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东郭先生
就在林景云带着几个丫鬟下人向着宜人居而行的时候。
林朝云也在那书生的带领下找到了东郭先生的家门。
“咚咚咚。”
书生在林朝云的示意下敲响了院门。
片刻的功夫,一个下人便打开了院门。
刚刚打开院门,还没等林朝云发飙,下人就抢先开口了。
“我家先生近日不见客,两位请回吧。”
话音刚落,下人就重新将院门关上了。
林朝云本来就是来出气的,哪里能惯着这东郭先生的臭毛病。
当即伸出一脚,就将院门踹开了。
下人本来正打算插上门栓,林朝云的一脚就踢到了门上。
院门倒是还结结实实的,那个下人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林朝云大踏步走进院子,看也不看那个下人。
随口便问道:“你家老爷现在在哪?”
下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林朝云怒斥着。
“你是何人?”
“竟敢闯进我家先生府邸。”
林朝云懒得跟下人废话,也不打算对他出手。
他将内力运于右脚,轻轻地往地面一踩。
顿时地面上的石板便被踩出了一个大小相同的脚印。
脚印深陷,石板却还完好无损。
正是林朝云运用内力的手段。
他手上的功夫虽然差强人意,但是他内力的运用早已纯熟。
踩出脚印而石板不裂,正是他控制着自己的内力所造成的。
林朝云挪开脚掌,让脚印展露在下人的面前。
“你要是不带我去找你家老爷,下一脚就会踩在你的身上。”
林朝云弄在石板上的脚印甚是唬人,下人听到林朝云的话,不由得后退几步。
接着竟然是想要逃跑。
“你确定你能跑的过我?”
林朝云又一次话落下,下人连忙说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的这就带您去见我家老爷。”
在忠诚和生命之间,下人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而东郭先生,却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东郭先生,本名刘仲永,他以写诗作词着称徐州。
虽有个好的名声,但也并无个一官半职在身。
这段时日他身知自己做了亏心事,也就索性闭门不出。
更是谢绝一切来客。
当然了,若是遇到两种客人,刘仲永还是要见的。
一是身份尊贵的客人,他不可能不见。
二是林朝云这样直接闯进来的,他是不能不见、
此时的他,正在书房之中喝着夫人亲手做的汤羹。
之前他在灵隐寺与林家的那个寡妇拉扯。
却被他的娘子撞见了,他的娘子起初自然是对他恼怒不已。
但是他倒打一耙,写下一首绝交诗,就直接扬长而去。
接着他就听说自己的妻子将那寡妇好一通羞辱,还给了她一巴掌。
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信了自己。
这段时间更是日日亲自下厨为他洗手作羹汤。
外面的传言他也知道,都是站在他这一边,选择相信他的。
他自然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
他也是怕万一有人给那个寡妇出头,他也有个开脱的借口。
只不过以后想要一亲佳人芳泽,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刘仲永心中暗自可惜的时候。
“咣”的一声。
房门便被一脚踹开了。
刘仲永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三人,一眼就看出三人中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年才是正主。
实在是书生和下人两个都不太像是敢踹开他房门的人。
下人自然不必说。
那书生眼神之中带着惊惧,双眼时刻注意着少年的举动,却又不敢将目光停留在少年的身上。
“你是何人?”
林朝云也没有废话的打算,直接就问道:“你就是那什么东郭先生?”
刘仲永不知少年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找自己身上事情。
但是自己的名号,自己还是要认的。
“正是区区不才。”
“不知......”
刘仲永还想说些什么,林朝云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刮着抽了上去。
这次他是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的,毕竟他还有事情要问。
林朝云所谓的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也只是努力不把刘仲永的牙齿打掉。
结果他打完之后,刘仲永还是吐出了一口血沫和一颗脱落的牙齿。
“我,林朝云,云清婉是我嫂子。”
“找你什么事儿你应该自己清楚。”
“识相的就痛快点把事情给我招了,我就不难为你了。”
“要是你还想着污蔑我嫂子,我保证你想死都难。”
林朝云直接就是一波狠话,他也的确不介意下狠手。
云清婉是他嫂子,是他唯一的亲人。
亲人受辱,要是不能出气,还谈什么仗剑走天涯。
害怕刘仲永不知道从哪说起。
林朝云又继续开口道:“就说说灵隐寺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污蔑我嫂子的。”
“还有你是怎么安排人散播谣言的。”
“你要是不说,我就只能靠自己想了。”
“我想的越过分,到时候折磨的你就越狠。”
“所以我还是劝你能自己交代最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个老小子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听到林朝云的一席话,书生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恐惧。
他心中暗道:这是已经定了东郭先生的罪了,要是不说还有多加上几条罪名,实在是太可怕了。
东郭先生也暗道不妙。
他的确是知道那寡妇还有一个小叔子。
但是他也知道林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不是七年前的那一脉了。
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那寡妇出头。
刘仲永不知道林家现任家主对眼前的少年是个什么态度。
但是他终归是林家人。
刘仲永现在只怕眼前的少年,恼羞成怒之下对他痛下杀手。
万事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刘仲永也只好无奈的开始吐露实情。
“那日是我纠缠云小姐,恰巧碰到了我夫人。”
“我怕我夫人闹将起来,于是就谎称是云小姐纠缠与我。”
“我还写下了一首绝交诗留在当场。”
“我夫人和云小姐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晓了。”
“外面的那些传言也与我无关。”
“我并没有找人在外面散播谣言。”
“估计是那些好事的读书人胡乱传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