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安排
第二天，明建业的岳母大人果然早早的来看望自己的女儿，看见明建业回来了，很是高兴，拉着明建业的手嘘寒问暖。
“妈，这次回来得匆忙，没给你带什么东西。”
“诶，我要你带什么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好好陪我闺女，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尤其是第一胎，都是鬼门关前走一圈的事情。”
“知道了妈，我知道小芳这次很辛苦，我这次就是专门请假回来陪她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然也不会把辛苦带大的闺女给你，你们好好聊聊，我抱孩子去晒晒太阳。
岳母抱着孩子出门，明建业回头拿出给老婆孩子买的礼物。
“你给孩子买玩具干什么，她现在都还不会玩！”赵小芳对明建业买的玩具很是无语。
“总会用得上的，你看看这个梳子，你喜欢吗，据说这个对头发好，你说最近掉发厉害，试试这个。还有这套棉袄棉裤看看合身不，我买的比你的尺寸大一个号，想着你穿宽松一点。”
“嗯，你帮我穿，我的手酸死了，都使不上力了，都怪你。”赵小芳对明建业给自己买的东西很满意，这个满意不妨碍自己跟老公撒娇，而且手是真的很酸，练过麒麟臂的肯定都很清楚。
“好，来，我帮你穿。”明建业对老婆的要求肯定是百分百的满足，帮赵小芳提上棉裤，扣上棉袄，整理了一下，把赵小芳推到镜子前，欣赏了一下。“我还应该给你买双棉鞋。”
“别花那个钱，棉鞋我还有，而且老妈做的比外面好得多，都是旧袄子里面实打实的棉花，外面买的比不了。”赵小芳在镜子前左右转了转，花袄子很好看也很合身，对明建业的审美还是很认同，不然他也不会认准自己这个媳妇。
明建业见赵小芳很高兴，就拉过赵小芳的右手。“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手臂，放松放松，晚上我们继续。”
“去去去，去忙你的事情，晚上我还可以用左手。”赵小芳坐月子不能出门，所以推着明建业去看明父明母。
明建业提了一点生活用品，出了院门，走进隔壁院门，明建业本来是跟父母住一个院子，因为在部队当了干部，也成了亲，所以明父就在院子中间砌了堵墙，给明建业单独开了院门，也算是分家出去，成家立业了。不像明建业的三个哥哥，成家立业都是明父出钱，在外面自己建的院子。
明父明母也是早起的人，正忙活一家的吃食，看见明建业回来，老两口高兴怀里，赶紧迎上前去:“四儿回来了，昨晚回来的吗？这次探亲几天假啊。”
“爹，妈，对，我昨晚回来的，因为回来得晚，就没过来，这次探亲有十天假，临时请的，还得赶快回去。”
“这不年不节的，你请什么假啊，会不会影响你晋升啊，家里一切都好，见过媳妇儿孩子了，我经常过去照料着，亲家母也常来，你说你有啥不放心的。”
“没有不放心，就是第一次有孩子，想孩子了。”
“什么想孩子，你就是想媳妇了，跟你说，你媳妇坐月子呢，不许对你媳妇使坏。过一年还指望你媳妇生个大胖儿子呢，三年抱俩。”
“妈，生儿子的事情不急，现在政策紧，我们等等，我跟小芳都还年轻，不用急哈。”
“你懂什么，政策只会越来越紧。”明父打断明建业的话，“我们老两口要个大孙子要求不过分吧，我们明家就你这一房最有出息，你常年不在家，家族族长我以后还指望传给你儿子呢，跟你说，闺女过继给你堂哥明台，自从他媳妇宋曼丽死后，他一直鳏居，也不打算再娶亲了，孩子还是我们养，只是名义上是他女儿，以后他百年有个送终的人就行。”
“爹，你听我说，我心里有数，一定会生个儿子了你的心愿，但是族长这个事情，还是大哥的儿子明诚来做，毕竟长子长孙，合情合理，而且明诚这个孩子成熟稳重，有大江大河的气度，一定能带领明家走向繁荣兴旺。女儿就不要过继了，我给领导汇报了，领导给她取名叫明艳，现在上不了户口，但是可以上族谱，爸，早点给孩子上族谱，我们明家族谱传承这么多年，不就是要告诉明家子孙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希望我的女儿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等我立功受奖，请领导特批我再要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是吧。退一万步说，这么多超生的，不都是罚款了事吗，我在部队也不花钱，能攒钱下来，要不了多少年就够交罚款了。”
“说得容易，得立多大功才能特批一个孩子啊，你别糊弄我，你那个二等功都是拿命换来的，你有几条命啊，命没了，找谁要孩子去。老百姓超生，是罚款的事儿，但是你现在是军管干部，现在村干部和乡干部只要有超生的，全部一撸到底，你这个干部来得容易吗？现在发展得也挺好，为这个被撸了你能甘心吗？反正我跟你妈不甘心，我们这一房出个干部不容易啊。”明父苦口婆心的劝明建业。
“四儿，这次我站你爸这边，你别犯糊涂啊，我知道你刚当爹，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什么心情，但是你要明白，我们百年之后，你这个闺女会来给我们上坟，但是你百年之后呢，你闺女的儿子能来给你上坟吗，还是得你儿子的孩子才能继承明家的香火。”明母跟明父站在一个战线上劝明建业。
“爹，妈，我会有儿子的，我心里有数，我向伟人保证，我一定会有儿子的，有儿子跟女儿不冲突，你看小芳家，不就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吗，我跟小芳都才过二十，我连结婚年龄都不够，你还怕我后面没孩子。”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现在乡里计生办几次派人到庄子里摸查，你孩子不过继的话，等你媳妇出了月子，说不定就会被拉去强行绝育，你也不希望你爸这么大岁数还去跟人拼命吧。”明母真心感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他们敢，我们对敌人在没有反抗的时候，还讲究把枪口抬高两寸呢，他们对自己人都要赶尽杀绝的话，就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了。”明建业听到要给自己媳妇绝育，莫名的怒了，彷佛燎原的野火，怎么也浇不灭。
“这孩子，怎么还急了呢，你妈也只是提醒你，又不是真的，你爸好歹还是个族长，还能让人自己儿媳妇在自己庄子里吃了亏。”
“爹，我今天就是要说说这个事儿，我托了川江的战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小芳接到城里去，城里虽然也计划生育，但是相对要温和得多，老百姓跟计生办的矛盾没这么突出。”
“你这个战友能靠谱？”
“生死之交，托妻献子的交情。”
“什么叫托妻献子的交情。”
“爹，你又不姓于，怎么还捧上了呢。”
“爹不懂，还不能问了？”
“就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很铁的那种。”
“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还是很放心的，这爹懂。既然你有主意了，爹也不劝了，这回来了，庄上的亲戚也走动走动，比如明镜明楼家这些，你妈给你准备了得有不少烟酒随手礼，你回军校了，还得靠这些远亲近邻的帮衬家里。”
“诶，我知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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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能引起人类过敏的物质至少有上千种，但是人类能查明原因的只有几十种，首先是鸡蛋、牛奶、小麦、黑麦、花生、大豆、海鲜这类蛋白质为主的食物类过敏源，然后是青霉素这类注射前需要皮试的药物，还有就是花粉、动物毛发、柳絮、尘螨、灰尘这类细小的不可见物质。
对周一过敏，是人类医学史上的一个重大发现，尤其是在人类有了一周双休之后，一半以上的人都对周一有明显的过敏症状，临床表现为人会突然变得迟钝，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对方向的感知也出现偏差，走两步就觉得跨过了山和大海，穿越过了人山人海，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曾经拥有的一切都飘散如云烟。
叶利勤估计是这一世第一个患周一过敏症的人，每逢周一，赵茜就会替叶利勤交上一张医生证明，对未知过敏源过敏，建议休息观察一天。
这周一，叶利勤在家温习上一世看过的《大王会故事》，《传奇古今》，《知者读音》。所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前世听说这些杂志还有盗版，盗版里面不涉及赌和毒，两世为人都无缘得见，遗憾。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谁呀。”叶利勤没有小白兔在家别给陌生人开门的觉悟，没等回答就打开了门。
“哥，你怎么来了？”
“小勤，你怎么没上学啊。”
“我去上学了，谁给你开门。爸妈都去上班了，你这次又是回家探亲路过？”
“嗯，我们现在已经不用上前线了，南悦国被我们彻底打趴下了，没法再组织有效的进攻了，可惜啊，南悦国的女人不怎么漂亮，现在他们都没什么男人了，一个男人能娶四个女人做老婆，不然就该灭国了。所以我们部队撤下来常驻蓉城休整，现在离家近了很多。昨晚九点的火车，早上七点就到了，正好睡了一觉。”
现在的火车就这个样子的，但是大家好像都很满意，不像后世，大家都嫌弃两个小时的动车没有一个小时的高铁快。
“那你这次探亲假有几天？”
“什么探亲假，我是出来办事的，我们现在的排长跟以前的明排是好兄弟，知道明排有事情托我，就给我安排了一天的外务，晚上我还得坐火车赶回去。”
“明哥有什么事托你啊？”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爸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找什么找，中午他要回家吃饭，你去趟厂区，他正好回来，不用折腾，老妈白班，估计中午在厂食堂吃。来喝茶。”说着叶利勤给叶利安泡了一杯川沱。
“饭在灶上已经蒸好了，菜也切好备好，老爸回来几分钟热炒一下就可以吃饭了，所以不急，你休息一下，不是还有大半天时间呗，你给我说说明哥的事情呗。”
“你明哥有孩子了，你有小侄女了，叫明艳。明哥想让嫂子到城里来工作，我就来找三叔，看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
“躲避计划生育是吧？”看来明大哥跟前世一样还是想要个儿子，这一世出现偏差，知道提前安排媳妇出来，不错！
“呀！你这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啊，天云镇老家也来过几波人找我爸了，看上去跟游击队似的，孩子取名什么小林寺，武功山，光明鼎，这是走到哪里生到哪里的节奏啊。”
“明哥不是那样的人，那些是不肯交罚款，明哥是愿意交罚款，但是他上次回家探亲教训过当地的镇长，怕镇长使绊子为难嫂子，所以让我找叔叔，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让嫂子出来务工，嫂子是高中文化，这边厂里能安排吗？不能安排我就去找我爸，他虽然快退了，但现在好歹是糖厂的厂长，还是能有点办法的。”
“你们办事就是这样没有前瞻性，说一就是一，想过没有，孩子小，本来爸爸就长期不在身边，离了妈妈多可怜，所以把孩子一起安排出来吧，明嫂他们是北方人，伙食团安排一个白案临时工没什么问题，我爸一句话的事情，然后让嫂子带孩子和孩子姥姥一起出来，等孩子够上幼儿园了，姥姥再回去，大家一起帮衬，嫂子能忙得过来。”
“耶，你不当科长简直屈才了哈！”叶利安听叶利勤说叶国兴能解决这个事情，而且方案还不错，高兴得揉乱了叶利勤的头发。
“谁当科长？哟，小安怎么来了。”说话间叶国兴回家了。叶国兴也不好奇叶利勤为啥不上学，这个孩子懂得比自己都多，上学也就是学点二胡和画画，所以叶国兴也懒得管，实在不行，读完初中弄到厂里来上班。
“安哥找你有事儿，你们谈，我去炒菜。”叶利勤让叶利安自己跟叶国兴说，自己出去做午饭了。
叶利安把明建业的情况说了一下，后面明建业的想法就改成了叶利勤刚才的提议。
“这好办，食堂确实缺一个白案，早上弄点包子馒头，中午弄点面条，工作强度也不大，先干临时工，如果政审能过，等有机会再给她转正式工，把户口也转出来问题不大。”叶国兴倒是觉得这些不是大事儿。
“但是，计划生育这块，我们厂也严，帮不上什么忙，真要是为了二胎，临时工能保住，但是正式工就不行，这点要跟你们明排说清楚。”
话说完，叶利勤已经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还给叶国兴跟叶利安各自倒了二两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