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偷袭

  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之感袭来,泛着酸意的喉咙让衡烟紧蹙起了眉头,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
  “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一直有点这样,可能吃肉多了不好消化吧!”
  阎靖看着她干呕的厉害,那眼圈都湿润了,心下还是不放心。
  “烟儿,走回府我给你传御医看看,你这样吃不下东西也不行。”
  把东西打包,阎靖带着衡烟就上了马车。
  车夫见二人上了车,微不可见地眯了下眸子,阎靖因为只关注着衡烟,便根本未曾注意到。
  马车里衡烟抚着胸口,一阵一阵地干呕,阎靖只得拍抚着他的背。
  马车行的不慢,按时辰他们早已经应该回到王府,阎靖这才突然察觉出不对。
  刚想出去时,马车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满满的肃杀之意,阎靖楼着衡烟,声音压的极低说道:“烟儿别动,看样子有人想截杀我们。”
  衡烟同样感知到了浓浓的杀意,他们如果始终在马车里,就只有被杀的份。
  阎靖内力因为之前被她下毒,虽然损失不大,但到底是失了一些。
  “我们杀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习武之人一向耳力极好,外面的细碎脚步声,让两人皆是一惊。
  听起来至少有一队人,少则十人,多则二十人。
  衡烟轻撩起车帘,缝隙处就明显看到二十多个黑衣蒙面的男人,手持长剑缓缓靠近。
  “烟儿,坐稳了,我先下去探路。”
  阎靖将衡烟护在身后,纵身跳下马车,双足落地,瞬间拔出腰际软剑,与此同时他运用内力,发出一掌,震退离他最近的几名刺客。
  “你们是何人?竟敢暗算!”
  并没有人接话,只见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后,向着衡烟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看着攻过来的人,阎靖微眯了眸子,他以为自己才是目标,不想居然是衡烟。
  “哼,不自量力!”
  阎靖护着衡烟,见已经有人到了近前,冷哼一声,一剑划过黑衣人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那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再无气息。
  剩下几人逐渐包围住了二人,衡烟抽出长剑,背靠在了阎靖的背。
  她能信任的只有他,而他也一样,功夫再好双拳难敌四手。
  转眼就见黑衣人一拥而上,朝着阎靖和衡烟扑来,阎靖挥剑挡开一名黑衣人,随即揽过衡烟,避过其余两人的刀刃,往旁边闪去。
  另有三名黑衣人从左右夹击,阎靖抱着衡烟,腾空而起,躲过了他们致命的一击。
  松开衡烟后,阎靖再次挥剑,抵挡住了眼前的几人,身后衡烟处两个黑衣人同时飞身上前,长剑直指她。
  衡烟横剑于前,抵挡住两人攻势,却在此时,一阵一阵的酸意袭来,她止不住的干呕出来,一瞬间失力。
  待她平复,就见寒刃森冷光已经近在眼前,想躲已是来不及了。
  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她只感觉到有温暖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噗嗤”
  利刃刺破皮肤的声音响起,衡烟一瞬睁大了眸子,她手上沾染上了温热的赤红。
  眼见寒刃再次袭来,就被一把剑抵挡了下来。
  见到几个暗卫,衡烟赶紧看向阎靖,长剑刺穿的地方,血流晕染在了墨色的长袍上。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袭来,最后的最后也是这样...
  “阎靖...你不能死!”
  怀里男子额头微微汗水,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烟儿,这次你自由了...”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附在她脸颊的手,掉落了下来。
  “不!阎靖你敢!你敢死我就让你挫骨扬灰!死了都不安生!”
  周围黑衣人两个被俘,其余已死,潜赶紧跑到衡烟近前:“陛下,赶紧上马车。”
  衡烟一瞬清醒了过来,她不能慌,阎靖不会死的,有她在,他不会死!
  让潜赶紧给他抬上马车,衡烟拿出随身的针包,快速施针,折腾了整整一路,到了王府门口时,阎靖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细微的呼吸至少证明了他虽然虚弱,但至少还有命。
  门口赵管家见状赶紧吩咐人给阎靖抬了进去,又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衡烟。
  “怎么样陛下,您没事吧!”
  衡烟摇了摇头,吩咐道:“赵管家,你是王爷身边的老人,这事儿务必封锁消息,就说王爷最近身子不适,押回来的几个黑衣人,先押送到私牢,严加看守,断不能让他们寻死!”
  赵管家应下来,目送着衡烟离去,这才和阎靖的暗卫墨说道:“先押进私牢。”
  墨应下后,带着两人离开。
  寝房里,衡烟拿出之前做的丹药,给阎靖服下,见他呼吸平稳了,这才算踏实下来。
  坐在榻边,衡烟拿剪刀把他背部的墨色长袍剪开,这才暴露出后心处的伤口。
  没有时间心疼,她拿出止血生肌的药粉洒上后,轻轻给他包裹好。
  打了温水,给他擦了其他地方的血迹,这才重新给他换了中衣,只是他伤口在背部,只能这么先趴着。
  肉眼可见的,阎靖虽然还在昏睡,但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折腾了几个时辰后,甘草进来给衡烟送了吃食。
  “娘娘,您歇歇吧,我替您看着,你去小榻上歇会儿吧!这么熬着身体吃不消的。”
  看着甘草端过来的粥,衡烟目光停留在阎靖紧闭的眸子上,许久后视线移走,却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伤痕。
  这伤...她怎么不知道,看起来也不是很新的伤口。
  “甘草,把墨叫进来。”
  甘草应下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墨就走了进来。
  “主子娘娘。”
  衡烟对这称呼早已经习惯,摆手示意他起身。
  “墨,你主子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墨听完僵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开口。
  见他始终不说话,衡烟抬眸审视着看向了他,那目光和他主子一样,让墨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心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要吃人似的目光都一模一样。
  “娘娘,主子那伤是劝说裴星洲时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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