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乌梅和尹苏沐的异样
可是他很清楚他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韵儿一人,所以赶不走乌莓,他都刻意让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现在这道距离突然被打破,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乌莓见尹苏沐不说话,也不想尹苏沐为难,说道:“你也不用为难,我没打算让你负责,等你腿好了之后,我就离开。”
说完,她松开尹苏沐的手,下了床,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跑进了洗手间。
尹苏沐瞒着乱糟糟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早知道喝醉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打死他都不会喝酒。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他也做不到像乌莓说的,不负责,更不会让乌莓离开。
如果他这样做了,跟当年的东方漠麟有什么区别,不,应该是比当年的东方漠麟还要渣。
当年的韵儿有多痛苦,他是知道的,这样的悲剧他不想再第二个人身上看到,特别是这种悲剧还是因为他才发生的。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就看到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乌莓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走了出来,匆匆往卧室在走去,他张了张嘴,道:“乌莓……”
乌莓闻言,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加快了脚步,没等尹苏沐把话说完,就跑了出去。
尹苏沐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乌莓,起身想要去追,但刚要起身,身体就传来一股凉意,才想起此时他身上一丝不挂,他只好放弃去追,反正乌莓暂时不会离开,于是又坐了回去。
另一边。
乌莓从尹苏沐的卧房里跑出,还没有回到她的房间,就碰到了下楼跟尹苏沐打招呼,去霍加的谢兮兮和翟子谦。
只是她全程低着头,并没有发现谢兮兮和翟子谦,为此还差点撞到谢兮兮。
还好翟子谦反应够快,及时将谢兮兮抱开了,两人才没有撞到一起。
谢兮兮看着乌莓,唤道:“莓姨。”
乌莓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低头这,行色匆匆的走了。
谢兮兮看着乌莓的背影,疑惑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莓姨怎么像是很急一样?”
翟子谦看了一眼尹苏沐房间的方向,心里也很是疑惑,不过他这人除了对谢兮兮的事会关心,对任何人的事都不关心。
拉了拉谢兮兮的小手,道:“走吧,别想了。”
谢兮兮收回目光,想着等回来再问乌莓,便道:“嗯。”
于是两人去了尹苏沐的房间,翟子谦刚要敲门,房间的门刚好打开。
尹苏沐看着站在门口的谢兮兮和翟子谦,莫名有些心虚,看谢兮兮的勇气都没有,眼神有些闪躲的问道:“兮宝,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谢兮兮倒是没有注意尹苏沐的异样,条件反射的挽住尹苏沐的胳膊,“是有点事。”qqxδnew
谢兮兮没有注意到尹苏沐的异样,但眼尖的翟子谦却注意到了。
联想着刚刚乌莓的行色匆匆,一个大胆的猜测自他心地产生。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打量着尹苏沐,然后眼尖的发展领口出一抹红色的印记。
这种印记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现在身上还有没有消的。
难怪乌莓会那么行色匆匆,而尹苏沐又会心虚的。
尹苏沐听了谢兮兮的话,才看向谢兮兮,问道:“什么事?说吧。”
谢兮兮挽着尹苏沐一边往客厅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今天要去霍家,就不能陪您了。”
尹苏沐:“没事,你们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谢兮兮怎么可能不管尹苏沐,现在谢兮兮完全把尹苏沐当成一个易受伤的小孩子来对待,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伤害了尹苏沐拿了饱受经霜的心。
“如果您和莓姨待着无聊,可以让风燃带您们出去转转,总待在家里也不好。”
“嗯,我知道。”谢兮兮的小心翼翼,尹苏沐其实有时候也很有压力。
同样的他也会小心翼翼对待谢兮兮,生怕他一个情绪吓到了谢兮兮。
其实这种相处模式两个人都很累,但这也说明两人都很在乎对到的感受。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大概要他的腿好了之后,或者哪天有一方受不了了,爆发后,才会打破现在这个局面。
但目前为止两人都不想打破,因为他们俩都是死里逃生后才相聚的,都很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机会。
谢兮兮说完这件事,又想到乌莓,问道:“哦,对了,我刚刚看到莓姨了,我叫她她都没理,您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咳咳。”尹苏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下意识的摇头,“不知道。”
翟子谦意味不明的看着尹苏沐。
谢兮兮拍了拍尹苏沐的背,以为尹苏沐是担心乌莓,所以才这么激动,安抚道:“您别担心,或许莓姨只是没听。”
尹苏沐:“你们不是去霍,赶快去吧,不用陪我。”
翟子谦闻言,走过去将两人分开,拉着谢兮兮,道:“你不是还要去给外婆他们拿礼物,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谢兮兮想了一下,她之前在一个拍卖会上看中了一块暖玉,刚好适合凤芩,而洛汐正好去参加了那个拍卖会,就托洛汐帮她拍下来了。
洛汐本想亲自送来的,可最近他家里正给他安排相亲,想走走不开,就让影驰带到龙城来了,本来影驰要亲自送上门来的,被谢兮兮拒绝了,反正她今天要出去,刚好那边也算顺路,就没有麻烦影驰跑一趟了。
她应道:“嗯,爸,我们先走了。”
尹苏沐挥了挥手,“去吧。”
于是谢兮兮被翟子谦拉走了。
尹苏沐等两人走后,迟疑了一下,往乌莓的房间走去。
乌莓的房间门口。
“扣扣……”尹苏沐抬手敲了敲门。
房间里,乌莓听到了敲门声,但她并没有去理会,虽然刚刚从头到尾她表现的很平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不平静,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相当于在用刀凌迟自己的心。