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品
这么想着,朱韵涵亲眼看着她上了花轿,才算是放心,然后又让老仆把樊凌华带回房间,不允许她出门,只等三天后鹿宛凝挂了,她再来收拾樊凌华。
正在被抬进摄政王府的花轿内。
鹿宛凝低头沉思着,娶妻这事儿应该不是摄政王的本意,不然为什么他前前后后都娶了八名妻子?还都是像现在这样,只用一顶简单的花轿就给抬进府了。
最重要的是他娶的这八名妻子还都活不过三个晚上,也不知道这摄政王是犯了哪一方的煞,竟然让自己落了个克妻的名声。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鹿宛凝想着,或许她有能力帮摄政王把他克妻的名声摘除了,或许自己也就重获自由了。
不过这身体确实是弱,不就被人下了点迷药吗?她竟然就发烧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好。
目前呢,她是绝对不能晕倒的,就算硬撑,也要见到摄政王,不然怎么谈判啊!
花轿从摄政王府的后门被抬了进去。
她听到花轿外好像有人在交涉。
“总管大人,我把人给抬来了。”
说话的是跟着花轿的媒婆。
至于这个总管大人,应该就是摄政王府的管事的了。
摄政王府总管左良,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只见他围着花轿转了一圈,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不放心的问道:“这姑娘没有闹腾吧?”
“没有,这姑娘虽是鹿府的嫡小姐,可听说要嫁的是摄政王,人家乐意着呢。”
起初,媒婆可能还不敢这么打包票的说,可在听到鹿宛凝跟二夫人的交涉后,她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如此说了。
左良摸着自己的胡须,暗道奇怪。
媒婆陪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家姑娘愿意也不行了?
“这…总管大人,你看…”,总不会让她再把人抬回去吧!
左良仿佛这才注意到媒婆的左右为难,忙开口道:“哦,快把人抬到云沧阁去。”
不管人是不是自愿的,总之是进来了,他就有义务安排好对方的饮食起居。
云沧阁?难道是摄政王的住处?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鹿宛凝自从进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就感觉到寒气逼人,冷的她瑟瑟发抖。
被抬着进了摄政王府,又被抬着进了那个叫云沧阁的地方,然后她就感觉不到花轿周围有人了。
等了良久,外面的天色好像都已经黑了,她实在忍不住,便对外面呼喊了一声。
“有人吗?”
她凝神静等了片刻,没有回应,便又对着花轿外面喊了声。
过了良久,依然没有听到回复,她才慢慢的从娇子里出来。
自己掀开盖头,看到她正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房间收拾的倒是十分整洁,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的面前是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红色的保罗帐,后面就是房间的正门。
她走过去,轻轻推了推房门,果然是推不动的。
外面,甚至还有人守候,“王妃请稍安勿躁,等王爷回来再交代王妃的去处。”
外面的人显然是听到了她推门的声音,这才回复她。
鹿宛凝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等到的是什么,“你们王爷去哪里了?何时回来?”
不是她多此一问,而是她透过门缝观这摄政王府中,戾气冲天,好像有什么被镇压的东西即将冲破封印一飞冲天,若是本弱,她倒还有能力收付。
可她观这夜空中戾气压顶,明显是不好对付的主儿,若是让对方打破封印冲出来,只怕整个摄政王府都不够死的。
“属下不知。”
一句不知,都要气死鹿宛凝了,戾气越来越聚集,她身边又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宝,到时候她怎么跟对方搏斗。
“你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外面两个守门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他们原本还纳闷怎么会有人自愿嫁进摄政王府呢,原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于是干脆不理鹿宛凝了。
鹿宛凝见他们不理会她,更加恼怒,“喂,我没有给你们开玩笑,你们看到没,在你们头顶,聚集着一片乌云,那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了,若是被他逃了出来,肯定死伤无数的。”
两个侍卫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夜空,“王妃,请不要无理取闹。”
他们在摄政王府当差许久,这样的天空经常见到,更何况在他们看来,现在只是天比往常更黑一点而已。
“你们…”,鹿宛凝气结,这两人难道听不懂人话?
她在房间急的来回踱步,当再次透过门缝看向外面时,戾气布满了整个院落,她大惊,“来不及了。”
于是也不管这个身体到底弱到什么地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篆,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飞升黄昏天,漫步诸天间,移”。
瞬间,她便来到了房间外,两个侍卫看到凭空出现的新娘子,大是不解,“你…”。
“王妃是怎么出来的?”
鹿宛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微喘息着,“没功夫给你们解释。”
没想到啊,只是用了个简单的瞬移术,她就虚弱的喘息不停,这还怎么对付大家伙。
院子里的戾气越来越浓郁,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感叹着自己的不容易,还一边往戾气的源头寻去。
“王妃,请不要乱跑。”
两个侍卫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出来的,可目前她人是在院子里的,这个时候,若是他们没有拦住,很容易出事的。
走到一拐角处,鹿宛凝发现戾气在另一个院子,身边的侍卫也已经跟了上来,“王妃,请跟我们回去。”
鹿宛凝挥开他们阻拦的手,斥问道:“这么重的戾气,你们不想活了?”
若是寻常人,遭遇到如此浓烈的戾气,早就神志全无,变得暴力弑杀了,可她观这两个侍卫,面色红润,好像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