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着吧!后面还有好戏

  衡烟一脸的得意之色,反问了出来:“阎靖,你猜猜这死的是谁?”
  他不太确定心中猜想,只试探性问了一句:“总不能是那小若公子吧?”
  这话虽问了,他却觉得有哪里不对一般,不解看向了衡烟:“不对,送他来的也不是这个地方啊!鹤楼可是官妓馆!”
  衡烟抬手就环住了他的臂膀,示意他俯身,这才把唇靠了过去。
  “确实是小若公子,督公啊!这年头,有什么是出银子解决不了的呢?
  程淮他可不是个踏实的主,狎妓不算,还颇喜欢狎男妓!这地方..他可是常来的!”
  前世时,衡烟知晓他偶尔会来,反正她也无所谓,便一直放任没管过,只是她不管,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这死的听说可是公主的男宠!”
  “都被卖了,还男宠!”
  周围一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程淮带着围帽,出了青楼想要趁乱赶紧离开,他现下可是驸马人选,可是不能出任何问题。
  好巧不巧的,便撞上了出来置办东西的甘草,两人相撞,甘草失了平衡,只得伸手轻拽向他,那围帽一瞬就掉落了下来。
  “天啊!居然是程尚书的独子?”
  就见程淮一阵慌乱,赶紧捂起了脸带上围帽,就冲出了人群,一路向着尚书府的方向跑走了。
  看着他在人群中的狼狈模样,衡烟掩唇轻笑了出声,侧眸抛了个媚眼给了阎靖:“等着吧!好戏才开始!”
  阎靖望着那跑远了的身影,颇有些不解,程淮这是如何招惹她了,居然这么大火气:“为何要对付他?”
  她眸子里已经满是了冷意,薄唇轻启,嗓音带着淡漠:“若不是眼瞎嫁给了他,我又怎会落得那般境地,你又何尝...”
  未在说下去,既然他未曾记起,又何苦让他知晓呢。
  前世时,她虽不曾爱上程淮,却也是愿意拿他当个亲人的,她也曾考虑过,告诉他兵符之事,结果从始至终,他图的只是那高官厚禄,与她的兵符。
  这还不算,他还碰到了她的逆鳞,不让他尝尝这滋味,实在难平心头恨意!
  阎靖只从脑中支离碎片里,知晓了她与自己的情,却不曾知晓整件事情的始末,见她那周身的寒意,便转了话题。
  “烟儿,我送你回去吧!想来你的谋算也该要进行了吧!”
  衡烟算着也是差不多了,再耽误下来,衡帝便该知晓她深夜出宫了,随即点了点头。
  “本督现在送你回去。”
  轻应下,衡烟便同他飞身离开了。
  白日里,她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去,只得借着阎靖的马车进了宫,一路装扮成小太监,这才安然回到了殿。
  甘草一早就看到她留的书信,大清早,就借着出宫办货的由头,专门去撞了那程公子。
  现下却有些着急了起来,刚才二皇子派人来了殿,说是一会儿便要去请了程公子,而她家这个不省心的主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窗子突然打开,一道黑色身影飞了进来,甘草眸子瞪大,险些就喊出了声,好在衡烟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甘草长出了一口气,算踏实了下来,只是这心里,也是有些埋怨这不老实的主子。
  “我的殿下啊!您吓死我了!赶紧坐下,我把您的衣裙给换了,一会儿那程公子便要来了!”
  衡烟听完,心下嗤笑了出来,看样子,一会儿这好戏就该开了,心中隐隐期待了起来。
  “甘草,赶紧的,给本宫梳个好看的发髻,把那身新制的樱粉衣裙拿出来,本宫可要打扮的美美的,去见这未来的驸马!”
  甘草听她说完,无奈看向她带着看戏一般笑意的眸子,心道:主子还真是去看笑话的。
  “好!都依着主子!”
  一袭樱粉衣裙,发髻高高挽起,发簪上的流苏轻垂,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浅笑盈盈。
  起身向着正殿而去。
  大殿里,衡帝与二皇子正与程淮闲谈,听到阎靖禀报,这才同时看向了进来的人。
  樱粉宫裙衬得她颇有气色,流苏垂在发间,虽灵动却又不失皇家公主的稳重。
  在场四人皆是有些怔愣,感知到几人不同程度的惊艳目光,她轻笑了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二哥!”
  听着她的声音,几人清醒过来,衡帝见到她,突然就想起昨日的春梦,这心莫名地躁动了起来:
  “烟儿,别多礼!快点上父皇跟前来!”
  衡烟挂着浅笑,心知应是那香气有了作用,缓步走到了衡帝的身侧。
  目光流转,淡淡馨香让衡帝想起那梦中的娇吟,抬手就抓住了衡烟的手:
  “我们烟儿长大了,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感知那暗暗揉捏的大掌,衡烟忍下心中的恶心之感,笑着说道:
  “父皇,您就打趣我吧!我先陪程公子去转转了!”
  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衡烟走到了二皇子衡钰面前,浅浅一笑:
  “二哥,我先去了,你和父皇先聊,一会儿我便回来。”
  依旧是那极清淡的香气,衡钰心中悸动了一下,赶紧压下后,才眉目含笑地看着她:
  “去吧!”
  见二人出了殿,衡帝突然有了种失落感,而衡钰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殿门处。
  这小姑娘与往昔那清冷模样,还真是不太一样了,这还真是长大了。
  两人去了御花园,衡烟巧笑嫣然的模样,让程淮有了一瞬的负罪感,是为娼馆之事,也是为了兵符之事。
  若是与她成了婚,只要她肯交出兵符,定是会好好待她,护她一世平安,不会再去那种地方。
  两人闲谈着,转了有快一个时辰,程淮清了下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袍,才说道:
  “殿下,我想和陛下请旨赐婚,您觉得可好?”
  听他终于开口进了套,衡烟眸光带着惊喜应下了,不动声色的视线扫过他颈,坏笑了出来,这时辰应该马上便到了。
  “好!那我们回去大殿吧!”
  一路回了大殿,二人一道行了礼,程淮躬身开口说道:
  “陛下,臣对公主殿下一见倾心,还请陛下恩准赐婚!”
  目的达成,本应是高兴的事儿,衡帝却突然心里不乐意了起来,想着那梦中的情事和刚才掌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若是...
  “烟儿,你觉得如何?”
  看出了衡帝那龌龊心思,衡烟只装作不知,抬了眸有些羞涩看向了一侧的程淮,微微拽了下他的衣袍:
  “父皇..儿臣对程公子..”
  衡帝见那娇俏模样,保含情意的眸子看向程淮时,心里升起一股子醋意:“烟儿,一辈子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
  衡钰听着衡帝的话,长眸眯了起来,他这个爹还当真起了色心,心下升起一股子的烦躁。
  衡烟看着二人脸色变幻,心里已猜了透彻,随即微微嘟起了唇,摇晃起了他的衣袖:“父皇,我就要嫁他!”
  衡帝心思转了许久,没有了办法,心道当真是失算,早知道还不如留到自己后宫!
  正琢磨着,该用什么理由把这事儿推掉,程淮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力晕倒在了地上。
  大殿里一下慌乱了起来,衡帝赶紧吩咐了阎靖:“去赶紧请刘太医!”
  到底是尚书府独子,这突然晕过去,几个小太监忙把他抬去了侧殿,殿里几人担忧,便也一道过去了。
  刘太医听说后拿了医箱,随着阎靖就去了侧殿,见到殿中几人,赶紧行了一礼。
  “行了别多礼了,快看看尚书独子这是什么情况!”
  刘太医应下,看了衡烟一眼,那目光里带着抹同情。
  衡帝与衡钰自然没错过,有些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后没有答案。
  走到榻前,刘太医端详了一下,抬手把上了脉,就见他眉头紧蹙了起来,松了手又敞开他的衣襟。
  待看清后,倒抽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衡帝的跟前。
  “陛下...程..程公子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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