。其实这和红星厂没有真正的工程师有关，厂里技术科的那几个工程师都是厂里自封的，总厂都不认。
现在退休方面差距不大，就是直接领一笔退休金拉到，等过几年两种编制差距会越来越大，工人编制退休之后可以找人接班，但是退休金只有最后三年平均工资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六十，看工龄，级别，贡献等等。行政编制不允许接班，但是退休金是最后半年平均工资的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九十。所以行政人员临退休升半级，也是为了退休金能多一点。当然大集体工人百分之十五起步的退休金另说。如果工厂就一直这么运转下去，两种编制各有好处，但是……
然后两个人边走边聊，易中海把大院里面的人和事都给吴烨讲了一下，尤其是听到，王卫国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了，这个王卫国，十成十的是个穿越者，吴烨可没有什么主角想法，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主角这一说，他能过来，有机会获得系统，别人也有机会。当他听到何雨柱结了婚而且对象是梁拉娣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梁拉娣是谁，但是在他看的所有小说里，何雨柱要不是有主角相救，他就要被秦淮茹玩死了，不可能有媳妇的，所以吴烨产生了一个和其他穿越者一样的想法，赵芹有问题。再配合她离婚的背景，这妥妥的一个退婚模板吗。
易中海带着吴烨来到了他的房子前面，吴烨检查了一圈，并亲手撕了封条，明天他还要把封条交到房管科去呢。进去看了一下，易中海都有点嫉妒了，整个房子里收拾的利利索索，比赵芹搬过来的时候还好。
赵芹那个时候，只有一铺火炕，一个煤柴双口两用炉子连着炕，这种炉子就是两个炉膛，一个烧煤，一个烧柴，两个灶头，外加一个水箱，可以用来温着热水。两个灶头既可以独立运作也可以上面联通，一起使用。比如说，烧煤的时候，把烧柴的炉膛闭了，然后把上面联通的火道打开，就可以同时用两个灶头做饭了，反过来也一样，听说是西南那边流行的（我在西南的时候见过，但是没连炕，毕竟那边也不流行这个，太神了，他们说是打明朝就这么用）。这种炉子是好用，但是有一点太费柴了。
吴家这个房子也是一样的炉子，易中海还专门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个炉子的特点，听到费柴的缺点，吴烨也没当回事，他是干嘛的，管农场的，别的没有，还能缺燃料吗。就是这个二连炕有点意思，到时候他单独一间屋，也能蹭到热乎气，住的也舒服。
怎么提现轧钢厂求贤若渴呢，整个房子里家具齐全，虽然不怎么精致，但是都是新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把自己的被褥铺上，再把粮食燃料买回来，就能正常过日子了，要知道，赵芹过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可都是一点点买的。
一群没事儿干的大妈，都过来看了看这三件屋子，那羡慕的神情溢于言表。吴烨急于查看系统，暂时不想出去买东西，所以临时从易中海家借了一点，都是邻居，你说买，那就是你看不起人了，经过指导员多年教育的他可不会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