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81肺灌洗
第81章81.肺灌洗
晚上下了班,高风在科室等了会李欣瑶,两人一块去她家吃饭。
“咱们还没结婚呢,我这样天天去你家蹭饭,是不是不太好啊?”高风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别去了。”李欣瑶放开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这样啊。”高风一把给她提溜起来了,“我就是假装客气下,你说这话是不是皮痒痒了?!”
李欣瑶被高风举到半空中抛了几下,吓得她哇哇叫。
“错了吗?”高风问道。
“错了错了,你放开我!”李欣瑶服软了。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家,李妈饭都做好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定下来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整天在单位也是眉开眼笑的。联想到那个价值不菲的平安扣,同事们都说她肯定是最近发了横财。
吃饭的时候李欣瑶问起了高风姨奶奶的事,“问题严重吗?”她现在对高风家的事也很关心。
“明天先做肺灌洗,看症状能不能改善。”高风回道,“还是要找找病因。”
“过两天我去看看她吧。”李欣瑶想了想说道。
“也行。”高风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高风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出去买点了吃的,这个时候李欣瑶才刚整理好,女人洗漱的步骤较多。
那个被诊断为布病的女患者今天要出院了,她最近这几天都没再发烧,一般状态很不错,体重有快速上升的苗头。
高风给她开了一些口服药,嘱咐让她按时吃,到疗程的时候过来再复查下。
患者的丈夫10点多的时候真的送来了一面锦旗,还有一块写有医术精湛4个大字的匾,“这可是赵立言写的。”
可惜他媚眼抛给了瞎子,办公室里面没一个知道赵立言是谁。
“他是咱们省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关家屯地铁站的牌子就是人家写的。”患者丈夫对这群医生很失望,“你们平时也得提高点文学素养啥的。”
“好的。”高风从善如流,“天赐,快去喊护士长他们来照相!”
几个人拿着匾,另外几个人捧着锦旗,程松和齐楠楠也过来凑热闹。一个规培生拿着张天赐的手机咔咔咔一阵乱拍。
“好了不?”董茜茜问道,“这个匾还挺沉的。”
“待会把这个匾给你们挂到办公室墙上吧。”护士长刚上网查了下,找这个赵会长写副字还不便宜呢。
“那可给挂牢固点。”董茜茜道,“这个匾很沉的。”
“高医生,借一步说话。”患者丈夫过来拉高风,“咱们去连廊那头说。”
“真不用的,你这是让我犯错误。”高风站那不动,“你的心意我领了,送的这个匾已经让你很破费了。”
见高风真是不愿意接红包,患者丈夫只好选择了放弃,回病房的路上他竟然还感觉有点遗憾,这个精美的红包壳还花了他20块钱呢。
查完房回来的石培源看着锦旗和匾,内心一阵不爽,他上班这么长时间了,就收到过一面锦旗,现在还在家里面保存着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迅速运用起了阿q精神胜利法,不得不说,文化高还是有优势的。
昨天收的病人中有一个考虑肺真菌病的,今天上午也要做支气管镜检查。
这个患者是一位64岁的老年男性,半个月前开始出现发热、咳嗽、咳痰的症状,痰里面偶尔还带有血丝。
在当地县医院抗感染治疗了1周,症状未见改善,还是反复发热,并且出现了胸闷的症状。复查胸部ct发现肺上的病灶又增加了很多。
县医院的大夫感觉有点棘手,就让他来市里面医院看看。
高风昨天看过他的片子,十有八九是侵袭性肺曲霉菌病,做个气管镜确诊倒是不难,关键是治疗。
这个疾病的死亡率高达60-80%,目前公认的首选治疗药物是伏立康唑,该药价格很昂贵,就拿口服的片剂来说,1片药大约400元左右,一天要吃两片,一个月费用要2.5万。
侵袭性肺曲霉菌病的治疗周期也比较长,很多病人需要持续服药好几个月。
这样下来的话经济压力很大,一般的家庭恐怕承受不起。好在这个药的专利保护期再有2年就到期了,很多国内的医药公司都在紧盯着这块。
董茜茜看高风在电脑上查伏立康唑的价格,马上明白了他的顾虑,“不用担心,这个病人家里有钱,他儿子昨天找过我了,豪气的很。”
“那可太好了。”高风松了口气,他刚才真的很担心患者最终选择放弃治疗。
下午3点多的时候高风带着姨奶奶来到了支气管镜室,梁丛越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负责麻醉的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大夫。
“专门给你找的咱们麻醉科施主任,之前做这个都是施主任麻。”梁丛越跟高风介绍道。
高风赶紧上去跟人家打招呼,双方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高风的姨奶奶明显有些紧张,刚躺到平车上血压就高了起来,心率也快。
“不用怕,一会你就睡着了。”高风安慰她道。
施主任干活的确是很麻利,插管的时候他还专门找了个人过来看着机器,表现的很慎重。
全肺大容量肺灌洗术的原理是在静脉复合麻醉下,通过患者口腔置入双腔支气管导管行双侧肺分隔。由呼吸机辅助单肺通气,维持代谢所需的肺泡通气,以生理盐水完成另一侧肺大容量灌洗。
高风甚至感觉这项操作中,施主任才是主角。他只是负责把气管镜进入到患者肺部,然后助手开始往里面注入生理盐水进行灌洗而已。
很快高风用气管镜抽出了首次的灌洗液,透明的生理盐水变成了浓稠的“牛奶”。
护士专门准备了好几个透明的容器用来存放抽出的灌洗液,一字排开,可以看到灌洗液慢慢的从乳白色重新变成了透明色,这样下来就可以灌洗另一侧肺了。
梁丛越还专门拿手机录了像,“上次做还是1年前呢,那个人的灌洗液现在还在后面存放着呢。”
“你不是要去德国进修吗?什么时候走啊?”高风操作间歇问道。
“时间改到下个月了。”梁丛越回道,“我最近还在练习德语。”
“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施主任好奇道。
“ichliebedich”,梁丛越翘着舌头说道。
“一夕离别第兮?”施主任反复读了两遍,“德语不好学吧?”
“好学,比英语简单,它的发音比较固定,语法的变化也不复杂。”看来梁丛越医生可没少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