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会有点疼

  鱼之所以入钩,有没有可能,不为鱼食,而为渔宓(fu)?
  ——题记
  舒宓被提了分手,理由是她性冷淡。
  “你tm打算让我一辈子用手?!”
  “别人七年之痒还能痒一痒,你痒吗?你会吗!”
  舒宓从没想过,肖岩升会酒后冲她这么吼,为他的欲求不满委屈至极。
  看他摔门而去,她也一头扎进酒吧。
  她喝得有点多了,穿过舞动的人群,勾了一个男人的领口,仰起漂亮的脸蛋,“盯了我一晚上,是硬不起来,所以这么怂?”
  连搭讪都不敢。
  储行舟四平八稳的站着,低头,眼神略微妙,“认识我?”
  她笑了,青葱素手遥指台上几个领舞的男女,今晚酒吧走工装主题,而他身上就是一身类似工装,大概是调酒师?
  这男人比台上那几个看起来更惹荷尔蒙,透着一股子粗犷、糙硬的气息。
  看起来就生猛,总能对付她的冷淡吧?她想。
  男人身高拔了别人一大截,太高大,她吊得好累,纤细的手指冲他勾了勾。
  储行舟稍稍压低身躯迁就她。
  她红唇凑近,“你,今晚我要了。”
  储行舟看着她微醺酡红的脸蛋,笑了一下,“喝成这样,你行?”
  再次听到有人质疑她,舒宓脸色微冷,“女人不爽,只可能是男人不行。”
  她扯他衣领,一个用力下拉,凑近:“能让我出水,给你一百万,敢么?”
  储行舟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扭着腰肢往舞池外走,唇畔动了一下,抬脚跟了出去。
  谁会跟钱过不去?
  几分钟后。
  舒宓开完房间上楼,男人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双手插兜,那股子闲适儒雅竟然跟工装的粗狂毫不违和。
  她刷开房间的瞬间,男人尽职的贴了过来,一边勾了她的腰,反手压上门,锁死。
  舒宓虽然喝多了,但是没醉到死,她讨厌男人靠近,这会儿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忍住了没推他。
  她想用卡刷电,他抽走卡片一扔,争分夺秒的将她狠狠抵在玄关的镜子前,捉了她的手压到头顶。
  他在吻她,但没有直接吻嘴唇,而是锁骨、脖颈,然后是她的耳垂。
  那个地方让舒宓下意识的闭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居然不讨厌,双手勾了男人的脖子,“叫什么?”
  “储行舟。”他的气息低哑的喷薄在她耳边。
  雏形?
  处?
  舒宓脑子里反应着,轻轻笑了一下,对他的心理接受度又拔高了,毕竟对方也是干净的。
  “做什么的?”她又问。
  “机修。”他言简意赅。
  “你不是,酒吧上班的?”舒宓舌头不太灵活。
  男人轻轻掐了她腰间的软肉,“查户口?”
  舒宓轻哼一声,她只是没经历过,不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觉得该说点什么,男人不乐意,她只好安静的承受他撩拨。
  有点浑浑噩噩时,才发觉,这男人在吻她的唇瓣,辗转有度。
  她竟然也不讨厌。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开始有反应!
  那是前所未有、肖岩升根本没有牵出来过的酥痒。
  储行舟见她一脸懵懂的张大眼睛看着自己,薄唇微弄,“反悔了,不想付一百万?”
  她呼吸略有些轻喘,微微张口,却幽兰无声。
  男人眼底低笑,指尖划过她身后的镜面,又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看清楚了?”
  房间里昏暗,但镜面的那一抹水渍反光得厉害。
  舒宓看着镜子里那个满面潮粉的人,第一次觉得她的身体曲线居然这么好看。
  男人身上的工装落在了腰际,宽肩窄腰……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舒宓感觉面红耳赤,她想转过身。
  但男人不让,非得让她“验收”的架势。
  他从身后拥住她,弓下身躯,下巴抵着她的耳垂,“继续么?”
  舒宓有一瞬间的反悔。
  不是反悔一百万,而是今晚昏头了惹这么荒唐的风流债,不知道对不对?
  他们自小认识,从大二确定关系、一起创业,到如今快七年,公司一片大好,他成了肖总,而她是别人口中的舒老板。
  就这么分道扬镳,利益分割?
  “我当你默认了。”男人将她压进胸膛深处,从身后吻她。
  舒宓是面对着镜子的,他的所有行径,即便在昏暗里,她也看得七分清楚。
  看得到他那双手,修长、白皙、骨感,还能清晰捕捉到指腹的粗粝感,一路下移,然后……
  她竟然无法抗拒,第一次有那种想不顾一切的冲动。
  而她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叫什么?”他反过来问她。
  “舒宓……”她唇畔微启,像猫儿一样的声音。
  储行舟微顿,又忽而加重了吻,眸底似是溢出了几分纯酿般的笑意,“舒服?”
  女人仰着优美的脖颈,绵延的“嗯~”了一声。
  中途的时候,她的手机好像响过,被男人从地上捡起来关掉了。
  舒宓的身体被压进床褥的时候,没有紧张和忐忑,反而是好奇和期待。
  “会有点疼。”他的低声。
  这是令她意外的温柔,所以睁眼看了这个男人。
  看不太清,只觉得轮廓坚毅而干净。
  那一瞬间,她可以感觉到他身躯的紧绷和克制,不知道是不是怕弄疼她,或者吓到她。
  ……
  怎么说呢,舒宓不觉得特别美好,但也不觉得很糟糕。
  但是后来她更正了这个想法。
  因为一次结束,男人没让她走。
  舒宓有点好笑,“谁是老板?”
  男人一副从善如流,“当然是舒老板你,所以你都要付两百万了,一次是不是不划算?”
  两百万?
  眨了眨眼,她这么说的?记不清了。
  储行舟看着她迷糊醉熏的模样,低哑着声,“进去加一百万。”
  是吗?
  她模糊的“唔”了一声,“那确实是亏呢!”
  后来吧,可能到凌晨三点多。
  舒宓趴在被窝里越发醉熏,男人的气息从身边抽离,床上安静了,浴室里响起水声。
  储行舟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门边,直接套上工装,又捡起女人零落一地的衣物,最后抱着她出门,上楼,步入另一个套房。
  五分钟后。
  储行舟手机响了。
  “肖总。”他餍足又散漫的语调。
  “睡到了?”肖岩升问。
  储行舟摸了摸眉头,只说:“舒老板确实挺冷淡……我打算下次再试试,不另外收费。”
  肖岩升也不意外这个结果,所以他也没多指望,就想着瞅准时机踹开房间拍几张照片,证明她出轨了,逼迫她让出公司股份大头!
  哪知道,房间里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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