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还真是不闲着啊!
衡烟搜寻了许久了记忆,依旧没想起什么,只是中年男子那张脸,和眼前的裴成泽还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彭成泽见男人进来,行礼说道:“爹。”
男人点了点头,又看向榻上的衡烟:“殿下,你这伤要将养些日子了。”
到底是他相帮,自己这小命才保住,又是长辈,衡烟躬身行了一礼:“多谢裴先生相救。”
裴星洲听完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了她,那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让衡烟有一瞬的错觉,他似乎透过她..看到了什么人。
“我给你把个脉。”
衡烟应下微微挽起袖口,腕子上的小银环蛇幽幽转醒,只是那浅绿色的小眸子突然就凌厉了起来。
哎呀咧嘴地就要飞过去咬,这一下让衡烟吓了一跳,赶紧给它拽了回来。
小银环被衡烟拿了七寸,回头就恶狠狠的看向了她,那眸子里的怒火,让她甚是不解。
裴星洲见此,目光颇有深吸意地看向了衡烟,又轻笑着转了视线看向小银环。
“又不吃了你,还急眼了!”
衡烟没听懂这哑谜一般的话,赶紧把银环缠在了颈上:“你赶紧睡觉,平时也不见你醒,现在出来闹腾!”
小银环许是听懂了一般,卷在了衡烟的颈上,淡绿色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裴星洲后,合上了。
裴星洲摇头浅笑,给衡烟把了脉后,提笔写了个方子:“行了,殿下恢复得不错,再吃半月的药便会好了。”
衡烟再次道了谢,裴星洲便让儿子同他一起离开了,正好索祁这时也把清粥小菜端了过来。
衡烟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浑沦地吃了粥,这才问道:“索祁,南屏呢?”
索祁见她吃得急,拿起一方帕子,给她擦了唇角处的米粒,这才说道:“死了,让阿泽掰断了脖子...”
想着宫内此时定然大乱,衡烟也是有些不踏实,而庆嫔会不会借此机会挑事儿,谁也说不好。
“我要赶紧回宫...”
索祁目光有一瞬的闪避,随后说道:“你这还没好,等好了我送你回去,你要的药,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衡烟微微动了下脖子,那伤口还是疼痛得厉害,只得把回宫的事儿作罢。
裴星洲把方子递给了侍女,吩咐煎药之事后,同裴成泽回了房,房门关闭后,他才开口说道:
“成泽,此番确实冒险了,幸好没让南屏得手。”
裴成泽想着那日,确实也是心有余悸,随即点了点头:“爹,山贼裴虎这个身份,日后也没什么用处了吧!”
“嗯,你已经接触了她,这身份也没什么用处了,我听索祁说,衡烟和他要了药,此番阎靖服了药后,对我们而言,就是极有利的了。”
裴成泽听到阎靖时,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他这个哥哥...
“爹,烟儿那...”
裴星洲到底是过来人,哪里有看不懂的,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她和索祁达成了协议,你若喜欢,该上就上,日后你一旦称帝,想封她后,都是可以的。
待到了那时,景鸿宣那个老杂碎,可是有的捶胸顿足了,他的女儿嫁给仇家的儿子,哼,我看他还能坐得住,不出现?”
裴成泽听完也是愣了一瞬,转瞬诧异地看向了裴星洲:“爹,前景帝不是死了吗?难道...”
裴星洲冷哼一声:“他那么狡猾,有精通医术,做个假死药可没多难!”
这话让裴成泽惊讶了许久,心中有了疑问:“那他金蝉脱壳是为何?”
“为何...呵呵,当年就有预言,景帝未出生的女儿是亡国之命,但又是重建之君,你说他为何金蟾脱金蝉脱壳,”
亡国之命,这个倒是好理解,那这重建之君...
“那意思是,景国因她灭国,又因她而崛起?”
听着儿子问完,裴星洲轻笑出声:“可惜了,那老杂碎算计错了!想借衡烟复国,再把持朝政,哼!做梦去吧!”
接连几日的寻找,阎靖才算有了些眉目,墨拿着得来的线报,给他送到了书房。
“主子。有殿下的消息了。”
阎靖迅速起身接过了纸条,打开看了半晌,一抹嗜血的笑挂上唇角。
夜半时分
都城外的抚柳镇,大宅旁一道墨色夜行衣的人影晃动,待再看清时,人影已经一跃上了房檐。
阎靖寻着暗卫的标记,一路到了衡烟的房上,轻揭开瓦片,见烛火的微光透了上来。
衡烟因着颈部伤口疼痛并未睡,身侧裴成泽陪着她一道闲聊着,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落在了阎靖的眼中,格外刺眼。
阎靖眯了眯双眸,将瓦片放下,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门处,屋内两人并未发觉他的存在。
“烟儿..之前在嵩宁山时,我说的话做数,你若愿意...我..”
衡烟听他提起这个,许久都未言语,一时间房内气氛凝滞。
“成泽..我只拿你当朋友,并不曾...”
这拒绝裴成泽听的明白,他也不急,毕竟衡烟现在与阎靖泯了情,他也还是有机会的,虽有些算计在里面,但对她也是爱慕的。
伸手拉住了她葱白般的手,轻一拽间,衡烟便落入了他怀抱,这举动吓了衡烟一跳,身前男子气息环绕,她突觉得似有什么躁动,微微蹙眉,他身上并未有香料之类的...她怎么就...
压下那悸动,衡烟阖眸半晌后,轻推了推他:“成泽..你先放开我...”
裴成泽应下她,松了手:“我们不急,烟儿赶紧睡吧,你这伤口还没好透彻,要好好休息。”
听着脚步声靠近,阎靖一个闪身隐匿在了拐角的黑暗里。
就见裴成泽出来关了门,目光灼灼的盯着门板,目光似乎穿透障碍,看着里面。
烟儿,我不信你对我不动情。
转身离开,周遭恢复了一片寂静,阎靖闪身显出了身形。
衡烟躺在榻上,因着受伤,裴星洲怕她运功伤了伤口,便把她内力封了,说得好听是为她,起身也不过是怕她运功跑了。
正迷糊时,只觉得脖颈处,被只大掌扼住,伤口被迁延疼了起来。
“你这当真是不闲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