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天之上，外景之能
小院门口，气氛越加紧张，看到墨闲拔剑，青年老天师也明白了墨闲的意思。
他的周身突然有电弧闪烁，而后他的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墨闲眼前。
其速之快，甚至已经到了肉眼难以捕捉的程度。
墨闲也紧随其后，直接从墙头跃下，凌空之时，已见场中情况。
青年老天师的一只手捏着仙儿的脖子，只要青年老天师稍稍用力，仙儿就会香消玉殒。
墨闲眼神凝重的看着仙儿。
仙儿却是一脸委屈，甚至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想开口，可青年老天师却不给她机会。
墨闲叹息一声：“算了，随她去吧。”
“在这乱世，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秘密，道友你觉得呢？”
青年老天师微微颔首，与墨闲一起走入小院中最大的厢房。
两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此时再见仙儿，她已经不值得信任。
墨闲与青年老天师很有默契的每人值守了两个时辰，让另一人好好的睡了一觉。
晚些时候，洪七也好，王重阳也罢没有再来打扰，反而是秦家寨的弟子送来了两本书。
秦家寨的看门绝技乃是《五虎断门刀》，此套刀法出自少林，刀招势大力沉，若是配合少林《心意气混元功》，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所以秦家寨最为上乘的内功心法就是《心意气混元功》。
墨闲得到的炼体功法同样是出自少林，但名字却让墨闲觉得古怪《十三太保横练铁布衫》。
等到墨闲翻开扉页才知道，这《十三太保横练铁布衫》由少林俗家弟子宏远所创。
乃是融合了《铁布衫》与《横练十三太保》两门硬功为一体，使其威力更上一层。
《铁布衫》主练皮膜而《横练十三太保》却是意在锤炼肌肉与筋骨。
墨闲打算回到修真界后再细细研究，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看向青年老天师。
此时的青年老天师一边翻看手中秘籍，一边眉头紧皱。
察觉到墨闲的目光，他也转头看了过来。
墨闲笑了笑：“这秦家寨乃是少林分支，而这《心意气混元功》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道友想来是无法修炼的。”
青年老天师看了看手中秘籍，又看了看墨闲：“想来道友定不会令我失望。”
墨闲取出了《黑水诀》，同样取出了几块灵贝一起交给青年老天师：“道友应已猜到，你我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
“这里也非是你我家乡，对我我等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黑水诀》乃是我修炼的功法，我不确定道友是否可以修炼，但是其中有引气入体的部分，却是可帮助道友炼化这几块灵贝中的灵气。”
青年老天师沉吟许久，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墨闲见状微微一笑：“今夜你我轮流休息，明日再谈此事不迟。”
墨闲相信，只要青年老天师体验过灵气的滋味，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的王重阳，却沉浸在使用灵贝修炼的快感之中。
精纯的灵气入体，王重阳只觉得整个人仿佛置身云端，内功的运行，顺畅了数十倍。
原本体内的一些暗伤，竟然有了好转的迹象。
秦家寨远方三十里，金军的临时营寨中。
几十名金军将领神情认真且庄重，他们围绕在一名头戴鹿角面具、身着狼皮、腰悬皮鼓的萨满法师身周。
“请长生天护佑您的子民！”
萨满法师念着古怪的音节，脚下还跳着诡异的步伐，当一切结束后，他看着眼前的千夫长：“秦家寨，它的存在是我们的耻辱！”
千夫长也沉声开口：“还需多久，长生天才会回应我们的祈求？”
萨满法师的双眼泛着绿油油的青光，他看向帐外跪着的十多人：“三日后，长生天会赐予你们力量！”
他走到那十多名逃兵的身前，声音变的冰冷：“你们的百夫长死了，但你们还活着。”
“这是对长生天勇士的亵渎，你们要付出血的代价，奢求长生天的原谅。”
几只不知名材质的小瓶子被萨满法师取出，一只只好似白色大米粒的蛊虫爬入了那十多人的身体之中。
“长生天，请原谅你的子民！”
看着大帐后被豢养起来的数百无辜百姓，萨满法师的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太阳初升之时，墨闲与老天师一起爬上房顶，开始吸收初阳的第一缕紫气。
虽然这并不是《黑水诀》中的法门，但却是《先天功》中记载的一种内养之法。
《先天功》并非只是普通的道门武功，其本来乃是一本丹道传承之书：“红铅黑铅，彻底不成大药；金液玉液，到头方是还丹。”
“从无入有，尝怀征战之心；自下升高，渐入希夷之域。”
“抽铅汞，致二八之阴消；换骨炼形，使九三之阳长。”
“水源清浊，辨于既济之时；内景真虚，识于坐忘之日。”
青年老天师看过后觉得《先天功》中所载，虽然无法凝练内丹，可至少能让人修炼到先天之上，能聚一丝外景气息。
虽然青年老天师不知道如何形容先天之上，外景之能。
但他的师尊，老老天师张静清就是这样一位先天之上的存在。
青年老天师所言，即便无法求真，但老天师能说出“外景”之名，不由得让墨闲心中大亮。
“若是《先天功》都可修出一缕外景契机，那比它名声更为响亮的《北冥神功》呢！”
“《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三功合一的《逍遥御风诀》呢！”
“也许这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宝藏！”
两人一番友好交流后，墨闲以三枚灵石的价格从青年老天师手中换来了《金光咒》与《五雷正法》，并承诺为老天师寻找一本适合他的内功心法。
在墨闲看来《一人之下》的术法破坏力强大，但在养生长寿方面，却是短板，乃是“损不足以奉有余”。
《五雷正法》激发体内五脏之气，乃是一种透支先天元气的术法，好在《金光咒》中正平和，搬运气血，养精培元。
如此才能弥补使用雷法的亏空。
修真界的功法一切外求，以天地供养己身，可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二者相辅相成，恰巧弥补了墨闲攻击上的短板。
休息了两日，仍不见金贼大军，这让本就是绿林道出身的秦家寨开始懈怠。
墨闲与老天师这两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闲时也会相互论证一番。
这日，墨闲找到洪七：“洪兄，你可曾听说过独孤求败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