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萧世忠,死定了!

  邢棒故意停顿了一下,宋濂老脸已经拉很长,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就是变着花的在羞辱,说他不懂尊师重道,做派比孔子都牛逼托大。
  没有真学问,而是假道学!
  “换成你,怎么样?”
  “要是我的话,真该面壁思过,不敢在人前自命不凡的喋喋不休,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假装清高,实则是沽名钓誉。”
  “还有,只会纸上谈兵,实则半点经国救世之才。”
  邢棒是一点面子也不留,最烦这些酸文人了,就是要抨击你个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你,你…”
  宋濂脸色一苦,捂着胸口有些上不来气的意味。
  卧槽!
  不会是王朗一个吧?
  “你,刁钻,有辱斯文…”
  宋濂缓过来劲,咬着牙恨恨的蹦出来这几个字。
  还好,比王朗肚量大一些,没有给气背过去。
  过去了也没事,有邢棒在,不想让死还能死得了?
  眼看宋濂气得快站不住,刘惠赶紧喊人把他强制给送回去了。
  老头子走时,还不忘喊着要参邢棒的本,真是气的不轻。
  “棒叔,其实宋师傅人还是很高风亮节的,只是有时候有些迂腐顽固不化罢了。”
  “这么说,你是赞同棒叔我刚才所持有的观点了?”
  邢棒哈哈一笑,他心知,别看刘惠小小年纪,骨子里可是很懂得变通的孩子。
  通则变!
  墨守陈规可不是一个好的潜质。
  刘惠点了点头,一脸赞赏好奇的说道:“没想到棒叔论起道来出口成章,也是如此的厉害!”
  邢棒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小子,小嘴就是甜,棒叔没有白疼你,关键时候知道向着棒叔。”
  “小子,不是给你吹,棒叔的本事还多着呢,闲暇时可以偷偷问你母妃,她可是知道你棒叔我多有学问多厉害!”
  “嗯,好,有空我一定问下母妃,知道她很欣赏棒叔你,我很想知道,母妃最欣赏你的地方是哪里?”
  刘惠很是爽朗的答应着,因为他心里是有些崇拜的。
  邢棒会心一笑,这个家伙,到底给孩子说了什么?
  都能想到芳华夫人皱起秀眉的样子了…
  “太子啊,你要记住,棒叔之所以这么说你师傅,并不是因为不顺难为他,而是故意要杀杀的傲气和威风,让他心里有所惊醒。”
  “他教授课业绝对是个好师傅,但是这种食古不化的行径,时间长了可能会影响到你,作为一个明君甚至是圣君,只有这些之乎者也是不够的,一切以实为主,要懂得变通,必要之时一定要不拘小节,方可成就大事实事,黎明百姓得到了实惠,还怕江山不能稳固吗?”
  邢棒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玩笑归玩笑,正事上也不含糊。
  当然了,刘惠还很谦虚认真的聆听着,犹如一个小铁粉忠实的频频点头。
  相信他也会记在心里的,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棒叔,我明白了,你表面上是和宋师傅争论,其实是在点拨惠儿。”
  “孺子可教也!”
  邢棒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有这层意思,哪有闲工夫和一个老头子计较。
  还不如东宫四下转转,看看有没有调皮的婢女需要教育的。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太监,抱着一摞奏折。
  “太子殿下,这些奏折都是陛下阅过没有批示的,陛下让您认真阅览,晚些时候陛下要听您的建议。”
  “好,我知道了。”
  刘惠点了点头,太监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然后,刘惠就坐定,拿起上面的一本就看了起来。
  “棒叔,这本是弹劾萧世忠的奏折!”
  “恐怕应该都是跟萧世忠有关系的,太子,陛下这是在考你啊。”
  邢棒心想,别说被萧世忠打压的那些京官或者看不惯他行径的清流,就是他当兵部这些年胡作非为,又有多少军中之人想置他死地而后快。
  只何家那些扔在军中任职的将军,绝对不会放过弄死萧世忠的机会…
  “棒叔,那你可要帮我参考下啊!”
  “你先好好看看吧。”
  邢棒心想,刘显对于萧世忠如何处置,恐怕早已心里有数,这是有意想听听刘惠的意见啊,可想而知,何家是他舅舅家,又和萧家水火不容是死对头。
  不过,刘显的用意也很明显,完全是在考量刘惠的心智,甚至是培养他杀伐果断的心性。
  反正,不会有别的目的,无时无刻不让小刘惠身在其中,学习治国治人的帝王心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惠就把奏折看完了。
  然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棒叔,你说的不错,全部是有关萧世忠的,弹劾的罪状有几十款之多,请求父皇从速重办萧世忠。”
  “对了,这里还有一份南境诸将联名的折子,是有镇南王签发的,还有许多以前忠于何家的军中大将。”
  “这…真是天怒人怨了!”
  刘惠缓缓道来奏折中的情况…
  镇南王就是李丽质比刘惠大上几岁的弟弟,承袭了镇南王的爵位是为二代镇南王,这个力度就更大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的,毕竟何家和李家也是渊源颇深。
  好家伙!
  萧世忠,谁也救不了他了,死定了。
  “太子,既然你都想到萧世忠已然是天怒人怨了,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邢棒自然比刘惠掌握的情况要多一些,可是也没必要说,就事论事罢了,刘显也只是考校一下他,那些拔荆棘上面刺的事情,自然是刘显替他去做了。
  意图再明显不过,铲除所有可能的祸乱之源,给刘惠一个安稳的朝堂。
  “萧世忠罪大恶极,而且怕是天下尽人皆知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怨,我想父皇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棒叔,这个道理实则很浅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觉得父皇考校我的应该不在这个问题的取舍上吧?”
  刘惠微皱着眉头问询着邢棒。
  还真是聪慧豁达!
  邢棒心里还真有些发自内心的赞叹,八岁的年纪思维如此迅捷,就好比我祖师爷之至神童曹冲。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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