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贾东旭想换工作
实际上计划生育是国家感觉到了人口过快增长已经给国家带来了一定的负担所采取的措施之一，粮食不够吃，工作岗位不够，作为一个大国是万万不能靠进口粮食维持国计民生的，不单单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国家安全可就攥到别人手里了。
所以国家出台政策，限制生育，但是这就看出执政手段之高明了，第一就是晚育，增大孕龄妇女的年龄，往后推两年，就能少生一个，第二就是拉大两次怀孕的时间差，第三就是养不起就别生了。很简单的三步，在老百姓看来，国家是真的为我们好，但是确实是减少了新生儿数量。比起二孩抄家，三孩结扎来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而且计划生育是归妇委和妇联联合管辖，是妇女工作的一部分。
等把计划生育的事情说完之后，陈主任又说了一些妇女工作的话题，尤其是强调了，妇女同志并不是非得围着锅台水缸转，也不一定就要完全以家庭为中心，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和男人一样去承担社会责任，建设国家之类的话。然后重点表扬了郑丽春，夸她是现代女性的代表等等。最后次重申了夜校和扫盲班的问题，这已经是最大的一次，也是最硬的一次扫盲了，在农村管的还松一点，但是在城市里影响是非常大的，要求极为严格，你不通过整个集体都要跟着蒙羞。几乎各部门只要和这个工作能搭上边，基本上都在强调这个问题。
陈主任开完会走了，但是引起的反响并不小，最大问题还是出在贾家，在这个问题上点名表扬可不是什么好事，就跟郑丽春一样，实际上这一表扬就把她给架了起来，以后她要想退出工作回归家庭所要面临的非议和压力要比其他人多的多。贾家也一样，贾东旭如果没有收入上的大幅提升，他想要孩子难度也不小。
易中海和贾东旭参加了后面的会议，自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完事之后，易中海再次坐在桌子旁边长吁短叹，他又不傻，自然在这一次的会议中听到了弦外之音，那就是国家要限制生育了，可是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第二天，贾东旭在和易中海上班的路上，说起了这事。在这个讲究多子多福的年代，因为收入低，而导致不能生孩子，这对很多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师父，你见多识广的，你给我参谋一下，我这个人更适合什么岗位啊，在这个钳工位子上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这没钱连孩子都不能生了，昨天我妈和我媳妇哭了一晚上，这么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贾东旭死的时候不是钳工，原因很简单，秦淮茹是钳工，但是钳工在轧钢厂重要性很低，一般只有一个机修车间，供机修钳工和模具钳工一起工作，但是秦淮茹在后厨逼着何雨柱给自己棒子面的时候，说找他男人的车间主任预支了下一个月的粮票，说明两个人不是同一个车间。那么要么贾东旭和易中海没有关系，显然不怎么现实，要么就是经历过转岗，一般情况下转岗有两个时间节点过渡最快，一是56年十月之前，二是五八年七月之前。结合小当的年龄，我更倾向于56年这一次。）
这一下易中海方了，这贾东旭直接准备破釜沉舟，宁可再领一年学徒补贴，也要找一个合适的岗位了，毕竟他领一年学徒补贴，但是如果他擅长这个岗位，他能快速提高工级，收入增加，就能多生孩子，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一时的困难，可以找到更好的出路，不是贾东旭学聪明了，而是这是被逼无奈之下的秦淮茹提的意见，大不了，她们两个回农村呆一年，也绝对不能接受以后不能生孩子的结果。
说实在的，相比钳工不易学，更不易精，无论是锻工，还是焊工，还是轧钢工，都更简单一点，相比而言，这些工种工作环境更恶劣，工作更累，发展前景更差，高级工比钳工要求更高，但是这些都不是贾东旭能考虑的，他要考虑的就是一点，怎么才能尽快提升工级，不求太高，二级就行，有了二级就说明他更适合这个工作，才有可能谋求更高的等级。
贾东旭也没有完全指望易中海，来到车间之后，径直找到了正在写下个月生产计划和人员调整的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看见贾东旭也头疼，要说努力，哪怕是在全厂都在为了下半年定级努力拼搏的时候，贾东旭都能排到全车间第一，但是成绩嘛，大家也都知道。要说老师，易中海是全厂少有的高级工，要说理论，现在的贾东旭也已经追的差不多了，但是结果吗，二级很难。
尤其是今年年初，上级就发布了命令，今年，全国都开始执行八级工人等级制，所有工人全都重新定级，并且按照偏远困难程度，以及消费水平，把全国分成了十一类地区，从东北开始，依次进行，京城大约得到十月份左右，这一次定级将不再考虑任何外因，就是能者上，庸者下。55年那次还多多少少都考虑了一些东西，比如可靠性啊，工厂级别，工龄啊，贡献啊，年龄啊，等等，但是这一次统统不考虑，该几级就是几级。
“东旭啊，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咱说好，能让你破例在下班之后多学习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我看在你师父老易的面子上给你破例了，再加时间肯定不行了。”
“主任，谢谢你的栽培，但是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钳工这个岗位，这次我过来就想问问，你看咱们厂哪个岗位好入门一点。”
车间主任听到这话可乐疯了，现在贾东旭都成了其它车间笑话他的把柄了，占据了大量的优质资源，但是就是没有产出，俗称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今年秋天他还定不到二级，车间主任都准备找贾东旭好好聊聊了。“这个好入门肯定还是生产线材的轧制车间里面的轧钢工更好入门，但是他们的工作环境比较差，也更累，关键是学不到什么东西，你看看咱们厂那么多轧钢车间有高级工吗。你呀，还是好好的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争取今年秋天的大定级能定一个高等级。”
“主任，现在我家这情况，我也不想考虑什么进步，学习，高级工的事儿了，我现在就想多挣点钱，我这一个大老爷们，得养家啊，你也知道，现在工资低连孩子都不能生了……”
“别胡说，什么叫工资低就不能生孩子了，那是国家考虑到大家养孩子的压力，提出的建议，也是防止有些人生了孩子养不起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来，你只要能让每个孩子都吃饱，都能上学，你随便生，没人管你。”
“是是是，我知道，主任，不过这不还都是落到了一个钱上嘛！给看看，我能不能转到其它岗位上去，哪个岗位更适合我。”
“你想快速提升工级，最合适还是轧钢工，你回去好好想想，和你师父商量一下，然后写个申请上来，我和劳资科以及相关的车间申请协调一下。”
其实这个时代真正易学难精的是车工，现在的车工没有那么多的加工技术，和加工要求，现在对车工的要求是，用不稳定的设备，生产出稳定的产品来，要求公差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我们生产的零配件不通用，有许多需要人工打磨的地方，不是我们要求不严，也不是厂子应付生产，生产飞机没有任何人敢应付工作，而是设备决定了，我们很难生产出这么严格要求的产品构件来。流水线模式，标准化生产，福特都发明那么多年了，抄作业都不会，怎么可能，纯粹就是硬件不支持。
贾东旭回到车间，看着易中海靠在钳工工作台上，黑着脸，也知道是为什么，一来是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二来是师父怕自己先前的承诺无效了。所以赶紧过去说，“师父……”
“行了，东旭，你要养家糊口，也是应该的，怎么赵主任说了让你去哪了吗？”易中海也有点后悔，不应该为了让贾东旭对他感恩戴德就不教给他真东西，结果现在却把他逼上了绝路，但是现在也不好说，我重新教你，贾东旭不是傻子，现在不教他真东西，他感觉不出来，但是一旦换了教学方法，他绝对能察觉。突然变换教学内容，只会让两个人离心离德，不划算，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放他走，两个人还能留点感情。到时候哪怕是贾东旭崛起了，也只能说他不适合钳工这个工种，要是没崛起，那就说明他是个废物，但是这个崛起的标准是贾东旭能不能考到三级，毕竟轧钢工的一级二级，相比钳工来说，过于简单了。
“师父，无论去哪，你都是我师父，你对我好，我也不是无情的人，是我笨不适合干这一行，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我原来的承诺，始终算数。”
“行了，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只是觉得你这突然不学钳工了，我觉得对不起你爹，没把你教好。行了，赵主任让你去哪？”
“让我去线材轧钢车间……”
“行，我和七号轧钢车间的胡师傅关系不错，虽然他只是五级工，但是在这个车间里也是最厉害的人物了，我让他好好带带你，你收拾收拾东西，找个地方写申请去吧，我陪你跑跑，争取今天就把这事了了，明天去新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