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夜袭

  明建业豪气干云的搂过钟曼雪,“我决定了。”
  钟曼雪白了明建业一眼,“我允许了吗?你现在还没离开部队,我还是你领导知道吗?”
  明建业低头闻着钟曼雪的发香,“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该替你出的气我一定不会手软,汪波不是一直跟你较劲吗,我替你揍他。”
  钟曼雪闭着眼任由明建业索取自己身上的香气,但是听到明建业的话,瞬间睁开眼睛,抗拒的试图推开明建业搂住自己的双手,没推开。“不许你去胡闹,我是懒得跟他计较,他总觉得我凭家里关系压他一头,抢了他机会,心里不满也是人之长情,这次他针对你确实触碰了我的底线,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别掺和这些斗争了,也许你确实不适合内部斗争,你去江湖吧,我不拦你。”
  钟曼雪说完,又闭上眼睛,沉醉在明建业强有力的胸怀里。
  “你放心,我不傻,保证他抓不到我,而且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既然针对我,是男人就该还以颜色,靠女人不是我的性格,如果我想靠你,就懒上你们钟家,你哥不是团长吗,我要一个副团不过分吧。”明建业一边说,一边加大索取力度。
  “嗯,不过分,不过分,你可以更过分一点。”钟曼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明建业毕竟还没有离开部队,对领导的服从性还是很高的。
  。。。。。。。
  军事学院总参兼副校长办公室。
  “他真的决定离开部队?”刘玉青看着前面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钟曼雪问。
  “我跟他谈过了,他会完成学业,但是毕业不希望回部队或者去其他部队了,希望能转业到地方。”
  “乱弹琴!”刘玉青愤怒的一拍桌子,“国家花这么大力气培养他,能由着他,年龄没到是实际情况嘛,这点考验委屈都受不了,部队有才华的人多了去,要是每个都像他这么有傲气,我们的部队还怎么带,老子当年带部队的时候,上面搞些破运动让我受的气比这多多了,没见老子撂挑子。”
  钟曼雪标准的站立着,没接话。
  “小雪,你再做做他工作,做不通,送我这里来,我跟他谈,汪波这次是很坏规矩的,如果每个提干的后备干部他都去调查,我算他工作做的仔细,如果他只对明建业去了问询调查,他就是有针对性,农村里面改年龄到部队是个普遍现象,当时也是特殊时期,招兵工作有难度,睁一眼闭一眼大家过得去就行了,他这么搞,对很多部门同志的工作都是一种否定。”刘玉青顿了顿,看向钟曼雪。
  钟曼雪标准的站立着,没接话。
  “汪波推荐这个二班班长牛大器也不怎么样嘛,我看他带的二班跟明建业带的一班,在各项比武上很少赢过小明嘛。”
  “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赢过我们。”钟曼雪纠正道。
  “肯说话了,这次提干,年龄限制是早就提出来的,不是针对明建业,我也不能现在再提出反对,但是,干部的能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所以我会反对汪波推荐的这个牛大器,你再把你带的一班的副班长杨文雄推荐上来,这次提干只能在常胜队伍里面选。”
  “杨文雄应该也是改了年龄的。”钟曼雪提醒刘玉青。
  “那又怎么样,你推荐你的,等他们找出证据,你再换人推荐就是了,老杨家改的年龄他汪波能查到?他要是能查到,我就调他进特勤组,然后送他去老杨手里干工作。”
  钟曼雪强忍住笑,“那我去重新写一份推荐材料。”
  “去吧。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工作,重要的工作还是替部队留住明建业这个人才,我本来打算他毕业后安排他去卫戍京畿团的,那里可是你们老钟家的地头,两年升到团参应该问题不大。”
  “刘伯伯,我们钟家哪里有什么地头,这话可不能乱说。”
  “好了好了,算我乱说话,你再去跟他做做工作,实在不行,就送我这里来。”
  “好,我给你送来吧。”钟曼雪敬礼离开。
  “这丫头,跟他爷爷一个脾气。”刘玉青无奈的摇摇头。
  。。。。。。。
  十五的深夜,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一看就是人间小团圆的日子。
  三个巡查的军事学院学员抽空靠近牛大器,“班长,领导第一次不是很快吗?为啥后面几次时间越来越长?”
  “闭嘴,回你们的岗位去,看见可疑人物记得示警。”牛大器其实也挺抱怨汪波的时间问题,时间就是金钱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司机说的话,除了第一次,每次自己都得替汪波加钱。
  就在三个队员跟牛大器抱怨的空当,他们都没注意到一个漆黑的身影借着月光,迅速的闪身进入他们包围的红灯区域,消失在红灯照射不到的黑暗中。
  汪波是真累了,仰面瘫软在沙发上,闭眼享受服务人员的清洁服务,等待药力慢慢从胃部进入血液,然后顺流而下。
  一个只知道埋头苦干认真工作的女子,直觉颈部一疼,瞬间失去知觉。
  汪波感觉一股劲风飘过,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新颖服务,头就被黑布套住,喉咙被卡住,呼叫不出,只能张嘴发出呜呜声。
  然后就感觉一团布料隔着黑布塞进自己嘴里,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喉咙的压迫感消失了,嘴里东西的味道有点熟悉,还没想起来是什么味道,这时药效已经顺流而下到达预定地点。
  然后就是各种疼痛席卷全身,汪波毕竟也是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抗揍的基础还是有的,痛疼足足超过五分钟,大脑才进入拒绝疼痛的保护状态,放弃对外界情况的感知。
  “班长,今天领导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一点。”一个学员借点烟的机会,跟牛大器抱怨。
  牛大器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递给这个抱怨的学员,“今天确实辛苦哥几个了,一会儿我送领导回去就行,兄弟你们多玩一会儿。”
  “牛哥,你还是这般客气,这不为领导服务嘛。”学员接过牛大器递过来的大团结,客气了一句,就去给另外两个兄弟分发福利。
  牛大器看看表,脸上笑嘻嘻,心里。。。。。。。。,这次估计得加双份的钱,自己那份已经不够了。
  “救命啊,杀人啦!!!!”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刺破夜空,显得那么突然而尖锐。
  牛大器和另外三个学员,猛然一惊,胡看一眼,赶紧的朝包围的屋子冲过去。
  四人破门而入,只见王波仰面躺在地上,全身只有头部有一个头套遮住重要的脸面,隔着头套还有个红色物体堵在嘴里。浑身淤青而不失勇猛。
  “玩得这么过分吗?”四人的第一反应,然后看向沙发脚卷曲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洁白女子,该女子跟汪波差不多,浑身只有脸部有厚厚的脂粉遮挡,无辜的大眼睛紧盯住破门而入的四人。
  “怎么回事儿啊?”女子的干妈妈闻讯也带了两个健硕的男子走到门口。
  牛大器给三个队员使了个眼色,墩身查看汪波的情况,还好,还有呼吸,颈部的脉搏跳动还非常有力。
  三个队员默契的两人堵住门口,拦住了试图挤进来的干妈妈和她带的两个男子。
  剩下一个队员查看屋子里的其他情况,包括柜子和窗户。
  牛大器解开套在汪波头上的头套,也顾不得旁边茶几上得茶杯还有口红印,江杯子里得半杯茶包在嘴里,味道确实不对,然后顺势一口喷在汪波脸上,“领导,醒醒,醒醒。”牛大器一边呼唤,一边轻拍汪波的脸蛋。
  汪波悠悠转醒,还在迷糊中,牛大器看向查探的队员,队员对牛大器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线索。
  “两位兄弟,你们也是常客了,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我闺女?”干妈妈在门口显得有点着急,毕竟里面还有自己颇为贵重的摇钱树。
  “你们等会儿。”两个守门的队员很负责的拒绝了干妈妈的请求。
  牛大器对惊慌的女子一撸头,他跟这个女子也熟,女子见牛大器很是镇定,也镇定下来,对门口妈妈说,“妈妈,我没事儿,牛大哥在里面。”
  “穿好衣服,把我领导的衣服递过来。”牛大器一边枕着汪波的头,一边对屋里的两个人发布命令。
  “唔,唔,好疼。”随着意识的清醒,疼痛感再次席卷汪波全身。
  “闺女,你怎么什么活儿都接啊,人多得加钱啊,知道不。”外面的干妈妈听到闺女的声音正常,也知道牛哥是个大气的主儿,所以站在门口也不急着往里面挤,深怕闺女吃亏关心的提点到。
  “牛大器,你吃屎长大的吗?有人摸进来都不知道,嘶~~嘶,我肋骨好像断了。”汪波本想骂牛大器两句,但是条件不允许。
  女子迅速的穿好简单的衣服,然后看着牛大器,指了指牛大器手上的头套,头套夹杂着一个红色的裤衩。
  牛大器将头套和里面夹杂的东西扔了过去,头套他已经检查过了,就是学院用来对抗训练控制俘虏用的,而且还是自己二班的,不用说,肯定是一班干的,对抗练习的时候,一班顺走二班的物品是经常的事情。
  女子又迅速的套上裤衩,另外一个学员已经收拾好汪波的衣物,递给了牛大器。牛大器对着女子说:“来,帮忙,给我大哥穿上裤子。
  “他这个裤子不好穿吧。”女子看了看汪波的状态,担忧的说。
  “叫你穿就穿,哪来这么多废话。”牛大器小心的将汪波平放在他的衣服上,虽然是夏天,吸收地气还是不好。
  女子按吩咐小心的给汪波穿裤子,最后拉拉链的时候,汪波又是痛苦的尖叫。
  “不用拉拉链。”牛大器跟队员利用屋里的茶几,准备做一个简易的担架。听见汪波呼叫就转头叮嘱女子。
  “哦哦哦。”女子赶紧答应,迅速的退下拉链,汪波又是一阵痛呼。
  “进来的是个什么人?”牛大器问女子。
  “我不知道啊,我被打晕了,醒来就看见‘王’哥带着头套躺地上了,吓坏我了。”女子说着还撩起头发把后面的脖子露给牛大器看,确实有明显的淤痕。
  牛大器和队员将汪波抬上简易担架,给汪波盖上衣服,招呼门口的两个队员进来帮忙,干妈妈也趁这个机会跟两个男子挤了进来。
  “闺女,你没事吧。怎么玩这么野啊?”干妈妈进屋第一时间走到女子身边,抱住女子打量屋里的环境,担架上那个人明显伤得不轻,有点药物过量的样子。
  “妈妈,别说了。”女子精明的打断妈妈的问话,还使了个眼色。
  “妈妈,我哥在你的地方被人打伤了,账我回头来跟你算,我先带我哥去医院。”
  “这个不赖我们啊,那次不是你们四个人守在外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牛哥,你也是讲究人,有些账是不能赖的,信不信我找你们学校去?”妈妈也不是好糊弄的,答话的时候还在‘学校’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不赖你账,我先送我哥去医院,调查清楚再来跟你结账。”牛大器不跟干妈妈纠缠。给队员使了个眼色,大家抬起汪波就走。
  两个男子想拦住,干妈妈摇摇头,让牛大器抬人离开了。
  “闺女,怎么回事?”
  “应该是他们的仇家摸进来了,当时我没听见声音,也没抬头,后面被敲了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女子说完,又把后颈拿给妈妈看。
  “看来是个高手,这次估计是赔本了。”妈妈叹息了一声。
  “妈妈,钱是赚不完的,这个牛哥还是很大方,这次就当酬宾了,那个‘王’哥今天就几秒的事儿,药效还没上来就被人黑打了,看来他们的仇家很厉害,我人没事儿就菩萨保佑了。”
  “对对对,还是闺女你看得清楚,人没事儿就好。”
  路上,牛大器抬着汪波的头部右边的支架,“我怀疑是明建业干的。只有他有这个身手从我们身边溜过去不被发现。”
  “你们就是一群猪,你不是说安全得很吗,他这次要是带督察来怎么办,我的前程毁了,你的前程一样没了。”汪波忍着疼,一边骂着牛大器,一边琢磨怎么弄死牛大器和明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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