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新酿的醋,酸味刚好

  阎靖明着说是处理公事儿,却是径直就溜去了衡烟的房里。
  他悄默默儿的推开了暗门,轻手轻脚的向着她的榻走去,本想着直接压她,却在这时听到声音:
  “呦~还有功夫过来陪我?”
  一股子的新醋酸味随着话飘出来,阎靖想压她的计划泡汤,颇为无奈地走到她跟前,伸出修长的双臂就环住了她。
  身高的优势,他下巴直接就放在了她的头顶。
  “你这新酿的醋,酸味刚好,为夫喜欢得紧...”
  衡烟听完一阵轻笑,只是笑得实在是花枝乱颤了,又被他下巴硌得厉害,这才推了推阎靖:
  “你这话说的,方嬷嬷过去了,倒是让你借事儿跑了,看样子一会儿回去,你那娇滴滴的大美人,八成就该跟你告状了!”
  略飘来的新醋味道,让阎靖心情甚好,随即无所谓耸耸肩,他才不在意那些,反正抱怨能怎么,就是个局,等结束后依旧还是他的宝贝儿烟儿最好。
  正想着,脑海中突然划过她前几日,给他提及的事儿,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琢磨了一下后,他问了出来。
  “烟儿,这眼看要科考了,你今年当真要行新政?”
  新政...哪里那么容易...衡烟实在算不得有把握,和旁人自然不会说,阎靖是她夫君,总是可以抱怨抱怨的。
  “哎!世家大族把控朝政,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寒门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能出头的太少,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可是...”
  阎靖点了点头,执行新政确实会有难度,这他理解,而这些年她执政,确实挺着压力,让朝堂行了一些新政,于国而言实属好事儿,也算让衡国那些皇亲国戚基本远离了朝堂。
  “烟儿,这些年你确实成长不少。”
  阎靖这话说得真诚,毕竟和她这些年内斗虽然厉害,却也是看到了她对于国的新政,他还是庆幸的,至少她没疯了,直接把国都玩儿灭了。
  “有什么成长不成长的,到底是我处心积虑得了这位置,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责任这东西我也是没办法。”
  阎靖静静听她说完,虽心疼,又有什么理解不了,他是匈奴的王,与她一样,有这责任在身。
  “烟儿...就没想过有一日能卸了这责任,游走于江湖吗?”
  江湖?衡烟垂眸想着,她不是没想过,纵情肆意,游走在山川大河,只是有得必有失,要复仇的代价,就是现在再没有谈及自由的权利。
  她和阎靖种了泯情,她也是想把皇位给他,自己带着母后逍遥自在。
  “阎靖,这江湖是我奢望不起的存在,我也曾想过,和你找个小镇开个医馆,有处不大的宅子,只是...这于我而言,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梦了。”
  她满是期望的目光终究暗淡了下来,阎靖不再言语,只伸手搂住了她。
  她的痛苦,又何曾真的比他少呢...他的烟儿虽然狠厉,却在这一世,让他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另一面,她也有梦,有那无关复仇,肆意挥洒的梦。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等他长大了,我们就让他继承这位置,咱们两个就可以出去逍遥了!”
  衡烟听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道他这是癔症了:“等孩子大了,我们都多大年纪了!亏你想得出来!祸害子孙!”
  阎靖听她说完,心里不认同,年纪大了又如何呢?她啊!太局限自我了。
  揉了揉她的发顶,打横就抱起了她:“这个我觉得可行...不过呢...还是要先造出个娃娃,才是正事!”
  也不等衡烟拒绝,当然阎靖也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褪了她繁琐的宫装。
  唇被他封住,让衡烟微微颤抖了起来,最终那唇终究停在了她的唇上。
  “唔~阎...”
  话被封在了口中,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温软的舌,抵开了牙关。
  滑腻的舌尖探入,勾缠着她柔软灵巧的舌,辗转反侧,纠缠着,舔舐着...
  “嗯~~~”
  她嘤咛一声,整个人都瘫在阎靖的怀里,她脸颊红晕,媚眼如丝,像极了诱人犯罪的妖精,勾人摄魄,魅惑天成。
  “烟儿...”
  他低喃着,嗓音沙哑暗沉,他爱极了她此刻的模样。
  阎靖不再耽误,那微微开合的红唇,让他微红了眸子。
  “烟儿....”
  ...
  “阎靖...你这公事儿也该处理完了吧,怎么还不回去?”
  女子脸颊还晕染着绯红,指尖在眼前男人的胸口处,画着圈圈。
  抬眸间带出来的那抹妩媚,让阎靖只觉得莫名又是一阵燥热...这个丫头啊!还真是个妖精!
  莫名被硌了一下,衡烟垂眸看了一眼,一瞬间就跳了起来,快速穿了寝衣,直接跑去了一旁的八仙桌处坐了下来。
  “阎靖!你是驴吗?”
  “...”
  阎靖一阵的无力感,这就是他拼死拼活,才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娘子?
  居然说他是驴???
  “我是驴!你是母驴!正好一对!”
  “...”
  这次换成衡烟无语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阎靖微蹙了下眉,起身就要去屏风处。
  “主子娘娘..王爷让我传话,今夜他就不过来了!”
  听到墨的声音,他停了脚步,看向了衡烟,心微微的有些抽痛,这酸涩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衡烟知道,这是墨提醒他的“公事儿”该处理完了,应了一声后,偷瞄了他一眼。
  “行了,知道了。”
  听着墨退下去,衡烟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这事儿只有你暗卫知道吧?”
  阎靖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开口说道:“是,你放心吧!就连赵管家都不知道!这次你失子,肯定与府内人有关,而宋茗儿...又在这个时候出现...”
  衡烟知道他的意思,推了推他,把暗门打开:“行了,赶紧吧,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妾,可是望眼欲穿的等你回去,英雄救美呢!”
  阎靖被她推搡着,心里不乐意,他牺牲色相,她还调侃他,真是个养了多年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回身就给她圈进了怀里:“让本王再抱抱...又要一会儿见不到你!”
  衡烟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男人啊,还真是越来越黏糊了:“你啊!”
  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暴风骤雨一般狂啃了一通后,这驴一般的男人才拂袖离开。
  暗门关闭,衡烟偷笑出声...还真是驴了!
  ...
  凝露阁
  “爷~妾身...”
  眼前的宋茗儿一脸的委屈,眼圈微微泛着红意,想来是个男人,都会被她那一副样子迷得神魂颠倒。
  也是可惜了,阎靖这种人见多了各色美人,游走在后宫多好,佳丽三千又各有手段,便能自动无视,这所谓的美貌与委屈。
  那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未让他有分毫的心疼,反倒是只觉得一阵的恶心。
  只是面上还要装的关心,也是让他心累得很:“怎么了?本王才出去一会儿,你怎么就这副模样了?谁欺负你了?”
  宋茗儿见他覆手而立,那挺拔身姿,如青松般俊秀挺拔,气宇轩昂。
  他那英俊脸上,有着坚毅果敢、睿智沉稳的神采,仿佛能包容万千,大概没有女子可以完全不悸动吧!这么想着,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悸动了起来,似有小鹿乱撞一般。
  宋茗儿最初只是为了勾引他,现下却还是沉沦在这男人的气质里,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儿...
  心里还是不舒服了起来,不过她的主子答应了,只要她能让她们夫妻反目,就让阎靖同她离开...
  想着这男人,以后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宋茗儿只觉得似乎周身都轻飘飘的了。
  “爷...”
  她说着,就微微掀起了裙,到膝窝处,那莹白的膝盖处,跪的满是青紫一片,看着好不可怜。
  阎靖蹙了蹙眉,目光停在那,心里暗爽声音却都夹杂着微微的怒气:“这是怎么弄的?”
  那周身的冷意让宋茗儿一抖,心里满是高兴,看样子这回衡烟这个王妃,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软软的就要跌在地上,眼看快要摔倒,就落入了阎靖怀里。
  “赶紧坐下,乖乖的别乱动!”
  阎靖打横就抱起了她,被男人突然地抱起,宋茗儿只觉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极快,偷偷的抬眸看向男人的侧脸。
  她微红了脸,被安置回了榻上后,阎靖这才喊道:“来人!”
  赵管家慌忙应声就跑了进来:“主子,怎么了?”
  阎靖见他进来,冷声吩咐道:“请太医过来诊治!”
  赵管家一愣目光落在阎靖身上:“主子?您怎么了?”
  阎靖没有说话,只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他,赵管家感觉到那如刀一样的神色,赶紧就应了下来。
  “是!”
  刘太医今日并未当值,只是刚好在太医院,一听摄政王府里的传召,还以为衡烟怎么了,毕竟她失子也才没多久,心下担心。
  对着一旁准备前去的年轻太医说道:“我去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完赶紧就提着药箱,随着府里的小厮上了马车。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年轻太医一阵无奈,也不知道一会儿摄政王准备怎么应对,只是刘太医都已经走了,他也是没办法了。
  刘太医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后,才停了下来。
  抬步进到摄政王府,小厮引着他走的方向,让他有些迷茫的起来,那并不是衡烟所在的承凤阁。
  心里犯了个嘀咕,但到底也未吱声,左右静观其变就是了。
  等到了凝露阁,看到榻上坐的女子,狠狠抽了下嘴角,居然是阎靖新纳进来的侍妾。
  心中不解起来,他看着这两个人一路走过来,衡烟才失子,阎靖就变心了?这...不太符合常理啊!
  只是看阎靖那一脸的阴霾,又不似作假,总不会是他家这个坏心眼儿的徒弟,祸害了这个侍妾?
  心里正猜测着,阎靖就开口说道:“刘太医,您过来看看,侧妃这膝盖如何了?”
  侧妃?刘太医抬眸看了一眼阎靖,他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变扭,侍妾突然就成侧妃了,还当着这么多人...
  目光又扫过那女子,她的目光里有惊讶,却在最深处透露出了得逞一般的光,转瞬即逝。
  阁内赵管家也是一愣,宋茗儿身边的侍女同样的一脸震惊。
  “是,王爷..”
  刘太医说完后,赶紧收了心思,琢磨着阎靖的意思,他那眸子里细微的变化,他自然看出来了,只是...是何用意?
  起身到了宋茗儿跟前,刘太医观察了一下,又给检查了一番,其实有个三四日就会好...
  “王爷...侧妃娘娘这腿...”
  还不等刘太医说完,阎靖略低沉的嗓音就响了起来:“侧妃的腿伤很重吗?”
  他这话虽是疑问,但那话里的意思,刘太医可是听明白了。看样子,阎靖是要他说得严重些了。
  虽然不知道意欲何为,但他们这对儿坏东西,肯定又是没憋好屁的!
  刘太医理清了这思绪,直接躬身行了一礼:“王爷慧眼,确实是,侧妃这膝盖,十天半个月的可能都难恢复了,这是看得没耽误,若是再耽误几天..恐怕都会落下残疾了!”
  刘太医这话音才落,一旁坐着的阎靖,拍案而起,那因着愤怒而碎裂的桌案,让房内几个人皆颤抖了一下:
  “方嬷嬷这还真是仗势欺人了!本王这就找衡烟理论去!”
  他说完拂袖就要离去,那周身带着的冷意几人看的分明,要出门时候,被赵管家赶紧就拉了回来:
  “主子!您冷静点!她不光是您的王妃,还是衡国的皇!您冷静点!这么冲过去不可!”
  阎靖被他拉住,似强压了怒气许久后,才终究是冷哼了出来:“一个老叼奴,狗仗人势!赵管家!去把方嬷嬷押来!”
  赵管家感受着那冷意,赶紧就领了命,逃命一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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