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公主丢了
南屏死在嘉柔殿,衡烟不知所踪,这消息在第二日让整个宫里炸开了锅。
“阎靖,南屏这颈部的手印不似女子的,这事儿你怎么看?”
衡钰手中拿着南屏掉落的匕首看了半晌,那上面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液刺目无比,让他甚至都觉得衡烟遇害了。
阎靖已经看过南屏的身体,并不曾受伤,那受伤的便只能是衡烟了。
“陛下,奴才已经派东厂去查了,公主定不会无故失踪,而此次她定然是已经受伤,甚至可能是被人掳走的。”
“朕知晓!”衡钰沉声应到:“传令下去,封锁都城周围五十里内的城镇,严密搜索,但凡有任何可疑之处,格杀勿论!记住务必保证公主安全!”
“遵旨!”阎靖说道,随即又补充了句,“陛下,公主若真是遭遇不测...”
衡钰摆了摆手:“不会,若想让烟儿死,不救便是了,实在没必要救走再多此一举的杀人,肯定是有别的问题!”
待说完,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阎靖,加派暗卫..盯住庆嫔!”
阎靖虽知晓原因,仍旧一脸不地解的看向了衡钰:“陛下怀疑庆嫔?”
“嗯。”衡钰点头。
阎靖心思转动,他自认为庆嫔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毕竟现在的局势,庆嫔若是真的派人掳走她,也没什么好处。
但是...
阎靖微皱起眉:“陛下,您觉得可是庆嫔勾结了南屏?让她陷害公主的?”
“不管是不是,先派人盯着吧!”
衡钰也说不准,只是有这个预感,毕竟最近庆嫔可是常去嘉柔殿,而南屏一向没脑子。
阎靖应下,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陛下,若庆嫔与南屏联合...”
这话音落下,衡钰一瞬抬眸,目光里皆是嗜血杀意:“那就直接解决了,不过就是滇国的王女而已,大不了朕就告诉滇王,王女染病暴毙了!”
阎靖领命后便退下了,回了阎府后,叫来了暗卫墨。
看着眼前带伤的暗卫,阎靖眯了眸子,他跟随自己多年,还从未失手,而此次接连两次,还弄丢了他的女人,让他如何不气。
“墨,本督如何安排你的!公主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上次程淮之事加这次,你自己去东厂领罚吧!”
墨也是冤枉,他本盯着好好的,却突然就被下了药,待醒来都是第二日了。
“是!属下这就去领罚。”
墨退下去后,阎靖揉了揉紧绷的额角,心中担忧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丫头可有受伤。
榻上,衡烟微微蹙眉,梦境中,她看到自己在案几旁坐着,伸手拿起一旁的茶壶,往素胚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
远处脚步声响起,自己抬眸看向走进来的男子,浅浅的满是柔软的笑挂上了脸颊。
男子看不上面目,只那一身暗红蟒袍尤为显眼,他坐在了自己对面,长指修长,拿起那茶杯摩挲了许久,似挣扎一般。
半晌后才低地低的开口说道:“若这是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衡烟看着他一饮而尽,那伸出想拦住的手,穿过了男子的身体。
而梦境中的自己,见到男子阵阵的咳嗽后,已露出了满意的笑:“本宫饶你一条性命。”
男子垂眸许久,才开口:“殿下...从前你和奴才说的...”
一声嗤笑后,衡烟见自己微微轻启了唇:“阎靖!本宫对你,不曾有丝毫的真心,一切不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而已。”
衡烟看着他开始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接着那轻捂住唇的长指,印出了猩红,只是坐在对面的女子,并不曾看到。
只一瞬间衡烟猛然睁开了眸子坐了起来,额间豆大的汗珠滑落,颈间隐隐的疼痛,把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这..是?
正这时,房门打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只是这两个人一起,实在有些诡异了。
“裴成泽?索祁?你们...”
裴成泽快步走到榻边,目光停留在她的颈间:“怎么样?还好吗?”
衡烟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梦罢了!”
“没事就好。”裴成泽放松了下来。
衡瞧见烟又瞧向站在一侧的索祁,挑了挑俩眉:“你们两怎么会在一块儿?”
索祁轻轻一笑,随即搭上了裴成泽的肩膀:“因为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衡雷得烟实在被雷的说不出话,裴成泽居然有爹!
见她的样子,裴成泽已经猜出她心中所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何时告诉你,我是孤儿了?行了醒了便好,一会儿我爹会过来再给你把把脉,先吃些东西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衡烟的肚子似乎有感知一般“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这也太尴尬了!脸颊猛然绯红了起来,让眼前的两个男子,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有无奈,有宠溺,亦有温暖。
“别笑了,我饿了!”衡烟瞪了两人一眼。
索祁立马收敛了笑容:“你等等,我去让厨房送饭菜来。”
他说完出去,房里便只剩下了裴成泽与她,衡烟也已经猜到此番定是他们救了自己。
“成泽,此番多谢了,要不我这小命不保!”
裴得成泽被她这称呼叫的一愣,转瞬就笑了:“我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以后记得叫我成泽,或者..还是叫夫君来的更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一副认真的模样。
衡烟见他又调侃自己,随即乐了出来:“你这是当真不长记性!”
裴成泽听到这个回答,想到阎靖,脸色顿时黑沉了起来:“行了,你也别瞒我了,你和他中毒了吧?”
衡烟也不瞒他,随即点了点头:“是。”
想着那解毒的地法子,裴成泽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怎么不把毒解了...”
衡烟听完一瞬就脸红了起来,这...
看她脸红,裴成泽缓缓靠近了过去:“烟儿...若不喜欢他了,跟我也是不错的!来我嵩宁山当压寨夫人!多好!”
衡烟刚要说话,就见房门被推开,一袭墨色衣袍映入眼帘,而那衣袍的主人,让她觉得甚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