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云霸虎
云梦萝哭丧的时候,一名青年男子也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青年男子伸手将云梦萝从地上扶起,轻声安慰道:“小妹,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青年男子将云梦萝扶到一旁,被称作是宋叔叔的中年人就一把握住了插在付逸轩肩头的剑。
接着一用力,就将剑给拔了出来。
虽然是提前就点了穴道进行止血,可当剑一拔出来后,也是喷洒出了一道鲜红。
“付大哥,你怎么样?”
云梦萝一脸紧张询问着付逸轩。
付逸轩的面色十分的苍白,额头上也有着冷汗滑落,方才他忍着剧痛只是闷哼一声,已经是殊为不易。
现在还要打起精神来让云梦萝安心,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四小姐,我没事。”
云梦萝哪里看不出来她的付大哥是在强忍着疼痛。
看着付逸轩苍白的脸色,云梦萝心中先是一痛,接着就是滔天的愤怒。
她转头冲着青年男子说道:“哥,伤付大哥的人就在酒楼里,你要为付大哥报仇啊。”
青年男子名叫云霸虎,是安平王云烈除了云飞扬以外的另外一个儿子,也是云梦萝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他自小便对自己的妹妹爱护有加。
即便是看不上付逸轩这个废物,依旧是带着他一同来到了锦州。
此时也因为云梦萝的愤怒,他的眉头也狠狠的皱了起来。
伤了付逸轩并不算什么,但是让他的妹妹不开心了,这就不是云霸虎能够忍受的了。
只不过还不等他发火,一位女子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令妹大庭广众之下纵使他人伤了这位酒楼的伙计,这位公子是不是该给一个说法?”
拦在云霸虎面前的女子身穿一袭简单的褐色衣裙,身材修长,容貌秀丽,额头还挂着一些汗水。
面对云霸虎具有压迫性的目光,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云霸虎心中暗自点头,对于这个敢于跟自己对视的女子有一些欣赏。
他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然后递给女子。
“这是赔给那个伙计的银票,就由姑娘你转交给他好了。”
那个伙计早已经被人抬着送往了最近的医馆,云霸虎就打算将银票交给这位替那个伙计出头的女子,让她代为转交。
伤人赔钱,这是云霸虎认为最公道的处理方式了。
安平王的两个儿子,一个飞扬,一个霸虎。
连起来读就是‘飞扬跋扈’。
只是云飞扬的确是算得上飞扬,云霸虎倒是并没有那么的跋扈。
伤了人要赔钱,这一点他还是十分的认同的。
云霸虎拿出的银票不少,约摸着有着一千多两的样子,足够刚刚那个伙计度过下半辈子了。
若是那个伙计现在在场,说不定还会对云霸虎感恩戴德。
但是现在在场的不仅仅是没有刚刚的那个伙计,还有出手打伤付逸轩的林朝云。
“我觉得还是除了赔钱之外,还是得让付兄这个伤人凶手亲自上门道歉才是。”
云梦萝本就一直双眼死死的瞪着酒楼的方向。
见到林朝云的身影出现在酒楼的门口,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立马惊呼道:“林朝云,是你!”
林朝云朝着云梦萝微微一笑,接着继续说道:“那位伙计被付兄砍掉了一条胳膊,让付兄磕头道歉应该不为过吧?”
“毕竟这平白无故的就被人砍了一条胳膊,这人下半辈子就是一个残废的人了。”
“即便是付兄自断一臂谢罪,也没有办法让那位伙计的断臂重生了,付兄作为伤人的凶手,下跪道歉应该是要的吧。”
云梦萝本来就跟林朝云不对付,此时又听到对方要让她的付大哥给那个伙计下跪道歉,她当即就忍不了了。
她紧咬着一口银牙,愤恨的朝着林朝云大喊了一声“你休想”。
云梦萝那一脸愤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杀了她爹,睡了她娘一样。
云霸虎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林朝云,终究还是护妹心切,选择了出言劝阻。
他指着地上从付逸轩肩上拔出的长剑,开口道:“林公子,这剑应该是你的吧。”
“付兄出手伤人的确是有错在先,不过林公子的这一剑也出手不轻。”
“依我看来,今日的事情不如到此为止,毕竟双方之间都有损伤。”
“那个酒楼伙计断了一条臂膀,付兄的这一条胳膊也基本上被林公子给废了。”
“若是让付兄给那个伙计磕头道歉,未免有些不公。”
林朝云却是大摇起头,不能跟云霸虎苟同。
他指着拦在云霸虎面前的女子说道:“付兄砍掉的是酒楼的伙计的胳膊,这是他跟这家酒楼之间的事情,是他狗仗人势,仗着是你们王府的人,才出手伤人。”
“至于我打伤付兄的事情,是我跟付兄之间的事情,是我单纯的看不惯付兄这等狗东西,这才出手。”
“这两件事情可是万万不能混为一谈的。”
云梦萝听到林朝云言语之间对付逸轩是百般的看不起,更是直言将付逸轩称作是‘狗东西’,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直接小嘴一张,就对着林朝云骂了出来。
“你说谁是狗东西呢?”
“我看你才是狗东西。”
“你凭什么要付大哥给那个奴才磕头道歉?”
“你也不问问那个奴才他配不配,问问他敢不敢让付大哥给他磕头道歉?”
“还有,按照你的意思,付大哥砍掉了那个奴才的一条胳膊,就得给那个狗奴才磕头道歉。”
“那就这么来说,你打伤了付大哥,你是不是也应该也对着付大哥磕头道歉啊?”
“你要是非要逼着付大哥给那个奴才磕头道歉,那你也得给付大哥磕头道歉。”
“你要是不给付大哥磕头道歉,你也不能逼着付大哥去给那个奴才磕头道歉。”
不得不说,这云梦萝小嘴叭叭起来,说的还头头是道的。
听得林朝云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轻笑着道:“你说的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按理说,还真是应该像你说的那样。”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