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左贤王的马甲

  阎靖伸手揽住了她,长指拨弄着额间的碎发,许久后才说道:
  “这是我师父就给我的,这个匈奴的身份,应该也是假的。”
  假的...衡烟琢磨了许久,匈奴血亲这东西还能造假?
  她对匈奴了解并不算特别多,前世她虽然挖出了不少阎靖的势力,但也只是在衡国内的,而匈奴她是一只以为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匈奴王子一直居于左贤王之位,你常年在衡国又如何处理匈奴事务?”
  阎靖听她问完,轻笑出声,心道这丫头挺聪明,怎么会这时候犯傻:
  “烟儿,你以为东厂是做什么的?那些日常事务,有暗卫传递,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衡烟沉默许久,陈杰...怎么还是他!陈杰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这中间桩桩件件的事儿,怎么都与他脱不开关系。
  这前太监总管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所图的又是什么,衡烟扶额轻揉了揉太阳穴,阎靖的身份成迷,又失忆..还是匈奴左贤王..
  想到这些,她心底突然没了底一般,若他与匈奴有这般深的瓜葛...回首前世,总算知晓了,也难怪他说几次他都想毁了一切。
  她一直不理解,一个失了势力失了内力的人,该如何才能毁了那一切。
  原来..他就算失了内力,失了衡国的势力,也是匈奴左贤王,只要他想,东山再起又是何难事!可走到头,他还是为了放弃了机会,殒了一条性命。
  “阎靖..若不是遇见了我..”
  阎靖打断了她的话:“我并不曾后悔自己遇见了你。”
  说罢,将她拥紧怀中,她抬眼看着他的脸庞,此刻,他的眼眸深邃得犹如大海一般,仿佛一眨眼,她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阎靖,匈奴单于若殁了,你便要继位了吧!”
  阎靖摇了摇头:“单于身子甚好,自是不会早逝,待到他殁了,你肯定也已经复国了,我便把匈奴的势力归到你这方。”
  衡烟未再接话,她对权利,现下确实没事兴趣,她所有的想法只有复仇,她最大的两个仇家还在,不过看样子,不出月余便会只剩下一个了。
  在都城中,衡烟失踪已经快半月了,衡帝看着递上来的公文,眉头就没舒展过。
  拿起那奏折就扔了出去:“这个匈奴单于!简直不要脸!朕还没围剿使者!他倒让朕交出他们的左贤王!”
  这时裘烈进了殿,行了一礼:“陛下!出征大军已准备好了!”
  衡帝点头应下,心中虽气愤这开战理由被匈奴抢了先,到底左右都是要打的!待匈奴快降了,在派神隐军秘密绞杀裘烈,他就算是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明日晨起出征匈奴!”
  裘烈领命取了兵符,跪着行礼时,唇角终是扬了起来。
  距离裘烈领兵出征,又过了两日,二皇子衡钰便拿到了陈颖儿手中的皇城禁军的兵符。
  皇城此刻已经空虚,神隐军虽被派出,但只是出了都城便安营扎寨了。
  衡钰按着阎靖留给他的密信,寻到了都城外的一处民宅中。
  待看到安然无恙的衡烟时,他那心才算踏实了下来。
  “烟儿,你无事就好!”
  衡烟笑着拉起他坐在了案几旁:“二哥,让你担心了!你可去找了兵部岑秦吗?”
  “你放心!李太尉推荐的这人,我已经去看过了,父皇那边五日后,咱们便动手!”
  听着衡钰说完,她松了口气,看来,她这次总算是可以解决了衡帝了。
  虽然无法让她亲自动手,但..被亲儿子篡位...他该是死不瞑目了,想到此心中一阵的快意。
  只是不能亲手杀了他...还是有些遗憾。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衡钰就离开了,毕竟他也怕在这关键时候,被衡帝发现了什么端倪。
  夜晚,房间里,衡烟给阎靖收拾了行装。
  “烟儿,这几日不要露面,庆云酒楼那边,会有暗卫帮你走,神隐军双兵符,我留一个给你,以备不时之需,记住等我消息,待一切就绪,我们三股势力同时起兵!”
  衡烟点头应下,见他抽身便要离开,心下不知为何,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袭来,她总觉得这事儿哪里会这般容易。
  “夫君..你一定小心,程淮那边这几日,也就该给衡帝下那引药了,不过以防万一,你务必让冯贵人同样下药,程淮到底不是咱们自己的人!”
  阎靖知道她的担忧,轻抚了抚她的发安慰道:“烟儿放心吧!为夫会注意的,冯贵人那,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看着他离开,衡烟心中开始七上八下的忐忑了起来,成败在此一举了,老狐狸难斗,这般于他们而言是场硬仗了。
  宫中,一阴暗的角落里,程淮看向身侧的女子,躬身行了一礼:“此番多谢了!”
  南越毒圣看着排出来的蛊虫,轻笑了一声,待这事儿解决,她就要找公孙良那个老匹夫的麻烦了!
  “程公子,你答应我的事...”
  程淮微眯了眸子,那周身的弑杀之意尽显,衡烟...阎靖...报仇的时候终于要到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苟且偷生卧薪尝胆,他终于等到机会了!
  这对奸夫淫妇,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放心!让他们不得好死也是我想要的!”
  南越毒圣笑了出来,随后隐匿在了暗影中去了庆亲王府。
  府内成璧在房里,待看清眼前之人时微微蹙起了眉..
  怎么南越毒圣来了?
  几日后晨起
  程淮换了身干净的宦官服,便到了衡帝跟前伺候,早朝结束后,他陪着衡帝回了书房。
  待进了书房,程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陛下!您要给奴才做主啊!”
  衡帝看着跪地的太监,一阵的不解:“小禾子,起身吧!你有何事儿?直接说便是。”
  程淮起身后阖眸了许久,待再睁开后,那有些颤抖的手,从颈部缓缓的撕开了易容的面具。
  待看清那脸,衡帝一瞬震惊的瞪大了眸子。
  “程淮?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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