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下药
衡烟被疼痛惊醒,一瞬睁开了眸子。
“你!”
颈部被扼住,让她难以呼吸,缠着布帛的颈,伤口似乎被崩开。
阎靖垂眸看向有些渗血颈,唇泯了一下。
抬手点了她几个穴道后,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她:“怎么?看到本督很意外?”
他说完,见颈部已经不再渗血,那扼住喉咙的手,力道加大。
衡烟突然就惧怕了起来,他现在这般,捏死自己简直太过容易了,被扼住的疼痛加上难以呼吸,她双眸都有些迷茫了起来。
起初双腿还蹬踹,渐渐的动作逐渐消失,她只能瞪着眸子,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
也许...就这么死了吧..
正想着,颈部被放松了下来,但阎靖并没有离去,而是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之对视。
“知道害怕了?老实和我回去。”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却冷酷无比,听在耳边更是如冰锥般刺耳,像极了魔鬼的低语。
衡烟此刻大口的呼吸着,刚才濒死的状态,让她实在害怕,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惧怕。
她不能现在得罪他...否则他定然会直接掐死自己。
“好,我..我和你回去。”
阎靖听完眸子都染上了抹温柔,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乖,本督这就带你回去,这伤无事,回去我给你上药。”
不再耽误,阎靖打横抱起女子,刚要起身,突然眸子一股冷厉之色闪现。
还不待衡烟反应过来,他已经抽出了长剑,向着身后飞身而去。
两个墨色的身影,打在了一处,刀刃碰撞时产生的声响,伴随着剑气划破空气产生的嗡鸣,阎靖渐渐蹙起了眉,这招数...
眼看裴成泽赶到,阎靖回眸看了眼衡烟,飞身就拽住了榻上的女子,轻一带间,便让她落在了自己的怀里,内力释放脚尖轻点地面,飞出了宅子。
带着她一路急行,颠簸了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到了阎府。
赵管家见二人回来,赶紧上前问道:“主子,夫人还好吧?”
阎靖点了点头,刚要抬步进去,就被赵管家又拦住了:“主子..南越那边...说公主杀了南屏,现在要陛下给个说法。”
话毕,阎靖停下脚步,眸中寒芒乍现,看了眼怀里的女子,这才对着赵管家冷漠的开口:
“说法?本督还不曾让他南越给说法,倒跑来找我们要说法!行了本督知道了,明日一早,你进宫,和陛下禀报就说公主找到了。”
赵管家应声退下,阎靖抱着衡烟径直回了私宅,甘草见她总算回来了,这心才踏实下来。
赶紧给两人上了茶,这才退出房间。
衡烟看着面前的茶水,又想起刚才满目赤红的男子,心思微动,还是早些下手才是,只有他忘了自己才能让她安心。
想到此,衡烟起身走到了阎靖的身侧,略嘟了唇,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晃:“阎靖..我饿了,想吃海棠酥。”
这态度的突然转变,让阎靖微眯了眸子,虽心里怀疑,面上却不显,只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在了他的怀里。
“好,不过...烟儿你要叫好听的...”
衡烟轻抽了下唇角,眸子有些闪烁,许久后狠了下心,娇娇怯怯地喊出了一声:“夫君...”
阎靖见她那模样,心中轻笑,伸手抚了下她额头的碎发:“好,那等等夫君。”
把衡烟放下,他出了房门,走到小厨房,拿出白日准备好的几种点心。
待到门口时,他并未推门进去,那未闭合的窗,此时已经让衡烟暴露了所做之事。
见她做好,阎靖这才推门进去,听到房门声音,衡烟一瞬打了个寒战,僵在了原地,拿着茶杯的手都僵在了那。
阎靖未点破,把小盘子放在桌上,这才浅笑着说道:“烟儿,你这是作甚呢?可是喜欢本督的茶?”
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让衡烟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微闪避的目光,让阎靖只觉得颇有些意思。
“既然我的殿下喜欢这杯,那就殿下饮了吧,夫君也不好夺你所爱。”
说罢,他伸手端起那加了料的茶杯,就送到了衡烟的唇边,衡烟见此有苦说不出,若是不喝,让他看出端倪,不定怎么对付她呢!
只得准备硬着头皮喝下时,那茶杯迅速离了她唇边。
诧异看着阎靖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衡烟只觉得做贼心虚这几个字,真是说得对。
“我的殿下碰过的茶,就是更醇香些。”
阎靖的神色淡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殿下为夫先去沐浴,回来给你上药。别瞎跑啊!”
言罢,阎靖便往外走去。
见他走远,衡烟才敢喘口气,暗自庆幸,这次算是侥幸逃脱。
阎靖关门走到院子时,唇角一抹笑意,运了内力就逼出了刚才的茶水。
想让他失忆...再失了内力..这丫头..果然和前世一样!
不过好歹没准备要他命,只是..若过几日让她知道了,他早就知晓,不知道这臭丫头又会是怎么个震惊的表情。
去取了药箱,阎靖看了看那治外伤的药粉,心里浮现了一个坏坏的主意。
伸手从夹层里取出一小包樱粉色的粉末,微微沾了极少的一些,混在了外伤的药粉中。
臭丫头!看你一会儿会不会难受!
回到房里,衡烟斜着倚在榻上,她是放心,现下她这般样子,阎靖肯定是不会碰她,便也踏实地就靠在了榻边。
缓步走到衡烟身边,坐下后,拆了她颈间的纱布,打开了药箱。
把药粉微微倒出了一些,用棉花轻轻给她上了药,那伤口处一瞬便不那么疼了,衡烟有些诧异。
“这药粉还真管用,敷上就不疼了。”
阎靖听完浅浅地笑了一下,心道一会儿看你难受不难受。
拿纱布给她重新包好伤口,阎靖褪了外袍靴子躺在了榻上。
“你这伤还要养些日子,这几日乖乖的!”
本已经睡意朦胧的衡烟,却突然觉得腹部升起一股又一股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