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危机
遇到还有理智的海尔波，或许也是命运的玩笑。
那些背着霍格沃茨教授们偷偷溜下密室的夜晚，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都确认了一件事实——海尔波在渐渐地走入死亡。
它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失去所有的理智，成为一只野兽，而那个时候，这只野兽就不会被霍格沃茨容忍地下了。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萨拉查还是戈德里克，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海尔波杀死那个无辜的学生要付出的代价，契约在一点点地消解海尔波的理智和它的生命力。只是海尔波的生命力要远比它的精神更加强大，在死亡之前，它会先成为一只毫无理智的野兽。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解除契约……”
萨拉查只是脸色阴沉地摇摇头：“解除契约是可以消除反噬，但是戈德里克，解除契约之后，这条蛇立刻就会死的，它能活下来，靠的是和霍格沃茨的契约，靠的是霍格沃茨这个城堡反哺给它的魔力。”
海尔波还记得自己和萨拉查已经没有契约了，它一直闭着眼睛，就是想要和萨拉查更加亲密一些，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头放在萨拉查身边，然后急切地催促萨拉查摸摸它的头。
海尔波小看了自己的体型，萨拉查抬起手，也只能摸到它的下巴，他连眼睛的位置都够不到。
可是，海尔波依旧很高兴。
只是被萨拉查摸摸，它就能快乐地打着滚，发出呼噜噜的撒娇的声音。
它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它的智商也确实只是一个孩子。
“萨尔……”戈德里克看得出萨拉查软下来的那颗心。
“不要担心，我知道怎么做，在这个孩子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我会亲手解决它的。”
萨拉查站在海尔波面前，低声将海尔波“生病”的事情解释给这条笨蛇听。
海尔波知道自己得了“病”，它不懂什么契约，所以一直觉得自己是生病了，现在萨拉查告诉它，它的这个“病”治不好，它在哭闹中，还是接受了萨拉查的解释。
“等到哪天，你不记得我了，我就亲自动手，让你长眠……”
海尔波紧跟着萨拉查的话说：“那我要努力的不忘记萨尔，这样就可以继续陪着萨尔了！”
它觉得自己想的很对：“海尔波真聪明！”
“对，海尔波真聪明。”萨拉查摸着海尔波身上那冰凉的鳞片，眼底是一片寒意。
“全是疯子！”
戈德里克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海尔波会成为萨拉查养的最久的宠物了，甚至是为什么能成为萨拉查最喜爱的宠物。
斯莱特林的巫师，真是一脉相承的疯狂。
即使是死亡，在他们看来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是蛇怪，还是千年蛇怪，几乎全咒语免疫！”
萨拉查只是扭头，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戈德里克。
“全咒语免疫这种事情没有试验不能确认，再说了，咒语免疫，不代表着物理上的免疫。”
萨拉查手上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海尔波的鳞片，和海尔波好像平常的聊天那样。
“戈德里克有一把宝剑，听说很神奇，到时候，我就用那把剑，来结束海尔波的性命吧。”
戈德里克皱眉。
格兰芬多的宝剑，那是妖精最成功的炼金作品，也是他们最伟大的作品，戈德里克这个时候并没有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不妨碍他听说过这个宝剑的事情。
他也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得到这个宝剑的。
“戈迪，到时候你不要吝啬，记得把宝剑借我用一下。”
戈德里克只觉得心苦，他从萨拉查身上看出了一丝疯狂，带着无尽的毁灭。
等到萨拉查离开了密室，戈德里克走在萨拉查身后，看着萨拉查的背影，还是压不住自己心头的那层忧虑。
“你最近还好吗？”
萨拉查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戈德里克。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是真的很不对劲，戈德里克担忧地看着萨拉查。
萨拉查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位置，低声说：“大概是被那个伏地魔影响了，心中总是有一股戾气，我打算最近去禁林转一圈。”
不等戈德里克开口说自己也要跟着去，萨拉查垂眸，遮掩眼中的冷意。
“我自己去看看，先探探路，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会通知你一起过去。”
“萨尔？”戈德里克不解。
“不用担心，就是那个伏地魔意料之中的有两把刷子，他在通过和我的那层联系，给我传递一些精神污染而已，尚在可控范围内。”
萨拉查突然正对上戈德里克的视线，露出一个算是阳光明媚的笑容。
“这个诅咒，本来就是双方的拉锯，看谁更加强大而已，你要相信我，赢的会是我。”
戈德里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试图去理解萨拉查的心情，可是发现，那是无用的。
“不要插手。”留下一句建议，萨拉查转身离去。
斯莱特林的少族长，也是骄傲的，不愿意把狼狈的一面展现给戈德里克看。萨拉查没有告诉戈德里克，自己在和伏地魔的对抗中吃了亏，他是承受反噬的那一方。
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平常的时候，他几乎一点异常都没让戈德里克再看到。
只是戈德里克心细如发，萨拉查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他分辨的出来，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萨拉查身体会出状况的缘由。
伏地魔的强大，远超了萨拉查的认知，这或许也是他太过傲慢的缘故，他小看了伏地魔。
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巫师，伏地魔的强大就是邓布利多也不曾小看，而邓布利多可是有老魔杖的强大巫师，老魔杖的加持，让邓布利多还能压伏地魔一线，但是看看巫师世界的纷纷扰扰吧，追随效忠于伏地魔的巫师要比邓布利多的凤凰社更加势力庞大。
这个人除了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有着不俗的魅力。
戈德里克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制作出魂器，那么伏地魔早就能彻底击败邓布利多了，魂器的分裂，让伏地魔的灵魂受到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
随着深入的探查，戈德里克自己都不敢保证，那个全盛时期的伏地魔的魅力，会不会也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
那确实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巫师，强大神秘邪魅。
让人战栗。
而萨拉查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他的全盛时期还远远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