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外堂客的加入
岳阳在怀里摸索半天,习武赶忙从箱子拿出手枪和子弹递给岳阳,看到手枪岳文眼中一亮。
他昨夜太冲动,拿着弓箭就直奔酒馆,结果没走两步就晕了过去,并没有看到岳阳买回的手枪。
“习武板车还在巷口,你去找找。”
“哥早上邻居就送回来了。”
“嗯。”岳阳轻哼一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回应,接着又把手枪递给习武。
“这枪叫海格300,7发子弹,加上上膛的一发最多可以8发,一把5500元,子弹一盒30颗500元,我和岳文还要休息几天,习武你拿着,一有空就去后山练习,不要节省子弹,打完就去朱家。”
“好,哥我一定认真练!”习武也知道岳阳这个时候让他练习手枪,大概率是要和周氏开战,就算是鸡蛋碰石头,就算死也要咬下周氏一块肉。
看着习武异常严肃,甚至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岳阳有点蒙,这都在想什么呢,还能真一人一把小手枪去干人家40多人的家族?
“好好练就行,别胡思乱想,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酿酒。”
“制酒业?这是周氏一族的根本,我们一旦开始做,必然会遭到他们全力以赴的剿灭,不妥,还是应该先商量怎么灭掉周氏!到时候再制酒赚钱!”
岳文清楚这制酒业对周氏的意义,不打败周氏就做制酒业,无异于是让周氏提前准备好和自己开战。
“你们怎么总是想着动刀动枪的,我就是想做点生意,回头有了钱我们一家六口搬到得伦斯城住,给你和狗剩找个媳妇,大家能吃饱喝足快乐生活。”
“找什么媳妇!胡说什么呢!”岳文苍白的脸颊爬上一抹羞红,屋子里刚刚还压抑的情绪,也舒缓很多。
愤怒会让人丧失理智,先缓和大家情绪,冷静下来实施计划,才是做出正确的决策!
看到岳文习武缓和下来,岳阳继续说道:
“不开玩笑!我不能让我们家族的人拿命去冒险,更何况敌众我寡,硬碰硬反而正中周氏下怀!”
“只不过和周氏的纷争,不光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导致,利益是最大的矛盾,只要我们还要做生意,战斗就在所难免,我要的是有充分自保能力和底牌!”
“虽然我们不能动的制酒业,但是朱氏可以,只要制酒技术高于周氏,制酒反而是我们的底牌!”
周氏在温麦村的所作所为,大多数人早就不满,甚至人口失踪的线索也是指向他们。
温麦村各氏各族这么多人,都窝在这贫民区,他们需要一口子,一个理由,一个导火索,来摆脱被周氏压在脚下,并且日渐贫穷的日子。
岳文在贫民区是有一定地位的,无论是家族传承还是自己本身的战斗力!
天时,地利,人和。制酒成功为地利,人之所向是人和,只要等到天时,即使不能扳倒周氏,也能和周氏制衡!
岳阳后面的也没有多解释,具体计划还需要等自己身体恢复,自己去实施,危险的事情他不希望家族中的其他人掺和太多,即便这个世界实力为尊,战斗在所难免!
岳阳继续问道:“习武家里做馒头的小麦麸皮都蒸熟埋在外面的炕下面了吧。”
“哥都按照你的要求蒸熟,埋在炕下面,然后一直保持炕的温度,不过哥这是做什么呢,这两天埋麸皮的地方都已经有些异味。”
“就是让他变质,才能产生做酒曲的霉菌,保持好温度,让他继续发酵。还有给岳曲老先生家的馒头,每天有送过去吧?地窖挖的怎么样?”
“都有送,一天不落,地窖这两日我去东边废弃沙场拉两车沙子回来,就能完工。”
“好,地窖完工后赶紧把房子建好,地窖入口用灶台掩饰,还有就是这几日出摊尽量靠近朱家地盘,把枪带好。”
安排好一切岳阳让习武先出去,看到习武离开,岳阳低声对岳文说道:
“岳文,习武才15不到还太小,很多事都没办法让他做,狗剩自己还需要人保护,接下来要办的事,会有一定危险,如果要和周氏战斗,我们俩很有可能。。。”
“我和周氏是世仇,早晚有一战,你把事情安排好交给我来做,若是有问题你带习武他们离开这里!”
“离开?逃跑?”在蓝星自己一直孤零零一个人,从小被人欺负到大,从远房亲戚那里逃跑,从福利院逃跑,在公园乞讨逃跑,逃的还不够吗?
不,在蓝星自己从一无所有到开早餐店买房,逃?我厌恶逃跑!
“岳文,从我来的时候你就和我说,我们是一个家族的,那么家族不应该让一个人去面对灾难!真有问题让习武带着家人走留下希望就行,我绝不逃走,我走,家族就剩你一个,这就不叫家族!”
“况且周泽勇从我来,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要杀我,这些日子更是再三针对,逃跑?下个地方就没有汪泽勇,朱泽勇了吗?”岳阳想起以前的日子,眼神甚至变的有些凶残。
岳文被这一席话说的热血沸腾回到:“那我们二人今天正式确定好,无论什么情况,都开战周氏!绝不退让!”
“绝不退让!”
卧床休养的半个月时间过去。
岳文和岳阳基本康复,但是摆摊和盖房一直是习武和岳文在忙。
岳阳对外一直称,自从上次遇袭后,身子骨落下毛病,稍微见点风就难受,只能在家待着,实则带着狗蛋小圆一直在家研究酒曲,岳阳对酿酒只是一知半解,流程虽然都知道,但蓝星酿酒可以买到酒母,这里可买不到。
半个月的时间馒头生意加上新一轮朱家的预定,赚了6900元,加上之前剩的,家里目前资金8800元。
岳阳拿了3000,用黑色的围巾把脸包住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路和每个人都打着招呼,大摇大摆的去到贫民区的铁匠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买刀。
70厘米的捕猎短刀260元一把,6把1560元,28厘米的匕首150一把,4把600元,抹去零头2100元。
岳阳把刀绑好在车上,回去的路上经过岳曲老先生家,把提前准备好的6个馒头放在门口,敲敲门,便径直离开。
破旧的红色木门,吱吱呀呀的慢慢漏出一条缝隙,一只苍老的手缓缓伸出,拿起馒头布袋,许是没拿稳,黑色的袖口又伸出一只胳膊,只有胳膊没有手,大门被这动作挤开,半张被烫毁的脸暴露在外,很快又缩回门内。
回到家中,岳阳把六把短剑放在准备好的木质剑娄里,然后搬到大门门后,这样只要有歹人来袭,第一时间就能拿到刀。
匕首除了狗剩狗蛋其他人一人一把,不给他们,也是怕他们弄伤自己,
看着这一屋子的刀具,岳阳的心也是安宁一些,接下来就是等!等好人,等坏人一个一个来!
夜里,整个贫民区黑漆漆静悄悄一片,咚咚,木门被轻轻扣了2声。
岳阳已经等候多时,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个全身上下用黑色衣物,裹得严严实实的老人家站在门外。
“婶子,岳曲老爷子赶紧进来暖暖身子!”岳阳忙把二人请到屋内,这半个月每天让习武送6个馒头过去,直到今天自己亲自送去,这才等到好人上门!
“岳家主,您送了这么长时间的馒头,老头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今日看您身体好了许多,特地过来拜访您。”岳曲的眼睛好像蒙着一层雾一般,始终充满着悲伤。
“这是我哥岳文,我叫岳阳,老爷子不必客气,都是岳氏一族,每日送些馒头不是什么大事。”岳阳手一侧指向坐在主位岳文后对着岳曲说道。
“老爷子我我们岳家和周家的恩怨,还有我遇袭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您之前是在周氏做酿酒师,六年前由于锅炉晚上不知什么原因灭了,一屋子的酒全部报废,老先生也被赶出周氏酒馆,您脸上的伤也是。。。”
不等岳阳说完,岳曲缓缓伸出残缺的右臂,灶台摇曳的火光不断在上面游走,似乎在哀嚎着疼痛。
“脸上,,,是他们把还在烧的酒酿踢翻到我身上弄的,我的手是五年前我擅自酿酒卖酒弄的!两位家主,听我一句劝,把门口的灶都灭了吧,你这每天除了蒸馒头,灶台还一直烧,是为了给酒曲保持温度发酵吧!现在已经传出发酵的味道,周家早晚会被找上门的。”
岳曲说到这眼里满是绝望,五年前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
“老先生灶台一灭,馒头也蒸不了,我在后院盖的新屋子也要停工,周氏就不会找上门吗?”
“酒曲做到现在也没理由停下,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酒曲如何才算做好,希望老先生能指点一二,未来只要我们家族还在,每日一些餐食绝不会断!”
岳曲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岳阳,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边上的中年妇女捏着衣角小声说道:“老爷子你要不答应他们吧,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岳曲表情拧成一团,自己儿子在巡逻期死了,家里就剩一个儿媳妇和一个五岁的孙子,这半月是他们家最近6年过得最好的日子,可是贸然答应,周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年纪大了已经无所谓,可儿媳和孙子的命怎么办!
岳文拿出200元扣在桌上:“老爷子温麦村如今只有姓周的能吃饱,怎么死都比饿死强!我们温麦村岳氏一族怎么走到今天您是最知道的,我们不是周氏,我们同宗都是游牧族出来的,这200您收下当时晚辈孝敬,眼下我们的酒曲已经做到这一步,没有您我们硬试也要试出来!”
儿媳看到200眼睛一亮,六年没见过金绿色的百元大钞,而且还要给自己家。
岳阳看着老爷子的儿媳知道有戏,继续说道:“但是老爷子你如果愿意替我们工作,每个月200工钱,一日三餐全包!若您还是需要考虑,这200您也收下,只麻烦您到门外帮我看眼酒曲发酵到哪一步,该怎么调整和我说下便可,日后出问题也绝对和您无关!”
呼,岳曲长舒一口气说道:“岳家主,今日就不看了,我看您后院新盖一间屋子,可否让老头子一家搬到您家后院,我希望能加入岳家主家族,做个外堂客,希望家主不要嫌弃我老头子年纪大。”
儿媳一听有些慌乱,加入他人家族相当于就是要以主家为尊,主家也会要给外堂客活计,保证他们安全,只是他们一家老弱病残的,纯属负担,每月给200就能打发,何必多一负担。
岳曲相当于拿自己酿酒知识换给这孤儿寡母在他死后一条活路。
岳文眉头紧锁,按照老规矩,一旦接受,家族就要负担起外堂客生存责任,外堂客也要无条件以主家为尊,可是自己家族的日子也才刚刚好上一些。
岳阳看看岳文,轻轻点头示意,岳文业点头示意同意。
片刻岳曲可能都觉得有些不合适,人家诚心帮自己,自己拿技术逼人保自己一家!
思考片刻后说道:“是我唐突了些,还是按照每月200元,老头子我接受这份工作,明日我过来制作酒曲。”
岳文缓缓站起说道:“我刚刚说过我们不是周氏!我们接受您家族加入我们家族!”
“不过后院的房子是蒸馒头酿酒用的,老爷子您要等几日,我在盖两间10平的屋子,到时候您全家搬过来。”岳阳补充道。
岳曲仿佛被蒙上一层雾的双眼闪过一丝明亮,岳家的馒头生意如今越发红火,而且岳家以前就是温麦村第一家族,如今好像又要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