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年 这半秃地中海,看着就不是个好的!

  第339年 这半秃地中海,看着就不是个好的!
  大营酒窖。
  猴子搭手一瞧、按云而下。
  他足尖点跃,见这里虽没有专门的守卫,但洞门坚实、诡雾环伺,更有古阵驻守!
  可惜。
  防御再多,也抵不过一只道佛兼修、地煞七十二变一通百通的灵猴。
  这些花头、几乎连猴子数秒都没拦住。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猴子跃进一汪缭绕琼香之中!
  方才浅浅一嗅,就勾得猴子满心痒痒!
  “那守卫果然没骗我。”
  “这里必有香醪佳酿!”
  猴子窜上蹦下、左蹬右闪。
  很快,就随机挑了几缸幸运儿!
  “师弟看着不像好酒之人,错把凡酒当玉液,那可就不好了。”
  “还是由我这师兄、先替他把把关!”
  猴子理直气壮。
  对着那足有猴头大小的缸口,他笑眯了眼儿。
  也不讲究,掬起一捧便试了个鲜!
  “嘶哈!”
  “好酒!好酒!”
  “真是奇了,这滋味儿、竟是不输我当年在瑶池宝阁偷尝的御酒?!”
  这下可好。
  猴子就跟吃了什么开胃菜似的!
  两眼发亮,当下又窜到另一缸去!
  “不知这缸是不是也一个味儿?”
  “待我再尝尝!”
  这回,他可就不是那样小家子气地只掬一捧。
  猴子左脚一踢,右脚一挑!
  再放了金箍棒四方横扫!
  一个个偌大的酒缸便径自飞天而倾!
  一时、琼浆如瀑,八面流香!
  猴子直接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唔……嗝!”
  “不好、不好,师弟还没喝着呢。”
  半醉半醒间,猴子就是自己也不记得、究竟尝了多少坛。
  但却记着,要给师弟带酒、带多多的美酒去!
  “咚!”
  猴子歪歪斜斜撞上大酒缸。
  撞上哪缸、就收哪缸。
  他也没那个清醒去计数,就用手上斤的金箍棒做参照。
  约莫觉着两手重量差不离十了,就拨了云头,飞身而去!
  ……
  酒窖之外。
  老怪谈们谈天侃地,终于悠哉而来。
  “难得你个吝啬鬼,今日竟肯开这个酒窖?”
  “是啊,换作平日,不是你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
  吝啬鬼就不同意了。
  “少编排我!那是我吝啬吗?”
  “那是你们不知道,这处酒窖里的酒、是用什么酿的!”
  老怪谈们果然好奇了。
  “哦?你倒是说说?”
  “哼,听好了。”
  “那可是女娲娘娘怜我一生多磨多难、病痛缠身。又见我一心为怪谈界劳心劳肺、克己奉公,这才降下福泽,赐我‘骊山神泉’。”
  “又将那华清池之水、尽数化作‘延年祛病、净体还灵’的神泉,允我若实在难忍苦痛,可时不时去那泡上一泡。”
  老怪谈们一听,霎时就露出了忌妒的嘴脸!
  争先恐后,就想往那酒窖里钻!
  “好你个老不死!”
  “藏了这么一窖的好东西,居然现在才漏了口风!”
  “快快取出来!今天听者有份!”
  一见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儿。
  那吝啬鬼好不得意。
  大摆架子,慢而又慢地敞开洞门。
  他一副下巴仰上天、两眼阖到地的优越之态!
  “都别妄想!”
  “今日只能取一小坛!”
  “女娲娘娘允许我再去泡神泉,可没允我擅自取用!神泉酒,可就这么一洞而已……”
  他还没滔滔不绝完,突然被扯了一下!
  “蠢鬼!别tm闭着眼了!”
  “快睁开眼看啊!”
  无端地、吝啬鬼心下一咯噔!
  他慌忙睁了眼。
  紧接傻了眼。
  浓醇的酒香,挥霍了满窖!
  泼洒的琼浆,浪掷了满地!
  吝啬鬼颤颤巍巍地低了身,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防潮隔水的牛毛毡。
  毡子上湿漉成潭,甚至还有余地!
  能一缕缕流进他青筋暴起的手腕!
  流进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杀人的拳头里!
  “啊啊啊啊啊!”
  “是谁?!”
  “是谁毁了我的神泉酒!”
  “是哪个天杀的敢这样暴殄天物?!”
  吝啬鬼当场发疯!
  诡力喷薄而出!
  老怪谈们闻着这可嗅不可尝的神泉酒,也是万分心疼自己。
  他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好容易走这么一段路来寻酒,他们容易么他?
  e=(′o`*)))唉。
  他们正想互相安慰安慰,岂料那疯子陡然一个扭头!
  直接翻脸不认人!
  “你!”
  “别看他们!就是你个老秃子!”
  “我刚刚说女娲娘娘所赐之时,你好像不是很惊讶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刚刚其实在憋笑、就在看我笑话是不是?啊?!”
  吝啬鬼恶狠狠的怀疑!
  老秃子当下脸就臭了!
  “一派胡言!我tm天生就这副淡定脸不行啊!”
  “你狡辩!”
  吝啬鬼听不进一句,抡拳就是干!
  老秃子也急了!
  草草草!正面刚的话、他好像打不过这老鬼啊!
  “等等等别打!我知道了!”
  “是他!”
  “他一直私下里跟我说,你藏了多少多少好酒,却小气巴拉、不肯跟我们分享。”
  “他还说、他迟早会把你的藏酒全给炫了!”
  猝不及防被戳了鼻子!
  黑锅侠大骂交友不慎!
  但不然怎么说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呢?
  他脚踹损友、手上更是不假思索扯出了下一个!
  “不是我!是他!”
  “我的消息都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你放屁!我打死你个夯货!”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酒!还连个缸都不给我留!我恨啊!我要把你们全杀了!”
  吝啬鬼再也忍不了一点!
  脾气和诡力一齐炸了!
  “砰砰砰!”
  老怪谈们冷不防挨了几下。
  这平白无故、无处申冤的,他们也跟着疯了!
  “好啊!打啊!谁怕谁!”
  “干!谁打我?是不是你?”
  “是!肯定是他!这半秃的地中海,看着就不是个好的!”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把他那几根老毛全扯下来!”
  “我踏马!我看你天天口臭熏死个人,怕不是为了遮挡酒味吧!”
  “兄弟们!打死他个罪魁祸首!”
  “你个龟孙!你tm说谁口臭!”
  “说你!就是你!”
  “啊!老子灭了你!”
  ……
  大营之外。
  关棍远远就望见,酒窖处地动山摇、风沙卷残阳。
  “看来已经打起来了。”
  “不愧是大圣。”
  “到哪里、都是大场面。”
  晓泊司也对大圣的业务能力很放心。
  众所周知,大圣的续航是无敌的。
  按这动静打下去,那些老怪谈飞上西天、也只是迟早的事。
  正巧,关棍也这么想。
  “晓泊司,既然那些老怪谈都要寄了,你还要冒这个险?”
  晓泊司毫无迟疑。
  “这些老怪谈死了,还有别的老怪谈能顶上他们。”
  “治标不治本,我们斥候营照样受制于人。”
  “只有趁这个机会,进入大营,修改【规则】,我们斥候营才能真正独立,从此不居于人下。”
  他心知。
  关棍会劝他,不是因为不懂这个道理。大抵只是明白,【规则】不是那么轻易能改的。
  但龙国以倾国之力相助。
  斥候营一众怪谈、也是那样渴望着无拘无束。
  他既然身在其位,又怎么能够辜负?
  “站住!”
  “大营重地!无传召、不得擅自进入!”
  守卫及时跨出营内,回到原岗位。
  与刚刚跪舔大圣时截然不同。
  这会儿守卫冷肃着一张脸。
  若不是早知道他是个小白脸儿,这么瞧着,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
  “唰!”
  晓泊司目光一厉,就想出剑!
  解决老怪谈不易,但解决个守卫还不轻而易举?
  “等等!”
  关棍低声阻拦!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跟来的?就防着你这招呢!”
  “这守卫不能杀!”
  “你敢动他一下,他老婆立马赶到现场你信不信?!”
  晓泊司拧了眉。
  “关棍,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儿耗。”
  “你当修改【规则】不要时间?”
  “酒窖那儿、巨大的声响和诡力,很快就会惊动所有大营!”
  “那时,我们才是真的毫无转圜之力!”
  霎时。
  关棍的拦势、就落了下风。
  他明知道守卫不宜动。
  却又偏偏没有更具说服力的理由、去阻止晓泊司。
  最终。
  也只能高高提着心、眼睁睁看着晓泊司祭出暗剑!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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