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巧珍的出生,为这个贫困的家庭注入了新的活力,日子不再单调和沉闷,家里经常充满着欢声笑语。
日子平凡而又简单的过着,她在家里排行老大,爹娘自然对她是万般疼爱。
爹娘去地里干农活的时候,她就在地里玩耍。
玩的累了,就去捉捉田间蹦来蹦去的蚂蚱,玩累了,就躺在田间地头睡觉。
家里喂的有猪,养的有鸡,她就去山上割满青草,然后背回来,喂养家里的家禽。
在农村,平常一日三餐的吃水用水都要去村子南边轱辘井那里去挑水,她总会拿上扁担和水桶去打水,把挑完的水倒入水缸中,把一缸水装满,至少得两个来回。
一家子做饭洗衣的用水都会用一个葫芦木瓢来取,她见娘做饭的时候,都会在在灶台那里帮着烧柴火。
有时候,父母下地种田回来很晚,她就帮父母做饭,别看她小小的年纪,干起活来却有模有样,渐渐成了父母的小帮手。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土地归集体所有,农民是人民公社的“社员”,挣工分是农村集体干活时计算劳动所得的方式,社员参加生产劳动的报酬是“工分”。
在“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原则下,生产队按“工分”给社员分红。
挣工分是社员的唯一选择,成为了社员的命根子,工分挣的多少,会关系到一家人生活的好坏。
多挣工分是那时所有社员果腹饱肚最炽烈的渴望。
伴随着每天早上生产队长朝社员扯着嗓子喊着“出工啰,出工啰”的声音,社员们带上劳动工具,集合后便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挣工分,已经成为那个时代特有的标志。
经历过天旱少雨,粮食欠收的灾荒年,巧珍也慢慢体会到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含义。
她的童年注定与这个家紧紧地绑在一起,只有奉献,不求索取。
眼看到了该进学堂的年龄,对知识的渴望使她不由自主多次到村里的那间破旧教室徘徊驻足,听着朗朗的读书声,她好羡慕,希望能够与其他同龄孩子能坐下来听教书先生讲天南地北,包罗万象的知识。
她的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还小,家庭人口多,过日子总要吃喝。
她想:“长女如母,作为家中长老大,总要为父母分担,她思虑再三,告诉二老爹娘,她要放弃上学的机会,供弟妹读书。”
为了生活能过的好一点,她干农活,做家务,屋里屋外收拾的妥妥当当,浩淼的天空塑造了她宽广的胸怀,深沉的土地锤炼了她不屈不饶钢铁般的意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她渐渐出落的美丽大方,身姿矫健,两条粗黑的麻花辫子垂在腰部,随着干活的节奏甩来甩去,煞是好看。
在村里她作为年轻团员,积极上进,文艺宣传她遥遥领先,她也模仿男孩子模样舞枪弄棒,唱起豫剧《花木兰》,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用柔弱的肩膀挑着自家种的蔬菜,大杏,李子,桃子来回走了二十里山路到集市上贩卖,换取零用钱,用于生活花销,供家人吃喝。
十几年如一日,洗衣,做饭,庄稼把这个农家女锤炼地刚毅坚强,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倔强,恶劣的生长环境成为了利于她今后成长的有机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