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找错了人
远在千年之后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是不知道千年前自己的好姑娘们遇到了危机的。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担忧另外两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之所以来到这个时代，是因为湖之仙女薇薇安搞鬼？”
萨拉查皱着眉，忍不住问戈德里克。
“我记得，你是被薇薇安带在身边养大的，不是吗？”
戈德里克有气无力地点头回答：“是啊。”
“那么，薇薇安算是你养母吧？”
一个养母，直接把戈德里克吓地跳起来。
“什么？！养母？！”
看到戈德里克反应那么大，萨拉查有些疑惑。
戈德里克拍着胸膛，缓和了一下神经，挤出了一丝笑。
“不要那么说，萨拉查，我和薇薇安不是这种关系。”
“好吧……”萨拉查有些迟疑。
戈德里克叹口气，解释道：“你不要有这种误解，其实……这个事情说来很麻烦，不是说它很复杂，它就是很麻烦的那种麻烦，你懂吗？”
萨拉查皱着眉，看着戈德里克。
“这么说吧，薇薇安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有个毛病，她喜欢小婴儿，非常喜欢，很爱抱走人类的婴儿养起来，一般她都是捡路边没人要的小孩子。”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捡回来之后，就很细心的照顾他们，等那些孩子长到一定的年纪，就不吸引她了，她就会把小孩子赶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这种吗？被父母遗弃或者是不小心丢掉的，然后被薇薇安带走收养的？”
戈德里克只是缓缓摇头。
“薇薇安从来不留那些孩子很久，她知道那些孩子不属于她，等到他们有一定的生存的能力，就会放那些孩子离开。”
戈德里克嗤笑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又让人他无奈的事情。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属于薇薇安的。”
“什么叫做，你是属于薇薇安的？”
“我的母亲，拿我换了父亲的生命。”
萨拉查怔住，这样的说辞，似乎蕴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愫。
“他们很爱彼此，那个时候，我的母亲怀孕了，然后两个人被教廷追杀，他们可是巫师呢，为了保护妻子，勇敢的格兰芬多先生就一个人去对付猎巫的教廷骑士。”戈德里克说的云淡风轻，语气恬静。“他可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家伙，所以被人家轻而易举地干掉了。”
“戈德里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妻子比他强多了，她至少是知道薇薇安是怎么召唤的，于是，格兰芬多夫人和喜爱人类小婴儿的湖中仙女做了一个交易，她把自己的孩子给薇薇安，薇薇安复活她的丈夫。”
“复活？！”
萨拉查瞪大了眼睛，他的语调甚至有些变化。
“可是，复活的话，那是禁忌……”就算是最丧心病狂的黑巫师，轻易都不敢触碰生命的禁忌。
“是啊，我就那样，成为了薇薇安的小孩。”
戈德里克摇摇头，露出笑嘻嘻的模样。
“所以，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我是属于薇薇安的孩子。”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
“后来，你父亲，依旧是斯莱特林的族长大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事情，跑过去，和薇薇安商量了一下，就把我从薇薇安身边带走了。他说，我既然是巫师的孩子，应该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巫师。而薇薇安，是不会教我的，她是仙女，不是巫师。”
萨拉查沉默地看着戈德里克。
“不要这么看我了，觉得我可怜？也没有多么可怜啊，薇薇安性子是恶劣，可是我作为属于她的小孩，她对我还不错的。”
“你不喜欢薇薇安？”
戈德里克略作思索，然后说道：“没人会喜欢那种非人的生物。”
薇薇安不是人，她是神话系的生物，甚至说她是神明，所谓的神明，好像都没有错。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
戈德里克不愿意再说自己的身世了，结束了那些听上去并不愉快的话题，说起来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这样被薇薇安送到未来，就是为了满足她一直以来的恶趣味而已。我只是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是要看我和你来做这种事情。”
“一直以来的恶趣味？”
迎着萨拉查疑惑的视线，戈德里克万般无奈地说：“她喜欢从命运线中，观察，然后找到一个经历很悲催的人，然后掺和进去，改变那个人的命运。让他从悲惨的人生中暂时拯救一下，让那个获得幸福，那种看上去就很圆满的幸福。”
萨拉查挑眉，笑着插了一句：“那么，听你这么说，薇薇安这个仙女还怪好的呢。”
戈德里克叹口气，苦笑了一下：“是吗？她会在那个人觉得自己最幸福的时候，跑出来，告诉那个人他原本的人生。”
“这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是为了让大家感谢她吗？”
戈德里克摇摇头。
在萨拉查的注视下，戈德里克万般无奈地说：“命运哪里是那么好修正的，苦难哪怕被临时的推移，那还是你逃不掉的苦难啊。甚至因为你暂时的逃离，会加倍的反噬回来。”
在萨拉查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戈德里克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在你达到最快乐的时候，在高处狠狠的坠落，甚至要比你原本的人生更加悲惨。薇薇安，她要看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萨拉查憋了一口气，在戈德里克点头确认他的想法之后，才吐出那口气，问：“她这是什么毛病？！”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永远不知道这和薇薇安逃不开关系，他们就算是遭遇了苦难也不会觉得那是被薇薇安影响之后的反噬。反倒还会继续感激薇薇安曾经的帮助，甚至对薇薇安抱着希望，觉得她能再次帮助自己。”
想到那些被薇薇安坑惨了的人，戈德里克也忍不住同情一下。
“他们还会特意去寻找薇薇安的踪影，祈求她帮助自己，逃脱悲惨的命运。那个时候，薇薇安看着那些可怜的家伙，只会大笑，她就是要看到他们绝望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很好玩。”
明白了薇薇安的恶趣味之后，萨拉查似乎也明白了戈德里克的意思。
“所以，你觉得是薇薇安要借助你和我的力量，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让那个人在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跌落到人生的谷底？”
萨拉查皱着眉，小声说。
“可是，她要针对的那个人又是谁？”
戈德里克沉默着。
萨拉查抬起头，试探地开口：“总不会是尚迪吧？那个被你救下的斯波尔家的小孩？”
戈德里克摇摇头：“不会是他，他是要死的，如果没有我突然跟过去，他一定会死的，一个死人，不会是薇薇安关注的对象。”
“那么是尚迪.斯波尔可能会影响到的人？”萨拉查思索着。“是……斯拉格霍恩？”
尚迪.斯波尔是斯拉格霍恩的弟子之一。
“我觉得吧……”戈德里克语气艰难地说。“根据薇薇安的审美来说，她只会关注那些长的好看，更加能激起她欲望的人的人生。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恩……”
戈德里克迟疑地继续说道：“他不是那么好看的，不像是能吸引薇薇安注意的美人。”
萨拉查眨眨眼，从戈德里克难看的神色中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要长的好看？”萨拉查语气轻飘飘地问道。
“至少要长的大部分人觉得好看吧。”戈德里克回答。
“好吧。”萨拉查想了一下。“我可以问问大家，看他们觉得现在有那些人称得上——好看！”
戈德里克迟疑了许久，才说起一个名字。
“小天狼星.布莱克。”
“什么？”萨拉查诧异地看着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再次说道：“小天狼星.布莱克！”
“那是谁？”
“詹姆斯的朋友，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是我打听到的，现在女生们认为最英俊的男人！”
萨拉查：“……”
戈德里克继续介绍起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情况。
“他出身布莱克家，布莱克家世代是斯莱特林，纯血，历史悠久，他还是布莱克家的长子，曾经的继承人。”
“曾经的继承人？”
“他在分学院的时候，那个分院帽分到了格兰芬多。”
“好像……”萨拉查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直不对付来着。”
“他还背弃家庭的主张，支持麻瓜巫师，唾弃那边的纯血论，算是邓布利多的人，然后因为这个主张，被家族除名了。”
萨拉查：“所以，你才觉得是他？”
“是啊，这听上去，确实像是那种很伟大的人的设定，很多改变历史，或者说是历史节点重要的人物，他们都会有背离自己出事阶级的想法，看上去像是个所谓的革命者。”
想着从薇薇安那里听到的各种故事，戈德里克继续说道：“所以，或许小天狼星.布莱克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会作为自己出身的势力的叛徒，站在正确的一方，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然后呢，在这些成就之前，必定要经历一番折磨。”
“而薇薇安，要我们做的就是改变那家伙的命运？”
戈德里克点点头，觉得自己猜的是正确的。
“我们要关注一下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