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山祀（1）
“岳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军区决定把馒头配方对外公布给平民。”王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岳阳观察四周没人，咧嘴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馒头比面包做起来方便多，而且易储存携带，这是造福人民啊。”
接着王飞搂住小声说道：“放心，我正在愁，怎么把馒头配方大范围推广出去，没想到军区就来帮忙！”
“岳阳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配方是你们家的饭碗。”
“哎，我也没办法说清楚，馒头配方没什么技术壁垒，早晚会泄露，不可能是铁饭碗，如今军区出面大范围推广，反而对我大有帮助！放心吧！”
王飞半信半疑的看着自信的岳阳，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这事基本已经定下，估计等蒸笼到位，就会开始大规模推广配方。
合同拿下，王飞和武会富送岳阳出边防区，同村的全叔和岳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仅仅是一个村的，却坚持出来送岳阳二人离开。
在岳阳谈合同的时候，全叔就找到习武，希望习武能找长官让自己提前结束巡逻期，无论习武怎么解释他们办不到，没办法，全叔就一个劲的装可怜，哭哭啼啼的。
等二人走后，又跟在王飞二人身后，弯着腰，带着哭腔，小声嘀咕着什么。
岳阳不知道他找过习武，也没在意，全当是他乡遇故知，这个全叔可能就是有些感慨。
启程去接狗蛋他们回村，二人的想念让马匹，一路疾驰没有休息，仅仅1天就赶到游牧族居住的群山附近。
游牧族居无定所，他们是马车加帐篷，驱赶兽群而生。
周边群山四处跑，唯一的方式就是呼唤鹞鹰，跟着鹞鹰走。
习武不停的学着鹞鹰叫，这是有专门的法子的，是以前小姨教他们的。
但是这次实在有些不走运，一直往南走了大半天，才呼唤到鹞鹰，习武的嗓子都快废了。
跟上鹞鹰，终于在山下看到一群灰山羊和牦牛，还有5只巨大的麋鹿，有一只更是大的有些不像话，肩高2.4米，加上枝叶繁茂的鹿角造成的视觉冲突，显得格外巨大。
“你们是什么人？”两名精壮的汉子骑着马拿着弓箭飞快跑下来，挡在麋鹿和岳阳中间。
“我叫岳阳这是我弟弟岳习武，找我们小姨岳青河，接妹妹回家！”岳阳抱拳对二人说道。
族人点点头，朝着山上学着鹞鹰嚎叫，不一会岳青河走到远处的山坡，摆摆手。
“跟着我们吧，带你们上去！”一名族人拍拍马背，调转身子转头对二人说道。
刚刚上来两道身影飞奔而来。
“哥哥！哥哥！是哥哥来接我们了。嘻嘻嘻！”狗蛋和小圆兴奋的疯跑过来，一个抱住岳阳，一个抱住习武。
岳阳开心的把狗蛋抱起，摸摸她的小脸蛋说到：“看来小姨给你们吃的很好啊，都重了！”
狗蛋也揉着岳阳的脸笑着说道：“哥哥也重了，我好想哥哥，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哥哥了。”
“哎呀，还学我说话。”岳阳开心的逗着狗蛋，四处张望着。
“小圆，狗剩呢？”这种情况狗剩肯定早早冲出来抱着自己和习武，怎么没动静？
“大哥去挑山草了，还没回来。”小圆开心的抱着习武的大腿说道。
“挑山草？”
“琥珀之子要供奉神鹿，他在后山马上过来。”岳青河走到几人身边缓缓说道。
“算了，等不及，习武小圆我们去找狗剩，这么长时间没见，狗剩肯定很想我们！”岳阳对着小圆说道，然后跟着小圆往后山走。
刚刚走下营地驻扎的山坡，一个灰头土脸的大个子，跟着一个走路有一点点一瘸一拐，皮肤黝黑和习武差不多大的孩子，二人背着高高的草垛艰难的往山上走。
“狗剩？”岳阳一愣，这大高个不就是自己哥哥吗？
岳阳放下狗蛋，快速冲上前，一把拽下狗剩肩上沉重的草垛，双手抓着狗剩的肩膀仔细查看。
狗剩打山草打的气喘吁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响看到是岳阳，抱住岳阳就开始哭嚎：“狗球，我好，好想你们。”
看着被草垛磨破皮的肩膀，满手的老茧，皮肤也变得暗黑粗糙，还瘦了一圈，完全和狗蛋两副模样！
岳阳的火气一下被点着，紧紧抱着狗剩，转头看着山坡上的小姨。
岳阳满脸不悦拉着狗剩狗蛋，一言不发的往山上走。
“我想问下，你明知道狗剩智力不高，为什么这么对待他，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吗？”岳阳尽力让语气缓和，小姨救过他们的命，也不是这样的人，更没理由这么对待狗剩。
“这是族规，他是琥珀之子必须照顾神鹿，才能抵消给族群带来灾难，而且这种活正常成年男子都能做完！”
“可是狗剩不是。。。。”岳阳有些欲言又止，他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狗剩不正常这种话。
“可是什么，两个琥珀之子，只让一个人干活，已经破坏族规，哪里轮到你这个还没定性的劣质血统说话。”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一个戴着麋鹿角制成的头冠女人，面带怒气，满脸鄙夷对着岳阳几人说道。
岳阳冷眼看着来人不等开口。
岳青河冷着脸说道：“岳北杉左祝法，你是对我下达命令不满吗？”
“祝领我只是实事求是说明事实，看不惯他们对你恶意揣测罢了！”岳北杉盯着岳青河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岳北杉祝法你该去准备山祀要用的贡品了。”
岳北杉冷眼环视一圈，握拳放在头顶，微微鞠躬离开。
“到底什么琥珀之子？”岳阳皱着眉头，不断用手抚摸狗剩的背朝着小姨问道。
“让小圆给你解释吧，我很忙，既然来了按照规矩就要参加山祀，小圆你带他们去换衣服。”岳青河呼出一口气，看着岳北杉的背影，又看看岳阳，眉头不自觉拧到一起。
“哥，小姨很不容易的，本来狗蛋也要干这些活的，你们先跟我来吧，我慢慢和你们说。”小圆拉着习武往营地里面的帐篷走。
“琥珀就是神树凝结厄运之虫产生的玉石，琥珀之子就是受过洗礼的厄运之子。”
“游牧族有规定不允许同宗结婚，同宗诞下的孩子会给族群带来厄运，导致族群毁灭，早年叫厄运之子，出生就会被丢弃在山中。”
“后来新任游牧之主，可以用洗礼的方式将厄运之子变成琥珀之子，这样就可以不用丢弃这些孩子，但是要求就是要独自照顾神鹿，山下的这些就是神鹿。”
小圆指着山下巨大的麋鹿说道。
岳阳也算听明白了，其实就是传统问题，游牧族以采集，狩猎，牧兽为生，四处游荡，是没有能力照顾残疾或者智力低下无法自理的族人。
而近亲结婚最容易生出这些，为保证族群繁荣所以严禁同宗结婚，即使隔上几代也不允许。
至于洗礼就是个让族人不要嫌隙这些孩子的幌子，其次就是挑选出能干活的孩子留下，这样好歹有些作用，能够堵住一些族人的嘴，从而让他们不被抛弃。
这个更改规矩的游牧之主也让岳阳有些好奇。
几人跟着小圆来到一个帐篷内，还有几名族人在换衣服，帐篷内就四个衣架。
两个衣架是白色的绸缎外衣，需要佩戴十几条蓝色彩带在身体四肢，小圆外面套的就是这件，只是还没绑着彩带。
“小姨说你们两个就穿这个！”小圆拿下两件衣服递给岳阳习武。
接着走另外两个衣架旁边，上面全是灰色的绸缎外衣，可以隐约看见上面绣着数条粉红色的丝线，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衣角，慢慢变粗，末端变成一片粉红色的花瓣形状。
“哥赶紧给狗剩换上，他要穿这件。”小圆对着习武说道。
狗蛋狗剩穿的都是灰色外衣，绑着粉色绸缎，为何自己和小圆他们穿的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