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红颜知己

  白天的会议上大家被训得不轻,但晚上的饭桌上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该斗嘴还斗嘴、该肉麻还肉麻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间隙,这就是最好的团队,所有的事情全部放在工作上,不会带到私人感情中。
  “恒少,我……我可真是羡慕你,有付总这么漂亮的……姐姐关心你,哪怕是与大家为敌都不在乎。嘻嘻,能不能介绍一点经验啊,兄弟我还单着呢,呃。”一名东方贸易的男性经理有点高了,举着酒杯走过来。
  “不要胡说。”一旁的李露拉了他一下提醒。
  华恒笑呵呵示意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反而还让一些人觉得有什么文章可作。“兰姐的确很照顾我,不论在公司还在家里都像姐姐一样,如果这五年来不是她和董大哥的照顾、支持,我可能早被排挤出公司了,所以我们之间不仅是坚如磐石的革命友谊更是共患难的兄弟。”说着拉过董大明和付艳兰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现在可以拍照了,但不许故意加马赛克噢。”
  在外人面前他们一定要保持团结,这是三人在这几年里最大的心得,由于华恒父亲意外的去世当年的团队被马上拆分,就因为董大明是当时公司里唯一的高级工程师而付艳兰是华恒父亲的秘书,有许多工作无法交接被暂缓一步清除,最后又由于华恒母亲大闹董事会才得以保留下来,否则他们能剩下的也只有股份了。随着华恒这几年的成长他们的团队再一次充实起来,天方广场这个项目就是他们斗争的胜利结果。
  三人里董大明最年长已近四十,长于工程技术而对于内部斗争根本没有一点经验;付艳兰以行政管理为主,在团队管理上是一把好手,正是这几年的煎熬和征战才让当年温文尔雅的付大美女变成今日的铁娘子。
  说是说、闹是闹,在聚会即将结束前工作一向认真负责的付艳兰又把联络小组的职能进行了一次明确的划分,董大明还是负责整个项目的收尾工程和设计装修这块,而李露负责招商、销售、宣传这块,最后的行政、财务、后勤、支撑这些由付艳兰负责,林媛经常在董事长身边工作对外交流和各部门人员都比较熟悉由她协助华恒进行统筹协调工作,而这五人也就是最终的天方广场筹备组核心成员。
  巧合的是买单时又遇到了华恒的那帮兄弟,一看到他这边有不少美女冯伦于是又起哄着要大家一起去唱歌,老董几人已经有点高,而林媛、付艳兰又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就派人送他们先回了。
  剩下的李露等几人爱玩爱闹又正值周末大家也可以放松一下,商议后赶往近一点的大富豪会所。
  一进大门第一个冲来的就是重低音炮那轰得人心咚咚狂跳的音乐,接着就是烟雾缭绕,灯光昏暗的大厅,台上的领舞小姐姐们一样的妖娆妩媚。
  这时华恒看到舞台上一个熟悉的女人,就是华源上次深夜叫出来的那个女孩,她仍然性感漂亮只是换了场子,华恒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边,既然遇上了就打个招呼,没想到女孩很会挑逗男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双媚眼直直盯着他,不断做出性感诱人的动作,常在场子里混的华恒哪能不明白,马上拿出一沓钞票递了过去,但是她不用手接住,只是把丰满的胸脯极力向他靠近,在众人起哄的口哨声中那沓钱最终轻轻放在那深深的沟中。
  “大流氓,业务很熟悉嘛,就知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耳边是李露狠狠的呓语。
  “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女孩是华源的朋友,我就是过去打个招呼而已。”话还没解释完,身边的人根本不听已经走了,在包厢里也远远的躲在一边跟同行的两个女孩一起唱歌。
  包厢里终于安静一点,大家简单的介绍后就开始上酒水、饮料等,再接着就是划拳、喝酒、唱歌。
  冯伦、宋雅东两人敬了一圈酒后拎着酒瓶来到华恒身边,“喝了这瓶后,我们告诉你一个伟大的计划。”
  “就你们俩?不会又要告诉我换女朋友了吧?”华恒也有点高了,说话有点大舌头。
  “唉,还能不能快乐的当兄弟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正经事?”
  华恒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认真问道:“那你们到是说说,商量了一个什么正经事情?”
  “看不起谁呢,我们几人咋就没有正经事了?”两人磨磨叽叽的终于说出了他们六人一下午商量的计划,他们想要合资组建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因为老爷子们给的时间就是三年。现在回头去干一件事而且还要达到一定的高度太难了,资金对于这些人而言不是问题,难得是项目,首先就是做什么,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习惯了眼高于顶。如果从小生意一点一滴搞起来根本没有兴趣,甚至可能几天后就被那些繁琐的过程打消积极性了;第二点就是时间的问题,老人给的时间就是三年,三年时间说起来长,但真正放到一件具体的事业上,可能还没看到成果就到了,所以他们不打算这样干等。而做风险投资公司则不同,可以自由选择一个有希望有前景的项目从中间环节插入,只要通过投入资金成为他的股东,甚至可以控制它,只要能成功投中一家企业众人的问题也就同时迎刃而解,岂不是一举多七得?
  “截胡!”华恒随口说道。
  “你能不能想的高尚一点,我们这是雪中送炭,助那些需要资金的企业家一臂之力,什么叫截胡啊。”两人反驳道。
  “好吧,对于你们说的这事我非常支持,只是你们对于投资公司了解吗?而且咱们这些人里也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谁来负责经营?”
  话刚出口,周围几个同时伸出右手指着华恒,“你们意思是让……我负责这个公司?”华恒试探着问道。
  众人同时点点头,“对呀,祸是你惹出来的,当然要你自己去平,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是那种不顾仗义的人,我们六人商量好了每人出资五百万一共是三千万,刚好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的起投标准,全部交给你打理。你遇到任何事也可以安排我们去做,绝对不会推辞,只要你三年后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就好,这样够义气吧。”
  华恒看着一本正经的他们,突然哈哈大笑:“好了,你们别逗我了,咱们今天好好喝酒,痛快的唱歌,不管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
  “不行,这事今天必须得有个结论,要不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一群人吵成一团。
  正在唱歌的李露以为他们吵架了,一边唱一边看向这边暗想你们几个最好把那个混蛋狠狠揍一顿,其他人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称兄道弟这会怎么会吵得那么,想到这些人的身份也不敢过来劝阻。最后看着几人拉扯在一起,心里反而替他担心了,好像看到那晚救自己的情况一样,终于冲过来拉开众人,挡在华恒面前“你们干嘛欺负他一个人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
  “你要是替他答应了我们就放了他,这个混蛋太可气了,坑了我们兄弟。”
  她看看众人再回头看看华恒,他们虽然满嘴酒气好像并不是在打架更像是在闹着玩,“好的,我替他答应,但你们不许再这样对他了,他刚才喝了好多酒呢。”双手扶着摇摇晃晃的华恒。
  “难道你就是他的那个新马子?的确挺漂亮,还挺护着他,既然你替他答应了那咱们就结束吧,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不过很仗义的是他们把所有华恒带来的人都亲自送回家。
  华恒是被他们送到了李露在中天枫景的家中,李露把他放到床上后才有机会靠着床头休息,‘真是个大死猪,这么重。’嘴里虽然骂着但还是拿来毛巾细心替他擦洗身上的汗水和酒水痕迹,脸庞、脖子、胸膛……这个家伙很强壮,依偎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这是她记忆中的东西。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他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中,“你别走,就陪在我身边好吗?”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两只手已经越过自己的丰润。
  “大混蛋,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婉……”俩人的嘴唇已重重吻在一起,男人阳刚的气息令她眩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快放弃抵抗,被他拉入漩涡,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次日,华恒精神熠熠的睁眼看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从布置上看应该是女孩子的闺房,空气里是甜甜的香水味,只是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于是扯过薄被裹在腰上向外走去,那里有女孩欢快的吟唱声。难道是昨晚我被别人捡尸了?草,这个世界还真疯狂,真有这么勇敢的女人,我到要看看她是谁?
  刚到客厅就就看到对面的开放式厨房里一个身影漂亮的女孩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早餐,这会应该是正在煎鸡蛋,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来。女孩穿得很简单一件又宽又大的t恤套在身上,两条白晰的大腿齐着臀部露在外边轻轻摇晃,好漂亮的背影,一定是位大美女,华恒心里暗自庆幸这又是一次美丽的艳遇。
  “是你带我回来的?”他的一声询问令女孩震惊,转过头的同时手里的小铲跌在地上。
  “李露!”
  “你、你醒来了?”两人同时说道。
  李露羞的连忙说道:“你的衣服脏了,我替你洗了挂在凉台上。”突然又啊的一声,原来她不小心踩在小铲上,被烫的跳起来。
  “怎么样?没受伤吧。”华恒知道是自己的唐突惹得祸,过来查看。还好没有伤到其它,只是在脚心上有一片赤红。他连忙扶住李露把她的脚放在凉水上冲洗,这样可以减缓疼痛,又抱到沙发上问有没有急救箱之类的东西。
  华恒一边检查被烫的地方一边问道:“昨天……晚上,咱们俩没有……发生什么吧?”
  “没有,你跟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叫都叫不醒。”李露质气的回答。看着他仔细查看伤口的样子,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如果没有小华你会喜欢我吗?”
  “坐好。”华恒推开她,抱起那只受伤的脚细心查看后才说道:“脚心的伤不重,就是这几天走路会痛,多休息就好了,谢谢你昨晚带我回来,没让我流落街头,我要去找那帮没有良心的家伙。”
  “你就那么烦我?”李露能感受到他干脆的拒绝,吼着问道。
  华恒没有回答,从凉台取下衣服回到卧室麻利的换好,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走了。此时他也是特别的慌张,李露的漂亮毋庸置疑,甚至比沈婉华还娇媚一点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但就因为她俩的特殊关系,自己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否则婉儿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其实华恒明白在林媛那儿自己已经是背叛了两人的真挚感情,但由于林媛坚定的否认这种感情,使他觉得自己对林媛的感情更多的是朋友间的照顾和关心的成份多一些,再有一点就是他的未来离不开这个女人的帮助,所以就生活在自我欺骗的暗示中:我们只是在相互照顾对方,永远不会影响到对方的生活,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
  回家的路上,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全是四个女人的影子,沈婉华、林媛、李露、还有曾经深爱过的夏静宜,她们都在自己生命中留下深刻的痕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会陷入这种难解的漩涡中,这段时间以来他故意整夏静宜就是为了报复想得到一点快感,当看到夏静宜望向自己的胆怯眼神或低落的哭泣时他并不快乐,心里反而有一点痛,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的确想找个人能帮自己解开心里的结,可是这个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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