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放学后
很快，重生的第一天学校时光就过去了，到了放学，叶利勤早把唐招娣的话放在脑后，叶利勤带着林仁勇和赵茜去河边玩，为啥去河边，因为河边跟回家的方向相反，而范思雨回家的方向也跟叶利勤回家的方向相反。
大家“正好”顺路，范思雨明显还处于第一天上学的兴奋中，对所有的事物都很好奇，厂区附近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孩子上学也是就近原则，现在的小学放学没有后世那种家长聚在学校门口接孩子的情况，家长都很忙，婆婆爷爷一般都没有生活在一起，所以大家都是放学自己回家，学前班下午两点多放学，其他班级下午三点多就放学，而普遍的工厂都是下午五点或者五点半下班，弄好饭，基本也就是六点过了，一般你妈喊你吃饭的时间都是在六点半左右。所以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有三个小时的自由时光，只有等到睡觉前，大家才会想起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范思雨跟沐秋灵家住得比较近，班上的胡伟跟何梅也是织造厂的家属子弟，何梅跟沐秋林还是邻居，他们放学是一个方向的，但是大家都这么有时间，就约了一个河边“打官司”的局，大家一起去河边采官司草。
官司草学名蟋蟀草、牛筋草、油葫芦草,一年生，簇生草本，高10-60厘米，干直立过基部曲膝状。在陪都川江河边是很常见的植物，孩子们把官司草摘下来，在草头打一个结，形成一个园孔，两棵官司草分别穿过对方的圆孔，孩子们分别向两个方向拉扯，两棵官司草受力后形成一条直线，继续受力就会断裂，断了的那棵官司草的主人打官司就输了。
范思雨从小就好胜，很是喜欢打官司这种小游戏。
叶利勤看着这个上一世最爱的女人，现在还是小女孩，已经隐隐有成年的风姿，长吸一口气，回到现实，人生如戏，该演的还得继续演下去：“先说好，大家谁都不能跟大人说，也不能告诉老师。”
今天上课何小雨告知的第一条戒律就是不得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靠近河边，这是有很多生命的教训的，这群小屁孩是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执行这条铁律的严重性，但是叶利勤知道，上一世曾经在江边亲眼目睹一个跟吴川同级的李姓同学被河水冲走，然后被趸船上的川航员工捞起，万幸啊。不过在江边目睹这一切的所有同学在叙述了目睹的情况后都没逃脱一顿毒打，只有掉河里的那个李姓同学没挨打。
“你不像怕老师的人呀？”范思雨从小就是人精，看人还挺准。
“说得我不像好人是的，真正不怕老师的是林仁勇，对不对，勇哥。”叶利勤在出卖兄弟这方面，也是不带眨眼的。
“那是，你们去兵工厂扫听扫听，我林仁勇怕过谁？”林仁勇难得听人叫他勇哥，也是个你越捧他越来劲的类型。
“勇哥，我哥是说你不像好人。”赵茜早跟叶利勤学坏了，逗林仁勇一套套的。
“茜茜为什么叫你哥啊？你姓叶，她姓赵。”一旁的沐秋灵也是个好奇宝宝。
“你才不像好人，我哥不会这么说的。”林仁勇还在跟赵茜掰扯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叶利勤解释道。
“这个应该叫青梅竹马吧。”范思雨来了兴趣插了一嘴。
“我跟秋灵也算青梅竹马。”胡伟挺老实的一孩子，这时候也不淡定了。
“我跟何梅才是青梅竹马。”沐秋灵不愿意承认。
“女的跟女的不算，我是何梅不是青梅。”何梅真实的年龄比这几个要大几个月，似懂非懂的东西要多一些。
“说正事儿，你们扯太远了，到河边玩不能说出去，谁说出去谁就是二五仔。”其实叶利勤他们玩的地方离河水还有一段距离，只有汛期河水才会淹没他们玩的地方，现在这个时候安全得很，只不过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是不允许的。
“什么是二五仔？”沐秋灵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的川江地区的人很少接触闽粤地区，所以并不能理解闽粤地区的词语，只是觉得很新鲜。
“就是叛徒，相传春秋战国时期，晋国有两个坏人，一个叫梁五，一个叫嬖五，两个人为了一代妖姬丽姬谋害太子申生，因为他们名字都有一个五，所以用二五仔来说叛徒。”叶利勤想用简单的语言解释这个问题。
“什么是妖姬？”范思雨来了兴趣，眼睛开始闪烁小星星。
“咳咳克”叶利勤一阵企鹅上线的声音，每个小屁孩就是一部《十万个什么》，这群小屁孩就是《五十万个什么》，看着范思雨那让人无法拒绝的小眼神。“幺鸡就是最小的鸡，你看老婆婆们打的麻将里面就有。丽姬就是美丽漂亮的鸡，她年龄最小，所以又称妖姬。”叶利勤一阵胡诌，糊弄过去。
草丛里，不仅有官司草，还有大家喜闻乐见的草蜢，箭头蚂蚱，竹节虫，螳螂等等，女孩子大多不喜欢这些昆虫，但是范思雨除外，她知道螳螂是益虫，所以喜欢螳螂。
各自采好自己的官司草后，叶利勤采了一个年份比较久的官司草给赵茜，其实越老的官司草越厉害，小盆友现在并不明白这一点，范思雨比较要强，你给她找官司草她反而没有争强好胜的喜悦，叶利勤太了解这个小女人，所以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胡伟，林仁勇，叶利勤为一队，女人们为一队，自然的分好了两头，三根官司草要打四根官司草，所以第一轮毫无意外的男生队输了，赵茜都没上就都输了。
因为范思雨喜欢螳螂，所以叶利勤让林仁勇耍了一套螳螂拳，你别说，林仁勇还真有点像后世电影里的那只肥螳螂。
“以后再也不喜欢螳螂了。”范思雨明显被恶心到了。
林仁勇才不管那么多，他自己玩得很高兴，打完非常得意:“跟你们说，我爸部队团长退下来的，我祖上在古代都是将军。。。。。”
“打住，我们来下一把。”叶利勤不想给大家科普林家远征高句丽的历史，赶紧岔开话题。
大家貌似对林仁勇的祖上也不感兴趣，大家来了第二轮打官司，这次还是男生输。这次输了，大家一致要求叶利勤讲故事，叶利勤愿赌服输，只好给大家科普一段：“林家祖上是将军，我家是中医世家，大家看我手上这个尖头蚱蜢，又叫中华蚱蜢，在中医里可是一味难得的药材。”
“这个还可以做药啊？”何梅挺配合的提出反问。
“那当然了，中医讲究阴阳调和，尖头蚂蚱属阴，凉寒，对肺上的热毒有特效。肺上有热毒就会引起热嗽，热喘，支气管哮喘等疾病，我们用开水煮熟这个蚂蚱，然后晒干入药，就可以治疗中医上的热咳，同时这个蚂蚱本事凉寒的属性也可以消炎，直接弄死将汁液涂抹在我们红肿的外部，比如蚊虫叮咬的部位或者长冻疮的部位，可以很快消肿，这就是西医说的消炎，我们口语上的消毒。”
“是真的吗？”范思雨和沐秋灵看向赵茜，这一会功夫，她们已经知道赵茜的爸爸是医生了，所以更加相信赵茜。
“别看我，他一般不骗人，这个我爸没跟我说过，他爷爷是医生这个是真的。”赵茜明显也不能接受把昆虫的汁液涂在手上，更不可能吃昆虫了。
“我们中医怎么这么恶心啊！”范思雨显然也不太接受叶利勤的说法。
“你们还小，不懂人间疾苦，真的需要治病的时候，谁在乎恶心不恶心啊。”叶利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切。”大家异口同声，表示对叶利勤冒大的口吻不满，这是陪都人民的习惯，类似后世大家听相声里面的“咦。。。”
“说得你像个大人似的，你还没有我们何梅姐大。“范思雨接着反驳叶利勤。
“班长说得对，我错了。”叶利勤四十多年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跟女生掰扯绝对吃亏，迅速撤出战斗。
“哥，找你的人来了。”这时候赵茜看见远处唐招娣的身影，提醒了一下叶利勤。
“哎呀，我忘了。”叶利勤也看见了。
“正好大家一起玩。”叶利勤也是心大，没觉得有什么。
“叶利勤，你给我滚过来。”唐招娣带着唐盼儿和几个女同学，老远看见叶利勤就叫喊道。
“她们都是粗鲁人，没礼貌，茜茜代替我跟你们打官司，她那个官司草还是我选的呢，你们现在正好三对三，我过去看看什么事。”叶利勤一边过去一边交代，试图化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司令，在外人面前，能不能不要用这个滚字，衣服滚脏了，我妈洗起来也辛苦不是吗。”叶利勤婉转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你这是要脸啊？”唐招娣看着叶利勤，“我跟你说放学等我，找你有事儿。你呢？跑哪儿去了，我不要面子吗？”唐招娣看上去也是气疯了。唐盼儿在旁边听着好笑，对叶利勤做了一个鬼脸。
“误会啊，司令，我不寻思你们上课有一阵了吗，我出来看看地形，等你下课就回去，结果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下课了。”这年头大家都没有手表，错过时间很正常，但是至少态度是端正的。
“看啥地形啊，这河边你穿开裆裤就在这儿跑了，还用看吗？”
“你有什么事儿啊？急吗？”叶利勤试图岔开话题。
“你少来，什么事儿的事情等会儿说，那几个丫头都是你的人？”唐招娣不受叶利勤忽悠。
“不是，是同学，新同学嘛，大家第一次见面相互熟悉一下。”
“走，过去给我介绍介绍，听说你这几个同学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不过不能跟司令你比。”
两群人走到一起，叶利勤给赵茜使了一个眼色，赵茜马上会意，热情的叫到：“招娣姐，盼儿姐，你们来了，这是我们的新同学，何梅，思雨，秋灵，跟胖子混得那个叫胡伟。”
“这个招娣姐是我们的司令，我们大院的子弟都听司令的。”赵茜又转头跟同学们解释。
“你们是织造厂的吧？”唐招娣问道，川江织造厂比较特殊，他们有自己的子弟校，但是老师少，所以只有三个年级，隔一年招一次生，盼盼读书那年招过，所以唐盼儿班上就没有织造厂的孩子，但是今年正好织造厂没有招生，几个织造厂的适龄子弟就跟叶利勤他们班一起读，唐招娣作为“老”同学，这些情况还是了解的。
“司令好！”范思雨，沐秋灵，何梅也是玲珑剔透的人儿，胡伟人老实但是并不傻，大家都积极的跟唐招娣打招呼。
“几个美女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半边天啊？加入了以后就是姊妹了，有人欺负你们我帮你们出头。”唐招娣开始了她的招人流程。
“不是应该叫兴风作浪吗？”叶利勤插了一句嘴，
“还提这个，我一会儿跟你算账。”唐招娣一听这茬，脸黑了下来。
“这名不好么，不好你跟我说啊，我给你改。”叶利勤继续插话。
“我们考虑下。”何梅年龄大一点，听说的事情多一点，上一世她也算半边天的骨干，不过范思雨跟沐秋灵因为一个专心学习一个专心跳舞没有加入，胡伟倒是想，不过条件不允许。
“好，你们想好记得找我，叶利勤你过来，我们算算帐，不提还好，什么叫兴风作浪，你以为我们都是妖精是不是？”
赵茜跟几个美女忍着没笑。
“对，叶哥经常说你们是妖精。”林仁勇突然背后一刀，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我说过吗？你有证据吗？”叶利勤死不承认。
“哦，叶利勤看不出来你小九九不少嘛。你们先玩，叶利勤你过来，我们单独聊聊。”唐招娣把叶利勤拉到一边。
“我像妖精吗？”唐招娣背对众人，单独对着叶利勤妩媚的一个眼神，吓得叶利勤一哆嗦。
“司令，你说事儿，我一定照办。”
“我想揍王光杰，有没有什么办法？”
“揍就揍呗，需要什么办法？”叶利勤知道这个王光杰，是派出所长王安民的儿子，先天身材矮小，所以很得父母宠爱，加上父亲王安民的职务，一向在川江区称王称霸，附近社会上的小混混都听他的，但是他也懂事，从来不惹兵工厂的子弟，不知道怎么得罪唐招娣了。前世的叶利勤对王光杰没啥好感，有了医生视角后，觉得王光杰只是一个可怜的心理疾病的病人，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对心理疾病还比较陌生，王安民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也没有找心理医生一说，只知道给闯祸的儿子擦屁股。
“吴川被他揍了，那天盼盼放学回家，王光杰对盼盼吹口哨，吴川看不过，就去揍王光杰。”
“啊，你别跟我说，吴川揍不过王光杰。”王光杰虽然年龄大，但是因为先天身材矮小，所以吴川揍他是妥妥的。
“王光杰身边有几个读初中的学生，他们一起把吴川揍了。”
想想也对，王光杰那小身板，没有几个“保镖”他也不敢在街上吹口哨。叶利勤知道王光杰现在在读初中，不过没毕业，知道叶利勤读初中的时候，王光杰才毕业，遗憾的跟叶利勤错过了同校的时间，不过学校里到处充满了这个小霸王的传说，也算是个身残志坚的励志故事。
“三年级就跟初中生叫板，我对司令的景仰犹如这滔滔川江水。”叶利勤开始走拍马屁的流程，被唐招娣叫住。
“停，别整没有用的，说实际的。”
“首先呢，吴守权的儿子不会被白打，因为在校外，学校肯定不会管，但是王安民肯定会带着王光杰去上门赔礼道歉，然后呢，王光杰的情况你也知道，估计也就是简单的喜欢盼盼，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对，也没人教他怎么表达不是吗，再说了，以你的英明神武，欺负一个残疾人，不合适吧，等你读初中了，王光杰这货据说也不会读书，到时候估计还跟你一个学校，，那时候你揍一下这个同班同学不就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第一，我不是君子，第二，等我读初中就不英明神武了？就可以欺负残疾人了？叶利勤你是不是忽悠我？”唐招娣很快找到叶利勤话语中的破绽。
“我知道，你是想借王光杰打响你在社会上的名声，不过还早嘛，你才多大啊，慢慢来，等我长大了帮你。”叶利勤终于说了一句心声。
“你帮我，用你的太极拳吗？”唐招娣戏谑的看着叶利勤。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跟你说过吗，武有八极安天下，文有太极定乾坤。帮你打几个流氓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现在不打王光杰这个流氓，那我打谁呢？”唐招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一定要打人吗？”叶利勤也很头疼，“其实我们应该这么想，你为什么找我，是因为打不过初中生想智取对不对？为什么打不过初中生，因为身体上的差距，你看我为什么比全班的同学都高？”、
“那是你们班其他学生都矮！”唐招娣特别不爽叶利勤臭美的样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天天锻炼啊！”叶利勤也是服气女生的脑回路，“你们现在每天都做眼保健操和第六套广播体操是不是？那玩意没啥用，你可以把跟你的女孩子集中起来练练军体拳之类的，我个人建议练跆拳道，女生打起来好看，踢几块木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当然对外不要说练拳，就说是练操，就说是第七套广播体操，这样老师也不管。”
“军体拳还是比较靠谱，兵工厂的子弟一般都会，教大家也比较容易。你说的那个跆拳道你会吗？没见你耍过啊！”
“我不会，只是看书上说起过，南拳北腿，应该属于北方腿法的流派，被高句丽人学去传了下来，高句丽人为啥比岛国人腿长，估计跟跆拳道和柔道一本有很大关系。”
“认真点，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帮我出个主意，我弄王光杰出出气，我就告诉你？”唐招娣严肃的看着叶利勤。
“你认真的？司令，好奇害死猫，我对好消息没有兴趣。”
“你信不信我去找范思雨聊聊天。”
“你们有啥好聊的，你等我了解一下王光杰再给你出主意怎么样。”
“算你识相，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老爸叶国兴要提正科了。”
“什么？这个你怎么知道的？”这消息确实让叶利勤比较吃惊，上一世叶国兴直到九十年代才提上正科级，而且没几年就下岗了，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只有到正科以上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官”。
“你不知道我大伯是干什么的？我听他跟我老爸聊天的时候提到的，吴守权提议的，厂党委会提交军工部审议，基本上通过了。”
“我这一世居然成‘官二代’了，吴守权还有点意思，帮他儿子也不是不可以。”叶利勤心里暗暗思量。
“那我爸现在上面的陈科长呢？”
“他有门路平调到市里面的质监部门了，他也推荐了你爸。”
这倒符合上一世的路径，陈民意科长跟叶国兴关系不错，他就是个翘脚老板，事情都是叶国兴在负责，他乐得清闲，有一手好文章，得上面器重，上面直接提拔到质监部门，后来搭乘川江市升直辖市的顺风车，一路走到正处的位置，退休还享受副厅级待遇，也算是这代人的人生赢家，因为调离的时候，手上有一些后勤物资的损耗说不清楚，有人想使绊子为难这位书生意气的领导，还是叶国兴站出来，签字接收后续工作，才是陈民意科长得以顺利升迁到自己心仪的质监部门，老陈对叶国兴的仗义援手也很是承情，后来叶利勤毕业能顺利拿到事业编制，还多亏陈民意的帮忙，所以叶利勤多嘴问了这一句，
“你回去等我消息，这周末我给你一个对付王光杰的办法。”
“这就赶我走，不让我们跟你的新‘女’同学玩一下？”
“我们打官司草，你要来就来吧。”
“算了，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你们班女生挺漂亮的，不打扰你了。盼儿，我们走。”
看着唐招娣走远，叶利勤回到赵茜身旁坐下来，赵茜跟林仁勇还好，其他小盆友却围了上来，唐招娣可是学校大姐大似的人物，看叶利勤跟唐招娣走这么近，很是好奇。
“你喜欢跟年龄的女生耍朋友是不是？”何梅直接就扔了一个敏感话题。
“我没有，不可能，你胡说。”叶利勤直接一个否认三连。
“你兄弟林仁勇说的啊。”沐秋灵看着叶利勤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茜，你来说，林仁用说的是不是真的。”叶利勤拉同盟。
“勇哥再说他自己，他喜欢盼盼姐。”赵茜始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别乱说啊，盼盼会杀人的。”
有了八卦，官司草的输赢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一群小伙伴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各自开心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