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冀州侯苏护伐西岐
诗：
苏侯有意欲归周，纣主江山似浪浮。
红日已随山后卸，落花空逐水东流。
人情久欲投明圣，世局翻为急浪舟。
贵戚亲臣皆已散，独夫犹自卧红楼。
话说天使离开了朝歌，前往冀州。一路上，没有发生意外。终于有一天，他来到了冀州馆驿并安顿下来。
第二天，消息传到了苏侯的府内。苏侯立即前往馆驿接旨，发现是命令他总督六师，前往征伐西岐。苏侯款待了天使，准备了路费，打发天使回朝歌。
他心里暗暗感谢天地，因为他终于有机会洗清自己的冤屈，向天下人展示他的忠诚。
他立即吩咐后厅准备酒席，与儿子全忠和夫人杨氏共饮。他说：“我不幸生了女儿妲己，进上了朝歌，谁想到这个贱人却违背父母之训，迷惑纣王，做出许多不法之事。这使得天下的诸侯都对我心怀怨恨。现在武王仁德广布天下，三分之二的诸侯都归附于西周。然而，纣王却命令我去征伐。这是我实现自己生平愿望的机会。我明天计划将满门良眷带到行营，到西岐归降周王，共享太平。然后再会联合诸侯，共同讨伐无道之君，使苏护我免受诸侯的嘲笑，避免后世讥讽，这也算是大丈夫应有的作为。”
夫人听了大喜，表示赞同他的想法。夫人说：“将军所说的话非常好，我和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殿上鼓声响起，众将军参见苏侯。苏护宣布天子敕令，命令他们西征，整理收拾，准备出征。众将领命，整备十万人马，当天就祭宝纛旗，开始起兵。同行的有先行官赵丙、孙子羽、陈光、五军救应使郑伦。他们当日起兵离开了冀州，军队的声势非常浩大。
苏侯的军队行进多日之后。有探马报告说已经到了西岐城下。苏侯下令安营扎寨，然后升帐坐下。众将前来参拜，他竖立起了帅旗。
话说子牙在相府，收集了四万诸侯的兵本，向武王提出建议，请求他去讨伐纣王。突然，有人来报告说：“冀州侯苏护来讨伐西岐。”
子牙问黄飞虎：“我早已听说苏护这个人善于用兵，黄将军，你必定也了解苏护这个人，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他的情况？”
黄飞虎回答说：“苏护是一个性格刚直的人，不是那种谄媚无骨的小人。他名义上是国戚，但与纣王有矛盾，一直想要归附周朝。他经常给我写信，表达这个意愿。如果他来攻打我们，那一定是因为他已经决定归附周朝，这毫无疑问。”子牙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
过了三天，苏护还没有来请战。黄飞虎上殿来见子牙，说：“苏侯按兵不动，那就让末将去试探他一阵，便可以知道个大概了。”
子牙批准了。黄飞虎骑上五色神牛，出了城门，一声炮响后站在辕门外面，大声喊道：“请苏侯出来答话！”探马报告给在中军帐内的苏护。
苏护命令他的先行官去迎战。赵丙领命后，骑马提着方天戟冲出辕门。他认出对方是武成王黄飞虎。赵丙说：“黄飞虎，你身为国戚，不思报效国家，反而无故造反，导致引起战事祸端，以致生灵涂炭，年复一年地征讨不息。现在奉旨特来擒你；赶快下马受缚，不要废话！”赵丙挥动方天戟刺向黄飞虎。黄飞虎架住他的攻击，对赵丙说：“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将，让他出来答话。我有话要对他说。你何必自逞其强呢！”
赵丙大怒：“我奉命来擒你报功，岂能听你的语言打发了！”他又一次刺向黄飞虎。黄飞虎大怒：“好大胆的匹夫！怎么敢连刺我两戟！”他催开神牛，手中的枪向赵丙的脸上击去。
黄飞虎大战赵丙，二十回合后，生擒了赵丙并把他带回相府来见子牙。子牙问出战的黄飞虎：“你出阵和赵丙交战的结果如何？”
黄飞虎回答说：“我生擒了赵丙，现在听候命令处置。”子牙命令：“推上来。”士兵们将赵丙押到殿前，赵丙站立着不跪下。
子牙说：“你已经被生擒了，为什么还这么傲慢？”赵丙说：“我是奉命征讨的将领，本希望成功；但不幸被擒，只有一死而已，何必多说！”子牙传令：“先把他关在监牢里。”
当苏护听到赵丙被擒的消息后，他低头不语。这时郑伦在旁边说：“君侯在上：黄飞虎自恃强大，等明天我去把他捉拿来，解往朝歌，免得生灵涂炭。”
第二天，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提着降魔杵，到城下请战。有人向相府报告了这个情况。子牙命令：“黄将军出阵走一遭。”
黄飞虎领命出城，看到一个面如紫枣、面貌十分狰恶的战将骑着火眼金睛兽。
飞虎大声喝问：“来者何人？”郑伦回答：“我是苏侯麾下的郑伦。黄飞虎，你这叛贼！因为你，引起了多年征战，让百姓受苦。现在天子大军已到，你还不下马投降，还想怎么样？”
飞虎说：“郑伦，你回去，叫你们的主将出来，我有话对他说。你若是不知道天意，就像赵丙那样自取牢狱之灾！”
郑伦大怒，拿起杵就打。黄飞虎用枪迅速抵挡。两只神兽交锋，枪和杵碰撞，两军激战三十回合。
郑伦一摆降魔杵，他的三千乌鸦兵行动起来，像长蛇一样。郑伦的鼻子里冒出两道白光。随着一声响，黄将军被乌鸦兵用挠钩抓住，他们一拥而上，抓住了他，脱下他的衣甲，用绳子绑住。飞虎被绑住后睁开眼睛，点头说：“今天的被擒，像做梦一样，我心中不服！”
郑伦敲着得胜鼓回营，来见苏侯，进入帐中报功：“我今天生擒了反叛的黄飞虎，已带到辕门，请令发落。”
苏侯说：“推上来。”小校将飞虎推至帐前。飞虎说：“我被邪术所擒，愿求一死，以报国恩。”
苏侯说：“本来该斩首，先押下去，等待解送朝歌，请天子定罪。”左右将黄飞虎送入后营。
且说有报马向相府报信，说黄飞虎被擒。子牙听后大惊：“如何被擒去的？”
掠阵官报告说：“苏侯麾下有一名叫郑伦的人，与武成王正激战时，他鼻子里放出一道白光，黄将军就坠下坐骑被他捉拿走了。”
子牙心中十分不快：“又是这种左道之术！”黄天化在旁边听到父亲被擒的消息，十分愤怒，恨不得立即杀了郑伦。当晚不提。次日，天化来到帐前，请求出战以探视父亲的情况。
子牙沉吟片刻，同意了黄天化的请求。黄天化领命，跃上玉麒麟，率军出城迎战。探马飞速向苏侯报告：“有敌将前来挑战。”
苏侯犹豫地问：“谁愿前往迎战？”郑伦自告奋勇：“末将愿往。”他骑上金睛兽，随着一声炮声震天，冲到阵前。
黄天化看着郑伦，问道：“你就是郑伦？擒拿武成王的人原来是你？不要逃，吃我一锤！”一道光明闪耀，带着呼啸之风，天化的锤向着郑伦击去，郑伦立刻挥杵反击。
两将交锋，没有战到十回合，郑伦便发现黄天化腰间丝绦的颜色与众不同，是道家的人，心里想到：如果我不先下手，可能会遭到他的伤害。于是他迅速把杵向空中一摆，乌鸦兵如长蛇般随之而来。
郑伦的鼻窍中喷出一道白光，如同钟鸣一般回荡。黄天化看到白光冲出，听到那声声怪异的声音，坐不稳玉麒麟，从坐骑背上翻落在地。乌鸦兵立刻把黄天化绑了起来，等到黄天化再次睁开眼时，身上已经被绑了绳子。
郑伦得胜回营，将黄天化押入营中，来见苏侯。郑伦禀告：“末将已擒拿黄天化，带到辕门候令。”苏侯命令：“推入中军。”
苏护看到黄天化眼光如电，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他站在那里，既不跪拜，也不开口。苏侯只好命人把他暂时关在后营。
黄天化进入后营，看见父亲也被囚禁在此，愤怒地大喊：“爹爹！我们父子被妖术所擒，心中不服！”飞虎宽慰道：“虽然如此，我们当思报国。”
且说探马飞速向相府报告：“黄天化再次被擒。”子牙闻讯大惊：“黄将军说苏侯有意归周，不料他父子反被擒拿！”子牙心中忧闷。
郑伦连续捉了两位将领，军威大涨，士气大振。第二天又来叫阵。子牙说：“哪位出战？”
这时土行孙请命道：“弟子归周以来，还没有立过一点功，愿意出阵一探虚实。”子牙应允。土行孙领命而出。
邓婵玉也请求出战助阵，说：“末将父女蒙受恩德，也还没有立功，我们去押阵”。子牙同意了她的请求。
郑伦听城内号炮声响起，城门开了，旗幡招展，看到一个女骑着马飞奔而来。然而郑伦却没有看到土行孙出现。土行孙身材矮小，郑伦只顾看前方的邓婵玉，没有看到面前的土行孙。土行孙大声喝道：“你这匹夫！看哪里呢？”
郑伦往下看去，只看见一个矮子。郑伦笑着说：“你这矮子，来这里做什么？”
土行孙回答：“我奉姜丞相之命，特来擒拿你！”
郑伦再次大笑着说：“看你这个矮子，身体像是婴孩，乳毛未退；竟然敢口出狂言，白白来自送死！”
土行孙听他如此羞辱自己，大怒道：“好匹夫！怎么敢辱骂我！”说罢便拿着铁棍，在地上翻滚几下攻来，直击金晴兽的蹄子。
郑伦急忙用杵抵挡，却捞不着。因为郑伦坐得高，土行孙身子矮小，郑伦从上往下打，攻击起来很费力，几个回合下来，郑伦已是汗流浃背，却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他心中焦躁起来，于是把降魔杵一摆，那队乌鸦兵奔走上来。土行孙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战术，郑伦的鼻子里白光喷出来，‘哐’的一声响，土行孙只觉得眼前一晃，一头栽倒在地。乌鸦兵立刻将他捉住绑了起来。
土行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他笑着说：“哎呀，这真有趣！”他被绑着，看到邓婵玉骑马大声呼喊道：“你不需要逞凶擒将！”她挥舞着刀飞奔过来直接攻击郑伦。郑伦用杵迎面打去。
邓婵玉还没打几下，就拔马逃走。郑伦没有追赶。邓婵玉把刀放下，取出了五光石，坐在马鞍上侧身，回手一石打向郑伦。只听到郑伦“哎呀”了一声，已经被打中了脸上，郑伦受伤了，只好败回营去见苏侯。
苏侯看到郑伦脸上带伤，惊讶的问道：“你失手了吗？”
郑伦回答说：“抓住了一个矮子，正要回营时，没想到有一员女将前来争战，没打几下，她就回马逃走。我没有去追赶她，她却突然回手一石打来，我急忙躲避，脸上已经受伤了。现在那个矮子被抓在辕门听候命令。”
苏侯下令：“推他进来。”众将士把土行孙簇拥到帐下。苏侯说：“这样的将领，抓他来有什么用！推出去斩了！”
土行孙说：“不要斩，我还要回去报个信呢。”说完，他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苏侯叹了口气说：“西岐的异人太多了，难怪我们屡次征伐，都是全军覆没，无法取胜。”他对此叹息不已。郑伦在一旁咬牙切齿；自己用丹药敷了伤口，想要报今天那一石之仇。
第二天，郑伦再次前来挑战，指名道姓要邓婵玉应战。邓婵玉准备出马，子牙却说：“不行，他这次来一定有深意。”
哪吒主动请缨：“弟子愿意前往。”子牙同意了。哪吒登上风火轮，出城大喝一声：“来将是不是郑伦？”
郑伦回答：“正是。”
哪吒没有多说，踏着风火轮就杀向郑伦。郑伦急忙用杵回击。风火轮与金眼兽纵横交错，两人你来我往激战起来。
郑伦与哪吒在激战中，担心哪吒先下手，郑伦心里一急，就把降魔杵一挥，本部的乌鸦兵如同长蛇般阵势，都拿着挠钩套索向前来等待着捉人。
哪吒看见这情况，心里有些着慌。只见郑伦对着哪吒一声哼！一道白光从鼻孔里喷出来，但是哪吒并没有魂魄，怎么会从风火轮上跌落下来呢？
郑伦见这个方法没有效果，非常惊讶，心想：“我的师傅传授给我的秘术，随时都是有效的，今天怎么不灵验了？”于是他又从鼻子中吐出白光。哪吒见第一次没有效果，第二次就不再理他。郑伦更加着急，连续发出“哼”声第三次。哪吒笑着说：“你这个家伙到底得了什么病？只管发出‘哼’声。”
郑伦大怒，举起杵向哪吒猛烈攻击。十回之后，哪吒祭出乾坤圈在空中，乾坤圈打下来正中郑伦的背部；只打得他筋断骨折，差点就从马上掉下来，败回了行营。哪吒得胜归来，去见子牙，将“郑伦如何术法失灵，后被我乾坤圈打伤，败回营去”的情况说了一遍。子牙非常高兴，表扬了哪吒，并且在功劳簿上记了他的功绩。
另外一边，苏侯在中军听到郑伦失利来见。劳侯看到郑伦受伤严重，站立不住，苏侯心中很是不忍。
苏侯想趁此机会说服郑伦，于是劝慰郑伦说：“郑伦啊，看来这是天命有归，何必强行违抗呢？前些日子听说天下诸侯都归顺了周，都想准备一起攻伐无道，闻太师屡次想要扭转天意，所以他们都遭到了屠戮，这实在是生民的灾难啊。我现在奉皇帝之命前来征讨，你得到的功劳不过是暂时的侥幸罢了。我看到你受到这样的重伤，心里很不忍心。你和我虽然是主副之将，但实际上有手足之情一样。现在看到天下纷乱不已，刀兵之灾没有宁息，这是国家的不祥之兆啊。人心和天命都是可以明白的。以前尧帝的儿子丹朱不肖，尧死后天下不归丹朱而归于舜。舜的儿子商均也不肖，舜死后天下不归商均而归于禹。现在世道混乱如麻，真假可见。从来天运循环不息，周而复始。当今圣上失德，残暴不仁败坏纲常，天下分崩离析，气运黯然，这都是天意啊！我看你遭受这样的重伤，不过是上天警告提醒你我罢了。我想：‘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不如我们归顺西周，共享安康，一同攻伐无道。这正是天心和人事的体现，不用卜卦也能知道的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郑伦听到这些，严肃地大声说道：“君侯您这样说可是不对的！天下诸侯都归顺西周，但您比诸侯的地位还要高，您是国戚；国家灭亡就与它一起灭亡，国家存在就与它一起存在。现在您蒙受了纣王的大恩，娘娘也在宫中享受宠爱，但您却突然背叛了国家，这是不义的行为。现在国家处于艰难之时，您没有考虑报效国家，反而想要归附叛贼，这是不仁的。郑伦认为您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舍身报答君主，不惜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以死相报，这是郑伦忠于君主的愿望，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想知道了。”
苏护说：“将军的话虽然是对的，但古人说：‘好的鸟儿要选择树木栖息，贤明的臣子要选择君主侍奉。'伊尹就是古人中行此道而不损害自己名声的人。黄飞虎虽然官居高位，但现在君主失德，违背天意，人心思乱，所以放弃纣王而归顺西周。邓九公见武王、子牙以德行仁政，知道他们一定会兴旺，纣王无道，知道他一定会灭亡，所以也放弃纣王而跟随西周。所以人要能够看清形势，顺应时势行事，才不会失策。你不可执迷不悟，否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郑伦说：“君侯您既然有归顺西周的心意，我决然不会顺从于反贼。待我早上死后，您早上归顺西周；我中午死，您中午归顺西周。我忠心不改，这脖子可以断掉，但我的心不能玷污！”说完转身回帐，调养伤痕。
再说苏侯回到帐中，沉思良久后命令苏全忠在后帐准备酒宴。等到一更时分的时候，他命令全忠前往后营，把黄飞虎父子放了，请他们来到帐前。
苏护下拜请罪说：“末将有意归顺西周已经很久了。”黄飞虎忙答拜说：“现在承蒙您的盛德，感激再造之恩。之前听说您有意归顺西周，让我的内心非常渴望和喜悦，所以末将才来到营前，想要会见您，询问一下虚实。没想到被郑伦所擒，有辱的命令。现在承蒙您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还有什么要求和吩咐呢？我们父子唯命是从。”
苏护说：“我一直想归顺西周，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奉命西征，其实我是想趁机归顺。但是偏将郑伦坚决不同意。我试图用古人的顺逆有归的道理说服他，但他就是不听。所以特地设了这酒宴，请大王、公子来畅谈心事，以赎我冒犯的罪过。”
飞虎说：“君侯既然愿意归顺，就应该立刻行动。虽然郑伦固执，但可以用计谋除掉他。大丈夫应该先建立功业，共同扶助明主，名垂青史，怎么能只效仿小夫小妇的小忠小信呢！”
酒喝到三更时，苏护起身说：“大王、贤公子，从后门出去，去见姜丞相，把我心意告诉他，让他知道我的心事。”然后送黄飞虎父子回西岐城。
飞虎回到城下叫门，城上的人听说是武成王，不敢在半夜开门，就来报告子牙。子牙听说是三更天气，报告说：“黄飞虎回来了。”急忙传令：“开城门。”一会儿，飞虎来到相府，来见子牙。
子牙问：“黄将军被奸恶的人抓了，为什么半夜回来了？”黄飞虎把苏护想归顺周西，但是被郑伦阻止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飞虎说：“再等一两天，他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
话说苏侯父子不能归周，父子俩商量怎么办。苏全忠说：“不如趁郑伦身受重伤，写一封信送进城里，告诉子牙来劫营，把他生擒进城，看他归顺不归顺，任由姜丞相处置。我们父子早些到了西周更好，免得以后有疑惑。”
苏护说：“这个计策虽然很好，只是郑伦也是个好人，必须好好对待他，让他也能安全才好。”
全忠说：“只是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就行了。”苏护非常高兴：“明天就按计划行事。”父子俩商量好了计划。
话说郑伦被哪吒打伤肩背，虽然有丹药，但是效果不好。他整夜都因为疼痛而无法入睡，又想到：“主将心意归周，恨不能立即报答国恩，以遂其忠悃。但目前凡事不能就绪，这可怎么办！”
苏护第二天升帐，准备施行计划，忽然听到辕门官旗报入中军：“有一位道人，三只眼，穿着大红袍，要见老爷。”
苏护不是道家出身，不知道这位道人的尊贵，就命令：“让他进来。”左右出辕门，报与道人。道人听到说“让他进来”，没有说“请”字，心下郁郁不乐；想不进营去，又怕辜负了申公豹的命令。
道人思前想后：“且进营去，看他如何。”于是忍气吞声进营，来到中军。苏侯看见道人进来，不知有什么事。道人见苏侯说：“贫道稽首了！”
苏侯也还礼完毕，问：“道者今天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道者回答：“贫道特来帮助老将军，共破西岐，擒反贼，以解天子之危。”
苏侯问：“你住在哪里？从哪里来？”道人回答：“我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姓吕，名岳；是申公豹请我来帮助老将军。将军何必怀疑呢？”苏侯欠身请坐。吕道人也不谦让，就坐了上去。
只听到郑伦声唤说：“痛死我了！”吕道人问：“是谁叫苦？”苏侯暗想：“把郑伦扶出来，吓唬他一下。”苏侯回答：“是五军大将郑伦，被西岐将官打伤了，所以叫苦。”
吕道人说：“把他扶出来，让我看看是怎么样的伤。”内侍把郑伦扶着出来。
吕道人看到了伤势后笑着说：“这是被乾坤圈打的，不妨事，待我救你。”他在豹皮囊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在郑伦的伤口上，像甘露沁心一般非常舒服，伤势立即痊愈了。
郑伦的伤痕完全好了，于是拜吕岳为师。吕道人说：“你既然拜我为师，我帮你成功就是了。”他在帐中静坐了三天。苏侯感叹说：“我正要行计，又被道人所阻，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