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逛街
第二天清晨，吴晓红缓缓醒来，感觉宽大的睡衣里面有一只纤细的玉手压在自己的左峰上，时不时还揉捏一下，扭头一看，冯建军正侧卧着，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醒了，姐的床怎么样，睡得好吗？”
吴晓红身上得睡衣也是冯建军的，白了冯建军一眼，答非所问：“你自己又不是没有。”这是实话，冯建军的规模也是不小。
“还是年轻好，瞧你这皮肤，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说着，冯建军的手指沿着吴晓红身体的曲线轻柔的向下。
吴晓红只觉得酥酥麻麻，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在粗鲁的刚子手下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冯建军见吴晓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将比肩隔着轻薄得睡衣贴在吴晓红得后背上，上下蹭着，手指继续从山峰到腰间来回轻划。
吴晓红舒服得感觉皮肤要起痱子了，不自觉嗯了一声，赶紧翻转身体面向冯建军，顺势也摆脱了冯建军的手指与鼻尖。“冯，冯姐，你在干什么？”声音有点微颤。
“跟男朋友没感受过吧？来，姐教你。”冯建军在被窝里拉着吴晓红的手滑向自己的身体。
吴晓红不是没有触摸过女生的身体，高中时跟女同学一起换衣服也嬉笑打闹过，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这次在冯建军的引导下，感觉有丝丝不太清晰的电流从指尖传到心脏，这就是传说中的十指连心吗？冯建军的皮肤虽然没有自己的细腻，但依然光滑如缎，当手指掠过草丛触及水潭，吴晓红一惊，赶紧收回玉手。
“别怕，放轻松，感觉怎么样？”冯建军轻轻拉回玉手重新引导它进行探索，并且柔声问吴晓红。
“感觉有点怪。”吴晓红没有抗拒，小声回答。
。。。。。。
两个女人在床上嬉戏了一整个上午，快到中午，冯建军感觉饿了，想着吴晓红也应该饿了，就说：“我下面给你吃怎么样。”
“不是吃过了吗？”吴晓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想什么呢，我是问你饿了没有，家里没个男人，想使唤个人都没有，我起来给你下面，条。”最后的“条”字，冯建军加了重音。
吴晓红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但是也不羞恼，一上午的磨合，吴晓红完全适应了两人的关系，感觉很舒适，答应了一声好，就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贴身衣物，看是穿戴起来。
冯建军倒是洒脱，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衣，应该是昨晚吴晓红穿的那件，穿上拖鞋就进厨房煮面条了。
这时候的川江没有天然气，液化气也没有，兵工厂倒是不缺煤油，所以一般条件好点的家庭一般备有煤油炉子，几根棉线头子围一圈，下面就浸着煤油，头子可以上下调节，以此控制火焰大小，用引燃铁丝沾上煤油，火柴点燃引火铁丝，因为有煤油，铁丝也能短时间燃烧，然后赶紧用铁丝点燃几个棉线头子，煤油炉子就可以使用了，倒是方便，就是火力太小，把水烧开都嫌慢。好在两个女人饭量都不大，煮面的水少点也行。
煮的是挂面，这种面方便保存，操作也简单，只要不是水没开就往锅里丢，一般问题不大，就是软一点硬一点的问题。至于大家熟悉的来两桶，红烧看得见肉等方便面现在还没有，川江第一家打尖住店派方便面还要等小十年，现在这个时候魔都和沿海地区应该有一种闷一会儿牌方便面，但是没有川江人吃那个，一是没有销售渠道，二是大家都觉得没有营养，估计这个时候的调味也很单一。
虽然煮的是挂面，但川江人民的调料是很丰富的，成年运动型公猪的油经小火慢熬至雪白，晒足八百八十天的豆油，涪江的榨菜粒儿，传统工艺压榨的菜籽油热溅过的大红袍辣椒末，奇香味的花生，青红花椒混合热炒后研制的花椒面儿，老姜独头蒜碾碎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的姜蒜水，九蒸九晒黑芝麻配以天崩地裂核桃油做的酱，少量百年古盐井产的盐，少量小麦面筋提炼出的谷安酸味精，没有骨汤就参点面汤水，等面起锅，撒上新鲜火葱切成的葱花跟精制铁锅炒熟的白芝麻。这么地道的一碗川江小面，成本不到一毛钱，但是需要二两粮票。
吴晓红跟冯建军一人端了一碗小面，一边享受的吸溜着，一边聊着下午的消遣，两人准备趁星期天进城逛逛。进城逛逛是这个时代女生最大的享受，没有之一。
川江兵工厂地处陪都川江工业区，不算偏远的郊区，所谓的进城是到陪都市中区，先要乘坐十路公交车到川江区政府，这里算是川江区的中心，正好十站路，然后再乘坐四路电车，带电的哦，不是新能源，头上两根大辫子，接通飞挂在天上高压电线作为能源供应，汽车左右避让但是不能离天上的高压线太远，相当于给电车固定了一个轨道，相对轨道列车要灵活一点，乘坐四路电车经过川江钢铁大桥就进入陪都市中区，大概八九个站吧，就到了川江人民口中的城里，川江人民胜利纪念碑所在的位置，川江人民称这里为纪念碑，纪念碑成为一个十字中心，十字是泊油路，沿泊油路两边四个方向分别是人民商场，群英商场，八一商场和胜利影院，其中人民商场是这个时代川江最全的商场，号称包罗万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商品，其实也就是这个时代人们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哪有那么多商品，就是钟表，陶瓷用品，装饰品，文具，玩具等等家用商品，有少部分服装。群英商场就是纯以时装为主的商场，商场楼上有川江最好的国营饭店，聚仙楼，地道川江菜，百年好口福。八一商场就是以建筑材料和家具为主，这里还能找到木匠泥瓦匠这些川江民间艺人，非物质文化遗产。胜利影院这边就是文化类产品，新花书店，古玩当铺，买卖粮票，外汇，邮票，国库券等生意也都在这边，九十年代，川江第一个“兄弟，要盘嘛？”的声音也是出自这里。
冯建军和吴晓红乘车来到胜利碑，车票钱不贵，一个人要不了五分钱，但是时间长，一个多小时，这个时候不堵车，就是主打的一个慢，车子晃晃悠悠，停停走走，中途还要换乘一路电车，所以从川江兵工厂到胜利碑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逛商场是真的只是“逛”，都没打算买东西，就是奔着见世面凑热闹来的。
“服务员，麻烦你把这块表拿来看看？”吴晓红的声音很甜美。
服务员一甩脸色，动也不动。“就隔着玻璃看。”
“服务员，麻烦你拿一下这个杯子。”冯建军指着一个杯子说。
“就站那里看。”这位服务员一边说还一边嗑瓜子儿。
两人看了一下午，过手的商品不超过五件，服务员还在一边不耐烦的说“拿稳了，摔坏了是要赔的哈。”
受尽白眼，两人还逛的不亦乐乎。
下午五点，得回去了，市中区繁华是繁华，但是过了五点半就没车了，川江区好一点，不进市区的车一般六点半收班，有夏令时的时候能延长到七点。
紧赶慢赶，都顾不上吃晚饭，冯建军跟吴晓红回到兵工厂区附近，这个时候再做饭肯定是晚了，所以决定请冯建军下馆子。其实两个人下馆子花不了多少钱，一般两块钱以内就能搞定，荤菜三毛，素菜两毛，大菜硬菜也不过五毛，但依然不妨碍下馆子被定义为这个时代最奢侈的行为，不吃食堂或者不在家里吃饭就是这个时代最奢侈的事情。
兵工厂附近的国营餐馆只有一家，每天两个营业时间，中午十一点到十三点，下午六点到八点，过了时间一般是要撵人的，但是如果是熟人，多坐一会儿没有问题，但是要加菜热菜热汤是不行的，厨师下班了。
冯建军跟餐馆的时候，里面只剩一桌客人了，真巧，桌上四个人里面还有两个熟人，赵建国跟叶国兴。冯建军自来熟的性格自然是拉着吴晓红上前去打招呼。美女在任何时代都是酒桌上最受欢迎的人物。
“叶科长，赵医生，没想到能碰到你们。”
“哟！建军，晓红，真是巧了哈，来吃饭的吧，来来来，正好一起坐，我让厨房加两个菜，喜欢吃什么？”叶国兴一看是厂里的熟人，赶紧站起来，拿起自己的酒杯筷子和碗，坐到赵建国旁边，赵建国也赶紧起身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没有再坐下。
现在的国营饭店一张桌子四条长凳，长凳坐两个人没有问题的。
让进两个美女后，叶国兴喊了声服务员加两副碗筷，桌上另外两位也起身相迎，叶国兴开始介绍，“这两位同志是市桥梁公司的领导，张经理和王队长。”叶国兴分别将手掌摆向带眼镜四十多岁的张经理和国字脸三十多岁的王队长，接着说：“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哦！这两位女士是我们生产部门的同志，这位是冯建军同志，我们厂的二级车工，开车床的好手，这位小同志是吴晓红，进我们厂不久，她母亲林贞淑是我们厂的老人，现在退休了，我才进厂的时候，老师带过我半年，算我半个老师。”
“那这么说来，小吴同志算老叶你半个师妹哦。”张经理找到话头，开始延申。
“还没有认，要等林老师回来再说，来，都坐都坐。”叶国兴招呼大家坐下，大家按位置依次落座。
服务员也递上两副碗筷和酒杯，还顺带拿来了菜单，叶国兴将菜单递给了冯建军，冯建军倒是轻车熟路，接过菜单，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还剩不少菜，餐馆有名的几个大菜也都上了，就点了一个麻婆豆腐，青椒土豆丝，活捉凤尾三个素菜，大家都在喝酒，花生米肯定不够了，又加了一个油酥花生米。
趁冯建军点菜的功夫，王队长已经给六个酒杯斟满了酒。点完菜，服务员收走菜单后，叶国兴端起酒杯起身，说道：“来，我们非常荣幸的欢迎两位女同志加入我们的饭局，这可是张经理从贵省带来的酱香型贵毛酒，不便宜哦。大家先干了这一杯。”
“那就谢谢张经理谢谢叶科长，谢谢王队长，谢谢建国老哥。我们先干了”冯建军带着吴晓红一次感谢，然后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果然入口绵纯，回味悠长。
吴晓红也不是矫情的人，也是酒到杯干。
大家见两位女士喝得这么豪爽，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大家都是一口闷掉杯中白酒，王队长又赶紧得给大家满上。
“两位女士先吃菜。”叶国兴招呼喝完酒的冯建军和吴晓红吃菜。冯建军随便夹了一筷子菜放自己碗里，没吃，然后就端起酒杯对着张经理说，“张经理，这真是好酒，谢谢你的好酒，我敬你一杯。”说完又干了自己杯中的白酒。
“好酒量。”张经理见冯建军喝得这么猛赶紧赞叹道，跟美女喝酒感觉都不一样，张经理也干了杯中得酒。
“大家都吃菜，别喝得太急。”叶国兴开始控制节奏。
“王队长，你们远道而来，有什么任务啊？能不能说说，这杯酒我先敬你。”吴晓红也是知道酒桌规矩的，冯建军上来敬了张经理，两个客人不能冷落了另外一个，自己刚上桌，也不能冷了场面，所以赶紧的敬了一下王队长，自己一口喝完杯中白酒，完成了自己新人到主场主人的身份转换。
“哪有什么任务不能说，叶科长故意卖关子，谢谢你，吴同志。”说完王队长也干了酒。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新点的活捉凤尾，这个属于凉菜，上的快。
女士优先，大家一次品尝了冯建军点的凉菜，都夸冯建军点得好，正好转换口味，恢复一下被油腻大菜跟酒精刺激得味蕾。
大家又是一轮推杯换盏，服务员也把后续得菜上齐了，酒过三巡，菜凉了，大家酒兴正浓，还要加菜，经理十分抱歉的上来说，不好意思，加不了，厨师下班了。
叶国兴说：“没关系，也不为难你，我来下厨，钱你照算就是了。”
经理跟叶国兴也算老熟人，虽然生意好坏跟自己关系不大，但是也抹不开情面，说不定那天有事求到叶国兴身上呢，所以也就同意了，带叶国兴来到厨房，吴晓红好奇，也借故上洗手间偷偷跟来。
叶国兴以前是做过伙食团长的人，操弄两个菜不要太简单。很快一个宫保肉丁和青椒皮蛋就出锅了，顺手叶国兴还整理了厨房。
吴晓红看着叶国兴随意挥洒，轻松惬意的就搞定了厨房，而且餐厅经理对他毕恭毕敬，很有社会地位，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突然觉得心怦怦直跳，这种成熟男人好帅，王刚这种毛头小子怎么比啊，俗话说货比货得扔，那人比人不得死？看着叶国兴快收拾完厨房，赶紧压着乱跳的小心脏，转身出了厨房，绕道回到酒桌，见冯建军也有了三分酒意，脸色微红，衣领开了个小口子，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就能看见脖子下一点点，但总觉得很是诱惑，斜倚着桌子，媚态尽显，女人味十足。另外三个本就喝上头的男人，现在是更上头了，眼神都有点飘了。
吴晓红坐得冯建军旁边，关心的问，“冯姐，怎么？还能喝不？”
“什么叫还能喝不？跟你说，我老公他们车队，没有一个喝得过我的，他们给姐贺号‘千杯不醉川江第一女酒仙’。”爱酒的人但凡有点酒意就爱吹，能喝半斤的就说自己能喝八两，能喝八两的就说自己能喝一斤，本来是个酒鬼能说自己是酒仙。
冯建军还没吹嘘完，叶国兴跟餐厅经理就端着两盘菜上来了，赵建国拉过叶国兴一指冯建军“千杯不醉川江第一女酒仙。”
“哟，还贺上号了，张经理，王队长让你们看笑话了。”说着放下手中的菜。
餐厅经理也放下手中的菜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大家尝尝叶大厨的手艺，这两个菜不收钱，你们慢用。”
“什么笑话啊，建军同志女中豪杰，有川江儿女的气魄，我们下次来也得带女将来啊，妇女能顶半边天，真是没错啊，别看我们建筑队都是男同志多，但是管档案的科室里面，几个女同志酒量还是不错的。”张经理回答得也很是得体。
大家你来我往，专业互捧商业互吹，只有吴晓红偷偷得品尝叶国兴新炒的两个菜，这是真心不错，本来酒量挺好的丫头，现在也开始上头了。
很快菜吃完了，张经理带的六瓶贵酒也喝见底了，叶国兴本就不擅长喝酱香酒，所以请了赵建国来陪酒，本来最佳人选是林国昌的，老林要值班，来不了。所以叶国兴赵建国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张经理也差不多，王队长应该是海量，喝到最后估计也就五分酒意，冯建军是真的酒仙，本就抢着敬酒算是里面喝酒最多得人，她就是越喝眼睛越亮的那种人，吴晓红本就酒量不错，属于天生的三分酒量，加上她本来就是里面年龄最小，喝得也最少，所以她不是酒醉，属于自醉。
张经理要抢着付账，被叶国兴拦住了，挂兵工厂的账，他们属于月结的客户，叶国兴签字确认一下就行。张经理连连感谢，邀请叶国兴一定要来市桥梁公司，他要回请。
明天张经理还要继续在兵工厂这边办事儿，所以叶国兴早给两位安排好了招待所，一行人摇摇晃晃把两位客人送回招待所，途中吴晓红还接着酒劲扶了叶国兴几下，不过大家都没在意。
送完客人，冯建军跟吴晓红对叶国兴和赵建国表示了感谢，然后各自分道扬镳，都是在这条马路上上下班的人，现在天色也不算晚，毕竟不是后世喝酒要喝几个场地，所以不存在安不安全的问题。
叶国兴跟赵建国住得近，相互扶持各自回家。
冯建军跟吴晓红一起走的，半路上冯建军再次邀请吴晓红回她家一起住，吴晓红想到早上的相互探索，脸一红，以明天要上早班，得换洗衣服为由拒绝了，也就各自回家。
回到家，吴晓红的酒基本全醒了，躺在床上，不想动，满脑子都是叶国兴在酒桌上的谈话，在厨房里的挥洒，在回家路上的摇晃，像放电影一样在自己脑海里一帧一帧闪现。
“酒怎么还没醒？”吴晓红摇晃了一下脑袋，想把这个背影从脑海里驱除出去，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干脆也不管他，任凭脑海的电影一帧一帧的慢放，没有多久，吴晓红第一次没有洗脸脚就在自己的床上睡去。
吴晓红今晚的梦里没有王刚，梦里这个男人霸道而主动，自己心甘情愿的配合，就像配合冯建军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但是这个男人又很像刚子，始终差那么一步，让自己得不到满足，自己抱住男人的头，想看清男人的脸，居然是叶国兴！
吴晓红一下被自己吓醒了，一看时间，快七点了，八点的早班，梳洗完去食堂吃早饭，早点去工厂也好，不知道在食堂能不能碰到叶国兴？吴晓红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不敢再想。
起身的时候，吴晓红皱了皱眉头，内裤得换，还没时间洗，等下班回家洗吧，收拾自己就花了二十来分钟，在女人中应该算是有效率的了，拿上饭盒，走向食堂，开始了六天工作日的第一天。
张经理和王队长就是来拜码头的，毕竟这生产第一线是兵工厂的地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工作重中之重，所以第一个拜的码头就是后勤部门，真要后勤方面缺点什么应急物资，跟兵工厂能临时借调一批应急，然后这边再补上能解决大问题，明天他们还会依次拜访安保供应供销等部门以及厂里的各大领导，以求搞好关系，结成兄弟单位，大家在这里还要相处四五年呢。
叶国兴喝醉了回家自然有周秀芳伺候，叶国兴酒品一直很好，除了年老之后喝点酒爱唠叨个想当年，年轻的时候喝完酒没有耍酒疯什么的坏习惯，周秀芳给他洗完脚，喝点蜂蜜水解解酒，然后到头就睡，一觉大天亮。
赵建国也还好，虽然老婆还在读书，但是在家的时间也不少，尤其是星期天，回家解酒保肝的药自是不在话下，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