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赵幼霆受伤
就在明赵两家忙着办喜事的时候，兔国开国大将军谷玉逝世了，鹰酱国继续了他们的太空计划，弄了两个宇航员进行了太空行走，为舞蹈家设计天空舞步奠定了基础，而熊国领导人齐夫维米德基罗波安逝世，由契丁季坦科诺斯维尔接任领导人，关于熊国人的名字，但凡说对一个字，都是对他们名字长度的不尊重。
世界大事的更迭，并不能改变小人物的命运，在明建业婚礼的前一天傍晚，赵小芳的同学兼闺蜜的王永丽跑来找明建业，按习俗新婚前一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王永丽作为赵小芳的伴娘今晚应该给赵小芳陪炕，明天替新娘守门和代替不能送亲的姑嫂帮新娘处理婚礼琐事，这个时候来找明建业肯定是有事儿。
“王永丽？啥事儿这么急，看把你累的，顺口气慢慢说，要喝水不？”明建业跟王永丽也是同学，读初中的时候明建业虽然调皮捣蛋不受老师待见，但是很有女人缘，跟班上女生的关系都不错。
“呼！呼！。。。。。。。”王永丽大口喘气，好不容易喘匀了，看来是从赵家村跑来明庄的。“明建业，你小舅子赵幼霆放学的时候被人打了，牙都被打掉了几颗，现在在镇医院呢，据赵幼霆传信的同学说，学校的校长跟老师也被人打了，赵叔赶去医院了，阿姨跟小芳在家，小芳很焦急，让我来找你。”
“怎么会这样，行，那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了解情况你再回去跟小芳说。”说完，明建业带上钱，推出自家的二八杠自行车，蹬着往镇医院飞去，王永丽斜坐在后座，一手搂着明建业的腰，把头轻轻靠在了明建业的后腰上。
明建业虽然经历炮火见过大场面，但是事关小芳，还是比较焦急，所以王永丽的这个细节没有注意到。
王永丽是喜欢明建业的，话说回来班上又有哪个女生不喜欢明建业呢，这年头九年义务教育还没开始，农村能读初中的都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不指望读书能有什么出息，就是读完书能多认几个字儿，所以成绩不成绩的大家都不在意，女生喜欢高大帅气身手好，家里条件还不错的明建业就在情理之中了，可惜明建业读初中的时候根本不开窍，只知道玩枪打鸟，追猫撵狗逮兔子，王永丽暗恋了三年无从下手，初中毕业后明建业好像有点开窍，但又跟小芳好上了。好上不久明建业就去了部队，王永丽就更没有机会了。这次能搂着明建业，闻着明建业的汗味，王永丽一阵的意乱神迷。
明建业一代兵王，体能是杠杠的，驮一个王永丽跟驮一条小狗没什么区别，自行车蹬得飞快，王永丽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到了镇中心医院。
在门口问了一下情况，得知镇中学的几个学生伤者大都在一楼急诊科，基本都是皮外伤，处理后问题不大，严重一点的已经转了专业科室。
想到赵幼霆是牙齿掉了就去牙科，一问才知道赵幼霆牙齿的问题要稍后处理，现在转到了神经外科观察，有轻微脑震荡。两人赶紧赶到神经外科，果然看到了赵爸爸的身影，走进前，赵爸爸正在给孩子喂水，孩子包着头，依稀幼赵幼霆的轮廓，赵幼霆看见了明建业，“介乎。”声音不大，很是漏风。
“好好休息，别说话。”明建业赶紧安抚鼻青脸肿的赵幼霆，转头问赵爸爸。“爸，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赵爸爸看见明建业跟王永丽一起来的，知道是小芳担心，让明建业过来看情况。就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得罪人了，被外面的流氓冲进学校打了，估计以后得镶牙或者带假牙了。学校门卫也被打伤了，好像断了一根手指，侯校长的头也被打破了，不过没有脑震荡，不用在这里观察，他开始还是很激动，还在这里说‘像话嘛？像话嘛？’后来可能知道了一下情况，就不啃声了，检查完没有大碍就回家休息了，现在是孩子班主任跟一个教导主任在处理后续的事情，问他们都推说还在调查情况。”
看赵爸爸知道的也有限，就安慰了一下赵爸爸，让赵爸爸先照顾赵幼霆，说自己去找医生了解情况，转身出来，跟王永丽就商量分工，王永丽去找医生，看看赵幼霆的情况怎么样。自己先去骨科看看门卫伤得咋样了。
明建业来到骨科，打听了一下，就找到门卫休息得房间，看得出来，一个校领导正在给他做安抚工作，明建业没有打扰，转身又出来，下到一楼，急症室已经没有病人了，轻微擦伤的学生都简单处理各自回家了，转了一圈，在医院门口看见一个同样在转悠的中学生，明建业赶紧拦住了问：“你是镇中学的学生吗？”
“我是，我读初一，我哥读初三，我来找我哥,听说我哥受伤了。”
“你听谁说的？”
“我哥同学，宋珂。”
“宋科？男的女的？”
“女的，经常跟我哥一起做作业。”
“你父母怎么没一起来？”
“我舅舅说郑州需要人修公路，拉我爸一起去了，娘就去给他们修路的做饭。要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我家就我跟我哥，”
难怪有女同学去你家做作业，明建业初中的时候也经常有女生说家里大人不在家，让他一起去做作业，那时候的明建业哪里懂这个啊，心想，我自己都不会，能让你抄了作业去？老师一看都错得一模一样，还指不定认为谁抄谁的呢，统统拒绝。现在长大了明白怎么回事了，貌似也晚了。
“那我们再找找，你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刘文安，我叫刘文心。我哥跟我差不多，比我多戴了副眼镜，很好认。对了，你找我哥啥事儿啊？”
明建业随口说道：“我是你们侯校长的亲戚，校长也受伤了，行动不便，让我来了解学生受伤的情况，所以才到处问？”
刘文心没什么心眼，明建业怎么说他就怎么信。不一会儿在医院门诊室外面看到了熊猫眼的刘文安，这货眼镜被打没了，开始跟同学来的医院，同学都走了，现在在医院转圈呢。
刘文心告诉刘文安这个是校长亲戚，来了解学生受伤情况的，因为校长受伤不便。
“校长不是了解过情况了吗，还不让我们到处说。”刘文安可不认为刘文心会骗他。
“对，不要到处说，但是要对学校说清楚，校长头受伤了，怕自己了解的记不住，让我再来了解一遍。”明建业忽悠两个中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啊，校长的头也被板砖打破了，耿二下手是真狠。”刘文安看明建业说得都对，更不怀疑明建业了。
“我们班有个恶霸，是陆镇长的侄子，叫陆一人，据说是一鸣惊人的意思。”
(番外话：“为什么不叫陆一鸣？”
“陆一鸣衡山派有人叫了，惹不起人家衡山派，所以叫陆一人，而且陆一人笔画简单，写起来方便。”
“这个人现在读初中还是儿童，那岂不是可以叫陆一儿童？”）
“陆镇长没儿子，只有一个闺女，陆镇长的大哥在陆一人出生前就过世了，所以陆一人其实是他的镇长叔叔当儿子养大的，平时在我们班作威作福的，没人敢惹他，他喜欢我们班上的班花高盼盼，而高盼盼喜欢帅哥赵幼霆，所以陆一人经常找赵幼霆的不自在，赵幼霆平时挺从心的，都躲着陆一人，有陆一人在的时候，都不敢跟高盼盼说话，陆一人调戏高盼盼，赵幼霆也假装没看见，但是最近几天突然刚起来不怵陆一人了，还拿把子弹壳手枪到处显摆，说他姐夫在部队的官比镇长大，可以直接枪毙镇长，陆一人哪听得了这个，今天找机会就要抢赵幼霆的手枪，赵幼霆不给，他偏要，赵幼霆还是不给，他偏要，所以两人就扭打起来，然后一个不小心，陆一人被赵幼霆推到在地，嘴巴磕在乒乓球台上，一嘴的血，牙齿还掉了一颗，所以后面的学都没上，直接回家了。”
“放学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出校门，耿二带了十多个流氓堵在校门口，问谁是赵幼霆。赵幼霆自己承认了，然后一堆人冲上去对赵幼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被人摁住，用板砖拍嘴，直到把牙都排掉了才罢手？”
“等等，耿二是谁？”
“你不知道耿二，知道正州的服装一条街不，那条街以前是正州最大的大哥袁不服的地盘，袁不服为了抢这个地盘曾经提一把西瓜刀，在街上一个打十个，当年守地盘的流氓把袁不服的逼到墙角，打断了袁不服的手，就是为了让袁不服说一声‘我服了’袁不服硬气就是不说，所以有了袁不服的名头，叫什么名字反而没人记得住了，就这么一个狠人，愣是被耿二打服了，两年前在服装一条街，被打得满地找牙，当着所有商户的面，对耿二说，‘我服了，以后这地盘归你，求你放过我吧’。”
“那这么说耿二不是应该在正州吗，来我们镇干嘛？”
“耿二本名耿彪，有个哥哥叫耿虎，据说是小林寺俗家弟子，排辈分能排到永字辈，耿虎出去闯荡前跟我们陆正龙陆镇长是插过香，磕过头的龙虎兄弟，这不严打嘛，耿彪就带着兄弟到镇上投奔我们陆镇长。”
“这些你都怎么知道的？”
“我们班司马强是陆一人的走狗跟班，这些都是司马强跟我们说的，估计他也是听陆一人说的。”
“所以今天是陆一人找耿二来打赵幼霆，给自己报仇，陆镇长知道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们没看见陆一人，我们只是想回去报告老师，没想到也被打了，门卫出来制止，因为指了一下耿二，手指都被掰断了，侯校长出来，看见大家被打，说了一句‘像话吗？’第二句还没说出来，就被嗯地上揍了，耿二走上去就是一板砖给校长开了瓢。”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耿二和他带来的人在打人，没有看见陆家的人，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耿二不？”
“听说耿二在镇上开了一家废品回收站， 但是不收东西，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人。”
“具体怎么走？”
“知道南河棉厂在我们镇的分厂吗？就在棉厂对面那条胡同，胡同尽头就是那个回收站。”
这个明建业知道，明庄有一些有门路的家庭，就有托人进这个厂当工人，一下就从农村人变成城里人，每个月有二三十块的工资，而且还能分房子，铁饭碗。不像自己，前三年当兵一个月只有几块钱津贴。
打听清楚了，让刘文心带刘文安回家，还给了刘文安一张大团结，让他明天配眼镜。告诉两个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对外说，校长让自己了解情况的事情也不要说，要保密。两个中学生信以为真，连连点头。
回到病房，王永丽也回来了，医生说不严重，可以回家休息，不要剧烈运动，牙齿的炎症消下去后，才能镶牙或者带假牙，（这个时候还没有种植牙这个说法，烤瓷牙都没有。）最近几天尽量吃流食，忌辣，忌烟酒。然后医生开了消炎药和漱口水。
明建业怕赵家人担心，说问了门卫，是周围收学生保护费的混子，这几天经常来收学生保护费，今天特别手段特别激烈。赵幼霆听了咋咋呼呼，说不清楚，大致是想表示反对，被明建业瞪回去了。
明建业跟赵爸爸分别驼赵幼霆和王永丽回了小芳家，因为明建业不能跟小芳见面，所以到门口跟赵爸爸，王永丽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明天婚礼按计划进行。
从小芳家出来，明建业蹬自行车来到南河棉厂二分厂，沿厂对面胡同走到底，看见一家废品回收的招牌，没有具体名字，门是外面挂铁链锁的，里面也没开灯，看上去是没人。
明建业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虽然这里是胡同底，但是正门应该不是唯一出路，按镇上的生活习惯，房子里面应该有后门，后门应该离通往正州的公路很近，明建业又蹬自行车绕到公路上，果然看见一条水沟隔开公路与那条胡同的房屋，基本每家房屋都在这边开了后门，有的还在后门外晾晒衣物。从后门出来，翻过水沟要不了两步就能上公路，如果不走公路，再翻过这条公路，不远处就是大河河堤，走水路也很方便。
明建业又绕回胡同口，在胡同口的一家烩饼店买了一个烩饼，问老板：“老板，我看里面有家废品回收的，我门庄有不少废铜烂铁，他们一般什么价收废铁啊！”
“兄弟，你要是有废铁还是找正儿八经国营回收站，里面那个开了快一年了，进进出出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从来没见他们正儿八经收过东西。估计是外面严打，跑回小镇避难的。”老板神神秘秘小声说道。
“哦，谢谢老板，国营废品回收站怎么走？”
“国营回收站在镇政府右手边，对着镇政府大门往右走，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左拐进去就能看到国营回收站的招牌。”
“谢谢，谢谢。”明建业再三感谢，咬了口烩饼骑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