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当牛做马先做鬼
老头脸色骤然一变，眼底的浑浊变成了憎恨，脸上松弛的皮肤逐渐扭曲，若不是碍于列车员就站定在他身边或许会冲到女学生面前发疯。
女白领脸色通红，举手抢在列车员前面说：“我来回答！”
列车员将头从舟霂燃的方向转向女白领，“好，你来回答。”
“一千！一千！”女白领激动地尖声回答。
女学生眼神不屑，嗤嗤地笑出声。
女白领瞪眼看过去，“一会儿别哭！”她可看到了，餐盒就四个，他们中有一个人会没有，好在她第一道问题答对了，后面就不用跟其他人去争着答题了。
舟霂燃拉了下杨泽，“哥，你答10。”
杨泽没吭声，握住舟霂燃的手微紧。
“该你了。”列车员猛地看向舟霂燃。
舟霂燃笑着说：“五。”
女学生三人疑惑地看向这个俊朗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回答的数字这么小，难道是见正确答案被抢答了所以弃权了不成？
杨泽紧接着回答：“10。”
女学生又噗嗤笑出声，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当然听到了，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肌肉男原来这么听那个男人的话，他们这也算蠢人蠢到一起了！
每个人都看到列车员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它晃动脑袋，那脑袋都快甩在老头脑袋上了。
老头吓得眼睛翻白，差点昏厥过去。
列车员拿出一份餐食走到舟霂燃这边的桌旁，女白领已经站起身要接过餐食了，它突然抬起手，躲开女白领的手。
女学生又是笑出声，惊疑不定的神情再次放松，她向后靠在椅背，只等列车员转过身将餐食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余光却见列车员将餐食放在那个壮硕男人的面前。
“为什么？！“女学生不服气地质问列车员。
列车员脑袋又摇晃起来，差点打在女学生的脑袋上，她猛地躲开，一道疾风吹乱她散开的齐肩直发。
她面容多了点害怕，脸色微微发白，列车员没有回答她，而她也不敢再追问。
舟霂燃笑吟吟地把他哥的餐盒放好，再转眸看向另外三人。
女白领咽下口水，对接下来的题目已经没了自信。
“第二个问题，列车还有多少时间到站？回答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乘客获得餐食。”列车员站定在推车后面，转目看向老头，“从你开始回答问题。”
老头眼睛微闪，“我刚刚就最先回答，我这次要最后一个回答！”
女白领缩了缩脖子，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女学生面色不好，看向身旁两个男人，开口道：“让他们先回答吧，我们就按照刚刚的倒序！”
列车员看向杨泽，“从你开始回答问题。”
杨泽沉默地看向窗外，过去了五分钟都未开口，直到十分钟后列车员尖声提醒才幽幽回答道：“一个小时。”
女学生三人面色微变，没想到这两个男人配合这么好，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发生一般，可十分钟的时间他能想出来正确答案吗？
女学生桌下的手紧紧攥住校服运动裤，面色略有些紧张。
舟霂燃瞥向杨泽，他哥真的一点不慌，好心态啊。他只知道到站时间会在今天，可如何判断他们还有多久到站呢？
他微微扬起下巴，感觉到攥住自己手的大手用了点力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五小时。”
列车员看向女白领，“该你了。”
“三小时！”女白领心惊胆战地说。
女学生回答：“七小时。”
老头回答：“十二小时。”他的回答超出今天两个小时。
列车员笑眯眯地拿出餐食，交到女白领的面前，“你答对了。”
所有人都发现列车员的笑容更大了几分，之前并非是错觉，而它脑袋摆动的幅度缓缓变大！
女学生死死盯住女白领，要说这里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老头和女白领，一个老糊涂，一个没脑子。可偏偏是这个没脑子答对了！
女白领呼出一口气，嘴里喃喃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杨泽看向舟霂燃，心底的担心并没有在面上显现，他眸光漠然，看似不关心，实则掌心湿凉一片。
舟霂燃靠向椅背的身体歪到杨泽身上，轻声说：“哥，别担心。”
女学生听得嘴角一抽，面色冷静地看向列车员，“该下一题了！”
“第三题，死在列车上的天选者有几人？回答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乘客获得餐食。”列车员还没指定就听女学生笑着说。
“一个。”
舟霂燃眉心微蹙，第一道题杨泽回答十个游客获得餐食，但并不代表回答正确，这道题至少回答两个才算答题正确。
列车员看向老头，“该你了。”
老头自然也想到了舟霂燃想到的答案，老脸乐成了一朵菊花，“两个！”
列车员看向舟霂燃，“该你了。”
舟霂燃捏起那张乐园宣传单，上面是踩高跷的舞台表演，那些演员被围在木头桩子里，剩下的场地看上去很大，在木头桩子旁有一行很小的字，上面写道：不要跨进围栏。
“三个。”舟霂燃回答。
女学生小腿晃荡，笑容逐渐扩大。
列车员拿起餐盒再次走到舟霂燃这边的桌旁，“你答对了。”
老头受不了了，“怎么就他答对了！”
列车员那木头脑袋猛地摇晃，老头赶忙坐下不再吱声，只是他面色难看，眉眼紧紧蹙在一起，双手不住地颤抖，两条裤腿抖成筛糠。
杨泽眸光紧紧盯住舟霂燃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眼尾带着浓郁的暴戾之气，余光死死盯住小燃旁边的那个女学生。
“第四题，乐园这次精心准备的主题用了多长时间？回答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乘客获得餐食。”列车员在推车后的脑袋都要晃掉了，那弹簧几乎完全拉开，一股股疾风将车厢内众人的头发吹得飞起。
老头没几根的头发在头顶飘飘落落。
“我先回答！”女学生站起身，在老头飘忽的视线下走近，那列车员的大脑袋绕着女学生晃没有真正落下。
老头眼睛一亮，声音嘶哑道：“小姑娘，你帮帮我，我这个老人来这里真是太受罪了！你们年轻人一顿不吃没关系，我这身老骨头不行啊！后面就是让我当牛做马都行！小姑娘你让我赢！”
女学生温柔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长的匕首，又快又准地插入老头的左胸，手腕下压、转动，咕咕的血水流了出来。
她脸上溅满鲜红的血珠，笑着说：“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