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信

  “隋大人!娘娘..娘娘血崩,殁了!”
  小内监见隋天昊险些晕过去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隋大人,您赶紧去看看吧!还有娘娘托奴才给您带了信!”
  隋天昊赶紧点了点头,接过信件慌乱地让马夫把马给他卸下。
  小内监见一人一马消失在视线中,唇边是得逞的笑意,他可以回去和他家娘娘复命了。
  隋天昊拉着缰绳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颤抖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打开后看着那字迹,泪流满面,只是待他读完,那颤抖的手紧紧攥住了信纸,咬牙切齿道:
  “镇国公主!好啊!你居然如此狠毒?!”
  “驾!”隋天昊将信纸揉成团,扬鞭抽马,直往宫中而去。
  一路上,他的脸色铁青无比,眼神更加阴沉,宛若黑暗里的野兽,散发着嗜杀的光芒。
  “陛下,督公,隋大人来了..”
  两人听完愣住,刚已经封锁了消息,现在隋天昊就来了!
  “请进来!”
  衡钰只得吩咐把人请进来,待看到一脸愤怒的隋天昊,两人还是有一瞬的不解。
  隋天昊并未请安,而是直奔到隋柳儿的榻前,看着女儿已经全无气息,又想着那女儿亲笔的信,愤怒喷薄而出。
  “陛下!臣收到柳儿的信!这才急忙进宫,信中说,是镇国公主害死了她!”
  他说完,双拳紧握,指甲掐破皮肤,鲜红的血液溢出来。
  两人闻言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镇国公主?她受了重伤,昨夜才回到府中,怎么可能是她?”
  隋天昊听完,愤怒掏出了那已经被揉捏成了一团的信:“陛下!小女总不会骗人吧!这字迹我这个做爹的总不会认错!”
  衡钰接过信,看完之后大惊失色,这信中揭露了衡烟的身份,还指她是因恨生妒,才唆使南屏算计的她!
  现下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衡烟无辜,衡钰只得狠了狠心:“隋卿,朕会给皇后一个交代的。”
  衡钰说完,抬眸对着阎靖使了个眼色:
  “阎靖,把公主先带到东厂,此次皇后怀孕所有经手的太医,全部严查,朕给你五日,务必查清!”
  阎靖点了点头,此时想保衡烟只能让她去东厂,要不非要受皮肉之苦了。
  隋天昊得了衡钰承诺,才算踏实,只是气依旧不打一处来,回身走到了榻边,打横抱起了隋柳儿的尸体,向外走去。
  衡钰不曾拦他,让他把隋柳儿尸身带回去,才能平复他此刻的心情。
  寝殿里只剩了阎靖与衡钰两人,衡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把那信递给了阎靖。
  “朕与烟儿的关系,被写在了信中,这事儿朕是不信隋柳儿知道,去查查是谁给隋天昊送的信!”
  阎靖接过了信,细细看了一遍..原来这信不光提及了衡烟杀人的理由。
  还把她要复国之事写了出来,只是衡钰压根不信这信是隋柳儿所写,便全盘否定了信的内容。
  “陛下,奴才这就去查,殿下我会先安置在东厂,毕竟她现在受伤了,还是要医治的。”
  衡钰应下,从一旁的公案上,拿出了几个本子:“这是隋柳儿常写的本子,你对对笔迹吧,只是..”
  其实两人都知晓,如果是有人模仿笔迹,定是会做的极像,断不会在这上露出马脚。
  阎靖并未出宫,只差了几个内监去了阎府,把衡烟请回了东厂。
  东厂石室内,衡烟坐在榻上,翻看着阎靖送来的信,紧蹙了眉。
  虽说信上说的都是事实,但隋柳儿定然是不知晓的,肯定是有人借她之事做文章。
  石门打开,阎靖端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
  “烟儿,先喝药。”
  衡烟放下手中的信,接过药碗,慢条斯理地喝完后,才说道:
  “这笔迹可是对过了?”
  阎靖走到石榻边坐下,点了点头:“对过了,这几日殿下就委屈一下先在东厂吧,隋天昊此番是咬住了你!”
  衡烟微微点了点头,拿起跟前的茶杯递给了他:“阎靖,你也忙着查这事儿跑了几个时辰了,喝口茶水吧!”
  阎靖接过杯子,打量着那茶汤,又看了看衡烟,这个臭丫头,现在她的小命都在他手里,还敢给他下药!
  “殿下,本督不渴,倒是殿下,现在自保都是问题,有功夫想想怎么证明自己无辜吧!”
  阎靖这话让衡烟愣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对啊!若是知道了,他的性格肯定不会隐忍不发,只是刚才他的话..
  也不等她回答什么,阎靖一把拉过她,长指就向着她的颈而去,这举动着实吓坏了衡烟,忙要推拒,却被他钳制住了。
  “殿下,你挣扎什么?本督要给你换药!”
  衡烟抽了抽嘴角,心道,她这举动,实在解释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停了挣扎,阎靖轻把纱布给她取下,那颈部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长指轻碰了碰那一条红印子:
  “可还疼吗?”
  “不..不疼了。”
  他靠得极近,周身的男子气息包裹住了衡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脑中突然想起昨日的难耐,竟觉得腿间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细小的变化自是没逃过阎靖的眼睛,一抹玩味的笑意浅浅浮现。
  倒了点药粉给她敷好,阎靖把她伤口处重新包好,起身说道:“本督晚些过来,烟儿先在这躺会吧!”
  衡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阎靖哪里有什么事儿,查皇后血崩之事已经安排好了人,便躲在了另一间石室。
  把几块砖撬开,就看到衡烟躺在榻上,本来安静躺着的女子,没多久就开始脸颊发红了起来。
  衡烟周身燥热,眸子睁开都有些氤氲之色,把被掀开扔到了里侧,她开始在榻上翻来覆去。
  热意丝毫不曾褪去,衡烟只得退了外裙,只穿了极薄透的小衣,依旧还是如煎鱼一般,来回来去地翻。
  阎靖本想不再逗她,准备进去石室,就听她一声轻吟,看她蜷缩在榻上的模样,他似乎...猜到了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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