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戈德里克的目标

  禁林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成了学生们的共识。
  不是没有好奇心膨胀的学生试图一探究竟，可惜，他们全部被教授抓住了，于是扣分，禁闭，让整个霍格沃茨的学习氛围都上了几个档次。
  学生们暗地里有各种猜测，但是明面上都是一副，啊，我们要认真学习的样子。
  因为现在就是普通的夜游，都很容易被教授们抓住。
  趁着这次机会，教授们大概是铁了心要收拾纪律，就是宵禁时间没及时回到宿舍，都会被教授们抓着说教一番。
  审时度势之下，哪怕是最不安分的格兰芬多都学会了做一个好学生。
  麦格教授看上去格外欣慰。
  只有萨拉查觉得这无法忍耐，因为管理突然严格的缘故，他是不能去密室找海尔波了，只能背地里让那些能下密室的小蛇下去，安抚海尔波最近不要出来。
  根据小蛇们的反馈，海尔波似乎闹了脾气，不过它也没从密室出来。
  萨拉查想去私下里见见戈德里克都觉得不是那么方便，这个时候，如果有条密道就很方便了。
  在一个夜黑月高的晚上，萨拉查按照那些小蛇透漏的消息，摸索着找到了它们口中的密道。
  据说，那是一条连通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密道，也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巫师搞出来的。
  原本萨拉查以为是自己，但是小蛇们说不是，那是后期搞出来的，不过，萨拉查并不在意，只要能顺着，密道找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很完美了。
  可惜，这个密道的尽头不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而是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虽然距离斯莱特林休息室也很近。
  站在密道的尽头，萨拉查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一墙之隔，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声音。
  “为什么这么晚了，斯拉格霍恩居然还没休息？！”
  萨拉查在密道里面，听不清外面的话，他只好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来，等外面安静下来。
  “荧光闪烁。”
  密道被彻底照亮，露出湿漉漉的样子，还算干净，看上去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家养小精灵也会打扫这种地方吗？”萨拉查有些好奇，他环顾了一圈，似乎注意到什么。
  “这是什么？”
  那是刻在石壁上的一些字，经历的很久的时间的洗礼，有些模糊不清了。
  萨拉查觉得那可能是谁留下的，最大的可能是建造这个密道的人。
  可惜的是，痕迹已经非常模糊了，让萨拉查根本无法分辨出那是什么样的留言，他觉得那是留言。
  “这是什么啊？”
  “我……泥沼？还有……呃，这是，最后的什么来着？”
  因为办公室也不知道是谁在逗留，总之一时半会萨拉查出不去，他就开始研究起那些痕迹。
  “所以，这个密道到底谁弄出来的？”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斯莱特林大人？”
  萨拉查吓了一跳，扭过头发现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呃……我睡不着，出来溜达一下，哈哈哈……”
  然后，萨拉查尴尬地说：“你来这里是？”
  “莱利负责打扫这里！”家养小精灵看上去有些激动。
  “这样啊……”果然如此，萨拉查对着家养小精灵招招手，想着没事也可以聊聊天。“你知道这个密道是谁弄的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几乎可以说是直通了。”
  虽然一头是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
  萨拉查摸着下巴，开始思索会是谁弄出的这条密道，他单纯只是好奇，怎么想，能在霍格沃茨弄这么一个大工程的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存在。
  “是斯莱特林。”
  莱利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可是，那些蛇告诉我不是我来着。”萨拉查不觉得那些蛇会对自己撒谎。
  “是斯莱特林……”莱利看上去有些着急。“不是斯莱特林大人，是另外一位斯莱特林。”
  萨拉查愣了一下，也是，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姓斯莱特林。
  可是，这听上去，依旧让他心情有些怪异。
  “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啊，你知道是谁吗？”
  莱利沉默地看着萨拉查，许久，才低声回答：“斯莱特林大人，是您的斯莱特林。”
  这回答，让萨拉查陷入沉思，恍惚间他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记得谁同我说过，有一个叫安格列的斯莱特林，他是……”他是巴罗嘴里的那个属于他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萨拉查觉得有些虚无缥缈。
  “我以后也是会有孩子的，但是……这听上去，好像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想法。”
  因为，萨拉查不止一次从那些认识自己的人身上听到，他会喜欢上戈德里克，那么如果是戈德里克的话，他还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吗？
  戈德里克的自尊和骄傲，真的允许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孩子吗？
  戈德里克做不到，萨拉查太清楚这一点了。
  可是，萨拉查必须有个孩子，这也是必须的，因为他姓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传承，斯莱特林给予他的责任。
  大概是从家养小精灵口中听到疑似自己孩子的消息，那些萨拉查一直逃避的事情，猛地就出现在了萨拉查面前。
  他会喜欢戈德里克吗？
  他不知道。
  可是戈德里克会喜欢自己吗？
  那是肯定的吧？
  萨拉查又不是真的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见过安格列吗？”
  莱利缓缓摇头。
  “你听说过他？”
  莱利这次很用力的点头：“莱利的祖母，曾经照顾过斯莱特林大人。”
  它歪着头，看着萨拉查，似乎意识到什么，小声说：“小斯莱特林大人……”
  这些来源于斯莱特林的家养小精灵，不敢直呼萨拉查的名字，从来都是斯莱特林大人，他们也不敢直呼安格列的名字，依旧还是称呼斯莱特林大人，这大概是源自他们骨子里的那些对主人的本能的尊敬。
  虽然，它们现在都归属了霍格沃茨了。
  “他在你祖母口中是怎样一个人？”
  萨拉查突然升起了一丝好奇，他知道这个问题要是问海莲娜或者巴罗，大概是更加适合的，可惜，他不想在那些人面前，过多地聊起这个人。
  莱利有些茫然无措。
  许久，它才说道：“祖母说，斯莱特林大人，小斯莱特林大人，一直一直来霍格沃茨，有时间就过来，后来他建了这个密道，请求祖母打扫这里，莱利后来接了这个工作。”
  莱利说的磕磕绊绊：“好像，小斯莱特林大人一直在等一个人。”
  “人？”萨拉查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是小斯莱特林大人喜欢的人。”
  莱利迟疑地开口：“后来，小斯莱特林就结婚了，祖母说，小斯莱特林被欺骗了。”
  萨拉查：“……”
  莱利非常坚定地说：“那是一个坏人！很坏很坏！”
  “因为欺骗了小斯莱特林？”
  萨拉查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突然好奇这个未来的儿子，简直太无聊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萨拉查随口问道，他没指望莱利知道这个答案。
  莱利也确实不知道。
  “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看样子，自己那个便宜儿子还有一段很坎坷的感情经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萨拉查嘴角勾勒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自己的感情看上去也会很坎坷的好不好？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要和戈德里克在一起，那么面对的首先就是整个斯莱特林的反对，如果不在一起……
  萨拉查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心脏隐约的抽痛，一丝丝不甘，无法抑制的不甘的情绪，涌出来。
  动没动心，喜不喜欢，真的很难欺骗自己。
  萨拉查闭上眼睛，突然轻笑了一下：“哎呀，回去了，今天不是什么好机会，不是合适聊天的日子呢。”
  一墙之隔，戈德里克并不知道，萨拉查就在旁边，也不知道萨拉查刚刚差一点就压不住那份感情的事情，他不知道，萨拉查差一点就动摇了，差一点点……
  谁说斯莱特林家的大少爷，那个被给予厚望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最不屑伪装呢？是斯莱特林里面难得的真实的巫师。
  明明他伪装的比谁都厉害。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魂器，还不止一件的魂器，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虽然现在不是只有斯拉格霍恩一个人知道魂器的事情了，可是这位老人依旧弯了腰，好像一下子就老了下来。
  “古斯塔.布朗。”
  斯拉格霍恩缓缓开口：“你知道要制作魂器，需要多么可怕的准备吗？”
  “以一个活生生的灵魂作为祭品，教授。”
  制造一个魂器，就要杀一个人，这是铁律。
  “他杀了很多人吧？”其实斯拉格霍恩明白，为了制造魂器，伏地魔杀死的人还远没有他平时杀死的人多，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瓜或者巫师死在伏地魔手里或者食死徒手里的。
  可是，斯拉格霍恩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伏地魔杀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开始制造第一件魂器的时候。
  那么告诉了他关于魂器所有信息的自己，是不是也推动了伏地魔的堕落。
  戈德里克聊起了海边的悬崖。
  “后来，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四处打听了那个地方，找了那个地方有关神秘人的事情。”
  戈德里克有些低沉地讲着：“神秘人原本在一家孤儿院，那家孤儿院曾经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在那处悬崖附近，郊游，教授。”
  “是吗？所以，那个地方对他有特别的含义？”斯拉格霍恩笑容苦涩。
  “那次郊游，有一些孩子受伤了。”
  迎着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可思议的目光，戈德里克语气低沉。
  “后来，他们突然就消失了，生死不知。”
  斯拉格霍恩身子晃荡着，有些站不稳，他好像遭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邓布利多教授确定，那些孩子失踪的时候，大概是汤姆.里德尔六七年级的时候。”
  虽然，戈德里克也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和伏地魔说起魂器是什么时期，但事实伏地魔开始杀人应该是很早的时候。
  “还有，你还记得盥洗室的桃金娘吗？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
  “那是谁？”斯拉格霍恩不知道戈德里克说的是谁，普通的学生于他而言，大概是不会被特意记住的。
  “那您应该记得海格是为什么被退学的吧？因为那年霍格沃茨死了一个学生。”
  斯拉格霍恩终于想起来了，他愣愣地看着戈德里克。
  “杀死她的是蛇怪，斯莱特林的蛇怪，但是下这个命令的是神秘人，只有蛇佬腔才能命令蛇怪，不是吗？”
  “……”那个时候的话……斯拉格霍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能想什么，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海格是被冤枉的，可惜了，要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后来帮助了他，他大概要蒙冤一辈子，被关在阿兹卡班。”
  斯拉格霍恩突然说道：“那孩子是被里德尔举报的……”
  “是吗？”戈德里克认真地看着斯拉格霍恩，说道。“那他可真是可怕呢。他是凶手，害死了那个无辜的女生，结果居然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海格，让另外一个无辜之人代替他入狱。”
  “是啊……”斯拉格霍恩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他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然后，这位老人不安地看向戈德里克。
  “你想要我做什么呢？我能够做什么呢？我其实……”他还是垂下了头。“我是一个罪人啊……”
  “教授，您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斯拉格霍恩身子僵住了。
  “您教导过那个人，您现在也知道了他真正的面目，不是吗？”
  “是……”
  “您可以站出来，指认他！”
  斯拉格霍恩惊惧地抬起头，看着戈德里克。
  “那不可能！”他身子发着抖。“那绝对不可能！”
  “你是他的教授！他曾经最尊敬的教授，你说的话，所有人都会相信的，而且你说的也是真相！”
  “可是……”
  “你要看着伏地魔带着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彻底堕入深渊吗？”
  戈德里克盯着斯拉格霍恩的双眸。
  “明明那些人，很多也是你的学生，不是吗？你是教授，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
  知道真相的雷古勒斯可以反叛了伏地魔，那么其他斯莱特林也会有不少人在知道真相之后，彻底远离伏地魔的。
  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伏地魔成为哑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