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啊!你是谁?
程淮听完这话,冷哼了一声,他属实没想到,衡烟居然弄来山贼打劫,把那一众百姓吓得直接跑路了。
本来他想得挺好,百姓拦路,如果出动兵卒镇压,衡烟的名声就臭了。
如果不镇压,正好可以托住了她,让她焦头烂额,也让她无暇顾及李成济被下毒之事,不想她居然想出这么个阴损招。
先用山贼赶走百姓,再名正言顺地派兵镇压山贼...当真是狡猾得很!
“那东西可准备好了?”
女子点头后一抹阴险的笑,挂上了好看的唇角:“这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女子说道:“看样子他也来了。”
房门打开,进来了一男子,暗纹的墨色长袍,眸子深邃而锐利,身形修长,眉宇间透着几分算计之色。
“月氏王子...”
月氏曾经与匈奴并立于整个北漠,却因着前月氏王野心太大,企图吞并夹在中间的乌孙,后又与匈奴单于结了仇。
挑起几次事端后,被匈奴打得七零八落,便动了结亲匈奴左贤王的想法。
只是理想很丰满,却被人家只有一个字的回信,直接打回了原型。
“滇国公主...不对,应该是庆嫔才对!”
庆嫔一笑,伸手递给了他一杯茶:“索祁王子...之前给你写信,还以为你是不会回复了,不想还真是来了。”
索祁挑眉未接这话:“我帮你,为的是何别忘了就行!”
“这是自然,待我挑起南越与衡国开战,你便可直入连山,到时衡国定是顾不上你那,那连山就是你月氏的了!”
索祁应下,连山可是个好地方,若不是为了那里,他才不会冒险潜入这里。
“行,那个镇国公主府,我会先去探探,放下物证,待南屏公主一死,你就可以派人,让南越王知道了。”
程淮无所谓家国大义,只要能复仇便可,这瘟症若是再闹个一阵,衡国必然大乱,到时他一举控制瘟症,必是可以进宫,只要衡钰见到他...
“既然已经谈好,便各自行动!那东西想来几日之内,便会送到衡烟手上了,到时定会查到南屏身上。”
程淮应下,捏着茶杯的手都重了几分的力道,阴冷的笑意直接爬上了唇角:
“到时害死南屏,构陷衡烟,她就这辈子都只能让我折磨了!”
庆嫔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心下笑了出来,只要衡烟那兵符到了她手中...
“程公子...她害你这般模样...你可想亲自试试她的滋味?”
程淮僵硬了半晌,他个太监,怎么试?虽说他确实有这心思,但到底残缺了..
“这话怎么说?”
见他有了兴趣,庆嫔笑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摆在了桌上。
“我滇国有秘药,可帮你,虽不能使女子受孕,但那功能还是可以恢复的!
而这瓶,是我王室里专门训女奴的药,药效可是极好的!保准让她乖乖陪程公子欢好!”
程淮突然坏笑了出来,已经幻想到了她在他身下,任他折磨的样子了。
镇国公主府
衡烟这两日并未回阎府,原因很简单,阎靖这个醋坛子精现在越发的没脸没皮了,只要她在府里,就被他拉去做那档子事儿,这瘟症的药都没功夫琢磨。
“殿下..可有进展?”
身后刘太医声音响起,衡烟无奈摇了摇头,现在都城人人自危,虽有李淳派兵却依旧乱作一团。
“城里养疾坊现下还是未有能好的?”
刘太医听她问起,又想着刚刚所见,一阵的寒凉:“是,依旧是天天的死个十多个人,而且都城中,开始流言四起。”
衡烟已经知晓这流言,无非就是说衡钰得位不正,又爱慕妹妹,枉顾人伦,才遭了这大灾。
“行了,本宫知道了,晚些我会去养疾坊看看,多接触些病患,也许还能有些新的想法。”
刘太医应下,起身离开了公主府。
衡烟看着药庐里的一堆药材,揉了揉眼眶,一夜了,她着实要休息一下了,刚想喊人,却想起,人都被她打发到了惠民药局和坊里了。
无奈摇头,起身向着寝殿走去,这一路上,她走走停停,却始终觉得有道灼热视线追着她。
心下翻了个白眼,八成是那醋坛子精来了,只是现下她可应付不了他,委实太累了。
进了寝殿,也没沐浴,直接褪了外裙就躺在了榻上,太过疲累,未有半晌,就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梦中,衡烟只觉得脸颊微痒,抬手扒拉了一下,呢喃了一句:“干嘛啊?让我睡会~”
那痒消失,衡烟翻了个身,仍未睁眼,没一会儿刚要再次入睡,却觉得唇上一抹凉意,转瞬即逝。
微微皱了皱眉..这醋坛子精果然跑来了,只是她实在好困,完全不想睁眼,伸手直接就环住了个温热的身体,直接给他拉到了身侧的榻上。
窝在了那温热的怀里,衡烟轻蹭了一下,脑中却想的是:
阎靖这是转性了?往昔都是青松般的味道,现下居然有股淡淡的甜香...
只是这味道属实不错,她喜欢,等睡醒要和他说说,时候用这个。
男子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窝在怀里的女子,眸色深邃了起来,唇边是极浅淡,又极具侵略性的笑意。
长指搂住纤细的腰身,摩挲着,渐渐地不再满足于这些,他的手伸进了小衣。
温热的大掌覆在腰窝处,衡烟轻哼了一声后再度入睡。
掌心的热意,让忙碌了一天的衡烟觉得腰部极舒适,那大掌倒也没在动,只细细抚着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
睡梦里似乎感觉有双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衡烟被这目光盯着热意四起,只是突然就觉得那目光,不似阎靖??
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极具侵略的眸子,瞳仁幽黑,如同深渊一般,正凝视着自己。
“啊~~~”
一声惊叫划破了屋内安静的气氛,衡烟立马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