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那双眼睛里的，是悲伤吗？
“嗯？空间在波动？”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白芷将布洛妮娅抱起，六只洁白的羽翼将布洛妮娅包裹起来，防止布洛妮娅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笨蛋！傻瓜！白痴！你这个....你这个.....”没等白芷看到人影，一阵十分任性且幼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芷脑瓜子嗡的响了一下。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嘴角微微抽搐，白芷抬头看去，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空地上出现了两个少女。
正是琪亚娜和识之律者。
看到两人凭空出现的一幕，白芷也反应了过来，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意识障碍，只不过防护比较严密，她一时间也没能发现而已。
看着两人就像是小情侣吵架一般的话语，白芷沉默了一下，默默的收敛自己的气息，带着布洛妮娅往一边挪了挪。
她只是要看看琪亚娜成长到了什么地步，绝对不是要看戏，嗯，绝对不是。
“等等，你早就决定了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从来就没有什么选择。”指着琪亚娜，识之律者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愤怒，白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不妨碍她把识之律者像是被渣女抛弃的样子拍下来。
嗯，回头给芽衣看看吧。
“还有她，她一直在帮你，你，你们.... ”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识之律者看着琪亚娜，表情几近崩溃。
“原来只有我还想着....真不公平....”低着头，识之律者的眼中带着雾气。
藏在一边吃瓜的白芷看着那抹雾气，没由得的联想到了.....
自己在乐土中，看过的茯苓的记忆。
那双眼睛里的......
是悲伤吗？
“好啊，你想要那个符华，我还给你！还给你！”像是生气的孩子一般，识之律者抓住凭空出现的羽毛，狠狠的向着琪亚娜扔了过去。
羽毛像是箭矢一般飞出，却又稳稳的停在琪亚娜面前。
显然，这是识之律者在刻意控制。
“你们不是要她吗？你们不是都要她吗？我还给你们！”识之律者愤怒的声音传出，白芷能清晰的看到，水光从她的脸庞滑落。
“........”抿着唇，白芷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
她身上浓烈的悲伤......
“哈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白芷看着自己怀中的布洛妮娅，将她轻轻的放到柔软的草地上，还在她身边加上了好几层厚重的护盾。
她看着自己掌心无色的羽毛，沉默良久。
这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了。
“班长....”琪亚娜没有去理会识之律者，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查看着虚弱的羽毛。
“我没事，琪亚娜，律者的束缚解开了。”符华的声音从羽渡尘中传出，琪亚娜能听出符华声音中的虚弱。
“对，你也要死了！我不会再分给你哪怕半点能量，除了我没人能救你！去死吧！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捂着自己的眼睛，识之律者癫狂的大笑着，没人能看到她被遮挡的眼睛。
“......”琪亚娜没有说话，她蹲在羽渡尘边，试图将太虚剑气输入羽渡尘，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别白费力气了，羽渡尘没没那么简单。”看着琪亚娜努力的样子，识之律者冷冷的笑着，只是，这笑容深处却又带着几分苦涩。
从琪亚娜的态度中，她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事实。
“不，还有一个办法。”站起身，琪亚娜看着识之律者，态度坚决。
“那就是，夺回你的身体。”琪亚娜的声音十分坚定，恍惚间，符华觉得，琪亚娜真的已经成长了。
“琪亚娜，她太危险了。”符华虚弱的声音传入琪亚娜耳中，但是琪亚娜并没有去理会。
“也许吧，但我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抬起手，琪亚娜召唤出亚空之矛，态度明显到对面的识之律者立马就猜出了她要做什么。
“哼，白痴，你们在演偶像剧吗？真恶心。”冷冷的说着，识之律者看着在自己面前情深义重的两人，脸上写满了不耐。
“看来老古董也不是什么都和你说啊，别说你根本赢不了我，就算你赢了，已不可能能救她。”
“这具身体是我的，以她现在的力量想占据我的身体？门都没有，而没有我的身体，她也根本无法恢复力量。”大声的说着，识之律者拼命的想证明，自己是符华，自己才是，想要否定自己的猜想。
“琪亚娜，这是死局，懂了吗！？死局！她死定啦！哈哈哈哈！”张狂的大笑着，识之律者现在正在走向一个极端。
既然你认为我不是符华，那么只要除了我以外所有的符华都死去，你就只能承认我是真正的符华了吧？
“.......”琪亚娜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识之律者，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白痴....”看着琪亚娜坚定的动作，识之律者低下头，但却马上抬了起来。
“好啊，既然你们要打！那我就奉陪到底！”握紧了自己的双拳，识之律者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自己从始至终，就根本，不是符华。
身上的衣物渐渐发生变化，属于她的羽化.....
来了。
“叮！”清脆的剑鸣声响起，刚准备动手的识之律者一愣，转头看去。
“这是.....律者的气息？”琪亚娜也清晰的感觉到了远处传来的气息，她能分辨的出来，这是属于律者之间独有的共鸣。
“是新的律者吗？”顾不得警戒识之律者，琪亚娜握紧亚空之矛，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山路。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响起，琪亚娜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但是在下一秒她又猛地回过神来。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认为没有危险？
在三人的注视下，白色的发丝率先出现在她们面前。
随后是宽大洁白的羽翼，然后是....
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琪亚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来人怎么可能会是.....
“白芷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