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见闻
载川和目空还在一路上边走边聊，目空虽然和载川是一样的年纪，但已经随师父在江湖上游历多年，见多识广，载川从未离开过太清山，自然对目空的所见所闻很感兴趣。
“对了目空，你能给我讲讲这天下的事吗？”
“你想听什么？”
“比如这天下除了我们大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
“当然有啊，天下不只有我们大棠，在大棠的北方有一片大草原，那里有个小国叫做骄云卓洛，是个游牧民族，有数不尽的牛羊和骏马。西方是沙漠，那里是一个叫做伊兰渺月的部族，听说那里的人热情好客，不论男女老幼个个能歌善舞。大棠的南方也有个小国，叫做南雅国，那里有很多的高山和森林，南雅国人大多都是在山林中捕猎为生。”
“那东方呢？”
“东方是一片大海，在大海的深处，有个岐和洲，因为是个小岛，所以没地方种粮食，大多以捕鱼为生，不过那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载川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怎么说？”
“我听别人说起过，说那边的人有时候经常借着捕鱼的由头，跑到我们江南一带趁火打劫。”
“那咱们大棠为什么不派兵去灭了他们？”
“唉都是小打小闹，犯不着因为这点事就兴师动众，毕竟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哼，小打小闹时听之任之，迟早还会成为大患”
“他们算什么大患，北方的骄云卓洛人才是我们大棠的大患，听老人们说，在我还没出生之前，我们大棠就和他们骄云卓洛就打一百多年的仗，直到现在他们还时不时的会统兵南下，骚扰边域的州府。”
“有一种人就像广阔草原上的鹰，会一直垂涎于地上的肥羊，还有一种人只不过是生活在地洞里的老鼠，平时偷一些粮食和谷物充饥也就罢了，可它们就是不满足，也妄图有一天能尝一下肥羊的鲜，你觉得那种人更讨厌？”
“这还用选？我最讨厌老鼠了。”
载川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我们太清山在大棠的什么方向？”
目空笑着说道：“太清山属于雍州，是大棠的正中间。”
载川又问道：“雍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啊，咱们大棠的都城上京便在雍州，离太清山只有三百多里路，那里可繁华了！”
“三百多里，好像也不是很远。”
目空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上京可好玩儿了，那里什么好玩好吃的都有，还有很多长得跟我们不一样的异族人在那里做生意。”
“怎么个不一样法？”
“比如头发有的红有的黄，眼睛有的蓝有的绿，皮肤有的黑有的白，你想一下那是个什么样？”
“那不成了鬼啦？”
“对对对，上京就有人叫他们红毛鬼的。”
“我的天，那多可怕！”
“其实也没什么，那些异族人只是长得跟咱们不一样，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只是来上京行商做买卖的。”
载川好羡慕目空的见识，感叹地说道：“要是我能去上京看看就好了。”
目空安慰道：“有机会我带你去！”
载川又问道：“对了，你武功究竟有多高？”
目空说道：“天下武学分为十二重境界，每重境界皆有称号，一重空林，二重守听，三重邈影，四重飞流，五重临渊，六重望月，七重出云，八重悉天，九重已经算是顶尖高手，称号慧落，十重是小遐仙，能贯通小遐仙之人已是寥寥无几，当世只有不到十位，湔雪阁掌门袁玄鹤就是其一。第十一重是通星，从此境界开始就只在上古武学典籍中记载过有人练达，最高境界便是第十二重，称号遐仙人，是无数崇武之人心怀向往的巨峰之巅。”
载川问道：“那你是哪一重？”
“嘿嘿，你猜”
“这我怎么能猜得出来？”
“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打架我从来没输过，哈哈！”
“那就是很厉害啦！”
“那当然，所以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后山汲雪池旁的一处空场叫拔萃台，湔雪阁和剑蜃楼双方正派出弟子相互切磋武学。
令狐雯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剑蜃楼的人，金舞鹿悄悄对她说道：“这个剑蜃楼真算是武林中的一支奇葩了，整个门派上下居然清一色都是女子，虽不敢说个个都是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是花容月貌，而且武功还都不弱，简直是色艺双绝”
“有那么厉害吗？”令狐雯半信半疑地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是咱们湔雪阁的武功更高一点。”
金舞鹿说道：“我听师父提起过，想当年，铸剑大师赫云澜有个徒弟，为了娶蜀中武学世家邢家的长女邢云月，从他师父那儿求来了九把宝剑作为聘礼。邢云月从这九把宝剑中领悟到了上乘武学，自创了蜃世剑法。凭此剑法在武林之中一时未逢敌手，然后开宗立派广收弟子，邢云月从那些弟子之中挑选出八位佼佼者亲传蜃世剑法，因此这位剑蜃楼的邢掌门和她的八位高徒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蜃世九颜。”
令狐雯又问道：“那为什么都是女弟子？”
金舞鹿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邢云月的夫君后来抛弃了她，因此她万念俱灰，创立了剑蜃楼，只收留那些受过情伤，同病相怜的女子。”
“既然邢掌门武功这么高，她怎么不去杀了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啊？”
金舞鹿道：“哼，要我看啊，剑蜃楼的武功都是被那些江湖中人夸大其词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是真事儿啊许多年前邢云月的配剑玉锋钢就是被人从眼皮子底下给盗走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什么？还有这种事？”令狐雯吃惊地喊道。
金舞鹿赶紧做了个手势让她别那么大声，令狐雯自知有些失礼，吐了吐舌头，悄悄朝剑蜃楼的人瞟了一眼，接着继续说道：“如果剑蜃楼的武功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让贼钻了空子”
金舞鹿道：“但是这蜀州剑蜃楼的九颜，与旗州恍梦城的重氏，还有当今的天家并称大棠武学的九重天，她们的武功绝对不容小觑。”
“哼，她们觉得自己武功不可一世，那就让她们说去呗，真正实力如何，只有跟她们打一场才能见分晓。”
话虽如此，可是双方弟子之间的比试下来，湔雪阁连败三场，完全落得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