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次我听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答应得有点爽快,储行舟靠在床头瞧了她一会儿,“你好像不信。”
舒宓慵懒的笑笑。
是有一点,所以算是在赌。
赌赢了的话,说明他确实有不少富婆人脉,既然那么多女人,她可不打算当别人后宫,怎么可能跟他继续?
不干净。
见他盯着自己,仿佛想洞穿,可她毕竟是舒老板,不算纵横捭阖,也算身经百战,烟眸淡然。
“你不是把我删了?”她很自然转开话题。
储行舟低眉,“什么时候?”
她拿出手机,给他看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不过,舒宓也反应过来了,如果删了的话,还会有“你还不是对方好友……需要验证。”之类的小字提示,她这个没有。
说明是地下车库那会儿她没网没信号了。
刚刚从酒店跑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拨过去了,幸好没删,他又拨回来了。
“改天请你吃饭。”算是报答今晚接她的恩情。
储行舟:“我能自己点菜?”
这话问得舒宓意外了一下,他是很少跟别人去外面吃饭吗?
他接触的那么多富婆,是不是规矩都挺多,连菜都不让他点的?不然为什么会问这种,听起来就让人心酸的问题。
舒宓是出了名的职场女魔头,但这会儿确实有点心软,他不过是个机修工,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
她点了一下头,“可以,随便点。”
只见男人略点头,“你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舒宓这会儿心情还好,略歪过脑袋,“说说。”
“你说的。”他看着她,“鲍鱼。”
看起来一本正经,
所以一开始,舒宓也没觉得有什么,还应了一句:“喜欢海鲜?”
储行舟没回答,而是目光深深暗暗,“木耳。”
“餐前或者餐后水果——紫葡萄?水蜜桃?”
舒宓已经回过味来了,没忍住在被子里踹了一脚过去。
并不是真的恼怒,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开这种玩笑可能有点过于越界了。
但是很奇怪,比起孟乾山那个老东西,她这会儿听着储行舟说这种话,并没有觉得恶心。
男人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脚踝,还轻轻捏了一下,顺势俯身凑过来,亲她的脸颊亲得非常自然。
舒宓蹙了一下柳眉,因为躺着,没能躲开。
他倒也没有得寸进尺,低声,“我差不多该走了。”
她点了一下头,颔首指了一下床头的抽屉,“看看里面有没有现金,自己拿。”
他今晚很辛苦,她很满意,犒劳是应该的。
储行舟微挑眉,“不是说了保持关系不收费?”
舒宓翻了个身朝向他,“还没正式开始。”
男人没再多说,走过去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一沓子现金,随手抽了几张,数了数,又放了回去两张。
“有讲究?”非得数那么仔细。
男人看过来,“按次收费,透明公正。”
舒宓:“……”
两秒后,她才忽然失笑,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这些梗是工作久了积攒的?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坐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没了紧绷的情绪,整个人也没那么累了,她想去洗个澡再睡。
储行舟听到她的话,朝她看去。
舒宓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工作的时候,她一般都会用簪子挽起来,知性、端庄,干练、清冷。
这会儿头发放下来,经常挽发成型的漂亮大卷,长发散到腰际,像一条美人鱼。
她是不知道,乌黑的长发裹着她瓷白的身体,简单的一黑一白极致碰撞有多令人窒息。
没听到男人动静,舒宓坐到床边,抬头看去,发现他又折了回来,这会儿甚至步伐有点加快。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直接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下来。
舒宓愣了愣。
他们有这么熟吗?她怎么感觉,他才是老板?
男人气息明显又变得很沉,狠狠勾着她的腰,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薄唇撤了撤,沙哑得不行,“洗澡么?”
舒宓想,她洗不洗澡,关他什么事。
但她的反应是点了点头。
于是,她直接被抱起来去了浴室。
从床边到浴室,他的吻几乎没有停过。
浴室里,也是昏暗,储行舟只开了一个小夜灯。
舒宓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她本可以拒绝的,也可以叫停的,但是她没有。
她给自己这样的放纵无耻找了个过得去的理由:活了这么多年,她这么体面的一个人,被肖岩升用那么羞辱的理由甩了,她就算是报复性的放纵,也没什么。
储行舟很高,把她放在洗脸池一侧的台子上也是游刃有余。
疯的不止她一个人,舒宓几乎要感叹干粗活的男人体力是真好,这才休息了多会儿?
不知道多久。
她被热水包围,眼皮都没抬。
只有洗完澡之后,端着几分女老板的姿态,“下次记得征求我的同意。”
储行舟给她裹上浴巾,帮她吹着被打湿的发尾。
“我以为你的身体替你同意了。”他不疾不徐,言辞凿凿,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
然后才似笑非笑,“就这点耐力,你在酒吧怎么敢出价百万让我弄?”
舒宓掀起美眸,看了他一眼,几分不悦。
他才喏喏的动了动嘴皮子,“好,记得了。”
又道:“我以为,你应该会喜欢尝试不同的地方。”
这话让舒宓稍微警惕了一下,“你以为?”
虽然,她确实想过,她之所以冷淡,是不是除了跟人有关,跟地点,跟姿势什么的有没有关系?
但,她性冷淡的事儿,没人知道,他这话有什么含义吗?
偏偏男人眼里没有多余的内容,正色了不少,“sorry没忍住,所以我才说喜欢你给的感觉。”
看起来规矩得不行,“我越矩了,舒老板,下次我听话。”
舒宓略冷哼,“抱我回去,困了,出去记得锁门。”
储行舟一一照做。
出了她的公寓,他眉宇间的冷厉有些浓,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