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街道分地瓜
“啊，我不知道，反正我上学的时候，学的就已经是你们这一代人怎么努力追赶世界先进水平了，我们老师告诉我们的也是，是你们这一代人的拼搏，才有了我们这一代人的高起点。对于之前的事情很少说，基本上都是一句比较落后就解决了。想炼钢还不简单，现在氧气顶吹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了，咱们虽然不懂，慢慢模拟呗。反正我觉得以我们的水平，等到暑假出成果不难。我记得我跟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进一步降低奥克托今hmx的生产成品，让它变成一种炮兵用的起的炸药，老师说最早的时候，我们的采购价格和别人比是七十比一到一百三比一，等我们开课题的人时候，采购价格都已经降到一比一点四了，我们的项目就是把他降到和当初tnt差不多的情况，能装在炮弹里而不心疼。”
“那你们成功了吗？”何雨水居然还有一丝期待。
“当然成功了，但是那是建立在重化工大规模发展的情况下的，现在还有很大难度，但是我估计能比现在黑索金还要便宜不少，根据记载现在的炸药那不是一般的贵。就算是我们那个时代，还有好多实验室超级炸药，只能以克为单位一点点的合成呢。”
“真羡慕你当初能一直待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而不像我，因为没钱，只能和厂里签合同，拿着厂的的工资去上学。”两个人的聊天中基本上定了一个基调，实验室里的东西没那么重要，更多的应该是提升工业实力。所以接下来的项目就是基于煤化工基础的大型硝酸厂和氧气顶吹转炉，一人一个，不偏不倚，而且时间还很充裕，毕竟国家不是疯子，不可能让你上来就指导一个大型项目的建设，两个人也决定，上了大学之后搞点小发明也就罢了，就不要动大项目了。
等到红星厂放假的时候，由于今年供应基地的投产，大家的年终福利非常不错，工人每人一斤肉，一只鸡，行政人员半斤肉，一只鸡，所以大院里面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只有贾家一片愁云惨淡，因为快过年了，黑市上粮票的价格再创新高，一斤粮票居然涨到了两万块钱，粮食价格也不低，黑市高粱米，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两块三一斤，简直贵的离谱。由于现在刚刚执行粮票制度，所以现在粮票的买卖还很危险，查的很严，一般市场上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粮票和面票之间的兑换比例回落的非常厉害，现在基本就是一比一，因为粮店回收这两种票就是一样的价钱。赵芹手里的粮票基本上都和大院里面换成面票了，吃不了的，也都送到粮店换成油或者钱了。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大院里面几乎天天开会，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大家的热情很高，因为这个时候的大会基本上都是好事儿。比如二十四晚上。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开会呢，就一件事，街道来了一批地瓜，三百块钱一斤，不要票，十岁以上每人限购一百斤，十岁以下每人五十斤，明天轮到我们大院了，我的建议是，咱们大家找几个大小伙子，一起拉回来，然后在大院里分分。别管你要不要，大家都顶格买，实在不行可以匀给那些缺粮的人家。”
这就是所谓的特供粗粮了，三百块钱一斤的地瓜便宜吗，一点都不便宜，今年作为粗粮主力的高粱，一斤一千三，南方粗大米，一斤一千五。地瓜折干是两成半，地瓜的含水量太大了，也就是说，四斤地瓜才能算是一斤，这么一算，折干地瓜价格也到了一千二左右，不比高粱便宜。也正是有折干的存在，以后才出现了一斤全国粮票可以换五斤地瓜的场景，五斤地瓜，总共折干一点三斤不到，价格在当时也就一毛五。一斤全国粮票本身就有油，再加上全国粮票的稀缺性，产生的那一点重量差和一毛五分钱，就都不叫事儿了。所以说就是平价兑换，不存在沾光不沾光的问题。
有这种好事儿，大家自然都很兴奋，地瓜好不好吃放一边，虽然红星厂有补助，但是家里人口只要一多就肯定不够吃的，也很正常，多点地瓜，也能多填饱几次肚子。大院人太多了，三四百号人，每人一百斤，就是不到二十吨，所以易中海点了十好几个壮劳力，贾东旭作为要从别人手里买地瓜的人，是肯定要出力的。
大院里准备卖地瓜的也就这么几家，赵家和吴家，以及反土着联盟三人组，周利民本来也想把地瓜卖了，但是被他妈和他媳妇拦住了，自己家还不够吃呢，凭什么卖给别人，要知道，周利民他妈被厂里开除，同时降级的还有定量，现在周利民出去做饭，人家宁可给钱也不给吃的了。周利民空间里有吃的，但是不好拿出来，因为他只要拿出来，他妈就训他不会过日子，买高价粮什么的，他媳妇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出去做饭什么行情，毕竟何雨柱现在也经常跟着何大清出去做饭。
贾张氏说过赵鑫的坏话，赵芹自然不会卖给他，而且赵芹家的一百五十斤也有了去路，何雨柱要了，或者说是何大清要了。吴烨家颇有一些和赵家同进退的趋势，虽然吴烨他妈对赵芹依然有意见，但是吴家当家的是吴烨，她有意见也没用，现在吴烨的媳妇怀孕了，吐的昏天黑地的，她天天忙着伺候儿媳妇，根本没空管其他的事。
要说娜塔莎，那在大院里是所有小媳妇最羡慕的人之一，丈夫能干，婆婆体贴，小姑子也好相处。吴母会喜欢娜塔莎，这里面有赵芹的助攻，吴烨当初喜欢赵芹可把吴母吓坏了，现在吴烨娶了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关键是吴父转年要去基地上班了，在家里闲了一年实在是难受，正好吴烨表现好，就给了他一个入职名额。本来吴母也能去，但是儿媳妇怀孕了，天大地大没有孙子大。
所以吴烨的地瓜也不会优先考虑贾家，除了他们自己留的，在大院里分分就没有了。至于反土着三人组中的孙三民和钱有根，就更不可能卖给贾家了，通过上次赵芹被诬陷的事件之后，贾张氏不仅仅是和泼妇还是个白眼狼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三个人从前世了解的剧情，更何况，三个人和贾家都有仇。和何雨柱不一样，他这两年已经和孙三民钱有根的关系相当不错了，甚至两个人都经常带着东西和媳妇去何雨柱家一起吃饭，所以他们的地瓜也都被何雨柱收了，支援一下老丈人和大姨子。至于李卫国，他的系统还没有缓过劲来，所以这些地瓜他谁都不给，就自己吃。
这么算下来，只有易中海才有可能给贾家，但是贾家会给钱吗，想想都不可能。看着会议一结束，大家立刻就把地瓜去向说好的邻居，脸色有点黑，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到贾家。所以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家还是尽量照顾咱们大院内部的人，咱们院子里还有家庭吃不上饭呢。”但是只有几个人应和了一声。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贾家都是什么人，大家也都清楚。
第二天易中海领着几个人，拿着一摞粮本去了街道，粮票已经领走了，现在的粮本也没什么用处了，不怕搞破坏，就怕丢，但是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这么危险的活，只能他亲自上了。
但是这群人里面多了两个小尾巴，那就是何雨水和赵鑫，对于街道发红薯这种情况两个人还是很感兴趣。
为了不让街道等着，大家去得很早，大家到的时候，街道虽然已经开始上班了，但是还没开门，和95号院一样，大部分院子都是在管事大爷的带领下，选了几个代表过来的，只有一个院子，一人一辆小推车，很明显这个院子就属于那种关系困难院，说白了就是由于整个院子里面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能让大家都信服的人，整个院子各自为政，这种院子不光街道烦，厂里也烦。
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拉着地瓜的大车队来来到街道门口的小广场里。街道一个办事员出来和人寒暄了两句，然后直接把钱付了，街道一斤三百收，然后一斤三百买，中间的运输是有农村合作社包运输的，毕竟直接面对客户，比卖给国家要赚的多，至于不够称，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多，不可能少。
这个时候，现场非常安静，谁要是因为多说话，导致自己最后分，那一起的人能把自己撕了。“95号院，易中海在不在？”大家一看主持这件事的人是王科长，也就明白不出意外，这第一个就是易中海大院了，谁让王科长的娘家侄子跟着易中海学徒呢。
“在，在，王科长，我在。”这个王科长是街道专管民事的，是下一任街道主任的有力争夺者，除了和现任的王主任都姓王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和现任王主任办事儿喜欢和风细雨不同，这位未来的王主任原来可是管妇女工作的，脾气那叫一个爆，每次支援下乡都得回来补子弹消耗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