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请求
对于安格斯来说，这是一个愉快的日子，他对圣诞节的好感算是直线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了。
对于汤姆来说，凌晨看见萨拉查背着安格斯回卧室，真是刺激。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汤姆终于问清楚了一个问题。
“安格斯.斯莱特林真的是您的孩子吗？”
亲生的那种！
这不怪汤姆暗自嘀咕，他是不愿意相信，虽然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后裔存在的冈特家族已经在另外一个层面证明了，萨拉查.斯莱特林一定是有孩子的。
可是这不是没见过萨拉查有什么关系特别的女性吗？
不是汤姆想不起莫妮卡的存在，在汤姆自己看来，那就是萨拉查的一个仆人，类似于食死徒和伏地魔的关系，伏地魔可不会看上食死徒里面的女巫。
就是绝对不可能允许那些女巫和他有奇怪的关系。
不过，伏地魔一向生冷不忌的，食死徒里面长的不错的，都几乎被伏地魔带到床上去过，但是因为处于对永生的追求，伏地魔很反感有孩子这个说法。
他也没把食死徒当什么正经的人看待，所以，就汤姆自己知道的，他的情人很多，可惜都是不带感情那种。
汤姆自己都没把食死徒看在眼中，那么将心比心，他觉得莫妮卡和老诺特就是萨拉查手下的“食死徒”，所以从来不把他们当做一种威胁。
所以，一千年前，有那么一个女性，和萨拉查.斯莱特林关系足够亲密对吧？亲密到她能给萨拉查生一个孩子！！！
汤姆实在是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
萨拉查看着汤姆表情变化的非常丰富，眯起眼睛，觉得有点意思。
“你想知道什么呢？”
汤姆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他只是有些固执地看着萨拉查，等待一个答案。
萨拉查看一眼被他放到床上，睡得很熟的安格斯，思量了许久。
“是。”
这就是答案。
萨拉查承认安格斯的身份，虽然他对安格斯的出现，还是觉得十分的惊奇，就那么突然的多了一个孩子，换了谁都会有些不适应。
这不是汤姆想听到的答案，所以自己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寝室里，安静下来。
汤姆声音都晕染出了一份无措，他压着嗓音说：“原来是这样吗……”
气氛继续陷入焦灼，汤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来霍格沃茨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如果我能做什么，请吩咐……”
萨拉查只是淡定地说：“不需要。”
直到萨拉查离去，汤姆才觉得深深的无力，他缓缓跌坐在地毯上，眼神中全是迷茫。
其实，他很清楚安格斯的身份是真的，因为没必要撒这种谎言，分院帽没必要，安格斯也没必要，所有人都没有必要这么做……
唉……
萨拉查离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没多久，就遇到了斯内普。
他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然后和墙壁上还在打着瞌睡，因为察觉到一些动静，半睁着眼睛的画像中的人对上了视线。
身穿中世纪衣服的男子，似乎仔细打量了一下萨拉查，然后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继续垂着头，依靠着画像的画框，闭上眼睛，睡觉。
萨拉查有些尴尬，他忘记了，这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附近的走廊，不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附近的走廊，这里没有窗户，也不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
但是他大概记得自己和安格斯是什么时候大概回来的，估摸着现在的时间也就是凌晨五六点左右。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萨拉查，他沉默了许久，也没问萨拉查为什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而是低声询问：“你刚刚是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出来的？”
不等萨拉查回答，斯内普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是要去看一眼你的杰作吗？”
斯内普口中的杰作，指的是汤姆.里德尔。
萨拉查深吸一口气，面对斯内普，他看着斯内普警惕的眼神，心中反倒没什么感觉。
“算是吧。”
其实是因为安格斯年纪还小，正是贪睡的时候，他走累了之后，就靠着萨拉查昏昏欲睡，萨拉查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把人送回霍格沃茨。
斯内普充满了良久，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和萨拉查聊一会儿。
萨拉查迟疑地开口：“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斯内普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可惜，有些问题属实不好问出口。
萨拉查叹口气，他的叹息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斯内普不得不打起精神，去面对萨拉查。
“你不问问德拉科.马尔福吗？”萨拉查说道。“我记得你当初似乎和卢修斯.马尔福是熟识的。”
斯内普迟疑地开口：“是……算是朋友吧……”
其实也不算是朋友，只是斯内普在上学的时候，卢修斯正好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那个时候，斯内普混的并不好，斯莱特林整个学院其实都看不上混血，而斯内普就很明显是一个混血。
纯血轮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大行其道，这让斯内普在斯莱特林学院中，过得有些艰难，他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的时候，日子就格外难过。
刚刚接触了魔法的斯内普，还没有来得及展现自己的天赋，他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唯一的救赎是莉莉.伊万斯，只有和莉莉在一起的时候，斯内普才是轻松的。
可是他和格兰芬多学院的麻瓜女巫关系好，也成在斯莱特林学院孤立排挤斯内普的另外一层借口，就像是雪花，一层又一层，斯内普都觉得窒息。
不过，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对斯内普做出什么极度恶劣的事情，这就是来源于卢修斯.马尔福的警告，他不阻止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对斯内普冷暴力，但是他不允许出现任何带血的“意外”。
那是卢修斯在那个时候，给斯莱特林设置的一条底线。
斯内普至少能在这样的默认规则中，可以松口气。
直到卢修斯毕业，离开霍格沃茨，实际上到七年级的时候，卢修斯的管辖就已经松散了，毕竟那个时候，卢修斯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他的心神都被家里的事情牵绊住了，对于霍格沃茨，对于斯莱特林内部，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理。
斯内普面对的就不再只有同学院学生的冷暴力，和语言上的为难，那些性格还没完全成熟的小巫师，开始对斯内普实施武力上的暴力行为。
那对于斯内普来说，是一段很难的日子，只不过那个时候，斯内普也学习了很多魔法，尤其是在魔药上天赋的展现，让斯内普获得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欣赏。
无论卢修斯.马尔福是不是有心施恩斯内普的，但是在斯内普看来，他很认可卢修斯对自己的那份顺便的照顾和帮助。
后来，斯内普就因为迷失在力量中，和莉莉分道扬镳了。
在这其中，斯内普依旧得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帮助，如果不是卢修斯的推荐，斯内普不会搭上食死徒的队伍。
无论现在怎么看，那个时候，在斯内普眼中，要是想要继续深入研究魔法的话，食死徒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以，一来二去，斯内普就和卢修斯熟络了。
“卢修斯他……他那个时候，有什么留下的话吗？”
萨拉查盯着斯内普的眼睛，声音有些冰冷：“他算是我杀的。”
这个算是，让斯内普忍不住眯起眼睛。
“我逼他杀死了自己，不是吗？”
这是斯内普第一次听到关于卢修斯死亡的情况，他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萨拉查怎么就是这么的干净利落，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吗……”斯内普的语气苦涩，其实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了一句为什么，但是又迅速转变了话，他先要放弃追究萨拉查关于卢修斯死亡的责任。
毕竟，德拉科还在眼前这个人手里，那个孩子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这不知道对于那个孩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会告诉德拉科吗？”斯内普其实更加想要关心一下德拉科，他很担忧德拉科的未来。
萨拉查言简意赅地回答：“会！”
斯内普倒吸一口气，他想不明白萨拉查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都说，卢修斯夫妻两个是因为萨拉查逼迫，自己选择了死亡。
可是对于年纪不大的巫师来说，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观念，是不一样的，也是奇妙的。
“是打算等到德拉科成年，再告诉他吗？”
这样也好，那个时候，德拉科的承受能力也会强一些，应该能够很快调整好心态。
萨拉查继续说道：“也不用等到很晚，如果他想知道，他去问我，我就会告诉他。”
“你就不担心，他因为父母的死亡，怨恨你吗？”斯内普看着萨拉查。“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卢修斯和纳西莎，都是自己解决了自己的生命，但是那也是在你的逼迫下做的。”
“所以，他大概会十分怨恨我吧……也关关系，他愿意怨恨，就带着怨恨来吧。”
萨拉查的态度太坦然了，坦然到萨拉查自己都带着笑容，一直很认真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思考了很久很久，才沙哑着嗓音说：“我不希望那个孩子再受到伤害了。”
“而且……”
斯内普观察着萨拉查的表情，但是没看出什么东西。
“自从卢修斯和纳西莎去世，德拉科下落不明，马尔福就有被四分五裂，德拉科的回来，对于他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斯内普在提醒萨拉查。
“他在一些人眼中，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萨拉查无所谓地耸耸肩。
“至少，你应该告诉德拉科，他会承受的那些危险。”
萨拉查只是笑着看着斯内普：“你自己大可以告诉他所有。”
斯内普沉默着。
萨拉查摇摇头，打算离开霍格沃茨，或许走之前，他还需要去看看密室里面的海尔波，不知道它现在有没有吃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烤全羊……
就在萨拉查悠然地打算去看看海尔波，顺便跟这条蛇告别的时候，他又被斯内普叫住了。
“布朗！”
萨拉查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着斯内普。
他盯着斯内普，等待他下面的话。
斯内普只是默默看着萨拉查，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低声对萨拉查说：“再见……”
萨拉查嘴角微动，也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再见。”
萨拉查寻到密室的时候，海尔波早就被家养小精灵投喂了十几只的烤全羊，吃饱喝足之后，惬意地躺在密室中，尾巴一晃一晃的，擦过积了灰的地面。
霍格沃茨内部的温度，尤其是斯莱特林密室中的温度，很合时宜，让海尔波都有些昏昏欲睡，它觉得自己都可以顺利地进入冬眠了。
萨拉查看到的就是这样精神萎靡的海尔波，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也好，让海尔波就这样在密室里面待着，也没什么问题。
萨拉查确定海尔波这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自己就离开了霍格沃茨。
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霍格沃茨城堡中的石子小路上，都积满了雪，雪白雪白的，萨拉查走在这片雪地中，只觉地天际见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道，这个时候，蜂蜜公爵还有没有营业……”
他可是把自己未来一个月的零食都送给安格斯了，自己这边反倒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爱好甜食的萨拉查来说，这是很难想象的，他无法想象未来的一个多月中，自己吃不到甜品和糖果。
在戈德里克离开之后，萨拉查就更加爱吃甜食了，越甜，对于他来说，越好。
生活已经很苦涩了，也就只能吃一点甜的东西，调整一下这晦暗的生活。
就是，没有戈德里克之后，萨拉查的健齿魔药，总要自己去魔药店里买。
萨拉查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就算是牙疼，他还是想吃一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