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玩玩而已,怎么,你当真?

  舒宓走过去,没有立刻开门,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储行舟像是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并不知道在自掘坟墓。”
  “一个根本不爱你,还养了其他女人的前任,你宝贝得紧?”
  是,她的决定,恐怕正常人都没法理解。
  舒宓只是笑笑,靠在另一边的墙上,略微歪过脑袋看他,“不爱又怎么了?这个年代,有多少男女的婚姻是一直由爱情来维系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储行舟眉宇间被灯光打出了一道阴影,深深的凝着她。
  “爱情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她几乎不用考虑,用沉默作为回答了。
  储行舟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时候,舒宓才闻出来,他应该是喝酒了。
  即便今晚她跟公司的人吃饭,也喝了酒,但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可见,他应该喝得比她多。
  他站在了她面前,身高形成的阴影把投射在她身上的光线几乎都挡住了。
  无端的,让她觉得压迫感,所以舒宓往旁边侧了侧身,正好也避开了他洒落下来的呼吸。
  “很晚了,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而失笑,但眼睛里却是讽刺,“看来,你在水城果然是在敷衍我,早就决定了跟肖岩升订婚?”
  舒宓好像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
  因为他的语调阴沉中还透着几分不满。
  她这才仰起视线看向他,“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摆对位置?虽说求着我包养你,但几次下来,受挟持的,好像都是我?”
  储行舟大概站着跟她说话费劲,伸出手臂撑在了墙壁上,继续看着她。
  “你不喜欢?”他盯着她,“你喜欢被我操弄不是么,尤其上一次……”
  “那又怎么了?”舒宓很快打断了他。
  她是不太喜欢他张口就可以说出这些话的,并不是显得他轻浮或者她不堪,而是她听不得这些话,会有感觉。
  但是在储行舟听来,她很不耐烦,很不以为意。
  他低眉就那么安静看了她好几秒钟。
  “舒老板。”他薄唇碰了碰,“我们在一起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可以按月计算了,做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合拍,你第一次比一次爽,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别的想法?”
  舒宓听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你今晚在这里堵我的原因?”
  舒宓非常直白的看着他,“游戏有游戏的规则,我对你,本就只是玩玩,而且你坚持不要钱,我免费玩,怎么?反悔了?”
  她说完这个话之后,空气好似凝结了。
  即便他的眼神依旧跟之前一样落在她脸上,但是舒宓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在无形的加强,直直的压在她额头上。
  “玩玩?”他几不可闻的声音咀嚼着那两个字,然后没了后文。
  舒宓觉得自己的表达没什么问题。
  她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应该明白她今晚之所以会大半夜过来的原因了。
  但他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指尖又继续往下移,从她细白的脖颈至锁骨,再到胸口,然后滑向腰肢。
  舒宓刚想避开他,他手腕微微用力扣了她腰上的软肉,五官继续压低,俯在她耳边,“既然是玩,最后一次了,总归要玩得尽兴点?”
  她微蹙眉,“最后一次?”
  男人薄唇微扯,“不是么?难道舒老板在过了今晚之后,还想被我弄?”
  他的视线落在她挺翘鼻翼下的红唇上,“你要订婚了舒老板,我可不想当三。”
  她单身,和她已经订婚,不是一样的概念。
  舒宓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今晚也不可能。
  “你该回去了。”
  男人笑了一下,“我修机器都没有在你身上卖力,免费了这么多次,最后一次讨点利息回来,应该不过分?”
  舒宓竟然找不出话来堵他。
  男人已经吻了下来,依旧是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勾着她的腰,可能因为她的不配合,他吻得不尽兴,撑着墙壁的手终于扣了她的脑袋,几乎将她整个人摁到自己胸膛深处。
  肆意深彻的攫取,辗转撩弄的探寻,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的不温柔。
  舒宓能动的双手一直在抗拒,但他似乎压根不放在眼里,甚至抽出时间,唇畔抵着她,提醒,“你可以一直不开门,我还没试过楼道呢,说不定你叫起来回音会让我更有征服感?”
  她当然能听出来这是威胁。
  但是舒宓依旧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你好像真的以为我不敢在这里?”男人呼吸略沉,那是动了情根的兆头。
  舒宓脑子里也有些迟钝,推着他的力道感觉都被抽光了。
  “储行舟……”她是无意识的喊他名字。
  但是她忘了,好像每一次,她喊他的时候,他会更兴奋。
  果然,铺天盖地的吻,然后压着嗓音的命令,“开门!”
  他捉了她的手,直接按在门锁指纹采集处。
  门开了,两个人像卷在一起的八爪鱼一样贴着门板翻入门内,然后她就被抵在了门板后面。
  舒宓能感觉出来他对“只是玩玩”几个字的不爽,甚至是有点恨她,才刚进门而已,几乎没有再多挪一步,跟上上次差不多的位置。
  可是,除了这些,其他的都差了很多,他没有温柔,几乎完全不顾及她,只顾他自己的节奏。
  她想全程咬唇不出声,可是这个男人太懂她了,到最后还是成了完全没有矜持的声音和画面,涣散又尖锐。
  舒宓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应该是挺久的。
  但他离开也没有任何犹豫和温存,抽身离开后,甚至都不曾进入她的客厅,使用她的浴室。
  更甚至,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沓现金,声音很冷,也很淡,“这是从你这里拿走的所有金额,一分不少,还你。”
  他随手扔在了玄关的柜面上,然后拉开门直接离开。
  关门声在她耳边落下的时候,舒宓整个人还有点恍惚,只有对面镜子提醒着她,刚刚的疯狂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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