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看来,你挺恨我
何止是不满意,其实应该称之为敌意。
储贺川再次提起储行舟身边那两个女人,“一个要她的命,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我一直都觉得他一个人过反而最好。”
然后笑了笑,“但是既然招惹上了你,如今我又见过你了,觉得你跟他还算般配。”
舒宓每一次听这些故事,无论是楚念跟她讲的,还是韩存跟她讲的,都久久回不了神,总要一个人回去后慢慢消化。
所以这会儿,她干脆思维是跟着储贺川走的,听到他这么说,倒是随即笑了一下。
“既然你觉得他一个人过会更好,当初怎么没劝他别去招惹我?”
“劝了。”
储贺川想起当初,还带着几分冷哼,“没劝住。”
“按照储行舟自己的说法,他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生活的好不好,结果逾越雷池,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又说,谈一段时间再给你暴露渣男本性,好直接分开,先跟你回老家看看你养父养母对你好不好。”
储行舟跟着舒宓回水城,看过她养父母之后,是对她的生活放心了的。
也是那会儿,他按理说就该跟她断了,结果也没有。
之后储贺川也没再多问他的私事,只有储行舟自己想跟他聊的时候,他就当个很好的耳朵听着。
说到底,储贺川就一句话:“我想让他好好的。”
舒宓听了这么多,当然能明白储贺川的用心。
他对储行舟,是真的好。
对着这样的用心,舒宓也很诚恳,“我不怕坚持不了,怕的是他放弃,我走一步,他退十步,我又能怎么办?”
这一次,储行舟突然跟她说这些,就表明他有动摇的迹象。
“你最清楚的,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滴水不漏,做之前,肯定更是谋想周全了,如果他真的想放弃,想消失,我可能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拧不过他。”
储贺川沉默着,因为她说的对。
然后看了她,“他这次检查结果不是没问题么?只要没问题,只要身体能好起来,他的心理负担没那么大。”
舒宓说她问过舒展,说的没问题。
又有些不确定的看他,“还是,我问舒展会有遗漏?”
储贺川:“倒不会,舒展是除了我之外,他最亲近的人。”
这个事,舒宓之前就感觉出来了,所以正好有点好奇,“舒展跟楚画他们不是一样的么?他现在跟楚画似乎也不太亲近,倒是和舒展无话不说,因为性别关系?”
听到这种猜测,储贺川眼神略微狐疑的看她。
舒宓不明所以,“怎么了 ?”
她的这种才想不是挺在理的么?
然后听储贺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他没跟你说过一些,关于你亲生父母那边的事情?”
这个事很敏感的话题。
虽然舒宓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已经挺长时间了,但还从来没有深究过。
储贺川猛这么问,她甚至有点突兀,从心底里感觉有现在的家庭就够了。
“没。”她语调淡淡。
储贺川看了她一会儿,眉峰微挑,“没事,既然他没说,就算了,以后会跟你说的。”
舒宓狐疑的看着他,“听这口吻,你知道我的身世?”
储贺川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知道舒展之所以这么取名,应该是和你有点关系,毕竟你这个姓氏,我见的少。”
她还是没明白。
怎么就都跟她有关系了?
储贺川换了一个腿,继续捏着,一边道:“舒展是后来跟的他,中文名也是他给取的,跟你一个姓。”
连名字都是储行舟给取的,可见舒展跟着他,不光是助理或者主仆那么简单的关系。
说起这个,舒宓想起来她第一次认识舒展的时候,就因为舒展的姓氏而问过他。
结果舒展只是跟她说,他为什么姓舒就得问问他爹。
合着,舒展那会儿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耍她?
“所以,舒展的姓既然是储行舟给他的,他不可能是随便找个人给自己当助理的吧?舒展有什么来头么?”她若有所思。
储贺川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那边,李珠还没回来。
这才看了她,“这你可以直接问舒展去。”
舒宓看他皱了眉,“是不是坐久了不舒服?”
李珠应该是去厨房了。
储贺川摆摆手,“你帮我推进卫生间就行,有门槛儿,我自己不好操作。”
原来是想上厕所。
“哦。”舒宓略尴尬的放下水杯,然后推着他去卫生间,随口说了句:“这么不方便,按照你的性子,怎么没把门槛敲掉?”
储贺川似是笑了一下。
“这是老头的房子,不是我的。”
哦,舒宓听故事听迷糊了。
把他推进卫生间,舒宓就回了客厅,等在门口怕他尴尬。
那会儿,李珠也回来了,餐厅已经准备就绪,等着开饭。
“你先去,我们马上就来。”李珠冲她笑笑。
舒宓想着一会儿跟他们夫妻俩一块儿进餐厅比较好,不然她一个客人率先上桌,总觉得怪怪的。
结果李珠笑了一下,略压低声音,“老头子在里头坐着了,看样子想跟你聊两句。”
可是舒宓蹙起眉。
怎么都想跟她聊两句?
储老其实已经来了一会儿,看见储贺川和她在聊,也听了好一会儿。
舒宓进餐厅的时候,气氛难以描述。
说不好听一点,两个死对头见面,能好到哪儿去?
尴尬的是,她主动来的储老的别墅。
“坐。”最后倒是储老开了口。
舒宓勉强笑了一下,在佣人给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你可以先吃。”储老道。
舒宓看了看他。
这会儿,储老没什么表情,语调好像也没有刚刚和韩存说话的时候一样梆硬。
见她没动作,储老笑了一声,“看来,你挺恨我。”
这话让舒宓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应该是储老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么?”
当初对公司种种动作,那可是丝毫都不手软。
储老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我确实是有意为之,但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也没打算跟你道歉。”
什么话都被他说了,舒宓觉得可笑,“迫害我,你还迫不得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