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打得动不了
“啊!!”
可他们的嚣张没有坚持到三秒,便被叶辰岩的尖叫声摧毁。
其实苏冷清的手搭上叶辰岩那条竹竿腿的刹那,她便用了劲,只不过叶辰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足足过了三秒,那种骨头断裂的痛才让他清醒过来,发出痛苦的哀嚎。
不可以使用灵力,并不代表不可以使用暴力啊。
苏冷清淡淡地笑了笑,有了妖师中期的修为,即便她不用灵力,手上的力气也是惊人的,绝非凡人可以忍受。
“表哥,是这样按吗?这样还是这样,另外一条腿也需要按的吧。”
“啊!啊,啊……不不不,不需要……”
叶辰岩早已瘫倒在地,痛地满脸苍白,眼见苏冷清弹指间便让他痛得死去活来,还准备向他另一条腿下手,他连滚带爬,直往后退。
“表少爷,您怎么了?”下人惊讶极了,表少爷这又是玩的什么情趣?
刺激倒是刺激,只是声音这么大,不合适吧。
让老爷看到实在不妥啊。
“好痛,痛死我了……你们俩瞎了不成,快阻止她,我快要痛死了……”叶辰岩满头大汗顾不得擦,剧烈的痛感让他爬也爬不快,见到那双玉手很快够到了他另一条完好的腿上,他都快吓死了。
两个下人见他样子不似作假,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他们一边去拉苏冷清,一边喝声道。
“三小姐,你弄痛表少爷了。快松手,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啧,三小姐真是一点事都做不好,走开走开。”
“弄痛了?那这样呢……”苏冷清加大劲,对着叶辰岩那条好腿按了两下,不理会他更加凄惨的嚎叫,双手顺着来拉拽她的两个下人,一手扣住一人的手腕,“你们和他是一起的,我也顺便给你俩按按,试试力度吧。”
“啊!!”
“啊!!!”
两个下人一点都不比叶辰岩好过,手上传来的巨痛让他们瞬间软倒在地,与叶辰岩躺成一排,鬼叫连连。
三小姐看上去柔弱温顺,可手上的力道也太邪乎了,被她一捏便如同被巨石碾过一般,疼痛深入骨髓。
苏冷清站起身,叹气道:“你偷袭我不成,自己摔倒了,反倒恶人先告诉说是我推的你。还非得让我给你按腿,看在你腿脚不方便又是我表哥的份上,我也忍了!可你们三个现在都躺在地上鬼叫不止,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想讹我不成?”
“不,不,紫月妹妹,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叶辰岩虽然依旧对江紫月贼心不死,却也不想吃眼前的亏。
这小贱人不知从哪来的本事,病了一场后,手劲如此可怕。他与这两个下人显然是制不住她的。
不如去找姑姑告状,姑姑要是知道这小贱人有这等本事,肯定要收拾她的。最好把她那双手给废了,到那时,自己再将这个小贱人讨过来,随意处置。
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他与两个手下狼狈起身之际,身后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了?辰岩,怎么回事?”
叶辰岩回过头,见到江老爷与江夫人,江黛月,还有一大队人从他身后的院子走过来。问话之人正是他的姑姑江夫人叶婉思。
“姑姑!”叶辰岩一下子来了劲,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也不起身了,顺势跪下,一路跪行到叶婉思面前。
“姑姑,你要为侄儿做主啊!姑姑,你说过让岩儿把江家当自己家一样,把黛月紫月都当自己亲妹妹一般。可岩儿当紫月是妹妹,紫月却当我是仇人。姑姑,姑父,你们看看,紫月明知道我的腿受过伤,还掐我,打我。我被她打得动都动不了,痛死我了。呜呜呜……”
他一边痛哭,一边指着苏冷清,控诉着后者的暴行。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苏冷清便指了指他刚才躺在地上的位置。认真问道。
“表哥,你动不了吗?那你是怎么过去的?”
对啊,刚才众目睽睽之下,叶辰岩跪行的速度可快了,一下子就冲到了众人面前。若不是大家知晓叶辰岩是个瘸子,就刚才那速度,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呢。
这算哪门子被打得动不了?
叶辰岩结结巴巴:“我,我,我……”
他之前确实痛得站都站不起,在地上爬着都费劲的。
可见了叶婉思后,他知晓来了救兵,竟然奇迹般地克服了痛苦,以最快的速度跪行到了叶婉思面前。
可就是这个举动,让他的告状显得毫无说服力。
众人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三个男人呼痛连天,鬼哭狼嚎,旁边瘦弱的少女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
谁欺负谁,谁又能欺负谁,显而易见。
叶婉思见侄儿哭得可怜,有心偏袒。
可此时若都是自家人便罢了,偏偏有个神医在此,她要是对江紫月处罚过厉,难免让人传出她苟待庶女。
而且外人面前,还是得顾及老爷颜面。
她瞪了一眼苏冷清,便温柔地对江博安道:“老爷,看样子是辰岩与紫月吵架了,我来劝劝这两个孩子。老爷还是去陪神医大人吧。这里交给妾身就好。”
江老爷江博安打量着苏冷清与叶辰岩,看到苏冷清时明显愣了愣。
“那便交给夫人了。”
他点了点头,随之朝身侧一人礼貌道:“神医大人,我们进去继续聊。”
身侧的人却一动未动,一字不言。
此人身量修长,比江博安要高出一个多头,江博安不抬头只能看到对方的脖子下方。此时他耐心等了半分钟,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只得抬头打探。
却见这位神医面色冷峻,一双眸子凝神看向一处,眸光惊涛骇浪。江博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停留在苏冷清的脸上。
而此时的苏冷清,也毫不畏惧地与对方对视。
叶辰岩的哭诉,江博安与叶婉思的疑惑,江黛月的怒意,府中下人的打探,似乎都与他们两人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