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便宜老丈人威爷
点也未点钞票数目，左右谢端阳给的铁定远超花费
陈浩南随手收了，不忘再跟他解释一声。
“那你可要多等些时间了。”
他现在好歹算是洪兴的后起之秀，找到武器门路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大b主业毕竟不是搞走私军火枪械这东西的，而且他们社团帮派开片，主要还是靠西瓜刀、铁棍这些东西，动枪就犯忌讳了。
再加上陈浩南也不想自己前脚给了，后脚谢端阳就真发癫搞出大案。
所以他也不说自己立刻就能搞到手，而是打算拖上几日，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见陈浩南打着哈欠，满脸瞌睡的模样，谢端阳又聊了几句，就想着告辞。
只是他方自起身，就又被对方叫住。
“对了。”
陈浩南拍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
“还记得倪框那个死扑街吗，你最近小心些。”
谢端阳挑挑眉毛，饶有兴致地重新坐下，听其讲起来。
最近他好忙，没多少心思去留意麻烦缠身的倪框。
如果不是别人提到，自己还真未必留意到。
上次，陈浩南虽然也提了嘴，但态度明显不如现在认真。
倪框身家与人脉还是有的，虽然被谢端阳搞得焦头烂额。
但在花费了不少金钱同关系的情况下，也总算被保释出来，重获自由。
刚出来，他就请律师将许多刊登自己私密照的报纸、杂志等，一并起诉告上法庭。
想要填补亏空的钱包。
倒也让他得手了些，但臭掉的名声却是怎么也回不来了。
与朋友一道出去，还少不了被指指点点，暗中笑话“小小小小鸟”。
这些无不让倪框对设计整自己的人越发痛恨，他可不是气量宏大之人。反而格外的心眼小。
在与报社的案子处理差不多后，他就专门腾出时间撒钱调进行调查。
无论是私家侦探、差佬，还是社团古惑仔，可以说黑白两道的关系都用上了。
倒也真让他查到了些东西，虽然巢皮已经算是小心了，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不过，陈浩南这时反过来劝谢端阳不要过于担心。
线索顶多到巢皮那边就断了，还未必能找到他，更何况也没啥明确证据。
谢端阳点点头，心情渐自放松。
如果说一两个月之前，他面对倪框的手段还有些头疼。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没有证据，倪框用不了合法的手段对付自己。
如果是想借助黑道、社团方面的人……
他现在也认识些厉害人物，不说其它，自己现在就正在为靓坤拍风月片赚钱。
虽说靓坤没啥情义可讲，但对钱财上却是看得十分重。
其它人想要暗算自己，总也要掂量下洪兴堂主的份量，再想想值不值得。
当然，不能完全放松就是。
要不，也找人去打听下倪框现在在做什么。
谢端阳心中想着，乘车前往清水湾片场。
今天上午，没有拍他与林淇的戏。
而是讲得武松与潘金莲那边的故事。
毕竟是挂了个“金瓶梅”的名头，虽说这片子男主角是西门庆。
但潘金莲那边的背景，也得提上一提。
不过关于这里的处理，谢端阳同何藩略有不同。
基于这部片子的基调，以及自身喜好。
想着将感情戏拍得细腻，带些文艺气质。
希望多拍些潘金莲、武松、武大郎三人间的情感纠葛，为其被西门庆引诱勾搭上做铺垫。
而谢端阳为了系统反馈奖励，则是希望多表现出武松的武勇方面。
如此一来，最后与其进行厮杀的西门庆，武力值也才会更受认可。
譬如说，关于景阳冈打虎一段，何藩觉得全然没有必要，反正观众都知道。
谢端阳却十分执着，不仅坚持要拍，还要拍得真实生猛才行，不能简单个布娃娃糊弄过去。
至于如何拍摄，他打算采用后来内地拍《水浒传》电视剧的法子。
道具与真虎同时上，从动物园、马戏团地方租借头老虎出来，最后剪辑时再将两次的镜头合到一起。
从徐衿江个人角度，他当然是倾向于谢端阳的想法。
这场戏如果拍得好，也能塑造个猛男之类的人设形象，淡化出演风月片的不良形象。
当然，要说他不害怕，那也是假的。
近距离的接触动作姿势等，还是得找替身，由与老虎熟悉的驯兽师、饲养员负责完成。
同时还得确保铁笼、麻醉枪等道具在场，随时应对不测之变。
饶是如此，沟通安排起来也十分麻烦，到现在还没完全安排妥当，估计还得过上四五天时间。
今天拍的，主要还是潘金莲厌恶武大郎长相人品，瞧上了高大威猛，又获封都头的武松。
风月片嘛，不仅女星要卖肉，男演员也不能幸免。
与自己之前一样，徐衿江也被安排着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院落当中打拳演武。
他虽然高大，但本身不算很精壮，不过在涂抹了同配方的色拉油后，也颇有些肌肉线条。
而玄智慧扮演的潘金莲，则是站在二楼窗户后，目不转睛打量着武松。
谢端阳在旁看过两眼，暗暗摇头。
这场戏，男女两人，都有些问题。
玄智慧主要还是因为是新罗人，虽然她踏入香江电影圈子也有了几年光景，粤语说听已经基本没有问题。
但是在细节交流上，还是有些隔膜。
她也不是那种悟性超群，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漂亮是够漂亮了，但眼神与表情给人感觉稍显木，不够生动，少了气韵。
至于徐衿江。
虽然打起来动作也算标准，但过于一板一眼了些，明显是艺人训练班学的那种表演用套招。
总不如谢端阳这种真实习武的，打起来有种特别的丝滑流畅感。
不过不知怎么，何藩却未喊“cut”暂停，而是就那么顺着拍了下来。
他是导演，统率整个拍摄现场的人，谢端阳自然不好质疑他的权威。
直到拍完两条休息时，才悄声询问原因。
“风月片像我们这样，拍得已经算慢了，何况拍摄成本也超出一般同类型片子许多。
李生现在虽然没反对，但多少也要给其个交代。”
何藩看了左右，压低声音同他解释。
“何况武松在这部戏里本来就是配角，拍得过于出色，喧宾夺主了反而不好，影响主次……”
不得不说，何藩也是老手了。
摆出来的两条都极有道理，谢端阳被其说服。
主要这对扮演西门庆的自己，也不是件坏事。
“现在要求低些也就算了，不过到打虎，还有最后喋血狮子楼的时候，可就不能这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
这两场武戏都很关键，如果拉胯的话，整部电影质素都要受到影响。
在片场一直待到中午，与何藩、徐衿江、玄智慧三人同吃了餐饭，交流了下拍摄心得。
谢端阳总算放心下来，继续回亚视进行自己的剧本创作。
然后早早结束，回片场继续拍摄昨天后面的戏份。
按照剧本中所写，该是明月被西门庆一曲《凤求凰》打动。
然后水到渠成，就在禅房之中，明月情动，从女孩正式蜕变成女人。
因为极为重要，何藩执意要继续在黄昏这段魔幻时刻当中拍摄。
然后。
谢端阳终于迎来自打电影拍摄以来，第一次彻底意义上的“ng”。
连续拍了数条，直到太阳彻底下山，天色变暗，也始终没得到一条何藩满意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
毕竟昨天晚上，林淇才穿着这身戏服与他近身厮杀了不知多少场。
即便谢端阳竭力收敛心神，但与其对视，脑海当中仍是忍不住浮现昨晚她恣意摇曳的画面。
林淇也是一样，表现不出应有的生涩。
倘若细看的话，犹能发现其眉眼间还有春意未彻底散去，甚至身体也有些不便。
“算了，今天就这样结束。”
看看外面天光，何藩终是忍不住下令收工，今天停止拍摄，给两人下了死命令。
“我给你们两天，必须把状态调整过来！”
两天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但差不多也够了。
毕竟是自己这边的问题，谢端阳也不好开口让他再多宽限些时日。
与林淇不约而同对视了眼，两人齐齐点头。
落在何藩眼中，又是忍不住扶额望天。
今天自然不好一起回去了，何况谢端阳今天另外有约。
出了片场，就直奔佐敦道而去。
昨天他没理会可恩，但也答应了今天会与其吃顿饭。
主要是因为，她说想给其介绍便宜老丈人威爷同自己认识。
如果是其他人，认识才不过两三天，可恩当然不会如此着急。
甚至就算她爹想见，都会拒绝，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bye bye”了。
不过谢端阳不同，可恩实在没啥信心能将其绑定。
但她见谢端阳似乎对威爷蛮感兴趣，自然要将自己老爹这个优势利用上。
威爷是老派江湖人，自然不会与阿武一样在酒吧当中见面。
好在佐敦道附近食店林立，本来就是个吃饭的好地方。
“佐敦道……”
谢端阳心中念着，今天他去见陈浩南时，还特意向其打听了下关于威爷与官涌附近的社团黑道势力。
威爷虽然号称独霸官涌一带，听起来响亮，但其实处境倒也没那么好。
官涌，其实是个比较老旧的说法了。
香江地名，很大程度上受地铁等交通线路的影响。
类似于太子之于旺角，自从前些年佐敦站建立后，就逐渐有了个佐敦区的说法。
想来再过个十数年，便会将官涌的名称取代。
官涌，或者说佐敦，处于油麻地与尖沙咀之间，历来为各社团必争之地，常常大打出手。
但也因此，反而彼此相争不下，被威爷这种半独立性质的趁势而起。
这片的势力，也算是十分错综复杂了。
就比如说阿乐，就盘踞在佐敦道中，与大角咀的火牛结盟。
作为和联胜的前线，与新记、号码帮势力相互周旋。
至于威爷，为何能在这地方立足。
很大程度因为其与洪兴走得近，时常与龙头蒋天生喝茶吃饭的关系。
而且因为他武力过人，与洪兴在尖沙咀的话事人太子，也算是惺惺相惜。
并不是纯粹的独立者。
能够在这种混乱地方，游走于各大社团之间，站稳脚跟，打响字号。
威爷不说面带猪相，心中嘹亮罢，也是粗中有细。
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江湖人所传的那样，一拳头打死匹马，靠武力称雄的大老粗。
毕竟，古惑仔不用脑，一辈子都是古惑仔。
————
“阳哥，快来见我老豆！”
可恩在餐厅门口已经翘首以盼许久，远远见到谢端阳，忙不迭跑过去拉着他往大厅走。
同时示意他看向正中间那个，正吃着鲜虾云吞面的中年汉子。
“你就是可恩和我说的那小子？”
听到可恩声音，威爷放下筷子，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用根牙签慢条斯理剔牙。
姿势很随意，但满满的江湖草莽气息却是扑面而来。
“很有本事啊，我都管不了她，你比我这个做老豆的还厉害。
混哪个字头的？”
他确实挺好奇的。
虽然威爷是混黑道的一方大佬，但眼说很期望子女也走这条江湖路，那就是铁定胡说了。
尤其可恩还是女的，天然吃亏，在黑道里注定混不出什么名堂来。
不是所有人都有十三妹的手腕，还有后来时运的。
只是可恩从小长在这环境里，也不是他能控制。
早早就从学校跑出去，不学习。
而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里胡哨，和几名古惑女四处瞎混，晃荡青春。
然而这两天，她居然换了身相对保守的装扮。
那是因为，可恩在那天流敏锐留意到谢端阳更中意卸了妆后的自己，她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这也足以让了解自家女儿什么性格的威爷大跌眼镜，当然想要见见这“罪魁祸首”。
虽然是他坐着，谢端阳站着。
但给人感觉，却好像是他居高临下审问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