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嗯”玺灵摇头，“肯定是为我好呗。”
白沐：“……”
片刻后，玺灵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兴奋地对白沐说：“其实我也很牛，你不用经历渡劫雷，我也没经历渡劫雷啊，帝尊说，我在混沌中的时候就经历了比渡劫雷还要恐怖的七七四十九天的烈火煅烧，早就成神了，你说我牛不牛？”
白沐看着她眸光复杂，“你当然不需要经历渡劫雷……”
“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很牛……”】
顾御城看了半天，也没在书中找到有关老头的痕迹。
一般来说，小说作者都会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影子写进书中，让自己在现实中因为种种原因而受到限制的思想得以放飞。
比如，古龙说，他写的每一个浪子身上都有他孤独的影子；读《红楼梦》的时候，读者总会在贾宝玉身上看到曹雪芹的影子；读《狂人日记》的时候，总像看到鲁迅在呐喊……
但是，至今为止，顾御城都没能在《乱煞》中发现有谁的性格特点符合那个老头的。
墨昕更不像。
难道是他多心了？老头不是子衿也不是墨昕？他和乱煞也没有任何关系？
头又开始疼痛了，他只好暂停了看小说，心里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渡劫雷、天谴雷究竟是从何时才有的？又是如何出现的？
……
隔天，顾御城突然接到段炜的电话。
“御成，怎么回事？听说那本书和古画都被盗了？我还没看呢？”
他的话音刚落，顾御城的嘴角就微微下压，一抹冷笑挂在唇角，嗓音却依然淡然平和。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点可惜了，本想你生日那天送给你当礼物的，看来只能送其他东西了，你想要什么？”
听起来很普通的一句话，段炜却听出了警告，他想要什么可以公然开口向他要，没必要偷偷摸摸。
难道他怀疑他了？
“御城，要不要我帮警方提供几个知道你有书的人接受调查？”
他刻意提醒顾御城，并不是只有他知道他有那两样东西。
如果顾御城需要他提供线索，他大不了花钱找几个替罪羊就是。
“不需要，两件看不懂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找不找得到也没关系，倒是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段炜漠然冷笑，他想要的，他给不起或者说给不了呀。
“呵呵，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自然就是和宁宁守着霏霏永远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
段炜在暗示顾御城，顾宁想要的岁月静好离不开他段炜。
“是呀，享受天伦之乐就是最幸福的事，我们都得珍惜眼前的人和幸福，是不是？”
顾御城何尝不明白段炜的意思，只要顾宁还喜欢他，他就不能随意动他。
投鼠忌器啊。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能警告他，在不引起顾宁猜疑的前提下处分他。
于是第二天，段炜就接到了总部的“任命”书，让他“临危受命”，去蓝城一家五星级酒店担任总经理。
职务升了，工资涨了，人依然留在蓝城却远离了永爱科技，典型的“明升暗贬”。
顾御城希望他悬崖勒马。
……
夜深人静，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宫本的好梦，他皱起眉头摸索着打开手机。
“喂。”
“总裁，良介死了！”
“什么？”宫本一咕噜爬起来，“怎么回事？”
那边的声音急促混合了恐惧和悲伤，“您上了顾御城的当了，我们按照您给的地址去抓捕那些新生物种，结果只抓住了几只野生小鸟，却碰上了z国巡逻的警察。
他们说我们是非法捕猎，把我们大部分人给拘留了，只有我们几个人和良介侥幸逃出来。
结果往回走经过砧山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群长得像蝙蝠却拖着一根老鼠尾巴的不明飞鸟的袭击。
良介不小心被咬了几口，晚上就开始发烧咳嗽，我们在山里没有药物，结果天不亮就死了……”
“顾御城，你个混蛋！良介的尸体呢？”
“刚刚掩埋了。”
“那些鸟呢？”
“大部分飞走了，为了救良介，我们冒死抓了几只关在笼子里。”
“很好，听着，你们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派人去接应你们。”
宫本挂了电话后又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电话他反复强调那边的人。
“记住，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把良介的尸体还有那几个人和鸟一起送到盛华地下，尸体解剖，活人密切观察，鸟进行研究……”
然后他又给宫本灏打了一个电话：“你马上带着清崎等人动身去盛华……”
宫本灏答应后，宫本又说道：“你不是要试探一下清崎吗？等他去了盛华后，让他当着你们的面，找个机会把其中一个幸存者……”
“好，我知道了父亲，那我们还继续寻找新生物种吗？”
宫本叹了口气道：“暂且放下吧，把重心放到寻找盘古斧、玉玺、驱魔琴还有玺灵的转世身上。”
打完所有的电话后他坐在床上，精明的小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顾御城你用假材料骗了我，但你万万想不到，阴差阳错却让我们找到了一种瘟兽。”
几年前，墨昕就告诉过他，上古时期有很多瘟兽，其中一种叫蜚，它是上古异兽中最强的瘟兽，长得像牛，头部是白色，还有一根像蛇的尾巴，而且只有一只眼。
很久以前，一场因为蜚引起的瘟疫席卷了三界，差点让天地间的人神灭绝。
他从顾御城那里偷来的资料中，就有很多稀奇动物的画像和地点。
虽然，其中大多数地址都是假的，但是画像却是真的。
其中就有蜚，因为某些小算盘，他并没让墨昕过目，就急匆匆地派遣良介他们去寻找了。
没想到，蜚没找到，却意外地撞上了一种异鸟，如果他没猜错，那种异鸟身上很可能携带着某种剧烈的传染病毒。
这算不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呢？
如果实在找不到蜚，或许那种异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事在人为，他对现代科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
姜央接到白沐泽的电话约她出去吃午饭，她本能地婉拒了他，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就算白沐泽长得清风霁月、温文尔雅，就算他的家族显赫，她也丝毫不动心。
她从来不做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梦，因为她自己就是潜在的“豪门”虽然不显赫，但是保证一生锦衣玉食不在话下。
“姜小姐难道不想找子衿吗？我有了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