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发现疑点
在打掉了这个贩毒团伙之后，缉毒大队的工作就轻松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工作着。
日常的巡查工作继续，张帆每天晚上带着狗子们在整个四九城的所有舞厅，酒馆都走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各个辖区派出所，工厂保卫科也没有发现有吸毒人员。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什么重点要检查的，全队上下每天都在想着，这些毒品是如何运入四九城的。只要这个运毒团伙还存在，那么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贩卖的团伙也会很快形成，现在的没有事情，也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张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跟周队申请，到机场车站等地方检查检查。虽然猜测毒贩应该不会在这些公共场所运送毒品，但是这些地方的严格检查，总会起到对犯罪分子的警告作用。张帆想到后世，机场车站的严格检查，就提出了这个意见。不过很快就被周队打击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出行都是需要单位开介绍信的，尤其是机场，审查的更加严格。
不过为了不过分打击张帆的工作热情，加上这会大队是真的清闲，周队还是同意了张帆的想法，让张帆跟大毛一组，带上狗子，在机场车站蹲守一段时间。
之后，张帆就每天出现在机场车站等公共交通的场所。
几天没有什么结果，张帆也有点心急了。看到张帆的状态，小舞提出建议，暂时没有什么成果，咱们就从头继续想。
“在以钱老板为首的这个贩毒团伙中，他们是以舞厅为主要的贩卖地点，靠着不断骗取待业青年的信任发展底层人员，团伙中供养了一个刀手。这么分析的话，不管是舞厅的明面老板，还是舞厅服务员，包括这个刀手，都很难接触到钱老板的毒品来源。也就是说，整个团伙的毒品来源只有钱老板一个人知道。以他的谨慎性格，这条毒品来源，他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的。这是他钱财的根本，其他人的口供也证实了这一点。我认为，你们还是要从这个钱老板身上下功夫，他的生活状况，与他接触的一切人员，都是方向。因为毒品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他的小院子。”小舞慎重的说着。
听到小舞的分析，张帆也冷静了下来，确实，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大海捞针，不如回过头来仔细思考一下这个钱老板的生活信息。没准中间有什么大的发现。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钱老板的生活信息，还有一些在钱老板家里检查的一些生活物品。牛排店，西装店，烤鸭店，酒楼，交响乐团表演……
有了新方向的张帆，晚上睡得很是踏实，第二天到了大队，又是浑身充满干劲。
把自己昨天与小舞的分析，说给了周队听。这次周队却是难得的肯定，“这个方向就对了，前面提出的方向，只是在大海捞针，浪费人力。咱们的工作重点还是应该放在钱老板的生活轨迹上面，既然要获得毒品，就总会有接触，而且是长期的稳定的接触，我已经安排了一些人，在这几个地方蹲守了。但是，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你要不要带着狗子们，走一圈，以检查的名义，看看这些地方有没有什么东西。”周队建议着。
“好的。”张帆说道。
收到命令的张帆，很快开始工作，还是跟大毛一组，带上狗子就向这些地方的辖区派出所走去。
以安全检查的名义，几人带着狗子一家一家的检查了起来。跑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些店面里面有几家都是百年老店，身家背景清白，更是四九城的一张名片，没有什么发现也正常。
在傍晚，快下班的时候，几人进入了钱老板经常去的一个剧院。好像是钱老板经常喜欢听交响乐团的表演，所以每隔几个月就会来这里一次。
这个剧场隶属于四九城某个文化部门，常年组织各种表演。交响乐只是其中的一项，因为受众群体不大，所以一般是每个季度会组织一场表演。还是因为要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让表演安排的多种多样而强行添加的。剧场大部分都是表演一些话剧，京剧，杂技等等接受的人比较多的节目。
围绕着整个剧场走了一圈，最后，在门口的物品存放处，狗子们有了一些表现。张帆简单的看了一下，狗子们的意思是，这个地方曾经有过毒品存放，但是现在气味已经非常淡了。
张帆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看了下这个物品存放处，前面一个吧台，后面一个大房间，两边都是存放衣物或者物品的柜子。每个门上都有一个编号。
应该是在平时表演的时候，方便客人存放物品，客人在来到剧院之后，可以把身上的大衣，随身的包裹等物在前台寄存，拿到一个号码牌。在离开的时候，凭借这个号码牌取走物品。
没有任何发现的众人，再次回到队里。
“周队，这次有发现。在剧院的物品储藏间，狗子们发现了有毒品气味的残留。说明，在这里是出现过毒品的。”张帆汇报着。
“嗯，有了发现就好。剧场的工作人员名单拿回来了么？”周队问着。
“拿了，里面有一个人我觉得挺值得注意的。”张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花名册上的一个人名。
“王向阳！”
“这个人怎么了？”周队问着。
“这个王向阳今年四十八岁，在剧院负责杂务，平时就是打扫剧场的卫生，在晚上有表演的时候，就作为前台的接待，负责客人物品的存放。而且，这个人没有家人，资料上显示的是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也没有亲戚，所以剧院就把他安排在剧院的值班室内生活。可以说，这个人常年都生活在剧院里面。剧院里的任何一点变化应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反过来想，如果他想在剧场里面弄出点什么事情，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张帆说着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嗯，有道理。我会安排人员对这个王向阳进行重点监视。当然，剧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不能放松，逐一排查。”周队总结着。
之后就是再次分组，下达任务。
大家也就按照领到的任务，开始分头监视。
三天之后，各组汇报情况。
“周队，没有任何一场，这个剧场的领导，每天就是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平时到办公室找他，或者他出去找人。都是要跟剧院合作的一些单位，京剧团，话剧团，交响乐队，马戏团等。没有与特别的人员接触。”甲汇报着。
“周队，我这边也一样，这个叫老王的杂务，每天的工作还不上，打扫整个剧院，给各个办公室打水，前台接待，寄存取出物品。晚上还担任打更的工作。可以说全天都在围着剧场转。跟他有接触的，都是剧场内的人，还有到剧场看剧的客人。没有任何超出正常工作之外的关系。”乙也丧气的说着。
其他几组的跟踪盯梢人员，情况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发现。整个剧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正常的上下班，之后回家。平时的接触人员，也都限制在了正常的工作范围，没有其他的特别人员接触。
整个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正在大家没有什么思路的时候，一个队员有了新的发现。
“周队，这边有新的发现。我这几天收集了一下，所有与剧场合作过的单位的人员名单。有点发现。”这个队员说着。
大家立刻打起精神，听着他的发现。
“是这样的，在与剧场合作过的所有团体当中，无论是话剧团，京剧团，马戏团等等他们都是在进行着巡演。就是他们不特定的在某个剧场演出，比如话剧团排出了一场新的话剧，基本上就是在整个四九城的各个剧场进行巡演，并且话剧团并不直接与剧场进行接触，都是文化部门统一调配。而且也不仅仅局限在四九城，还在全国都有演出。根据调查，京剧团，马戏团也是一样的。这几个剧团基本都是在全国范围内循环的演出，在这个剧场的演出，也都是文化部门统一调配。”这名队员说着。
“但是其中，有一个剧团却不是，就是这个交响乐剧团。这个交响乐团，因为喜欢的人太少，每次都是团体主动报名，由剧场直接接洽。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个交响乐团每三个月在这个剧场仅有一场演出，在其他地方都没有演出。交响乐团一个八人，分为小提琴手，大提琴手，萨克斯手，鼓手等人组成。按照每三个月一场演出，而且每场演出的观众都不多。还有这个交响乐团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文化部门。这八个人的生活来源就比较值得怀疑。”这个队员说着。
听到他的汇报，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这八个人的资料有没有？”周队问着。
“有的，”一人应着，之后把资料递给了周队。
周队翻看了一下资料，之后传递给队员们。
大家看了一下，很是无语。这八个人家庭生活优渥，全部都有留洋经历，其中几人还在高校任教，还有几人为准备留洋的人提供咨询。
看到这个背景介绍，周队有些无语，这几个人完全可以不靠剧团演出来赚取生活费用啊。
周队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同志们，虽然从背景资料中可以看出，这几个人的确不是靠着剧团演出获取生活来源的。但是，他们还是坚持着每三个月到剧场演出一次。按照钱老板团伙的人员供述，钱老板也基本上是每三个月就会带回来一部分毒品。这个时间周期还是有关联度的。但是，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这八个人有违法行为。下一步，分出一组人员着重调查一下这八个人，除了演出之外，这些人是否还有接触，他们的社会关系，尤其是海外关系，还有这两年来，这几个人是否有出国的情况。其他人，继续监视剧场的其他人，还有那个老王，也要重点监察。”
大家领好任务，分头行动。
第二天，傍晚。两名队员来到周队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周队，经过这一天的走访调查。这八个人的确不简单。”一个人急着开口，就说出来了。
周队一副等着好消息的样子看着他。
“是这样的，周队，经过我们的走访。这八个人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四次出国的经历，都是以外出表演为理由，在文化部门开的介绍信。但是，这些目的地，都是东南亚的一些地方，也就是主要的生产毒品的国家。还有，他们每次出国的时间都是每个季度一次，回国之后的一周左右，就是他们在剧场的演出时间，也就是钱老板看交响乐表演的时间。这一切的巧合太多了，我们认为这个乐团的嫌疑极大。”另一名队员说着。
“好，等下开会，把其他组的情况汇总一下，我们在研究下一步怎么进行。”周队说着。
随着时间的过去，各个组的监察情况，陆续的汇总了过来。
“周队，真的想不到，这个老王，看起来平时一个人生活，都在剧场里面。昨天晚上，在辖区派出所的一次扫huang行动中，这个老王被抓了。他虽然没有在公安的扫huang的地方被抓，却在附近与一名妇女的争执中，被公安人员带回了所里。后面，根据公安的审讯，老王说是家庭矛盾，两口子吵架。而那个妇女，在公安的审讯中没有坚持住，最后吐露实情。两人没有结婚，老王长期给这个妇女钱财，养着这个妇女。而老王每个月会有几天在这个妇女出留宿。”一个队员笑着说道。
“没看出来啊，这个老王还是一副花花肠子。”周队长也打趣着。
“这么看来，这个老王就有了很大的问题。他的剧场收入，是不足以保证他可以长期供养一名人员的。而且，据这个妇女交代，老王给他的钱财数目不小。”队员正色说道。
“嗯嗯，都不错，每个小组都有了新的发现。”周队说着。
“现在的工作重点就变成了老王，交响乐团八人组。大家想一想，如果这八个人真的是从东南亚贩卖毒品回到四九城，他们是如何躲避海关的检查的。这个老王，应该比较明显，在其中利用职务之便充当着运送的工作。”周队继续说着。
大家都在思考，这些人是怎么把毒品运回来的。机场的检查可是很严格的，所有的行李都要打开查看的。
就在大家都在思考的时候，一个队员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队长，新情况，这个交响乐团今天跟文化部申请了下周二出国表演。表演三场，在国外停留五天。演出地点tai国。”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队员都警惕了起来。
这个钱老板的贩毒团伙刚刚被全部打掉，如果这个乐团就是贩毒的来源，他们就已经开始从国外运送毒品了，这说明了，他们已经在四九城找好了销售人员和渠道。
这速度真的是太快了，看来因为巨大的利益，铤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
周队思考了一下，迅速做出安排。
“这几天就不要对这些人员进行过多接触了，避免他们突然发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这次的出国，我们要做好所有的准备，登记清楚，他们走之前与什么人接触过，带了哪些物品，回来时带回来什么东西，与什么人接触，演出中如何运送毒品，什么人过来接手这些毒品。如果，我们的猜想都是正确的，那么这次，我们应该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周队攥紧拳头，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发现问题，赶紧汇报，不要有任何行动。散会！”周队宣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