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督公!这是瘟症!快点放下公主。
“烟儿!烟儿!”阎靖赶紧搂住下滑的柔软身体,心中一阵寒意,她这不会是被他逼迫的吧!
只是她周身不正常的热度,让阎靖舒展的眉,紧蹙了起来,狭长凤眸染上了焦急之色。
伸手触碰了下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垂眸不经意之间,便看到,那露出来的半截藕臂上,点点的猩红疹子。
心下大惊失色,一股不详的预感包围住了他,忙大声的喊到:“甘草!甘草!”
却始终不曾有人回应,还未等他反应,侍卫直接冲了进来:“督公!甘草姑娘突然晕过去了!”
待侍卫看到他怀里的女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督公!这是!这是瘟症!您快放下公主!我去寻刘太医!”
阎靖哪里肯松手,直接抱着衡烟快步走到了府门,赵管家一见这情况,也是一惊。
“快点把本督的马牵过来!”
管家不敢耽搁,忙去牵了马,阎靖紧了紧臂弯,翻身就上了马,环着衡烟驭马而去。
赵管家看着马蹄渐起的一路烟尘,担忧之色尽显,微微阖眸,许久后呢喃道:“..有公孙良在..不会有事的。”
街上因着瘟症禁行,并无人,一路驭马到了庆云酒楼,阎靖焦急地抱着衡烟,到了门口,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店里并无客人,账房先生和小伙计,被这一声着实吓坏了,见到店门已经被踹飞了进来,两人赶紧避开。
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阎靖怀中抱着的女子,昏迷不醒。
“少东家?”
账房先生一看是他们,赶紧就引着阎靖去了暗室。
“阎总管,您稍等片刻,我告知公孙先生,他马上便会来寻您!”
阎靖也是情急,这才把门都踹飞了,现在已经进了暗室,也觉得有些急了。
“那..门,一会儿让东厂的,给你们修了!还有府里还有个侍女也染了病,一会儿让管家送过来。”
账房先生不动声色地抽了下嘴角,快步就离开了,到了后院敲响了房门:
“公孙先生,少东家出事儿了!您赶紧去暗室看看吧!”
公孙良一听,立即收起了折扇,跟着账房去了暗室。
一进门,就看到阎靖怀中抱着的女子,脸色苍白得很,顿时心里一跳,立即上前问道:
“怎么回事儿?”
阎靖一边将衡烟平放在床上,一边说道:
“她不知为何发了高烧,您看这胳膊...”
阎靖说完,轻掀起月白的衣袖,密密麻麻的红疹,让公孙良抽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抱着她过来的?真是不要命了!赶紧去沐浴,我让刘太医给你配草药!”
阎靖无视了这厉声的呵斥,依旧紧了紧环着衡烟的手臂,这时刘太医进来看向几人。
“阎总管,你听公孙先生的话,烟儿不会有事儿的!你先同我去沐浴!”
刘太医说完,阎靖才缓过神来,想着自己方才确实太莽撞了,便听从了公孙良的安排,去了旁边的屋子。
药浴足足泡了两个时辰,中间阎靖几次要起身去暗室看衡烟,都被刘太医拦住了。
待总算是熬到了时辰,阎靖擦干身子披了外袍就快步回了暗室。
“公孙先生,烟儿她如何了?”
公孙良看着衣衫不整冲进来的阎靖无奈摇了摇头:“你啊!哎!正好你来了,她这不光是瘟症,这是中毒了,那个药是可以配出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阎靖见他欲言又止,焦急地抓住了他的双肩追问。
公孙良被他突然抓住,肩膀上疼痛传来,一阵无奈扒拉开他的手:
“行了,你在要了老朽这条老命,快点松手!这药引需要用到你的血,只是这血...要的可是离心最近处的血。”
“什么?!”阎靖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一命换一命:“原来是这个,没关系,只要能救她,都行!”
他不在乎什么血不血的,只要能救她就是了。
“你放心!我可不敢要了你的命,要不这丫头醒过来,指定要和我玩命了!”
他说完,看向身侧的刘太医:“用这银环蛇取,不会伤了他,只是取心头血...那情毒...便不能用药压制,只能这么抗个把时辰,待毒消散了便会无恙。”
阎靖听完阖眸许久,压制情毒便压制吧,之前风流债时若不是衡烟来了,他也是要抗那一夜的。
只是那时他不通情事,和现下实在是不同了,尝过那滋味儿,再要强忍...
“刘太医我们走吧,取完血,我就在这暗室的隔间里,若烟儿醒了...别让她...”
刘太医自是懂这个,毕竟强忍情毒,实在会太过狼狈,而阎靖深爱那女子,又怎会愿意让她看到。
“好,走吧,那隔间声音穿不透,你可安心。”
两人走到隔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榻一个小桌案,刘太医让他褪了上身的衣袍,坐在了榻上。
刘太医待看到那精壮腰身处的伤痕后微微蹙了眉:“这是那时大牢里..”
阎靖无声点了点头,刘太医轻叹了一声,把衡烟的银环蛇取了出来。
阎靖用针扎了下指尖,一滴豆大的血珠凝聚而出,小蛇本在睡着,突然的血腥味道让它睁开了眸子。
蛇信轻吐,接触到那血液后,兴奋了起来。
阎靖也不耽误,将血抹在了心房之处,小蛇寻着那气息游走到了他胸前,抬起蛇头,两颗极长的尖牙暴露出来,张嘴就咬了上去。
阎靖感受到刺痛,闷哼一声,额头冒出了冷汗。
刘太医拿起银针,快速地扎入,防止伤及他根本。
阎靖闭着眼睛,任由那剧烈的痛楚席卷全身,直到一炷香后。
看到小蛇离开了伤口,刘太医快速给他伤口止了血:“这情毒一般会持续两三个时辰。”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隔间,阎靖胸口的疼痛已经缓解,只是周身逐渐燥热了起来。
腹部灼烧起了炙热,无处发泄出的毒,便在体内乱窜,阎靖紧了紧握着的拳。
也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开始难以控制地絮乱了起来,他躺在了榻上,肿胀无处发泄,越发的疼痛了起来,神智有些迷离之际,隔间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